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斗GL》送瓷园

34、第 34 章

　　王苏燃已经好几天没能按时下班了，本来计划好的要与顾呈渝一起做的事，没一个做得成，别说一起吃顿饭，连去见她一面都不能，先不说她自己每天忙到九、十点，顾呈渝的时间也没个定数，她捉不准时间，只能照三餐的微信、短信联系，顾呈渝还是那样，对这种事保持不反对也不赞同的态度。
　　既然晚上没空，那早上总好了吧，她觉着，顾呈渝总是要回家睡觉的，晚餐不能一起，那早上一起吃个早餐也是可以的呀。

　　星期六，王苏燃起了个大早，准备约顾呈渝吃早点去。
　　王太太看见她一早上就姿容妍丽、精神焕发，手里拿了衣服直往门口走，吐掉满嘴的泡沫问她干嘛去。王苏燃声音平淡的说：“出去吃早饭去啊，家里清锅冷灶的。”
　　这才几点啊，平时家里的节奏就是这么来的，偏偏今天有问题？王太太问：“怎么，我就是该着每天服侍你们一家老小的么，大清早的就来找我麻烦。”
　　王苏燃知道自己把人惹毛了，赶紧甩脚上的拖鞋，换上出门的鞋子，抓过钥匙，诚心实意道：“不是，不是，我哪儿敢啊，老妈再见。”拉开门就逃，直接朝顾呈渝家杀过去。

　　都说南方的冬天不好过，对于在南方长大的王苏燃来说，一切也没网上夸张的那么不能忍受，今天室外最低温度零下三度，雪白的霜冻随处可见，她一件衬衫外罩一件羊毛衫，出了楼门才把手里抱着的大衣往身上穿，嘴里说道：“哎呀，这天还真冷。”

　　热车的工夫，她给顾呈渝挂电话，那边的人还处于半梦半醒间，听见是王苏燃更不愿意搭理了，只嗯了几句，王苏燃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

　　二十分钟后，王苏燃开始努力敲门，再打电话，双管齐下，五分钟之后，顾呈渝把门打开，“王小姐，打扰别人睡眠是很可耻的一件事。”手里系着袍带，白色的冬季睡袍，很长，一直包到小腿处，温度低一点穿着也不会冷。
　　王苏燃跨进一步，反手把门带上，笑说：“我是做好事，叫你起床，你应该夸奖我才是。”
　　顾呈渝不理她，进了卫生间，洗漱半天才出来，就看见王苏燃背对着她站在鱼缸旁边。
　　“喂，大清早的，你有事？”
　　“唔，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请你出去吃早饭。”王苏燃转过身，朝顾呈渝神秘的笑，“呈渝，你来。”
　　顾呈渝朝她走几步，“干嘛？”
　　“啊呀，你过来就知道了。”王苏燃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过去，另一手指着鱼缸，笑说：“看。”
　　缸里的那两条“清洁工”嘴对着嘴，正在打kiss，顾呈渝一看，只觉得王苏燃实在是太闲了，这有什么稀奇，她都看见过好多次了好不好。“看见人家打架你还笑，不是好人。”
　　王苏燃挫败道：“唔，你知道啦？”
　　顾呈渝甩开王苏燃的手回了房间，王苏燃跟进去，对顾呈渝的穿衣风格发表自己的意见，顾呈渝白眼她，不知道那时候是谁拉着她让做参谋买正装的，还没多久就显摆起来了。“出去，我要换衣服。”
　　“你换你的，我又没拉着你不让你换。”
　　“想出去吃饭么？”

　　两人慢悠悠吃了早饭，正好八点，顾呈渝要回家，王苏燃不许，说带她去个地方，然后回家不迟。
　　还早，照相馆还没开门营业，但这不耽误过路人看见橱窗里的那张照片，王苏燃指着右手边问：“你知道么？”
　　顾呈渝看过去，眼睛越瞪越大，然后笑说：“挺好看的啊，是吧。”王苏燃差点没气死，把她拉过来面朝着自己，“你同意的？”
　　“没有。”顾呈渝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我不知道，郭珂她并没有说过。”
　　“这就是说，他们侵犯肖像权，我找律师告他们去。”
　　“你干嘛呀，不就是张照片么。”是我又不是你，你急什么，顾呈渝心里想。
　　“还不就是张照片么，你几时变得这么大方了？那你过来。”
　　“干嘛呀？”
　　“让我亲一下。”
　　顾呈渝立刻一副受不了她的模样，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王苏燃，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不就是了？我觉得挺好你就受不了了，你觉得不错可我认为摆在那里不合适，只能表明我们对同一件事的不同反应而已，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认识你的人也不少，你若是不想我去他们店里胡闹，那就让人通知他们把照片撤了。”
　　“让谁？”顾呈渝也不想自己的照片这么摆着，前面说的也只是玩笑话而已，就算王苏燃觉得挺好，她自己也是不能同意的。
　　“卖花姑娘啊，不是她拍的么？”
　　“嗯。”事情从郭珂那里出的，也该她收拾，说不定她还不知道呢。顾呈渝不好给人直接打电话问这件事，就编了个短信，措辞温和的把这件事给提了一下。正准备发过去，王苏燃不放心她，把她电话夺过去看了，看完了就撇嘴，“你几时能这么温柔的给我回个信息啊，我不求你温柔可亲，但求你搭理我就好。”
　　先前还觉得收到收不到顾呈渝回信都是无所谓的，现在见她连给无关紧要的人的短信语气都这么温和，她却连口气恶劣的都没收到过一条，多不公平，所以她说着、说着就自降标准了，但愿顾呈渝能明白她是怀着一颗怎样期待的心。

　　恋爱这种事，以前都是别人殷勤地追着她跑，碰上她心情好的时候就能赏个脸，跟人出去吃个饭什么的，要是碰上她心情差或生了气，正好拿来撒火，就这样，还有的是人想要追求她，真见鬼。可现在，风水轮流转了，轮到她追求别人了，也尝到了吃瘪是什么感受了，她自己有时候也会在心里比较一下，然后骂自己活该，一报还一报，来的还够快的，以后做事，不说给别人也得给自己留点余地。

　　送顾呈渝回家，楼下又遇到上回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位，他先是与顾呈渝道早安，看见王苏燃从车里下来，又对她点头，道早安，王苏燃扬着笑和人说“早”。
　　顾呈渝挑眉，“你什么时候连我楼下邻居也认识了？”大家都是上班族，顾呈渝来去的时间还不稳定，平时很难见到，也就休息的时候碰面的机会多一些。
　　“我人缘好不行么？”
　　“你说的对。”
　　王苏燃性格开朗、她就是把楼上楼下都认识遍了，顾呈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更不会很奇怪了。

　　天气不错，顾呈渝把被子拿出去晒太阳，然后戴着手套开始洗衣服。王苏燃站卫生间门口看她干活，拿着电话刷网页，再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无非是问她时间都是怎么安排的。
　　顾呈渝问：“你不用加班么？”
　　“干嘛，你希望我每天忙着连个休息都没有？”
　　“不是。”
　　“嗯，这才像话，要是我每天忙着还怎么有空陪你呢。”她在星光影城的网站上刷了半天，才找到一部看似不错的美国片子，不过是几年前的，《消防员》，片名让人觉得这片子大概与救灾减灾有关，其实只是一部讲述当消防员的丈夫与妻子间的一些日常鸡毛蒜皮的事而引发的婚姻危机，提醒大家，人与人之间，哪怕再亲近，也是需要沟通与关爱，不管两人之间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都是需要精心维护的。

　　顾呈渝把衣服丢进洗衣机脱水，“那你还是忙着吧。”
　　“真没良心，我就不信你一个人在家不觉得孤单、无聊，我陪着你不好么？”
　　“你要是少说点话的话，或许还行。”
　　王苏燃不跟她废话，见她擦了手，就凑过去，指着屏幕上的电影简介问：“看看觉得怎么样？”
　　顾呈渝看了几眼就觉得好笑，“你打算去看这种讲婚姻问题的东西？”
　　“啊，不行啊，我打算咱们一起去看，给我们之间提前打个预防针。”
　　“我们之间什么没有，更不可能结婚，你可别会错意。”

　　王苏燃真想拿个撬棒撬开顾呈渝的嘴巴，看看他的舌头是怎么长得，又觉得作为追求者，应该对追求对象有足够的耐心，她是个认真的人，如果她爽快答应了，自己反而会觉不对。“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请你陪我去看这部片子，行不行？”
　　“再说吧。”顾呈渝把脱了水的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端着盆，朝阳台去，王苏燃跟在后面，“干嘛再说，一天就两场，你想等到晚饭后再去？”
　　“王苏燃，我请你安静一会儿行不行啊，哪里那么多话要说，上辈子哑巴么？”从她来了开始，就一直听她讲话了，虽然不至于呱噪，但她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也挺烦的。

　　“哪有你这样的人啊，要不是我喜欢你，才懒得搭理你个怪胎。”
　　实话说出来了，顾呈渝反而笑了，“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记得很久以前，似乎听你说过，哪个眼瞎的才会看上我。”
　　王苏燃眨了眨眼，觉着自己视力挺好，面前这个人还是那么好看，“是么，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亏你还记得，看来你注意我很久了啊。”
　　“哦，去年的事在你眼里就已经是几百年前了，那你今天说喜欢我，过上个三五个月，我也能认为这在你眼里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是吧？这辈子，我也就能活个几十年，陪你玩不起啊。”
　　王苏燃气愤道：“顾呈渝，你无理取闹，你蛮不讲理。”
　　顾呈渝觉着自己从来就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么一次又一次被她误会也懒得去辩白什么，把衣服晾在阳台上，窗台上的花草喂点水，拿了钥匙准备出门。
　　“你干嘛去？”
　　“买菜。”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