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只进不出的矿泉水

3、第 3 章

　　早上四点半，我准时睁开眼睛。从郊区转车到市区，只要有工作我基本上都这个点儿起床，慢慢的也就养成了生物钟，我刚扶着床头柜坐起来，身边的灯便被打开了。我不知道他是一直没睡，还是被我吵醒的。他没有说话，起身去了浴室。
　　这时我可悲的发现，我的衣服都不知道哪去了，只好躲在被窝里。
　　“我的衣服呢？”
　　衣冠禽兽，他这人就是，穿着西装的时候怎么看都是匹狼，好像随时都准备咬别人一口，此时套着浴袍倒一脸无害。
　　“如果我没记错，那衣服应该是你走台的服装，是该还回去的。”
　　我不理他，拉着被子想要下床找衣服，刚站起来就感到一片温热。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你昨天是不是没带套”
　　他好像对我的问题有些不满，回头等了我一眼转身便出去了。现在好了，我没有衣服，又歪伤了脚踝，最可悲的是连避孕药都没有。
　　左右都没有办法，我不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况且一哭二闹三上吊在楚东这里根本就没用，最终我选择再睡一觉。
　　我睡得很不踏实，又梦到昨晚被他扔在门外。在梦里我甚至很清晰的听到狼的叫声。我梦见自己坐在无边的黑夜里开始哭，可是没人救我。我梦到梁跃鹏，梦到他送我一大束玫瑰花，可是花一到我手里就全枯萎了，我想伸手去抚摸，可它们就那么在我手里便成了粉末，风一吹，我连抓都抓不住。我还梦见了楚东，他的话在我耳边一遍遍的绕“没关系了，成楠，我只要从此以后，你都是我的。”
　　不知道是谁开了窗帘，我被阳光生生地叫醒。衣帽间的们是开着的，可能我早上没有注意到，里面在他那清一色的黑西装对面就是女装，一看主人就是强迫症，所有的衣服全部都是由深色到浅色，从晚礼服到运动装一应俱全。我早该想到，楚东决定养我，他便一定会把我养的很好。虽然我还是个穷人，但职业敏感度还是有的，这些衣服，随便一件都贵的让我咂舌，于是我洗了个澡，挑了其中最贵的一套穿上。
　　整整一个多星期，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换衣服。其实我哪里都去不了，可我依旧每天在衣帽间花几个小时打扮自己，这里的阿姨似乎很不喜欢我，每天除了给我送饭和打扫卫生，一口一个“成小姐”的叫着，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可能是我给她的印象实在是不好，一张口就问她“有避孕药吗”。每天晚上倒是会有人来给我的手脚上药和按摩，不过也只是问我痛不痛之类的话。我甚至连这间房子的房门都没出去过，不过所幸楚东也没回来过。
　　“成小姐，少爷打来电话说，今天要带您出去，让您先换好衣服在家等。”
　　我听到车声出门的时候他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虽然我不懂车，但是这个牌子还是知道的，但他没理我直接让司机将车开到了车库，没过多久，自己开了辆红色的跑车出来，我知道楚东有钱，但我真不知道他这么有钱，这两辆车每辆都是七位数。
　　上车前他从头到尾看了我一遍，现在的状况我自然不会给他添堵，毕竟我一定要在他身边待一段时间了。我穿了一件不管去什么场合都还算说得过去的黑色印花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白色的皮草大衣。我不清楚他满意还是不满意，不过也没让我回去换。
　　车停在一家很有名的□□那里，之前和同学来玩的时候来过一次，据说来这里玩的都是有钱人，她们经常来碰碰运气。不过我一门心思跟梁跃鹏攒学费，那些人再叫我便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我们去的包间在顶楼的最里面，从停车场有专属电梯过去。他们这样的人，高调不得。电梯口的小弟看到他，远远地就开始行礼，开了锁送我们上去。
　　包厢里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全都开着最正常的灯光，奢华的房间里居然只有三个男的坐在沙发上聊天。看到我们进来都站起来迎接。“楚东，你到的也忒慢了，快让我们瞧瞧什么样的美人儿，值得你亲自去接。”说话的人有点微胖，但样貌倒是很清秀。我侧了个身站到了楚东身后，这种场合本就不应该我说话的，
　　“我就说看着眼熟，是那个刚成年吧！”说话的这个穿休闲装的男人我虽不认识，但我确定他是那天给我医治脚踝的人，他的声音很低，这么看来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让人很难忘记。
　　楚东倒是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做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我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手里端着一杯酒，但却做得笔直，我总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他见我坐到对面竟放下手里的酒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横眉园眼，说不出的严厉。
　　“我当你要藏着呢！说了那么多话警告我，没想到却自己领了出来，我怎么有种被你耍了的感觉。”
　　“怎么就你们三个？”楚东没有答那人的话，倒有些心不在焉。
　　“还想要几个，你以为谁都像你楚大少爷一样，提前毕业，一心赚钱。那两个刚回来的，过完年又得回美国，这大好时间自然是被家里扣下了，一群小的，刚刚听方向说，下午全被你们家楚西北领走了，说是没钱了找他们打牌，你那个弟弟，怕是不赢够自己这一年的生活费是不会放人的。”
　　楚东看了眼他们三个，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在哪？。。。。。。人我给你带来了，马上来老地方。。。。。。你说什么人？”
　　这是我第一次和楚东一起出来。以前我疯狂追求他的时候也偷偷来过他生活的这个城市，但是我从没见过他的朋友，那个时候他还在上学，生意最多算是他的兼职。当时的他每次都喜欢带我去一家酒店，当我慌慌张张地跟他进去之后，他却只是请我吃点心，以前我不懂，后来才知道那家酒店的点心是多么大的招牌。以前我也知道楚东没什么好脾气，但那时的他对我却是好的，不过我那时还太小，真的把他年少的内敛当成了爱情。
　　“楚东自己叫了外卖，等下那帮小的来了也不能消停，就咱们三个坐着岂不是太可怜了。”那个微胖一点的男人说这话就掏出了手机。我自然是懂他的意思，他们这种档次的人自然不会真的在豪华包间里面喝闷酒，而我，就是那个外卖。
　　在做的男人都没有反对，没用上一分钟，就有一个标牌上挂着经理的人带了一排姑娘来。
　　他们三个每人指了一个便打发经理下去了。
　　“再去给我找一个。”楚东一直在喝酒，刚刚我一直在欣赏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竟没看到他竟早已喝下去大半瓶酒，说起话来有些哑哑的。
　　包厢里的人全都楞了一下，“楚东，今儿个怎么了，你一向吃得少呀，今儿就不怕噎着了？”
　　这回说话的是那个休闲装，虽说话是问楚东，但是却一直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去找一个吧，模样倒是次要的，不过记住了，，，，”楚东说着话猛地用手扳过我的脸，他的力气太大，我一个不留神就咬到了腮帮，他冷笑了一声放开手，咬着牙说道：“我要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