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只进不出的矿泉水

5、第 5 章

　　进来的人我倒是认识，都是楚西北的几个发小，听了刚刚我管楚东要钱的事情，竟也开始纷纷掏起钱来。不过胆子倒明显没有之前的几个大，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憋着笑。
　　“怎么样，十八岁半，这回够了吗？”
　　休闲装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堆钱问我，其实我也只是说说，楚东一晚上就没给我好脸色我也想小小的报复一下，没想到，我这一句话竟造成了这么大的轰动，那么一堆红花花的钞票呀！
　　“够了，当然够了，不过我只是楚东养的情人而已，让几位给钱多不好意思。”
　　我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一把甩开楚东的手转身到桌子上拿钱。他似乎没有料到我居然有这个胆子，竟愣在那里没有动。我不知道这是多少钱，因为我一向是穷人，没见过这种巨款。我把桌子上的钱全部塞到大衣的口袋里，两个口袋都鼓鼓的竟还没有装下，于是我干脆把剩下的钱直接用手拿着。
　　“好了，楚大少爷您慢慢玩，我这种货色就不在外人面前丢您的脸了！”
　　毫不夸张地说，楚东现在的脸色真的是铁青，双手攥拳上面的血管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于是我决定在他更生气之前离开这，冲那些看热闹的笑了笑便冲出门了。毫不意外，一出门我就听到那声熟悉的咒骂，还有满屋子的笑声，我，一个被楚东养在外面的女人，敢这样对他，想想可能就让这群人觉得可笑。
　　没走出两步我又折了回去，敲了敲门把头探进去：“那个。。。楚东，请问我住哪儿？”回应我的是直奔门板的酒瓶子，还有他的吼声：“滚！”当然，少不了的就是其他人的笑声，这群人聚在一起绝对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笑点都很低。
　　我坐了电梯来到一楼，我以为出了电梯我就能到一个像大厅一样的地方，却没想到这电梯口两边就是聚在一起喝酒玩乐的半开放包间。一个搂着姑娘喝酒的红头发男人看我从电梯里走出来似乎有点意外，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之后他们都开始打量我。我硬着头皮想要走出去，那个红头发竟站起来挡住了我的路。
　　“呦！小姐，这是刚忙完呀？”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钱，说的别有深意，他的同伴中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你才小姐！找小姐去找经理，我着急回家！”我这一晚上的笑脸和好脾气都在楚东那里用光了，现在见到这么一人，只觉得恶心。
　　“哎呦，美人儿，回家急什么，像你这样的姑娘，今天赚得不多呀！”我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我这个年纪在这样的地方，手里还拿着一沓钱，是个人都会想多的。说着话，他就把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往他的座位上拽。他们人不少，在这种地方就算是叫救命恐怕都没有人听见，当然，即使听见了也不见得会有人帮我，我抬手想要推开他，就看到电梯口那里，那个休闲装走了出了。我知道他一定会过来帮我，毕竟我是楚东带来的，看今天的架势，楚东的地位似乎还是可以的。可是那个人竟一点也不急，倚在电梯门口就那么看着这边，甚至一脸坏笑。一个晚上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像时刻做好了看我笑话的准备。我瞪了他一眼，继续想办法摆脱缠住我的这个红毛小子。
　　“美女，今儿个算你走运，我大哥一般都坐包间的，就今天坐大厅看上了你，你说你幸不幸运！”
　　红头发把我拽到座位里就松开了，示意让我坐到一个男人旁边，那个男的看着倒是比红头发成熟得多，我想着告诉他我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他是不是就能放我走了。
　　“是谁看上了我们的成小姐呀！”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休闲装看够了热闹过来了。
　　“你是谁呀，少管闲事！”红毛似乎并不认识他，像是要冲过去打人的架势，休闲装倒是一动不动，倒是那个红毛的大哥站起来拦住了他。
　　“你们太不懂事了，看见李少怎么能这么没礼貌！”红毛大哥倒似乎认识那个休闲装“李少近来可好，咱们可是有四五年没见了吧！这回回来应该不会出去了吧！”
　　“大哥，我怎么不记得城里有位姓李的，这位是。。。”
　　“你们还没够知道的资格，对吗，李少！”
　　休闲装依旧一脸笑容，倒是没有接话，冲我扬了扬下巴“还不快过来，难不成真要跟陈少喝一杯。”他似乎一直都很爱笑，一个晚上了，都笑得我瘆的慌。我自然是赶紧朝他走过去，可是那个陈少往旁边迈了一步就挡住了我的路。我抬头向休闲装求救，他依旧一脸笑容，只不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原来是李少的人，不过李少，这样的一个美人儿，您的价码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虽然你们当医生的赚得不算太多，不过我听说，您母亲可是很会赚钱的，遗产，您应该有不少才是！”
　　“陈少您可不要陷害我，成小姐今儿个可是楚西北请来的贵客，您这样说可是太不合适了。”
　　“楚家老二的贵客？”那个陈少转身上下打量我，像是不敢相信。我身旁的红毛，似乎一听到楚西北的名字的时候就被吓到了，一个没站稳，向后退了一步。
　　“看来我是眼拙了，成小姐，真是对不住了，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陈子元，家里和楚家也有些交情，怕是以后还会碰面，今天的事是我失礼了。”这个人人品不怎么样，风度倒是一点不少，微微低头，伸出手来等我去握。再怎么说我还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愣在那里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少好风度，不过我多句嘴，这姑娘脾气大着呢，西北想求她办事儿都要自罚三杯，楚东就说让她今晚自己打车回后山别墅，就闹别扭，这不，把我们几个的钱都下了。”休闲装说着，扯了扯我的大衣口袋，本来钱就放得满，他随手一拉，就掉出来了一些。在场的，除了那位陈少都像是要晕过去的架势，红毛似乎吓得不轻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嘴里还嘀咕着“后山别墅，完了，完了！”
　　那个陈少似乎有些不太甘心，看了眼我，有看了眼休闲装，坐回了他原本的位子。
　　“那我们就不打扰陈少了，如果我哪天想起来，一定代你向楚东问个好，听说你可是想约他很久了！”休闲装依旧笑得一脸无害，可是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威胁，那个陈少自然也是听出来了，抿了抿嘴唇没吭声。

　　“谢谢！”出了□□的门，我向他道谢，他走在前面停下来回头看我，这回倒没有笑，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别谢我，去谢楚东吧！你在这等着，我去拿车！”过了很久，他丢给我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我以为他要送我回去，可是他开出了两条街就停下了，然后到街边拦了辆车。
　　他和师傅说了地址，刚关上车门又折了回来敲我这边的玻璃。
　　“让师傅给你送到家门口，等下我把车牌号给警卫发过去，要是还有人拦你们的话就给楚东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毕竟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说过一句话，他这样交代倒不像是我们两个间该有的气氛。
　　我刚要摇上车窗他又折了回来。“对了，介绍一下，我叫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