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诱记（SLAM DUNK同人，仙流）》只是不爱

8、八、繁忙之余要去吃烤肉

　　阿喜姨拆了件旧毛衣，用那紫色的毛线给Akira织了个毛外套。天气这不是冷了嘛。

　　宠物的毛衣，只消织好身子，缝上纽扣，就完工了，倒也简单。裹在身上再系上扣子就可以了。

　　出现在流川枫眼里的Akira水手服外表身着坎肩似的厚实的毛外套，阿喜姨特意在衣服后面多织了一个帽子，她扣在头上，穿上新衣服有些害羞，扭来扭去的，那样子还真是可爱。越来越喜欢她了。

　　她的治疗还没结束，明天要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断骨长到什么程度了。有了这件外衣，她出门就不冷了。阿喜姨能在这个家里服务真好。

　　对了，上周六，流川枫和仙道最后到底怎样了？这个嘛……后来竟然什么都没发生，感觉有点失望诶。（到底是谁失望呢？）

　　仙道始终没松开流川枫的胳膊，压在他身上蹭来亲去一番，不行，忍耐，忍耐！继续下去会构成强○罪，即便对象是男的……至少猥亵罪没跑了，要是因此被弄去警局，神奈川他可是没法待下去了，况且他也没和男生做过，硬来的话不一定能成功，搞不好受伤的一方会是自己，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小子，遂想到一个好点子！

　　他随手拿过被褥旁几天前的脏睡裤将流川枫的双手牢牢绑在身后，又从运动裤口袋里掏出条皱巴巴的手绢将对方的眼睛遮住。这就是绑架游戏啦！既然是绑架，当然要勒索赎金咯，不过既然是游戏，那当然是不能真的要钱了，他要流川枫答应寒假一起去滑雪，不然就不放开他，还要……还要……扒掉他的衣服哦，嘿嘿。

　　——喂，亲爱的流川，你究竟答应不答应啊？

　　流川枫可不是个善于妥协的人，尤其是被威胁的情况下。

　　——这样吧，我这就写份协议书，你签个字……啊，手被绑着呢，那就盖上印章吧，唔，你身上没带？还真为难，那只好……按个手印吧，我这儿有墨汁！

　　这个人故意吊着尾音的说话口气实在欠扁，流川枫快气炸了。

　　仙道在他的大拇指上蘸上墨汁按下指印，还顺手在他脸上抹了几道黑胡须。

　　——哈哈，这个份证据我可得收好了。你可是答应了哦，要是反悔，说话不算数，我会伤心的，我一伤心可就会到处胡说八道哦！到时，今天的事，可不光我们学校，肯定还会传到你们学校呦！

　　过了一会儿，眼见他平静下来了，仙道便松开了他，也不可能一直这么绑着他啊，不然就涉嫌非法监禁什么的喽。当然啦，流川枫岂能就此罢休，结结实实修理了他一顿，唯独懊恼没把那什么协议书抢去撕了——这家伙竟把协议书塞进内裤里，让他怎么下手啊，会碰到那东西的……压着他时，就碰到那热乎乎的东西了，这反应……不带这样的，那家伙太耍赖了！

　　这算是……亲密接触了？但有点不同啊，在那种状况下！头一遭有人胆敢这么对待他！流川枫生气归生气，从中却似乎找到了另类的刺激，那家伙……还想再玩一次，不过下次要扭转地位，换他来好好威胁下那家伙！至于滑雪一事，他几乎没有讨厌的体育运动（但就是不喜欢参加学校的运动会），只要不和青年队寒假集训冲突，去也无妨。

　　回到学校的仙道呢，又开始积极地训练，愉快地处理副会长的工作了。

　　身为球队队长，一输球就消沉那可不像话，大家也都打起精神来吧！

　　田冈教练是比较欣慰了，仙道这家伙越来越有当队长的样子了嘛，只不过……集训经费的事到底有没有着落呀？

　　“你的脑袋没事了，真是的没磕坏？”

　　“我好着呢，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啊，你不是也去医院看过我，我像是脑震荡了失忆了吗？”仙道对越野说。

　　“心情这么好？”

　　“我们是输了呀，正因如此才得更加积极训练不是。我们不会总是失败的。”

　　“呦，成熟了？”

　　“每次输了都哭鼻子的那个分明是你！”

　　“哼！你是有好事吧？”

　　“啊，啊，有啊，滑雪计划照旧，嘿嘿。”

　　“这么说……你该不是和那位，又好上了？”

　　“嗯，不能算是呀，情况有点变化呢，不过总算是没完蛋吧。”

　　“破坏了之后再修复啊……有了裂痕，怎么也回不到当初了吧，哈！”

　　“想不到啊，宏明你偶尔也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嘛。”

　　“哼哼，明摆着的事嘛！”

　　“原本的关系就没建好，说不上破坏不破坏的啦。”

　　“我不懂，越来越不懂了，你到底和怎样的家伙对上了？”

　　“嘿，还不到时候，总有一天会向你揭晓的！倒是滑雪啊，你去不去？”

　　“我倒是真想去一窥究竟，可很遗憾哪，寒假我得去亲戚家住段时间哩。”

　　“唔，那还真是遗憾呢。”

　　“哼，少假惺惺啦，你其实不想邀请我这个电灯泡吧？”

　　“哪有，我很有诚意呦。”

　　“切，看不出来！”

　　*

　　宠物医生说Akira恢复得很好呢，流川枫很高兴，在这家诊所多买了几袋新推出的猫粮。

　　Akira吃饭的时候总是不老实，甩来甩去的，把猫粮都弄到榻榻米上了，阿喜姨总为此数落她，可她却不见改。

　　她看到流川枫正吃着的火腿切片，立刻凑到矮桌前，张开嘴巴，意思是她也要吃。

　　不会吃坏肚子吧？流川枫不确定猫能不能吃火腿，考虑到她原先在外面流浪过肯定有什么吃什么，瞧她那殷切的眼神，不忍心拒绝呀。他撕了一点火腿，放进她嘴巴里。她马上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咽下去之后，又张开嘴巴，还要吃。

　　真是贪吃鬼，流川枫皱皱鼻子，又撕了一点火腿放进她嘴里。

　　“不行啊，火腿很咸的。”阿喜姨走进了起居室。她说不能给猫咪喂食含盐分高的食物，吃多了会生病的。

　　“吃病了又要去医院了，去，好好吃你自己的饭去。”流川枫摸摸她的头。

　　一被阿喜姨数落，Akira马上对他撒娇，窜到他身上磨蹭。不给火腿吃，还被数落，不高兴了，Akira闹起别扭。

　　真拿她没办法，流川枫抱起Akira把她放到食盆旁边，拍拍她的身子，“乖乖吃饭。”

　　Akira还是不高兴，噘着嘴巴看着他。看来得哄哄她。他俯下身子，轻轻抚摸她的头，在前额印了一下，趁这时Akira倏地探出舌头舔了下他的嘴唇，继而又舔舔自己的嘴唇，笑了，她在咂摸火腿的余味儿呢。

　　流川枫面红耳赤，僵在那里动弹不得。Akira还不知所谓地用那只完好的胳膊在他身上抓来挠去，他恨不得马上扑到她身上，一如那个人对他那样，然后——

　　阿喜姨又来了，催促他也赶紧吃饭，先别玩了。

　　你还真是无忧无虑，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

　　流川枫洗过澡回到卧房，Akira正趴在他床上，一见到他马上转头笑起来，还伸出胳膊要抱抱。

　　他叹了口气，拉出睡袋。

　　Akira见状有点焦急，连连拍打床铺，意思是让他上来，一起睡！

　　不行啊，万一压到断骨处就糟了，伤还没好利索呢。

　　Akira干脆跳下床铺，脑袋直往睡袋里钻，反正就是要和他睡在一起。

　　“……压到你我可不管啊。”他只好把她抱起来，关上点灯，一并睡在单人床上。

　　“你为什么……非得像那个人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在朦胧的黑暗中望着身旁的人影。

　　要是她不像那个人，他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吧。既然已经开始了，假设就不成立了。

　　睡吧。他尽量往墙边靠，小心着不压到她的胳膊。

　　Akira却没有睡意，手指在他后背上点来点去，还闻闻蹭蹭的。

　　“再不老实点，就把你赶到起居室去。”他只得翻身佯作生气，警告她。

　　她似乎听懂了些，打开灯的话一定会看到她那噘嘴怄气的样子吧，她安静地趴伏下来。

　　他这才松了口气，躺了一会儿，睡意就上来了。

　　*

　　唉，难得学校临时放假半天耶，却还要处理学生会的工作。

　　什么棒球队和足球队因为场地问题打起来啦，不良学生在顶楼抽烟啦，班上同学屡次带来成人杂志啦，等等，天哪，这不是风纪委员和训导主任的工作吗？对哦，风纪委员也是学生会成员，有事还就得往上层汇报。

　　仙道很头疼啊。棒球队和足球队的关系历来不好，加之共同练习时，棒球时常飞到足球场，对方道歉态度又不好，足球队队员索性故意将球往棒球场地的铁丝网上踢，导致两队成员总是剑拔弩张。唔，这个，先和双方队长谈谈吧，同样身为运动社团的主将想必沟通起来比较容易，总之让他们管束自己的队员，不然爆发了冲突谁都别想参加大赛了啊。

　　他先找到棒球队的队长，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家伙，言语举止粗鲁。棒球队队长的意思是，足球队的啦啦队太烦人，棒球才是国□□动吧，为什么女生们都喜欢看足球？还穿着那么火爆的拉拉队服？太影响别人训练了吧！身为学生会的副会长，难道不应该警告一下吗？

　　嗯，这个嘛……棒球队也有啦啦队不是，不如先管好自己这边——啦啦队是一群统一剔寸头的热血学弟，额头上绑着“学长加油”“决战，甲子园”字样的头带。呃，的确很有气势，可不知为何看着总让人感到泄气呢……仙道好像明白了什么。

　　再去和足球队的队长谈谈吧。这家伙比另个一队长还难相处，态度非常嚣张。他说啦啦队又不是他招来的，女生就是喜欢足球，谁管得了啊？摆明了就是妒忌嘛！因此找碴的家伙岂不是太幼稚了。既然棒球常常飞到他们场地是意外，足球飞到铁丝网上也是意外，谁也控制不了嘛！有什么好谈的，真是多此一举。

　　这还真是不好办呀。应该庆幸篮球队是在体育馆训练吗？

　　仙道只得好言规劝这个，又劝那个，总之要以大局为重啊，不强迫谁和谁非得做朋友，但打架是不行的，挨处分可是全队受牵连，谁都不想吧，控制一下脾气喽。

　　至于没收的香烟和口口杂志，直接交给训导主任处理吧。

　　等忙完了这些，天已经黑了。本想着早点离校去湘北找流川来着呢！只能又等礼拜六喽。不过这周六可有好节目哩，公寓几个租客自发组织到河边烧烤，也邀请他了，带上流川一起！

　　周五放学他被班里的男生缠住，非要他明天一起去卡拉OK，他好言回绝喽，他们却拿出几本成人杂志，说他答应的话杂志就送他。喂，这是贿赂吧，再说这种东西不许带到学校来呦！杂志他是不会要的，不过这次就放过他们啦，不会报告给训导主任。

　　“你真是好人呀，多谢！那就当你答应啦！”

　　“喂——”哎呀，真伤脑筋！

　　他们的意思呢，已经和女生们讲好他会到场的，不然她们很可能不去，没有女生可就没劲了！真是的，竟把他当成诱饵！不过算了，想想是好久没唱歌了，玩一会儿也罢，提早走人就是了。

　　寒假前的生活，还真是忙碌呦！

　　流川枫来到仙道的公寓，他人不在，出于习惯，动手稍作整理房间。

　　感觉有点冷，他打开暖炉。

　　这些纸箱里，还会有什么稀奇玩意儿吗？他正要打开箱子，却见窗台上摆着一个小熊捧着大鼓的玩具。拧上发条憨态可掬的小熊就扭着身子一边敲鼓一边在榻榻米上转圈，嘿，蛮好玩的。怎么停了，只能走这么一会儿？再来一次，刚才发条没上足。

　　“不好意思呦，玩得太high忘记时间啦。”仙道捧着一个纸盒回来了，见到玄关的鞋子，便说道。

　　“嘻，流川你好幼稚呀。好玩么？”

　　“蠢材！”流川枫白了他一眼。

　　“这个呀，是住在二楼的小孩子来我这儿玩游戏机，然后忘了拿走，待会儿带去还给他。”仙道解释说，“他和妈妈一起住，是单亲家庭。”

　　流川枫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纸盒，仿佛那是浦岛太郎从龙宫带来的宝箱一般，里面似乎有动静，他期待着跳出什么光怪陆地的东西。

　　“你家的猫咪好些没？”仙道问。

　　“好多了。”

　　“喏，你喜欢猫咪是吧。”仙道小心地将纸箱放在榻榻米上，慢慢揭开盖子，里面赫然趴在三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很虚弱的样子。

　　“真可怜，就这么被遗弃了。天冷了，放在外面它们一定活不下来。房东不让养宠物的，就算偷着养……三只我照顾不过来呀。所以，它们拜托你啦！”仙道合掌拜谢道。

　　“……”流川枫白了他一眼，用手指碰了碰其中一只小猫的脑袋。猫就是猫，并没有像Akira那样在他眼前幻化成人形。看来问题始终不在他身上，Akira是特别的猫。

　　“你一定要答应啊！”仙道拜倒在榻榻米上。“越野家也是住公寓的，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忙啦！”

　　“……嗯。”迟疑了几秒，流川枫点头了。他是喜欢猫的，可是再养三只确实有点多，回去问问阿喜姨，她一定有办法处理的。

　　“哎呀，哎呀，他们早就过去了！我们也快点去吧！”说着仙道拿出一件旧汗衫将小猫们裹起来，“让它们先在这儿暖和暖和。”

　　“上哪儿去？”

　　“咦，我没告诉你吗？大家一起到河边烤肉吃啦！嗯，嗯，都是这里的房客，正好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我可没兴趣认识他们，流川枫心说，仙道却迫不及待拉着他出门了。

　　一位中年妇女始终在烧烤箅子前忙碌，笑着为大家服务，却不见她停下来吃东西。

　　仙道在一旁陪她的孩子玩，那是上幼儿园大班的小鬼，房里的小熊玩具正是他的。

　　这个人和这群萍水相逢的租房客们，原来关系这么好呀。流川枫有些诧异，他可是连附近住了好多年的邻居的脸都不记得。

　　“给你，烤鸡翅膀哦。”仙道拿过串在铁钎上的鸡翅递给他。可他想吃茄子和魔芋什么的串烤在一起的田乐烤。

　　“小兄弟！”左肩猛然重重挨了一下，他下意识转过头，一个公园流浪汉似的邋遢大叔不知何时坐在了旁边的马扎上。

　　“新来的？打算住多久啊？”邋遢大叔说着提起手里的啤酒瓶猛灌了几口。

　　“……”流川枫懵然看着他，仙道蓦地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他是写小说的，作家，作家。”

　　啊？！不会吧，和印象中的文化人真是大相径庭啊！“咳，不过是滞销作家而已，笔名是三池有见。”仙道又补充道。

　　完全没在电视上听说过这个名字，原来是不受欢迎的小说家，难怪呢。

　　“哎，三池先生您这久醉啦，少喝点吧！”

　　“没有！没醉，没醉！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诶，我刚才说到哪儿啦？”三池大叔又拍向流川枫的肩膀，“就说以前没见过你吧！你是学生？哎呦，长得挺嫩嘛！我看你倒像是那些什么……嗯，什么作品来着……”他用手指抠着头顶稀疏的头发苦苦思索着。

　　“哎，哎！”仙道忙上前制止，“您这是来灵感啦？”推搡着他从马扎上站起来，到远点的地方坐。

　　“他想说什么？”流川枫问仙道。

　　“呃，他是说……嗨，没什么，没什么，参考作品看太多，喝多了就喜欢胡言乱语，胡言乱语的！他这人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啊。”

　　什么啊，流川枫撇了撇嘴，真是个怪人。

　　鸡翅，烤鸡皮，里脊肉……河岸边飘荡着各种烤肉的香气，再配上啤酒，真可谓独到的享受，驱散了冬日的寒意，怕是花上再多钱也买不到此时可此的气氛。

　　租客们的情绪逐渐高涨，不知是谁带来了录音机，本想播放狂欢的乐曲却弄成了学校广播体操的背景乐，啊，原来是磁带弄反了，反过来就对啦！

　　在河边这边闹腾没关系，不会有人管吗？流川枫有些担心，但他忙于吃烤鸡皮，又被怂恿着喝了点啤酒，很快就不介意了。多少有点懂了，这个人为何愿意住在这廉价公寓且又乐此不彼地忙于解决别人的琐事。

　　派对结束了，仙道负责拿箅子回去，流川枫和他一道回去抱小猫到自己家。

　　“哈，今天这算是圣诞前的狂欢吧，大家一起凑钱，一年也不见得有一次机会哦。”喝酒后的他比平时更多话一些。

　　“呵，自由自在真好呀，我家里……女人太多，要多麻烦有多麻烦，如今总算躲出来啦，哈哈！”

　　“嗯？”

　　“我妈，我姐，我妹，还不都是女人么，要多麻烦有多麻烦耶，你肯定想象不出的。”

　　“那你爸爸呢？”流川枫反问。

　　“我爸加上我，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啊。我家男人在家没有话语权诶，只有赚钱和干苦力的份哦，呵呵。”

　　“白痴。”完全看不出这家伙在家总干活。

　　“我说的是真的。我姐总在联谊的时候拉我去撑场面，每次有女生打电话找我，我妈必定问个没完，还会被我妹八卦，两个妹妹哦，烦都烦死了！明明是东京人却生那么多孩子，真落伍诶。现在就好喽……”

　　“对了，你家是怎样的。”

　　“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流川枫答道。

　　“噢，噢，你不是长子啊，从小被放养的吧，多轻松啊。”

　　流川枫想了想，“差不多。”

　　“嘿！”仙道蓦地转身，险些撞上他的鼻尖，正要作怒嘴唇就被堵住了。

　　同那个初吻不同，这是带着酒气和烤肉余味的吻，充满食欲和……有如烈酒般激烈的涌动。流川枫有些茫然失措。

　　“嗳，这句话永远都不是玩笑，我喜欢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