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七章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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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木着一张脸的坂田光回到了她已经居住了一周的住所。她推开一楼的酒屋门口，对站在柜台后抽着烟卷的老妇人微微鞠躬，起身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行了，快点进来吧。”
老妇人摇了摇头，把烟卷熄灭，看着这个非要穿着少年衣服在外瞎跑的小姑娘，也是有点无力，“快点进去换衣服！”
阿光眨了眨眼，很温顺地进里屋了。
这个婆婆是个很好心的人，她之前露宿公园，在躺椅上睡了好几天，后来又跑到旅馆住了几天，就这么在江户流浪的时候被她捡到了。
婆婆第一次遇到按着小混混殴打的她的时候是很惊讶的，手里的烟卷都差点没拿住掉下来，后来听说了她的情况，还是婆婆收留了无依无靠的她。
这份恩情，她无以为报。
也多亏了婆婆，她也才能找到一份正常的工作。
当身穿和服束起发髻的秀气小姑娘端着托盘出来的时候，在酒屋喝酒的一群大叔兴奋地嚷嚷开了，“哟，阿光来来来，给叔叔倒酒。”
“啧啧，登势你从哪里拐来的这么好看的小姑娘。”
“喝醉了就快点滚回家，别整天在小姑娘面前说混话。”登势毫不客气地数落着面色绯红的一群醉醺醺大叔。
“啊哈哈哈……”众人哄笑，完全不以为意，继续吆喝着互吐牢骚喝酒去了。
在一片嘈杂中端着托盘来回穿梭的坂田光，脸上时刻带着温柔乖巧的笑容。被客人拉着发牢骚也不生气，微笑着安静地听他们倒酸水，这么乖巧可爱的女孩子很快就得到了一群中年大叔的喜爱。
“唉，要是我家也有你这么懂事的女儿多好哟，臭小子还敢顶撞他老子……”
阿光温和地笑了笑，“男孩子总是这样的，长大了就好了。”
“啧啧，阿光呀，要是你来做我们家儿媳妇你说怎么样啊？”大叔也喝醉了，一时兴起故意逗弄小姑娘。
“唉？”阿光一愣，不过她还做出什么反应，旁边就有人叫嚷开了，“哎哟这个不要脸的，为老不尊啊。”
阿光无奈地偏头轻笑。
她的同窗旧友也好，新结识的朋友也好，要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估计能吓趴下，说不定还会一脸惊恐地掐着她的脖子使劲摇着问‘你谁啊’。
等夜色已深，客人也渐渐稀少，阿光换下衣服，礼貌地和登势婆婆告别后上了酒屋的二层。
二楼不是多么大的房间，但是住一个人是绝对够了，而且因为阿光没有什么行礼，对生活质量也没什么追求，原有的简单家具是一个没动，也没添什么新的东西，很随意地就住进来了。
最重要的是租金也很便宜，阿光之前并不是没想过自己也租房间去住，但是在江户这种大城市，只看租金就够她望而却步的了。
登势婆婆的恩情她欠的实在是够多，也就不缺那一点了，所以在提出可以在酒屋帮工还债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她只在晚上来帮忙，白天则在江户四处闲逛，不知道她是不是运气够好，很快就碰到了服部全藏这个人。
忍者……
阿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翻上了屋顶，在晚间清风的吹拂下仿佛回到了那些风餐露宿的日子，竟然意外安心下来。
周围没有限制她的东西，这种感觉真好。
阿光倒是想喝点清酒应应景，只是想想自己的岁数，也不去凑那个麻烦，干脆利落地枕着自己十指交叉的双手，继续看星星。
她好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
“喂，全藏，忍者学校就是这里吗？”阿光指了指明晃晃地开在大街上门户大开的建筑物，表示十二分的怀疑。
忍者不应该是那种来无影去无踪永远不会让人抓住自己踪迹的人吗？
“我干嘛要骗你？”服部全藏一翻白眼，率先走进了学校里。
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不是上课的时候，偌大的庭院里见不到一个人，阿光老老实实地跟在服部全藏身后，跟着他左拐右拐，最后拐到一看就是领头的人在地方。
阿光还来不及紧张，服部全藏就嘭地踢开门大声嚷道，“喂，老头我带来一个……”他忽然下腰把身体弯成一个拱桥，几个苦无嗖嗖擦着他的身体边飞了过去，钉在阿光脚边把她也吓了一跳。
“咦咦咦咦咦？”阿光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飞身上去和里面一个身手矫健的中年人开打的服部全藏，有点傻眼，“等等等等，别、别打啊！”
虽说忽然的状况让阿光也有点措手不及，不过她是谁，从小和三个熊孩子长大的坂田光，什么突发事件没见过，发现劝不住，也就默默闭了嘴，缩手缩脚地跑到远远的一角看着他们发起呆来。
一时间，院子里苦无齐飞，人影几乎只剩残影。
她蛮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忍者的招式，但是她毕竟也算从小作为武士来培养的，很快就有点乏了，看不很懂里面的技巧眼还花缭乱有点跟不上节奏。
她叹了一口气，头疼地拍了拍额头，暗自嘀咕到底是所有的忍者都是这样的怪咖呢，还是这两个人是特例呢。
“喂，你是全藏带来的人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阿光一愣，有点诧异地回头看过去，一个紫发及肩的眼镜萝莉背着手看着她，刚才的话就是她问的。
阿光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却也有点心惊，虽然是自己先松懈了，但是居然压根没察觉身后有人，忍者还真是可怕。
紫发小姑娘哦了一声，看着还在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说道，“没事，这两个父子这样也是常事了，习惯就好了。”
“原来是父子吗？”阿光点点头，重新看了一会儿，这时胜负明显已经分出来了，服部全藏的经验和实力都远不如他的父亲，后者放了水才这么纠缠下来，不过这么长时间下来，也要结束了。
“忍者都这么厉害吗？”阿光忽然开口。
“嗯？”紫发萝莉疑惑地看着阿光。
“忍者原来都这么厉害啊！”阿光满是赞叹，眼睛似乎都在闪闪发光，“只是你们一定都是从很小就开始学习了吧，我现在才来……真的赶得上吗？”
阿光即是忐忑也是期待地看向紫发萝莉，对方被她灼热的眼神吓了一跳，看起来还有点无措，“额，这个那个……你你也想当忍者吗？”
阿光暗搓搓地握拳，“那是自然。”
猿飞菖蒲觉得自己好像是遇到了怪人，不过她觉得既然是服部全藏这个笨蛋带来的人，正常不到哪里去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很友好地自我介绍，“我叫猿飞菖蒲，你叫我小猿就可以了，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哦，你好啊菖蒲，我叫坂田光，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我们是不是已经是朋友了？”
“啊，额，唉？朋、朋友？那个……不，我是说你叫我小猿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了，菖蒲酱。”
“……不是……”
“呐呐，所以我们是朋友了吧？”
“……所以说，叫我小猿就……”
“不过我没给你带礼物啊小菖，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还是改成第一个称呼吧，谢谢。”猿飞菖蒲不忍直视地捂脸。
“哦哦你已经同意我叫你名字了吗？菖蒲你好亲切，比闷骚又傲娇全藏人好多了……好痛！全藏你干什么打我？”阿光很委屈地摸着自己脑袋，气冲冲地找已经结束打斗的服部全藏要个说法。
“打的就是你这个白痴。”服部全藏抱臂冷哼了一声，“背着人说坏话，活该！”
“谁说坏话了！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阿光愤愤不平，含着一泡泪找新认识的猿飞菖蒲诉苦，“菖蒲你看，我人生地不熟的来江户，本以为能认识一个仗气可靠的朋友，我还以为全藏就是这样的人，亏我还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解了围还一直为他的身体担忧挂心……”
“喂我说你别找猿飞撒娇！”眼见这个能睁眼说瞎话的家伙把自己说的越来越不像话，连猿飞那个笨蛋都是‘啊全藏那个家伙居然这么过分’的表情了啊！服部全藏简直要咬牙切齿，“坂——田——光——！”
“我在，”脸皮无比厚的阿光完全没有当面抹黑当事人的自觉，反而一脸肃容，“全藏你是旧疾复发了吗？”
“你别给我提这件事！”服部全藏发现他拿这个话题没完没了也是一阵咆哮，“都说了没有没有！我才没有痔疮！”
此话一出，满园寂静。
猿飞菖蒲也是傻眼，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望着全藏的目光很是复杂，“全藏……”对不起，我居然不知道……
并未离开的服部老爸也清楚地听到了自家儿子的怒吼，而且他听出来了那声怒吼下的一丝不甘一丝羞窘还有一丝恼羞成怒的急切（弥天大雾），顿时觉得自己儿子是被人戳了痛脚，更是联想到前几天儿子诡异的行走姿势和忽然不知道花到哪儿去的零用钱，恍然明白了真相（并不）。
他还以为是小猿的误伤，没想到原来是有这样的隐疾……只是苦了他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如此……
唉。
服部老爹看着自己儿子的目光也很复杂。
更有躲在院子门口保持着一手推门一手捂嘴的姿势震惊无比的小忍者，原来全藏这么小就……天了噜！他都听到了什么！
为了给这位同窗一点面子，小忍者满怀着对他的同情，悄悄弯腰从墙角根溜走了。
于是，几天后，关于服部全藏得了痔疮的流言如星火燎原之势不胫而走一事，也就不是那么不能理解了。
至于当事人气的毁了几个稻草人……嗯，坂田光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七章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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