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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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斯离开猪头酒吧后幻影移形回到了小惠金区，他从一条僻静的小巷里走出来，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刚刚在猪头酒吧里邓布利多先生说的话。
“我亲爱的孩子，我并没有故意欺骗你，事实上我也是这个暑假才知道莉莉丝是一名巫师。不过既然你是一名巫师，莉莉丝作为你的亲人，她是巫师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吗？”
“我想莉莉丝到霍格沃茨读书并没有什么不好，她以前没有魔力暴动并不代表永远不会有。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霍格沃茨让你能够控制你的力量，那么莉莉丝现在需要的也是学会控制她的力量。”
“我能明白莉莉丝对于你的重要性，也可以理解你想要保护家人的心情，只是，艾利克斯，我想你明白，我们做最坏的假设，如果有一天战争真的再次爆发，你能保证你自己真的能够保护好他们吗？我也有力所不及的时候，我确实没办法百分之百地护好每一个人，这常常让我觉得非常难过。我的孩子，爱一个人不是把她护在身后，而是让她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我们的誓言仍旧有效，我将尽我所能，保护莉莉丝的安全。”
艾利克斯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他曾相信他有能力保护好他最爱的家人。虽然他是一名巫师，他有义务为巫师界的安宁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但至少他的家人仍是安全的，他们永远不会卷入到那些未知的纷争中。可是莉莉丝，为什么偏偏是莉莉丝？
“艾利克斯？”莉莉丝正在为可以和哈利同读一个学校而高兴不已，可是她马上就发现刚刚回来的艾利克斯心情不好，她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凑到她小叔叔身边，“艾利克斯，你在难过吗？因为我不和你一起去伦敦吗？”
哈利也凑过去，艾利克斯一手一个轻轻抚摸他们的头发，莉莉丝的红发浓密且柔软，像极了她娇气的性格。而哈利的黑发却很有韧性，总是左一绺右一绺地翘着，卡米拉和莉莉丝尝试过许多办法都没能让它们服帖下来，固执的要命。艾利克斯笑了一下：“我没有难过，我只是有点累。”
“那你去休息吧，我们会乖乖呆在自己房间里的，我保证。”莉莉丝说着就要拉他上楼休息，艾利克斯拽住她不让她动。
“哈利，你想去霍格沃茨吗？”他突然转过头问一旁的哈利。
“我想我姨妈他们并不愿意让我自己选学校……”虽然很想说愿意，但是哈利不得不考虑他姨妈的意见。
“不要想其他的，就只说你心里想不想去那里？”
哈利看一眼莉莉丝，又看看艾利克斯，回答道：“我想和莉莉丝读一所学校。”
艾利克斯在心中叹口气，又问莉莉丝：“那么，莉莉丝，你的回答呢？也是一样吗？”
莉莉丝忙不迭地点头。
“如果卡米拉、阿尔弗雷德和我都不希望你去那所学校，你仍然坚持吗？”艾利克斯很认真地问她。
“不希望我去……可是为什么！”莉莉丝有些迷茫，也有些慌张，她抓着艾利克斯的胳膊，希望得到原因。
“莉莉丝，许多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或者说，许多事情是不会有人告诉你为什么的，你只能选择做还是不做。就是这样，你还是想要去那所学校吗？”
“可是，艾利克斯！”莉莉丝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没有原因的事，任何事情都有它的起因，既然它会发生。如果你知道原因，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这就是大人们的规则啊，我们知道，可是我们不会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都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线索，然后自己得出结论啊。”艾利克斯不负责任地笑笑，帮莉莉丝理顺浓密的长发。莉莉丝困惑极了，她看向哈利，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提示。哈利收到莉莉丝的目光，他想了一下，试探地问道：“这个原因和我有关？”
“是。”艾利克斯痛快的承认。
哈利也开始困惑了：“是很麻烦的事？”
“我觉得是这样。”艾利克斯点头。
“那么，会有危险吗？”哈利迟疑地问。
“我不能肯定，但是很大程度上，有。”艾利克斯揽过哈利坐在他身边。
有那么一瞬间，哈利的心里涌上一股怒气，怒气过后却是难以言语的委屈——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不懂为什么和他在一起莉莉丝就会有危险。他垂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等在一边坐立难安的莉莉丝：“我还想和你做同学，上同一所学校。”哈利勉强牵起嘴角，尽量不让自己的难过表现得太明显，“可是如果有危险的话，你还是听艾利克斯的话吧……你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平安快乐地生活。”
“艾利克斯！”莉莉丝怎么可能看不出哈利在难过，她跳起来冲着艾利克斯，“你来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危险！什么样的危险会和哈利有关系？难道我们是要去打仗吗？我们是要去上学！去读书！”她大声地强调着，“是我要去，做决定的人当然是我！你说只是可能遇到危险，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危险，也许哪天我出门会遇见车祸！”艾利克斯瞪了她一眼，“也许我会碰见一个逃出监狱的逃犯！”她回瞪过去继续往下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绝对安全的生活，这个道理连我都知道，你居然要用这样的理由来吓唬我！我不敢相信！你们难道觉得我待在家里就能一直平平安安地活到牙齿掉光吗！那还有各种触电、火灾或者被噎死的风险呢！”艾利克斯气得在她头上重重打了一下，她也恼怒地打回去。
“没错，我想和哈利读同一所学校，这两封录取信简直就是上帝送来的最好的礼物！可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艾利克斯毫不客气地嗤了一声，她假装没听到。“如果你能找到一个真正说服我的理由，我就同意不去，问题是你能想到吗？”莉莉丝挑衅地看着艾利克斯，“现在这所学校在我的选择范围之内，我选择它是因为我喜欢它——它看起来很有趣，我有什么理由不按照我的心意来选？”
艾利克斯很久没有想要打这个小丫头屁股的冲动了，上一次大概还是她一岁多尿在他身上的时候。其实他也很少见到莉莉丝这么坚决、这么——欠揍的样子，他很头疼地按住自己的脑袋。
“把你们的信收好！”他气闷地说，“等阿尔弗雷德和卡米拉回来再说，如果他们也同意——我就不管你们了！”
哈利本想先离开斯托克家，可莉莉丝抱着他的胳膊不许他走，拉着他一起坐在艾利克斯的对面，很有对抗的意味，这让他觉得很尴尬——虽然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只是一封录取通知信而已，为什么最后会吵起来？而且，他都不一定去得成……
那些气愤、委屈消散后，哈利的理智开始归位，他小声提醒莉莉丝，他的姨父姨妈一定不会乐意他自己选学校，被斗志正高昂的莉莉丝气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你要退缩了吗！”她怒瞪他。
艾利克斯在一边瞧得更头痛，如果莉莉丝去霍格沃茨的话，她只可能是个格兰芬多……
晚饭过后，哈利和斯托克一家聚在客厅里，两封录取通知信就摆在茶几上。阿尔弗雷德和卡米拉是知道霍格沃茨的，毕竟艾利克斯在那里读了七年，可是他们都没想到莉莉丝也会是一个巫师，她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奇怪的事。
艾利克斯认认真真地把他知道的魔法界的事情讲给在场的人听。关于十几年前伏地魔在巫师界制造的纷争和动乱；关于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一直致力于反抗伏地魔的黑暗势力；关于哈利的父母以及更多的人如何反对伏地魔，最后又因为种种原因而牺牲；关于哈利是唯一一个逃过伏地魔死咒的人，他额头上的伤疤就是那次事件留下的烙印；还有关于邓布利多对伏地魔的判断，他并没有宣布伏地魔的死亡，只是说那个人消失不见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睡前故事，卡米拉把哈利和莉莉丝都拉到怀里，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吻。哈利第一次听其他人说起他父母的事，他从没想过他的爸爸妈妈是巫师，是抵抗坏人的英雄，他们不是姨妈口中游手好闲的家伙，他们也不是出车祸去世的，他们，是被人害死的。哈利有些恍惚，他翠绿色的眼睛都有些涣散，卡米拉捧住他的脸连声呼唤他：“哈利，亲爱的，你必须保持清醒，你的爸爸妈妈都希望你能开心地生活下去，而不是陷入过去无法自拔。”莉莉丝也紧紧抓着他的手，焦急地注意着他脸上每一丝表情。
“卡米拉阿姨，我没事，谢谢你。”哈利回过神来，冲卡米拉笑着，又反手捏捏莉莉丝的手，让她放心。
“那么，莉莉丝，现在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了。听到艾利克斯说的了吗？那个伏地魔只是消失了，如果他卷土重来……现在，你依然想要去霍格沃茨吗？”阿尔弗雷德问莉莉丝。
“我，还是想去……”莉莉丝看看握着她的手的哈利，和目光中透着担忧的妈妈，慢慢地点头，“我需要懂得如何使用我的能力，以防我哪天不小心把自己炸上天。而且，哈利既然能让他消失一次，在他还是一个小婴儿的时候，那我有理由相信，我们还可以让他消失第二次，或者是彻底打败他。艾利克斯不是说了吗？最伟大的巫师是霍格沃茨的校长，我相信他会保护我们的，至少，他不会让我们一群什么都不会的孩子直接面对伏地魔吧！”她急切地说完，紧张地看着她的爸爸妈妈和艾利克斯。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心意，我和卡米拉愿意支持你。”阿尔弗雷德看着她好久之后说道，“那么，记得给你的新学校回信。晚安。”说完，他摸摸莉莉丝的脑袋，就走上楼去，卡米拉又亲亲她和哈利，也上了楼。
“我是不是让你们伤心了……”莉莉丝突然有点沮丧。
艾利克斯下大力捏住她的脸。
“没有，我们只是都没想到，你十一岁的时候就这么有主见！”他拍拍同样垂头丧气的哈利的肩膀，“别为下午的事生我的气——我不知道这要求算不算过分，我只是不想有任何后悔的机会罢了。去回信吧，然后我们明天去买你们上学要用的东西。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姨妈那里我帮你去说，她会同意的。”艾利克斯笃定道。
哈利犹豫着，还是上前抱了抱艾利克斯：“谢谢你，艾利克斯。”
晚上，哈利再次留宿木兰花新月街。
“哈利，你睡了吗？”
哈利打开门，看见抱着枕头的莉莉丝站在他门口。
“睡不着吗？”他侧身让她进来。
“有点。”莉莉丝熟门熟路地将枕头放在哈利的旁边，麻利地爬上床去，蜷着腿坐在那儿，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么了？”哈利关上门回到床上，莉莉丝往旁边挪挪，给他腾出足够的地方。
“哈利，你害怕吗？”
哈利拉住她的一只手：“你在害怕吗？”
莉莉丝用另一只手绕着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确实有点害怕……”
紧张忐忑了一天的哈利突然轻松起来，他轻笑出声。
“不许笑！我害怕难道不正常吗！”莉莉丝不乐意地在他胳膊上轻掐。哈利把她两只手都攥住。
“我不笑。你把害怕的事情都告诉我。”
莉莉丝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她嘟着嘴，喃喃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总觉得这之后，好多事情都会翻天覆地地变化，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们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巫师，本来就是很大的变化，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但是我会努力保护你的。”
莉莉丝看向哈利，很认真道：“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就像以前面对达力那样，可是我不能做个累赘啊。你一岁的时候就击败了那个伏地魔，我想巫师界的很多人都会因此把你当做救世主，那样的话你以后恐怕得保护很多很多人。我就算不能帮你保护那些人，至少要保护好自己不做你的拖累，这样你才能放心去做更多你想做的事情。”哈利想说什么，但莉莉丝没有给他机会。“我不是你的责任，我也不希望选择去霍格沃茨读书这件事成为你的负担。”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们是伙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会帮助你，支持你，我不是躲在你身后的胆小鬼，从前面对达力的时候不是，以后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也不是。”
哈利忍不住伸出手臂抱住她。“谢谢你，莉莉丝，我也会帮助你、支持你的，你永远不用害怕。”
莉莉丝舒服地窝在哈利的怀里笑起来：“那救世主先生，以后要靠你多多照顾啦。”
这天晚上，莉莉丝最终在哈利的怀里沉沉地睡去，哈利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在陷入睡梦中之前露出一个很真挚的笑容。
未来或许还很遥远，但是此时，他们可以彼此相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