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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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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睡?”经过客厅时,君悠远看见站在阳台上发呆的子真,随手取了一件外套,给她披上。
子真回头,笑道,“或许是前段时间睡得太晚,现在,想早点睡都不成了!”
君悠远看着她,轻声说道,“是不是觉得已经很难淡然处之了?”
子真笑了笑,“现如今,总算明白三人成虎的涵义了!”
“你呀,”君悠远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为什么总习惯把什么话都藏在心底?”
“很多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子真看着窗外的澄净月色,突然笑道,“很久之前,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再为他叹气,可如今看来,反而拖累其他人,分担自己的那份!”
君悠远亦报以微笑,“看来似乎你又想通了?”
挣扎不是没有,但是,要自己回头再牵起那双手,子真不由摇了摇头。
“启萱出世后,好像对你的影响也是颇为深远!”君悠远笑道。
子真轻笑,“是啊,幸而我还有启萱,不必与人抱怨孤枕难眠!”当日若上天果真听到自己的许愿,收回启萱,叶子真,你是否还会有如今的心境?
君悠远低声笑笑,转身走入客厅。
“君大哥!”子真叫住他,“这次我们收购华安似乎阻力不小!”
“你是说他们这几日大量发行债券以及出售名下子公司的动作?”
“是啊,对方似乎是刻意要采取两败俱伤的做法……”
君悠远笑了笑,“反正已经交给你全权负责,我也懒得再去伤神,你自己拿主意吧!”走进卧室前,又回头笑道,“有你坐镇,我和爸妈怎么会担心呢!”
子真亦轻声的笑了一下,推开自己的房间,看到已然熟睡的启萱,将心底的那一抹怅然淡淡的化开,任由它消散在周围。
“大哥,还在想些什么?”推门而入的君然,见他正呆呆的看着窗外,不禁说道,“君悠远都已经走了,你还在这里闷不吭声,可就真的追不回子真了!”
莫家尧回头笑了笑,却不说话。那日接到若优的电话,告知自己君悠远独自回意大利之后,不是不曾欣喜若狂,但这几月来子真的举动,却又像盆取自南极的冰水,使自己从头凉到脚。飞扬难得举办的几次公司派对,虽然每次君氏都会来人,但是却都不是她;曾鼓足勇气去电询问,亦曾提出上门拜访,可是,却一一被婉言拒绝。若自己果真依心寻去,或许,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会破灭。
自子真回来后,似乎觉得时间又开始像流水一般,不知不觉,又到了十月,是子真最喜欢的一个月,她常说十月的天空几乎每天都是晴朗的,没有太多的雨云,即便是夕阳,也是红彤而温暖。那时笑她,十月的风中,飘散的是枯黄的落叶和褪色的花瓣,怎么反倒不感伤了。
“叶落的时候,是有声音的,你听不见吗?”这些年,她不在身边,自己却越来越读懂了她的那颗玲珑心,越是明白一分,心灰也就多一分:恰像那日她说的,有些错误,它无法更改,已经永远的留在时间之中,永恒的存在了。
“大哥,要不我先去探探子真姐的口风?”莫君然见他一脸的沉默,忍不住说道。
莫家尧看着小妹,笑道,“这几月子真还没被你烦透?”
君然亦笑,“我若不去,你还能安心坐在这里?”
“子真,快过来看看,哪家的公子能合你意?”一进门,便被林秋语拉到沙发上,递给自己一大叠相片,不由暗自苦笑:自二老意识到自己和君悠远不再有可能之后,转而把全部注意力放置在自己身上,到处搜寻心目中的“有为青年”,乐此不疲。似乎年岁大了之后,张罗儿女婚事的过程,已经成了一种寄托。
“妈,我先看一下,过两天再给您答复好吗?”不禁暗自佩服君悠远的明智。
“可别又像前几次那般,一搁就没有了回音,别欺负老太婆我记忆力不好哦!”林秋语看着急忙走进房间的子真,大声笑道。
“怎么会呢!”子真不由有些赧然。
推开房门,见启萱正趴在地板上,摆弄那些拼图,凑近了看包装盒,是一幅紫苑花,忍不住轻声的笑了笑。
启萱抬头,见是妈妈,哭丧着脸,“妈妈,好难,萱萱拼不出来!”
子真笑道,“萱萱昨天跟妈妈和奶奶说过什么的?”
“萱萱要自己做,不要奶奶和妈妈帮忙!”说完,见妈妈只是看着自己微笑,遂又低头拼凑那些图片。
看着沉浸在拼图中的启萱,不由有些感叹:君悠远刚走那几日,启萱每日哭闹着要找爸爸,一接到他的电话,就是放声啼哭,似乎回复到刚出生那时的吵闹,但渐渐的,不再一从育幼所回来,就去各个房间寻找他的身影;如今,已经把君悠远的缺席视为理所当然。毕竟是孩子,对人和事都不会那么的依恋,兴趣永远是对新鲜事物最为浓厚,恰如这几日迷上的拼图。
回头拿出包内的文件,并顺手打开电脑,明日要和天达的老总会面,趁现在再看一遍对方的资料。回来后,发现商场上或多或少对女性还会有些歧视心理,同样的方案,若换由男子提出,得到的肯定会多于自己,几月下来,已觉有些吃力,幸而工作上的问题,向来不会造成自己太大的困扰。
正暗自沉思,耳边传来启萱异常兴奋的声音,“妈妈,萱萱拼好咯!”
子真放下手中的资料,转头笑道,“是吗,让妈妈好好看看!”
印入眼帘的是满幅淡蓝色紫苑花,灿烂怒放,心中微微一动,将目光稍稍偏离开,恰巧见到两处拼错的图片,正待开口,见启萱一脸的骄傲与得意,遂笑着夸道,“真漂亮!”
还未说完,启萱已乐颠颠的跑去找奶奶,一路叫着,“奶奶,萱萱拼好了,萱萱拼好了!”
林秋语笑着被启萱拉进房间,看着她兴奋的展示自己的成果,不禁大加夸赞。
“奶奶,这样是不是就会一直开花了?”启萱倚在子真的怀中,问道。
“是啊,每天都会像画里这样,开的漂漂亮亮的!”
难怪启萱会想起要去拼拼图,原来是因为前几日阳台上那几盆紫苑菊谢了的缘故,只可惜,花开必有花落,是大自然固有的规律,正如人力无法阻挡岁月的流逝,以及年华的老去,自己无法改变,也无人可以改变。
翌日,和天达的老总谈的颇为契合,初步定下合作意向后,赶回公司和几个部门经理开了一个小型会议,着手各项事宜。终于等到略有些空闲,方才忆起,似乎又把中饭给“抛弃”了,不由低声失笑,若换作以往,断不会因为忙于工作而怠慢了自己的肠胃,叶子真,果然上位不是那么容易坐的!
正要打电话叫份外卖,一旁的电话铃声已先行响起,“叶总,莫小姐想见您……”
“让她进来吧!”不得不佩服君然的韧性,虽然自己已多次明示和家尧的不可能,可她却依旧锲而不舍,不时的上来和自己聊天。
“君然,干脆你跳槽到君氏好了,飞扬少了你这个经理,看来似乎也没出多大纰漏啊!”
君然笑着答道,“那是因为顶头上司知道我翘班的原因是你叶子真啊!”
子真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轻笑,“又有什么新闻要播报了?”
君然笑了笑,把手中的那盒点心递给她,“今天是不是又没吃中饭?”
子真看了一眼玻璃外的秘书,笑道,“何时刘姐也成了你的眼线了?”
“先吃吧!”君然说道,“两个人都是这样,老是让人操心,被照顾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子真心中微微一动,对他的消息,还是做不到心静无波呵,于是低头打开点心的包装袋,“让你提前预习做孙太太的感觉,不是挺好!”
“他孙仲诚要是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才懒得去管他!”君然施施然坐下,看着面前的子真,突然笑了笑,“这么多年,子真姐,你还是一点没变,吃蛋糕永远先吃最底层!”
子真亦笑了一下,“是吗,不说还真不觉得!”每一种蛋糕,不管做法如何,最甜最精致的永远在最上层,多年来,习惯了把最好的留在最后品尝。
君然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子真姐,你现在到底在坚持什么?”
子真心下一震,到底自己坚持的是什么?沉默了许久,抬头苦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坚持,只是每次想回头,转侧时都会有些不适,不是很疼,可是就会不想再继续!”
君然亦愣了一下,再出声时,只觉音色有些干涩,“子真姐,如果可以,我倒情愿你这次不要回来,或许,我哥……大哥他即便依然忘不了你,或许……可以试着去接受别人!”
子真看着面前的君然,不由惶然,许久,低低说道,“君然,在外这些年,那种无根的感觉,真的很难忍受……”
“子真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君然急急说道,“我也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子真笑了笑,“推己及人,真的想要做到,只怕太难了!”
君然遂也笑道,“幸好你这点依然没变,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子真低头整理完桌上的文件,问道,“一会我去若优的店里,你要不要一起去?”
君然摇了摇头,“不了,我刚刚从她那里过来,不然你以为点心是哪里来的!”低头看了看时间,“我也该走了,四点我约了华泰的副总!”
子真于是抬头准备跟她道别,却见她手扶着门把,笑着回头,“子真姐,如果我哥他能坚持,是不是还会有几分胜算?”
子真又是一愣,随即又低头看着手中的行事表,五点跟美华的老总有个约会,六点三刻惠特的剪彩仪式,八点参加范太太的宴会……忽觉心情有些浮动,遂拨了内线给秘书,让她通知邵副总代自己参加,又打了个电话给美华的总裁助理,表示了歉意。一切忙完后,又不禁苦笑,叶子真,你这又是怎么了?
一走进“停听亭”,恰见一脸不快的若优,便上前问道,“若优,怎么了?”
“没有,刚刚教训完一个插队的客人!”若优见是子真,迎上来笑道,“跟他说了好多遍了,要预约才可以给他留位子,还想在我面前显示钱多,想被砸死就早点说啊,我马上去银行提现金去!”
子真不禁失笑,看来这次若优被气的不轻。
若优端了一盘点心递给她,“听秘书室的刘姐说你这几天经常饮食不调,要减肥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子真笑笑,“何时我变得这么娇贵了,每个人见了都要关心一下我的饮食?”刘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收买了?
若优拉了她在休息室坐下,“有心事?”
子真笑道,“不算太重,我想自己还可以解决?”
“子真,还要继续选择自欺欺人吗?”若优叹道,“我曾经希望你能和悠远在一起,但是,现在我却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莫家尧!”
子真笑了笑,“是不是这段时间流行做红娘,见不得我单身一人!”
“你花了四年的时间,结果不是依然没有忘记他?”若优不禁气她的固执,“你敢在我面前否认你还爱着他这个事实吗?”
子真亦有些激动,“或许我花上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他,但那又能怎样,我依然说服不了我自己,说叶子真,回到他身边吧!”
若优看着她,须臾,忽然笑道,“子真,记得你好像很久都不曾这么激动了,即便是四年前你在机场的时候,依然冷静的让我有些难以相信,真实一点有什么不好呢?”
子真亦笑了笑,“可能这几天真的是太过劳神,已经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其实这些年有关他的消息,你从不肯驻足聆听,是在怨吧?”若优转身倒了杯茶,递给她。
子真笑着接过,“是不是准备对我进行长时间的‘逼供问讯’?”
“真希望能看到你失态的情形!”若优叹了一口气。
“我心戚然!”子真笑了笑,“你不也从不肯在他人面前示弱?”
若优摇了摇头,“可是不包括孙伯诚!”
子真不由有些愣神,看了看若优,笑道,“那是你比我幸运!”
若优轻轻的笑了声,“子真,若你今日才遇见他,会不会接受?”
子真又不禁闪神,不知该如何回答,遂低头喝了口茶。
“会吧,子真!”若优低声说道,“七年前,你会爱上他,七年后,你认定的还是只有他,为何就抛不开中间的过程?”
“若优,你知道吗,”沉默了许久,子真忽然轻笑,“第一次见到他和其他女子的照片,是公司同事递给我的报纸,那时我和他的关系还不曾公开,听着她们谈论那名女子的幸运,你知道我当时是何种心情?”
若优不由轻轻叫了她一声,“子真!”
“我在他的住所等了两天两夜,等到他回来,他说只是个误会,于是我便选择信他,也顺道原来他忘记我生日的这件事,我告诉自己,原本他也不是那么的看重自己的生日。后来,他出现在头条的机会越来越多,我依然保持沉默,我以为以心换心,应该都会是圆满的,更何况,自己还收到了他的订婚戒指。叶子真,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子真忽然低身轻笑,“那天,我站在他的办公室,靠着他时,发现他的钥匙圈上有一条女士项链,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忽然想,如果没有这层玻璃窗,我是会迈步走出去呢,还是会把他推出去?”
“子真!”看着阳光下愈发沉静的子真,若优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即便他对全天下说他的真爱只有我叶子真一人又怎样,心伤了缺口就永远也填不平。每天都把房间的东西收拾的易于整理,床底的行李箱取出又放回,最终,我选择了努力工作,那样,至少,离开时,我不会因为走投无路而忝脸接受他的回心转意,不会因为无所事事,只能在一旁自怨自艾。”
若优不由起身,轻轻抱住她,子真笑了笑,“若优,你别担心,我没事!”
“可是你现在依然会想他,甚至,可能还在怨着他?”
子真摇了摇头,“现在想来,或许,当日这段感情,我亦有错,若无法接受,应该及早离开,或许,今时彼此要想抽身都会容易的多!”
若优叹了一口气,“子真,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还是会支持你的!”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习惯了自己规划所有的一切,现在的叶子真,已经忘了怎么去倚靠一个人了!”子真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渐昏暗的天空,笑着起身,“若优,谢谢你,不过若是你肯替我参加范太太的宴会,我会更加感激不尽!”
若优亦笑,“你呀,我这几日的担心,真是自寻烦恼!”
走出店门,街边的路灯已然点亮,子真看着一家家装潢亮丽的店门,不禁笑了笑,或许这几日,真的被逼的太紧了,难得当着若优发泄。
“真的就这么不想回头?”想着那日君悠远问自己的话,不由有些闪神,眼见面前一辆小车急速驶来,竟只能呆立当场,脚下却移动不了半分。
“是不是该向孟姜女求些经,如何才能将阎王殿哭塌!”不忍见自己成为肉饼的惨状,子真不由闭上了眼。突然左手被人急急拉过,身子自然向左下方倾斜,还未落地已被抱住,在地上急速滚动几圈之后,睁开眼,已然安全无恙。
“怎么这么不小心?”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家尧,一脸的苦笑,“幸而已经天凉,衣服够厚,否则只怕做不了英雄,只能做伤兵了!”见子真一脸的呆滞,不由急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子真笑了笑,“又不是小说,一遇到交通意外就会来个大脑失忆!”看见他额头上开始渗出血,不由撑起身,拂开他的头发,不知何时,已被划破了一大片。
“我送你去医院吧!”
莫家尧笑道,“没关系,一会回去擦一下红药水就好了!”说完,准备起身,突然又苦笑了一下。
“扭到了?”子真低声询问。
莫家尧点了点头,“可能刚才左手着地时,压的太狠了!”
幸而附近就有一家私人医院,包扎的那个老医生一直认定他是和人相斗才受的伤,苦口婆心的劝他,“年轻人,以后遇事要多多考虑,三思而后行,别太冲动了!”任子真他们如何解释,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走出医院,两人终于忍不住相对而笑。
良久,子真看着他的额头,轻声说道,“医生说可能会留下疤痕!”
“若是这道疤痕能在你心目中多加几分,反倒希望能更明显一点!” 莫家尧低声说道,见子真抬眼看着自己,遂笑道,“你要去哪里?”
“本来是要回公司的。”子真看着他说道,“待会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莫家尧起身,摇了摇头,“你不是要回公司,又不顺路!”
“反正我也只是拿些资料,又不急着用!” 子真伸出手,“车钥匙给我吧!”
打开房门,室内的摆设熟悉的恍如当日自己离开时的情形,子真不由笑道,“看来这次你请的人还颇为上心!”
莫家尧打开柜子,笑了笑,“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是对我的赞赏?”
子真不禁微怔,“是你自己整理的?”
“是啊!”莫家尧点了点头,回头问她,“想喝点什么?”
子真走过去,“还是我来吧,你手又不方便!”果真是没有变,咖啡豆、茶叶、糖包……都放置在各自原先的地方,很轻松的泡了两杯茶。
“怎么不是咖啡?”莫家尧伸手接过,看了一眼问道。
子真笑了笑,“这几天还是少喝点吧!”
面前的男子遂不再说话,低头喝了一口茶,忽然笑道,“原来你真的不喝咖啡!”
子真将杯子放在茶几上,问道,“怎么这么说?”
“那时每次和你出去,你总是把面前的咖啡放在一边!”莫家尧忍不住摇了摇头,“可惜最后我总是忘了问你!”
你不是不曾询问,只是每次问过都忘记而已,子真亦笑了笑。
看着子真的笑容,不禁又看的呆了,于是侧身看着窗外的夜色,虽然没有月亮,却是满天的繁星,良久,忽然轻声说道,“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若是当日那些头条的主角换作是我,今天你还会欣然接受吗?”子真亦低声问道。
莫家尧愣了一下,随即开口欲答。
“一个君悠远已经是你心底的一根刺,试问你又怎会接受?”子真不由笑道,“家尧,别逼自己说出心口不一的话!”
莫家尧定定的看着她,黯道,“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已经连做朋友,都已经不够资格了?”
“你明知的,我们,是做不成朋友的!”叶子真不是圣人,没办法把爱情变成友情,“如果可以,我希望彼此可以少些交集!”
“我从未想过要来打扰你现在的生活。”沉默了许久,莫家尧轻声说道,“或许恰像你说的,没有另觅他人,不是因为刻意等你回头,只是还没找到更好的而已!”
子真忽然有些闪神,须臾,笑道,“那我先走了!”
莫家尧起身,“我送你!”
子真摇摇头,“不用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吧!”拉开房门时,忍不住又回头说了声,“家尧,今天,谢谢你!”
走在路上,抬首看着楼上伫立的身影,子真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其实有时,失了忆,未必不是件好事,可惜,生活不是剧本和小说,永远只能让你踩着它的印记,而不是让它追随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