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一章 即使前方道路险阻也要无畏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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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黑的土地蔓延，抬目看去便是一处建筑物火灾后残留下来的凄惨残桓。
原本还算苍翠的树皮如今被熏得漆黑，伫立在建筑前的一片空地上的樱花树的气息也看起来黯淡了不少。
而就在樱花树前的一片空旷的地方，站着一群神情倔强的少年和几个暗含隐忧的少女。
他们最大不过十三四岁，互相看了几眼后，站出来一个人，作为代表像和他们这一群人对峙的四个差不多岁数的少年交涉。
不，说是四个少年，其中还有一个面容平静，身上却还缠着绷带的男装少女。她面上无甚表情，明明看外表是这群人里最小的一个，隐隐的气势却压倒一片。
她扫了一眼眼前已经有些急切的少年，语气淡淡，“不许去。”
众人哗然。
终于有忍不住的人喊出声来，“坂田桑！我们都是松阳老师的弟子！现在老师有难我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我们承认松下私塾以你们四人为首，现在我们要跟随你们去战场有什么不可以？！”
“是啊，为什么我们不能去？”
“我们也很想救出老师的啊！”
“小光你就让我们去吧……”
“我不管，谁要听你的！我一定要去！”
男装少女，也就是坂田光终于微皱眉头，开口声音不大，却成功让一群人安静下来，“闭嘴。”她顿了顿，旋身拿起在身后三个少年手中的竹刀，自己手中留下一把，抛出给那个被推出来的代表一把，“接好了。”
她示意他人后退，自己则摆出了起手式，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三招，如果你能接我三招，说明你在战场上有活下来的基本保障，而不是会白白送死。”
她周身的气势也在节节攀升，“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是在战场的死人堆爬出来的。”坂田光提起此事并无多少波动，似乎是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论起和天人战斗的经历，在场没人能超过我。”
坂田光看着有些愕然和若有所悟的少年，语气认真，“还请你用最认真的，甚至是怀有杀了我的觉悟来战斗。”
她眼眸深处也滑过一丝杀意，“——而我，亦会全力以赴。”
战场无儿戏，仅仅怀着一腔热情还不够，实力不够，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除此之外，胆量，觉悟，毅力，等等皆是缺一不可。
让自己刀刃见血的胆量。
直面血腥修罗地狱的觉悟。
无论什么严酷境遇都能咬牙坚持的毅力。
她并不是阻拦他们前进的决心，只是……现在他们还不够。大家都是松阳老师最珍视的弟子，是和她相伴多年的同窗。她不想看到任何一人有什么损失，最好他们从此安居故乡，平静过完这一生。
然而坂田光也知道这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毕竟松下私塾的学生，有几个甘心这样的生活？对恩师的孺慕之情，他们不比坂田光四人低。
所以……至少要他们看到自己当下的不足。
随着临时来当裁判的桂小太郎的开始信号，手持竹刀的两人都朝对方冲了过去。
竹刃劈砍，错身而过。
低垂着头的少年，被额前的刘海遮住的眼眸深处涌出一丝惧怕和骇然，但是马上就被他深深掩在心底。
“果然……好强啊……”握紧竹刀的手一松，少年的身体也向前倒了下去。下一刻，他忽然膝盖一弯，一只脚向前错了一步，已经松开的手倏然再次握紧，刀身支地让他勉强摇摇晃晃地站在了原地。
“伊藤！你怎么样？！”
伊藤少年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回头看着已然收刀静立，再无刚刚那令他惊栗的气息的坂田光，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吗？”
他刚刚……差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杀。
坂田光略一点头，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然后似乎是看不过去他沮丧的样子，不自然地扭了扭头，“……个例。”
“咦？”伊藤少年面露不解。
“我是说……我是个例，你很强的。”坂田光垂下眸子避开对方一瞬间变得微妙的眼神，回到坂田银时他们身边。
坂田银时默默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阿光，面露不善地盯了伊藤少年一眼，在心里暗自哼了一声。
才、才不是阿光亲自安慰什么的有点羡慕呢！
和坂田光对战的少年正是除了他们四人外，在各方面都比较出挑的学生，他输得这么干脆利落，其他的学生难免有点失望。可是少年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走回另一处的他握紧拳头，忽然就转过身来，郑重地朝坂田光他们行了一礼，“两年！”
他目光炯炯，“我伊藤博也在此发誓，不出两年，必在攘夷战场上和诸位并肩作战！”
高杉晋助，桂小太郎，坂田银时，坂田光皆是对众同窗遥遥比出拳头，虚空相触。
此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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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之时（即天人入侵地球），武士们将幕府看作卖国贼，攘夷风潮遍布世间。唯恐与天人关系恶化的幕府开始对武士进行镇压，从此进入了长期的内战。随着战争的长期化，天人以协助镇压之名对内政进行干涉。后来在天道众的指挥下，幕府进行了一场世纪大肃清，即宽政大狱。各地煽动攘夷的志士、激进分子、乃至诸侯、公卿，皆被列为肃清的对象，导致攘夷运动极具衰退。
——这便是吉田松阳被捕的缘由。
坂田银时他们要救回恩师，手中必须有足够的筹码。筹码说到底不过分两类，一为威胁，二为利益。现下他们要通过攘夷的路子来迅速壮大自身势力，直到足以有能拯救恩师的力量，这一种，便是属于第一种手段了。
他们的敌人，不仅仅是战场上穷凶恶极的天人，还有腐朽的幕府，更有……隐于背后，操纵着更多的大势力。
他们现在还不能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不过可以猜到，和那天来抓捕松阳老师的人有所关联。
他们的时间很紧迫，必须尽快……
“我们要加入攘夷军。”
在一处稍显破落的城镇里，一处招收攘夷军的大旗下，有些邋遢的大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头疼的看着面前的四个小鬼头，“我们不收小孩子。”
“不我们不小了哦大叔，”银卷毛的少年一双死鱼眼无神地盯着虚空，“其实只是钙质摄取地不够，身高不够而已，比如你看这个表情写满了‘愚蠢的人类’的中二矮子，一看就是注定长不到170的类型噗唔——”
背部惨遭重击的坂田银时翻着白眼在地上打起了滚，另外三人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正气，“——其实我们都是后发制人的类型呢。”
“这和刚才的说法没什么区别吧！”
大叔愤怒地拍着桌子，“小鬼你是在耍我们攘夷志士吗？战场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该来的地方，乖乖回家去！”
“……没有家了。”气氛瞬间压抑下来。
“什么？”大叔愣了愣，反应过来他们话里的内容，一瞬间仿佛噎住了一般，“……那也不能……不能……”
“大叔，我们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而且，我们虽然小，但是觉悟绝对不会比你们差！”桂小太郎严肃地抿紧了嘴唇，秀气的小脸凛然无畏，“我们的目标是——”
大叔下意识地接话，“没有蛀牙？”
然后他迎来了毫不掩饰的八道鄙夷的视线。
大叔：“……”现在的小孩子真熊！
自诩为成熟的大人的大叔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刚刚一瞬间的脱线的。
“咳嗯！听好了，我最后说一遍，”大叔故作严肃，企图挽回一点自己的面子，所幸另外四人担心他恼羞成怒，所以同样做出了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不要学过几手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就算你们真的有了你们口中所谓的觉悟，年龄差这种东西还是没那么轻易可以抹消的，力量，经验，心理素质，你们确定都有吗？”
大叔叹了一口气，看着面色不改的四人，有些头痛，“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攘夷军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比起之前那样大规模的战斗，现在我们也只能打打游击，用这一点琐碎的力量来苟延残喘了。”
他没直接说出来的是……攘夷战争已经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败局了，但是仍有像他这样的，不甘心国家被天人控制，武士的尊严被天人践踏的荒景，仍然坚持战斗的人们，所以才可以继续下去。
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会停止对踏在他们脊梁上的丑恶事物的反抗，所以说实话，仍然在战斗的人们早就做好了丢命的准备。
可是这些少年不同，他们的人生说是刚刚起步也没差，他怎么忍心看到这样的小孩子也要拿起刀上战场的场景？真是何等的悲哀啊……这个国家。
除此以外，他们也是……这个国家的希望。
“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吗？”大叔希望他们能知难而退，可是他不了解的是，他们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所以，即便前方千难万阻，也要迎刃而上。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二十一章 即使前方道路险阻也要无畏前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