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战斗中途（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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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1号，20点39分。
御坂10032号的实验，已经开始了9分钟。
学园都市已经进入夜晚，巴士和电车在完全放学时间后已经被送回车库去了，街道两边商店亮着灯运营着。但是夜行的学生并不多，因为这个城市除了能力者外，还有60%的无能力者，其中有不少翘课不去学校和夜间行动的家伙，他们统称为武装无能力集团，通常会在阴暗偏僻的巷子里以一群人袭击等级较低的超能力者取乐。
城市的中央是商业区，层层高楼伫立着，高楼墙壁上装饰着华丽的霓虹灯和拼接的大型液晶屏幕，斑斓的光芒融化在黑夜中。
排列有序的高楼之间，忽然有一道蓝白色的光芒快速擦过，借助着宛如蜘蛛网一般的电磁力穿梭于商业区，因为速度过快，残留下的电流击穿空气抖动几下后消失了。
那道光芒中心，是一位穿着常盘台校服的少女，她的左腿上绑着绷带，脖颈上也缠绕着几圈绷带，一直延伸进衣领里，显然在衣服里也包了好几层。
光芒笔直地穿过商业区，穿过住宅区，坚定而快速地往一个地方冲去。因为渐渐远离城市中心，周围开始变得安静起来，街道两侧路灯斜影把道路中央照的亮堂，反而衬得人行道上一片昏暗。
来到工业地带，光芒渐渐减弱，速度减缓的同时高度开始下降，少女的身体微微曲起，双脚稳稳地踩在了地上，借助学习装置传授给她们的知识，她很好的缓冲了身体的惯性力，平稳地降落了。
然而，一降落到地上，少女平静的表情就被打破，她的脸上迅速渗出汗珠，衬衫被汗水浸湿，她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了几声。
不行，凭借她现在的力量，悬浮移动并不能持续很长时间，再加上她的身体还没痊愈，用电磁力从医院一直跑到这儿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还不能停下。
少女从地上站起来，计算了一下剩下的路程和她还能操纵的电力，干脆的采取了最简单的方法——跑，跑向正在进行实验的派车场。
一边跑着，她一边操纵脑电波，搜寻着附近存在的与她相同的脑电波——她醒来后，似乎可以随意连接和断开御坂网络，而不受御坂网络的影响，这无疑是一件好事，意味着她以后做什么事都不必担心被妹妹们知道，就可以不把她们也牵连进她即将要面对的战斗了。
既来之则安之，少女自觉地把自己代入御坂9982号这个身份上，而出于现在还不能说明的理由，她必须保护御坂美琴，以及她在意的妹妹们。
但是凭她现在的力量无法做到，因而不得不借助御坂妹妹们的力量。
这次连接御坂网络的速度比傍晚刚醒来那次要快，也许是因为大脑已经加载过一次了。少女的脑电波一连接上网络，就向各个妹妹们提出了请求。
“……要麻烦大家真的很抱歉，但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赢，所以，拜托你们了！do，御坂9982号勉强的拜托道。”
“不明白，御坂对你提出的请求理解不能。do，御坂10039号对御坂9982号的话提出疑问。”
“而且，御坂9982号应该在六天前已经死亡，为什么现在仍然存在？do，御坂13577号对御坂9982号现存于世表示不解。”
“具体情况等一切结束后再说，总之现在能请你们帮忙吗？快来不及了。do，御坂9982号焦急地打断御坂13577号。”
网络里安静了片刻，随后妹妹们各自走出研究室或休息的地方，找到离自己最近的风力发电柱。
“御坂10039号到达。”
“御坂13577号也到达了。”
“御坂……”
一万个现存的妹妹们，能出动的尽量出动，全都来到学园都市到处分布着的风力发电柱旁，等待着御坂9982号的命令。
少女由此松了口气，她继续把全身的力量灌注到腿上，加速向派车场跑去。
此时，派车场内，黑发的刺猬头少年正在与白发少年战斗着。背景是一片燃烧的火海和被热风吹掀的集装箱，热浪滚滚，把上条当麻的衬衫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头发飘动着，火光闪耀照亮了他紧咬牙的脸，看上去威风至极。但上条当麻的动作显然与这个场景不搭。
他的身上满是碎石造成的伤，折弯的钢骨铁轨在他身上也划了了好几道伤痕，皮肤破开流出的鲜血把衣服染红了一片，被御坂美琴的电击直接击中身体后，跑了大半个学区又与学园都市的最强者战斗了十分多钟，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而不断的颤抖，脸上还有他匆忙躲避时在地上翻滚沾上的灰尘。
怎么看，都与白发少年仍然整洁的服饰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是，上条当麻还是坚决的举起拳头，弓起身子准备迎战。
“嗯～你摆出架势来要干嘛？”一方通行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还是说，即使到现在你还要抵抗？”
“不管你再怎么拼命，也没办法靠近我一步的。何况就算靠近我，你又能做什么？”一方通行在业火之中轻松地摊着手说道:“我的身体不管碰触到任何物体，都可以操纵它的‘方向’。就算是人体的‘血液流动’也不例外。换句话说，如果你傻傻地碰了我，你全身的血管跟内脏会整个爆开，这点你想清楚了吗？”
“……”上条当麻的身体开始僵硬。
一方通行点出了重点，就算上条当麻拥有能够消除任何“异能之力”的幻想杀手，它的范围也仅限于右手。而一方通行能够操控能量方向，只要经过皮肤接触，就算是人体的血液流动也可以操控方向。换而言之，如果操纵矢量的一方通行碰到上条当麻除右手以外的其他地方，那么一切都完了。
面对僵硬的上条当麻，一方通行露出了笑容。
“能力过低反而救了你一命呢。因为你太弱了，连‘反射’都没法正常运作呢。真的，你确实找出了我的最大弱点。如果换作半强不弱的风纪委员，或者是持有高科技武器的警卫，想必第一击的‘反射’就已经结束战斗了。”
“嗯，不过你也不用那么在意啦。事实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与一方通行对决，还能够维持呼吸到现在，几乎已经是奇迹。如果说还指望有什么更好的表现，应该都是奢望吧？”
“你已经很努力了，所以差不多，该让你解脱了！”
说完，一方通行蹲低身子，脚跟向后一用力，他的身体就迅速向上条当麻飞来，两人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缩小，不过几秒的时间，一方通行就出现在上条当麻眼前。
“！”上条当麻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对手来的速度过快，他甚至不能看清一方通行致命的手到底从哪儿袭来。他想要后退着躲避，但是双脚已经无法移动了。
糟、糟了，这样下去会被……
一方通行已经近在咫尺了。
上条当麻闭上眼睛，他挥动着已经无力的手臂，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向前挥去。
他的右手，撞上一个柔软的东西，然后把那个东西打飞出去。
“？”在上条当麻认知里，这一拳轻飘飘的，全然没有力量，就算打在别人身上，也只是不痛不痒的程度，因为这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了。
但是这一拳，把一方通行打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
看到一方通行翻滚几下，倒在碎石上的狼狈样子，上条当麻的大脑里，忽然浮现一个可笑的念头。
该不会……
“真有趣啊，啊？很好，真是太棒了！混蛋！你的拳头确实打中我啦！”一方通行发疯般地笑着，他举起可以把任何人杀死的手，再次向上条当麻挥去。
上条当麻轻轻摆头，躲开了来自一方通行的杀招。然后握紧了右手，直直的向一方通行的脸打下去。然后，他看到白色少年宛如破败的人偶，四肢不协调地摔在地上。
一方通行的能力，对上条当麻的右手不起作用。
该不会这家伙，不能使用能力，就变得……很弱吧？
很可笑的想法。上条当麻认为。
但是，如果对象是一方通行，这个学园都市最强者的话，上条当麻觉得他也许猜对了。
因为能力过强，一方通行甚至不需要担心被打倒。这份强大的能力，让他站在至高点俯视所有人，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极强的自负感。
所有敌人都是一击打倒，所有攻击都可以简单反射，他不需要技巧，不需要变通，因为他本身就是最强的。没有经历过正常高中生必有的热血日常——打gao架ji，这样的人生怎么算圆满？！
等等好像乱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甩开不正经的想法，上条当麻把注意力放回到战场上。
现在，上条当麻的右手能把一方通行的能力无效化。也就是说，一方通行只能凭借体术来与上条当麻战斗，除非他能碰到上条当麻身体的其他部位。
可若是比体术，一方通行必败。
认识到了这一点，一方通行开始后退，想要逃离上条当麻。
再这样下去，会输的！
然而，上条当麻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他的右手一次次避开一方通行的的抵抗，重重的打在一方通行的脸上。
他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大，甚至把身体的全部重力都压在这只手臂上。一方通行瘦弱的身体承受不住他的攻击，被打倒在地，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
“妹妹们也是在很努力地活着啊……拼尽全力，大家都拼死活着，为什么就必须要被你这种人杀死啊？”
一方通行害怕地摇着脑袋。他不能理解什么叫做“输”。从出生到现在，一次都没输过的一方通行，对“输”的承受能力完全等于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过去连“可能会输”这样的念头都完全没想过。
一方通行不断地后退。
上条当麻不断地逼近。
看起来是少年漫的大结局，反派大BOSS被正义的男主角爆发小宇宙打倒，然后被男主角的嘴炮收入后宫，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Happy Ending。
但是，一方通行看到上条当麻那可笑的刺猬头发型，沾染上灰尘和石屑的头发，被风吹的一起一伏。
……风？
一方通行认识到了一件事。他重新露出笑容，仿佛之前的害怕与恐惧完全不存在了。然后，他把手伸向天空，仿佛要抓住那轮盈盈的弯月。
“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咕嘎——！”
一方通行发出古怪的笑声，那笑声落在上条当麻耳中异常不适，让他从心底生出一丝危机感。他环顾四周，警惕着，但一方通行知道，已经太迟了！
以一方通行为中心，他的四周出现了一个旋转着的风力漩涡，高速旋转着的风把周围的碎石卷起，渐渐在他头顶的天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气漩涡。
那是集中了整个学园都市的风的巨大漩涡，蕴含着巨大的破坏力。
只要是皮肤触碰到的东西，只要具有“方向”，就能被一方通行拿过来使用，
那么，一方通行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可以随时改变空气流动的方向。
空气的流动，归根到底就是大气的冷热不均，导致空气的密度不同。水平方向上，由冷高压流向热低压，竖直方向上，寒冷的空气下沉而温暖的空气上升，从而产生了风和降雨。
那么，只要一方通行能控制这些因素，就能控制风的方向，把学园都市……不，甚至是整个世界的风能都掌握在手中！
从一方通行享受的表情来看，确实如此。
上条当麻脸色大变，想要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体无可抗拒地被卷入风之漩涡中，被吹至二十公尺外，背部狠狠地撞在毁坏的风力发电叶片的支柱上，然后跌下地来。
一动不动。
就像被玩坏的玩偶一样，不由得让人怀疑，他还活着吗？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方通行站起来，四周是自己所制造的炼狱，他就站在漩涡的中心，表情愉悦地张开双臂，身体向后仰去。
受演算能力的制约，他只是勉强操纵了学园都市的风而已。
却具有那么强的威力。
已经够了，不再需要什么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了，他已经能够站在世界的中央，俯视所有人了！能够阻止他的人，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
世界，已经掌握在手中了！
一方通行的笑声愈发猖狂了。
他在为自己的强大歌唱着。
“把空气压缩、压缩、压缩！哈，原来如此，真是个好点子！……算什么啊你这狼狈样？呐，有本事的话就站起来啊？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啊，最弱的！陪我多玩一点，我对你的回报还没有完呢！”
仿佛要拥抱夜空一般，一方通行把双手伸至头顶。
上条当麻没有回答。
于是他把风力加的更大，碎石残渣、钢骨铁轨都开始往上条当麻的身上砸。
“住手，一方通行！”
他的身后忽然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在战斗开始的最初就已经出现，到现在终于不能忍受少年一个人战斗下去的御坂美琴站在一方通行身后，伸出手，拇指上放着一枚硬币。
“超电磁炮”，是御坂美琴的拿手招式，利用电磁诱导原理，将游戏币以初速度3倍音速（速度1030m/s）射出，拥有极高的准确度和破坏力。她的代号也由此而来。
但是，这对一方通行没有用。
御坂美琴很清楚这一点，遇见的第一个妹妹死在她面前时，她就已经领教过一方通行的强大了。
但是，这里有她想要保护的人。
上条当麻，本来不该被牵扯进她的事情里来的，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由她来承担。
“住……住手……御坂……”
“快停手啊美琴——！”
上条当麻虚弱的呼喊声，和忽然闯入派车场的另一个声音，同时在御坂美琴耳边炸开。
御坂美琴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惊惧地转过头，看见靠在集装箱旁大口喘气的少女。
那个少女有着跟她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服饰。
她称呼自己是……
“美琴”？！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二章 战斗中途（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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