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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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城堡中响起，艾尔莎提着裙摆沿着楼梯向下奔跑，杰克单手插-在口袋，飞在她的身边。
“我们来点儿更有趣的把~”
笑嘻嘻地看着艾尔莎红扑扑的脸蛋，杰克开口提议，眼中的笑意越发明显，嘴角向上撇了撇。不等艾尔莎回答，他手中的木杖便轻轻在她脚下的台阶点了点，晶莹的冰面迅速凝结，沿着楼梯向下蔓延，形成一条冰道。
脚下一个打滑，猝不及防的艾尔莎向后摔去，早有准备的杰克伸手托住她的后背。
在手指碰触到艾尔莎后背之前，杰克蜷起手指握成拳，隔着薄薄的衣服用手臂挡住她，小姑娘便顺着他的手臂咕噜噜栽进了杰克的怀里。
“喔！”
夸张地做出惊呼的模样，白发的少年扶稳了跌进自己怀里的小姑娘，促狭地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原本吓了一跳的小姑娘脸色恢复了红润，眼睛里还残留着的惊魂未定的怯意，也很快地在杰克的笑容中消褪。她想要去拉杰克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小姑娘毫无所觉地握住了杰克的手臂。站在倾斜的冰面上的双腿不住地打滑，艾尔莎抿着唇，如临大敌地盯着脚下的冰面，颤颤巍巍地想要保持平衡。
杰克坏心眼地抖了下胳膊，看着艾尔莎打了个踉跄，这才哈哈笑起来，拉着艾尔莎飞快地向下飞去。
光滑的冰面成了最好的溜冰场，起初还有些不安的艾尔莎很快就沉浸在了滑冰的乐趣中，结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杰克，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拉着杰克的衣摆，艾尔莎仰着脸看他，难得流露出这么孩子气的渴切，长长密密的睫毛扑闪着，蓝色的大眼睛充满了兴奋的光芒。
杰克在她身前蹲下来，打量着小姑娘甜美的笑容，自己也柔和了神色。他抱着自己的木杖，伸出手想要摸摸艾尔莎头顶翘起的一缕发丝，却又停在半空，生硬地收回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冲着艾尔莎眨了眨眼睛。
“准备好了吗？”
艾尔莎抿着唇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杰克哈哈笑出声，站起身沿着盘旋的楼梯往上飞，木杖擦过台阶，冰道沿着之前没有覆盖的地方迅速攀升，艾尔莎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喘着气停在了楼梯的顶端、冰道的尽头。
她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杰克，期待又急切地冲着他伸出手。
杰克犹豫了下，在艾尔莎的注视中将手臂递了过去。
艾尔莎握住他的手臂，两人一起沿着冰道滑了下来。
耳边传来艾尔莎的笑声，杰克转头看过去，小姑娘明明开心到了极点，却还是拼命克制着，脸蛋红扑扑的，声音小小的，可爱极了。
兴奋极了的艾尔莎矮下-身，在滑到末端的时候也没有停下，小巧可爱的蓝色圆头鞋在地上顿了顿，冰蓝色的冰面接着杰克做出的冰梯向前延伸去。
艾尔莎咯咯笑出声，冰道如臂指使，她想要去哪里，冰道便蔓延到哪里，指引着她前进。
懵懵地看着在大厅里自由滑行的艾尔莎，杰克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发出一个无声的惊叹。
“哈！”
缓过神来的杰克蹲下-身，屈指敲了敲地上的冰面，挑了挑眉，迸出一声短促的笑声。
难以形容的喜悦感充盈在他的心里——这一个晚上，他得到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几乎是整个人径直从地上拔了起来，杰克单脚在地面上蹦跳了下，右手握拳用力地在空中挥舞了一把。他飞到艾尔莎面前，轻盈地落下，正在兴头上的小姑娘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杰克装模作样地痛呼了一声，握着艾尔莎的手臂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两人对视了下，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傻笑了好一会儿，杰克才回过神，重新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他的目光在地面上的冰道停留了片刻，这才落在艾尔莎身上，几乎是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
“艾尔莎，喔，你能做到这个？——这样？”
像是唯恐言语没有办法表达，杰克竖起手指在空中虚划。随着他的动作，细小的雪粒在空中凝结，结成可以清晰看出六棱形状的时候，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羽毛一样的雪花轻轻落在了艾尔莎浅金色的头发上，她却低下了头，闷不吭声地在地面上蒙了的一层薄雪上踩出一串脚印。
她已经习惯了爸爸妈妈对魔法的抵触，习惯了隐藏起自己的魔法天赋，习惯了……和他们一样，将这视为“错误”。
而现在，这个错误被杰克发现了。
——尽管杰克看起来并没有像爸爸和妈妈那样流露出排斥、警惕又隐隐厌恶的神情，但是艾尔莎仍然十分忐忑。
杰克的目光落在了艾尔莎几乎缠在一起的手指上，他皱了皱眉，拄着木法杖站直了身体。
“Elsa，hei！Look！”
杰克伸手探到艾尔莎低下的脸前，啪地一合掌。成功吸引到小姑娘注意力后，他笑嘻嘻地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雪球，凑到唇边似模似样地吹了一口气，在艾尔莎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注视中，用力将雪球向空中掷出。
雪球砸在了城堡笔直向天空竖起的尖顶中，发出嘭的一声，猛地炸开，蓝白色的雪线四处迸射。
一个，又一个。
一朵，又一朵。
冰蓝色的雪烟火在大厅空中绽放。
“现在到你了~”
再一次凝结出的雪球小小的，杰克将它放到了艾尔莎的掌心。
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地捧着手中的雪球，仰头扑扇了蓝色的眼睛看向杰克。深吸一口气，艾尔莎匆匆瞥了杰克一眼，唇角轻轻抿了抿，微微向上翘起。鼓起勇气，她慢慢松开手，被流动的冰蓝色包裹着的雪球没有落下，飘在艾尔莎掌心中滴溜溜地打转。
艾尔莎又看了一眼杰克，杰克鼓励地对她点了点头。艾尔莎眼中的紧张慢慢消褪，左右手交替卷着雪球，时不时还抬眼偷偷瞥看下杰克。
原本只有花生米大小的雪球在她的手中一点点变大。
“Wow！”
杰克低叹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双手交握在木杖上，他注视着艾尔莎，目光温和又柔软，右手手指克制地在左手手背上点动。
艾尔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大方方地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魔法了，一直被压抑着冲动得到了释放的决口，便显得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掌中的雪球已经长得比拳头还要大了。
用力将雪球往上抛，艾尔莎仰着头看着它撞上屋顶，炸开一大朵冰花。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