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纪事》苏橙

6、Ｆ４篇之四大天王Ａ

　　我们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是两个人走在一起就叫他们“ＴＷＩＮＳ”；三个人走在一起就叫他们“Ｓ.Ｈ.Ｅ”；四个人走在一起就叫他们“Ｆ４”；五个人就叫“Ａ５组合”这是甘君自创的。每次下课我们站在走廊俯瞰校园的风景，看到楼下有俩我们班的人走在一起，也不管他们是男是女，指着就喊：看！ＴＷＩＮＳ……看见仨的就喊：看！Ｓ.Ｈ.Ｅ……久而久之我们也就跟着他瞎起哄。

　　而我们最常见的就是Ｆ４。那４个“帅哥”经常“成群结队”地走在校园里，何止震惊全班，简直就是轰动全校了！我有时候去学校食堂打饭（通常我都不是在学校食堂打饭，而是过隔壁师院）经常有别班的女生——以前初中的同学或是旧识过来打听那四个人叫什么。不用怀疑她们问的是哪四个。我们班就只有那四个男生是整天走在一起的。或者是走在校园，常常听到有人在讨论５班那几个帅哥。这个也不用怀疑，说的就是他们四个！而初中部和其他班的人给他们起了一个更响亮的外号——四大天王……

　　关于这个帅不帅的问题，我觉得有些人云亦云。只要长得不是很恐怖的那种和别人说很帅很帅的那种我一概都认为是一般般而已。（就像现在很多人都迷东方神起说他们好帅。我就不这么觉得。喜欢东方神起的不要ＰＩＡ我啊！）因为我不是外貌协会的成员，只有顺眼和不顺眼罢了。我比较注重个人内涵。

　　他们四个都抽烟——小小年纪装什么酷啊！抽烟哪里好了？我鄙视。他们之中有两个染头发、一个打耳洞——我知道有很多男生都打耳洞，但是我不能接受。我一个女生都不打了他打什么？再鄙视一次。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能轰动全校的原因。再加上他们出色的外表和“强大”的阵容，想在附中不红都不行。

　　他们四个分别是——ＦＡ、ＦＢ、ＦＣ、ＦＤ。不要ＰＩＡ我，这是代号。是不是很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啊！嘿……没门！有本事自己去大打听去吧！如果打听到不是我写的这个版本的Ｆ４，也不要ＰＩＡ我。

　　Ａ君很臭美地说他既帅又花心。

　　Ａ君还说其实他不觉得自己帅，是因为有太多人说他帅了！他接受。

　　他说：所以我不恋爱，是因为怕伤害那些女孩。

　　那些女孩……他居然用“那些”这个词！我倒。

　　不能否认Ａ君的确是个帅哥，用某人的话说就是“帅到掉渣”。我倒不觉得他帅！记得刚开学没多久——几乎全班同学都互相认得的时候。某日在宿舍某人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我们班谁最帅？大多数人都说坐在最后面靠近后门的那个男生。那便是Ａ君了！我没注意到他因为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帅，没能引起我的注意。后来经同学“指正”才发现原来Ａ君就是军训时排在我后边的男生。每次教官喊“向后转”的时候我都会看到他。我真的觉得他没什么特别的呢！后来是被太多花痴向我灌输“Ａ君很帅”的意识。搞得我后来也渐渐觉得Ａ君是帅的！

　　接着刚刚的话题，还有人说坐在Ａ君前面的男生也不错——那是Ｃ君。也有人说染红头发的那个男生也很酷——那是Ｂ君。说明一下是暗红色，深葡萄酒的那种。有个人说班长也不错，很有男人味——这个我不发表意见。那时没有人提到Ｄ君，因为Ｄ君脸上太多痘痘了！

　　然后一个很特别的声音插进来，很尖的女声的那种，不怎么悦耳。对正在讨论“我们班谁最帅”的成员说：你们知道什么叫男人味么？难道是斯瓦辛格那种？众人摇头问是什么？那声音尖笑着说：就是汗骚味咩！……

　　倒……谁跟她讲这个？

　　除了Ｄ君，我和Ａ、Ｂ、Ｃ君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Ａ君常说我幼稚，而我就反驳说他弱智。他的外号叫——实石……（先让我晕一下）这是我们这边的方言。大概就是笨蛋、白痴、傻子的意思。Ａ君果然“不负众望”——人如其名。

　　比如有一次，上第三节自修，外宿的都回家了，我同桌是外宿的。Ａ君叫我坐我同桌的位置，自己则跑到我的位置坐下。我的位置是最后一排靠窗的。我问他你干嘛呢？他说没干嘛。他有些沉默寡言，但是如果你和他混熟之后就会发现，有些人是不能光看外表的。我了解他之后用一个字形容他。不是——帅，而是——傻！

　　那时我在赶功课，就没和他聊什么。过了一段时间，我写累了，伸个懒腰扭头看看他。只见他双手抓着窗杆望着窗外。我纳闷他在看什么呢？然后我又继续赶功课了。等我赶完功课，抬头看见他还是保持着之前我看他时的那个ｐｏｓｅ——就像一个被关了很多年的囚犯，两手抓着窗杆，望着外面。极度渴望自由。我“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我指着Ａ君Ｅ君说：你看！Ｅ君立刻配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又对Ｂ君说：要是你手机还在就好了。Ｂ君说他手机不见了，要它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的手机不见了，要不我干嘛用“还在”这个词？放完五一假回来就到处跟人家说我手机不见了，想不知道都不行。

　　我指指Ａ君说：要手机把他拍下来啊。Ａ君知道我们在说他。因为我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可他还是保持着那个ｐｏｓｅ，一点也没有要换姿势的打算。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Ｅ君把Ｃ君和甘君都叫过来。

　　甘君看了说：实石你想不开啊？

　　Ｃ君接着说：实石你今晚想去通宵啊？

　　班长接着说：瞧他那傻样儿……

　　然后就没人出声了，各干各的。

　　离下课还有几分钟，Ａ君终于“归位”，我问他看什么呢？他说看风景。我朝窗外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我说外面乌漆抹黑的能有什么风景看？他自顾自地说：很久都没得看风景了！我很配合地问有多久了？Ａ君假正经地叹了口气，很沧桑地说：很多年啦！

　　我倒，他才多少岁啊？

　　Ａ君一再重申他其实不觉得自己帅。

　　他说除了眼睫毛其他的都不好看。是！他的眼睫毛又长又翘又黑……羡慕ｉｎｇ……

　　他说鼻梁不够高，嘴唇不够性感……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这点维纳斯也办不到。

　　他要是鼻梁再高一点，嘴唇再性感一点。天下少女就不用活了！长相这种东西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整体看上去可以就行了。如果要眼睛、鼻子、嘴巴全拆开来看，这世界哪里还有帅哥靓女？

　　我如是对Ａ君说，Ａ君恍然大悟。他说：原来看人要看整体的啊？怪不得我看人都觉得没一个好看的！

　　我再倒，他以前看人都不看整体的？他这样看人看了几十年了，真不知道别人在他眼中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