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比斯的秘密》十月妖兔

4、第三章

　　卡特妈妈见雪莉有点被吓的一愣一愣的，连忙开口解释道：“殿下不要害怕，老身之所以会问殿下这个问题，也只不过是因为老身想知道殿下会有怎么样的选择来面对这样的问题。”
　　“我的选择？”
　　卡特妈妈点点头。
　　“我的选择能决定所有年轻人？”
　　卡特妈妈摇摇头：“并不能决定其他人，而是老身只想知道殿下您的选择。”
　　“......不是很明白卡特妈妈的话。”
　　“也许在很多时候你们年轻人的选择和老身所想的不一样，也许真的是老身老了。所以选择才会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出现一样的答案，所以不理解，所以老身才想知道答案。”
　　“我....我，我一定要选择吗？”
　　“恩，是的殿下。”
　　雪莉单手撑着桌子开始寻思着如果自己选择了会怎么样，却在无意中看到了卡特妈妈一闪而过的悲伤。
　　“也许是经历过那种事吧，老身至今想想也感觉害怕和无止境的恐惧。所以才想问问殿下，如果在殿下遇到危机的时刻，那殿下是会选择生还是死？”
　　“我.....我，我....”
　　雪莉不知道怎么回答卡特妈妈提出的问题，她只是下意识的双眉紧锁的看着卡特妈妈那双让人能冷静下来却又让人无法看透的双眼。
　　“是不是很难选择？”卡特妈妈突然开口道
　　雪莉点点头，却立马摇摇头“我......”
　　“没关系，选不出也可以不选的。老身也不为难殿下，说实在，其实老身自己也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当时的决定也是自己的下意识。所以殿下不需要去勉强自己能回答出老身这个问题。”
　　“其实应该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选哪个才对。如果卡特妈妈所说的事情发现在我父亲身上，身为女儿的我，大可以为了我父亲而死，毕竟是最喜欢的。可是同时我又会舍不得我的未婚夫以及我的朋友，他们的宠爱，是我很想要的却也是一直拥有的。”
　　“我也知道我是个很自私的人，自私到两边都想拥有，所以卡特妈妈你也可以嘲笑我，骂我。但是唯独去让我选择，我选择不出来。我生就会失去父亲，我死就会失去未婚夫。这样的选择我根本做不到。”雪莉将头抬起来看着卡特妈妈：“这和男朋友和父亲掉下水先救谁一样，很难选择。一但选择不好，就是失去亲人的下场。我不想冒这个险，也不敢去想这样的一个问题。”
　　雪莉如实的说出她心中的想法，却也轻声叹了口气自己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那种事，只是看着卡特妈妈的双眼，也许才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爱他的事实。可是说出来却无法拥有这样的感情，雪莉双眼垂下沉默着。
　　“没错，殿下说的是对的，这样的选择的确很难选择。可是一到关键时刻缺又立马下意识的选择心中真正的答案来。这事也怪老身，是老身没有考虑周全，让殿下为难了。”
　　雪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卡特妈妈的笑容却有那么的恍惚让她觉得是在嘲讽她，可是再仔细去看却有没有那样的感觉。
　　“......”
　　“因为都太在乎了，所以失去任何一个人都形同砍了自己的手臂。这样的选择是最痛苦也是最可怕的。也许老身知道在年轻时所选择的答案了。”
　　卡特妈妈的话让雪莉有一丝的站不稳，她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两人都想拥有，如果失去任何一个人都如同砍了她的手臂。她不想死却又不想失去父亲和未婚夫。
　　“这样的痛，我一点都不想去尝试。”雪莉痴痴的回答道：“如果要这样，不如让我去占有他们，这样我也可以永远不用去选择。本来就错过了，变得不可说的感情，再这么选择的话我会更加痛苦。”
　　“如果殿下选择说了，那么其他人就要抛弃了。您可想到过那些爱你的人的感受？”
　　雪莉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卡特妈妈：“爱我的人？”
　　“殿下，有缘我们才能见到，所以这一次的历程也能改变您的想法。”
　　“我的...想法？”雪莉迟疑着重复卡特妈妈的话，却依旧无法理解她说的含义是什么。
　　“殿下之所以选择不出来，也许是还未经历过，又或者是殿下潜意识里并没有将他们视为真爱？如果殿下觉得那两位就是真爱的话，换个思考方式您站在老身那个朋友所深爱的女人角度来想，你会在失忆的情况下为他选择生还是死？”
　　雪莉愣愣的看着卡特妈妈，纠结该怎么回答，犹豫了很久还是无法开口。如果问题里的人是她的父亲，或许她会义无反顾的说愿意为父亲选择死，可是她都不了解那个人如何去为他死？这样根本没法站在那女孩的角度上去思考嘛。
　　雪莉抬头看向安肯森泰尔离开的方向期盼着能有人能出现缓和掉这个问题，这样自己也就不用纠结了。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见人来，雪莉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卡特妈妈，我，我真的无法做出选择。”
　　雪莉望向卡特妈妈慈祥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了。说实在，雪莉其实在梦中梦到过无数次有一个男人问她这样的选择，可是每次她都回答不出来，然后就莫名的醒来。
　　因为她至今无法释怀那件事.....雪莉觉得，也许要等那件事放下后才能快速的回答吧。
　　“没关系，老身知道这样有点为难殿下您，所以殿下不用急着告诉我答案，等殿下以后想到了答案再告诉老身也不迟，老身会在这里一直等着殿下的答案。直到殿下将答案告知老身。”
　　雪莉点点头，没说什么。就这样和卡特妈妈四目相对着。
　　“老身多久没见到这张脸了？当年的笑容变成了如今的惊恐和警惕，时间真的过的太久了。老身真的害怕如果这个环还是没有破解的话，是不是老身还要等上一年？十年？还是一千年？”卡特妈妈伸手抚摸着雪莉的脸颊：“老身感觉很幸福，殿下终于回来了。这样终于可以有结果了。”
　　“有结果？”
　　“没什么，老身只是想到老身的那个朋友。”
　　“她和我长得很像吗？”
　　“恩，只是脾气不一样，她脾气很好，也是那人最爱的。可是命运让他们分开至两个世界。老身很可惜他们最后没在一起，也很可恨那人的决定。”
　　“那干嘛不找那男的质问他呀？”
　　“如果一个人失忆了，那么找他质问还有什么用？况且他们......”
　　雪莉睁大双眼，愣愣的看着卡特妈妈“况且什么？”
　　“殿下可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人在选择不了的情况下也是个选择？”
　　雪莉双眉紧锁的看着卡特妈妈将话题扯远，大脑飞速的旋转着，也许卡特妈妈口中说那个人和自己有关系也许又没有关系。
　　“选择不了怎么也能算是个选择？”
　　“因为沉默也算是个选择。”卡特妈妈讲滑动着轮椅靠近窗户边“这世上无论哪个时间点，哪个世界都有一样东西是相同的。那就是正与反，只是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个理论只有两个面向，但其实有三个面向。一个是正面，一个反面，还有一个是中面向。也就是殿下的选择。”
　　“.....”雪莉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老身这么跟您说，殿下您就明白了，对和错还有中立。”
　　雪莉楞了一下才明白，原来她说的是这个呀。但转眼一想，古代人不就说的是这些听不懂的话？
　　卡特妈妈笑了笑说道：“殿下，如果我说我不是古代人呢？”
　　雪莉一惊，有些警惕的看着卡特妈妈，内心又有点激动却也伴随着害怕。
　　“殿下还是老样子啊，总是能把事情想得很复杂。为何不能简单而知呢？”
　　雪莉不说话，依旧有一点警惕的看着卡特妈妈。
　　“我曾经也遇到过这个问题，可是我那时候却选择了生。人啊总是个奇怪的生物，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选择自己生，然后等到事后才会意识到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此的可恶，然后会去找到方法弥补，再然后又是一个选择，再是一个后悔。人啊总是在后悔中选择，选择中后悔。”
　　“后悔了还能选择？可是我每次后悔之前做的事时都没法再有新的选择。”
　　雪莉回想当初后悔的事也挺多的，但是没有一件事，事后还能再做。
　　“因为代价。”
　　“代价？那是......”
　　“涅弗鲁利！！你这个十足的大混蛋！你说也不说一声的就这么玩消失，这样真的对得起我吗？你说也不说一声的就为了他去死，你这样对得起你自己吗？！你的命不是因为他而生，因为他而活的！”
　　“什什么？！”
　　“啪——”在雪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声音的主人就给雪莉来了一巴掌，让雪莉彻底闷在那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下意识的捂住右脸，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想了老半天才缓缓开口道：“你，你打我？”
　　“我要打醒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这样正眼看我？涅弗鲁利，我就真的搞不懂你了，为什么每次都要抛弃我？！你是不是觉得抛弃我后看着我哭就很开心？！”
　　“我，我没有啊！”
　　“涅弗鲁利，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才有能力保护我们？我告诉你！你错了！就算你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保护不了我们！因为我们......”
　　“玛雅！”
　　那个叫玛雅的女孩看向卡特妈妈，片刻低下头“额...对不起卡特妈妈，我只是有点激动，我...”
　　“不要再说下去了。”
　　雪莉看向卡特妈妈，从见到她到现在第一次在她的脸色出现了害怕，下意识的捂住胃头处，有些吃力的说道：“是....是不是有什么，有什么事我不记得了？我....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没有，你的记忆没有任何问题。”安肯森泰尔传入雪莉的耳朵
　　雪莉抬头望向安肯森泰尔，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双眉紧锁着的看着安肯森泰尔，有一丝恐惧弥漫她全身。
　　“安肯森泰尔！为什么你和卡特妈妈都不让我说？说了说不定这次就不会这样的结果了！”
　　“可是说了又能怎么样？说了她能不走？说了之后她的选择就不会有问题？说了之后我们就不会被利用？你我都知道，既然这条路开始走了，就无法有人出来阻止，毕竟这不是以命换命的代价。这样的代价是我们都无法付出的。现在的我们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我们在这边干着急也没有用。”安肯森泰尔望向雪莉，冷冷的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你既然来了，我们就会好好待你。但是以后的路也请你自己决定好再走。毕竟这种选择只有一次。”
　　“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雪莉有些奔溃的大喊道：“劳力唠叨劳力唠叨的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要是想杀我就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安肯森泰尔瞥了一眼雪莉，走到她面前一把手拎起雪莉的领子：“无论说什么，你只要尊重自己的决定就好，不要被我们所左右。但是你想死的话，我可以立马成全你！”
　　“不管殿下怎么想，怎么决定，我们都支持。”
　　“如果？我的决定？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雪莉双眉紧锁的盯着安肯森泰尔，却一句话都不说，因为她感觉到他有种想杀了她的意思。
　　“看样子你还是很警惕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一遇到事就闭口，大脑又在开始到处乱想了。”安肯森泰尔无视雪莉，径直走向他身后坐下：“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性格，在遇事不说反而不会惹更多的麻烦。”
　　“只是...”
　　雪莉听着他说到只是却没有下文心生疑虑，却也在瞬间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只见一把穿破她身体的宝剑停留在她的肚子处。
　　这一环让雪莉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整个人都不敢动弹。
　　“不！！！”玛雅发出凄凉的惨叫“安肯森泰尔！你怎么可以伤害她！你怎么可以杀她！你为什么要杀她！”
　　“骗...骗人...”雪莉不敢动，但是身子却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雪莉只能感觉无止境的恐惧和渐渐迷茫全身的剧烈疼痛感。
　　“殿下......”
　　“骗，骗人吧！我.....我，为什么！”
　　“因为你必须....去死！”

作者有话说

　　=。=大病初愈，我又回来坑人了~~么么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