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依然》水漫山

13、离开夏宅

　　夜幕降临后，慕戈和导演组的工作人员吃着盒饭，为了挑选明日之星的选手，他们已经走遍几十个城市，访遍各种领域，去邀请那些混迹在生活中的明日之星，吃完饭后，慕戈在编导旁边坐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想问的？”
　　“编导，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怎么，是不是跑太多地方累了，”
　　“那倒没有，就是想回去看看，”
　　“是在担心小涵吧，”台里的人都知道慕戈和小涵关系好，“等把这个‘海上王子’”搞定，我们就回去。”海上王子是导演组来山东寻遍半个月才找到的，可是请了他一个星期，人家都没有答应，是个难啃的骨头。

　　夏洛和小涵从医院里出来，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夏洛，我今天不回去了，我想去阿姨那里，”
　　“我送你去过，””
　　“不用，这里有直达的公车，我挤公车过去”
　　夏洛没再说什么，准备上车离开。
　　“夏洛····”小涵叫住准备上车的夏洛，
　　“·····”
　　小涵忽然走过来，抱住了夏洛，“阿姨在浪潮住不惯，我回去陪陪她
　　夏洛也没有说什么，轻轻把手放搭在小涵的背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夏洛很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心，按照自己的心走却伤害了身边在乎的人。而一直呆在身边的小涵却变得尴尬，夏洛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了小涵，却又能不管秦叶子。

　　小涵回到家里的时候，阿姨正在收拾着店里的花盆，弯着腰把最后一盘修剪好的盆栽移到另一边，刚放好就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一抬头看见了小涵，
　　“阿姨。”
　　“小涵，你怎么过来了，台里明天不是要录节目，这里离电视台那么远，明天早上····”
　　“我就是想阿姨了。”小涵走到许洁旁边挽住许洁手臂，靠在了许洁的肩上。
　　“傻丫头，是不是最近工作累了。”
　　小涵轻轻摇了下头，
　　“不用担心阿姨，阿姨只是住不习惯那么好的地方，每天不弄弄这些花草都不习惯····”
　　“阿姨，我想回来，你养我吧。”
　　许洁脸上的微笑一下停住了，她知道小涵轻易不会开玩笑，“是夏洛···”
　　“夏洛对我很好，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想好了吗？”
　　“嗯”
　　“好，你想回来，阿姨养着你，”
　　小涵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想，就想这样一直靠着阿姨，

　　夏洛回到夏宅的时候已经是八点过后，天才刚刚暗下来，四周却那么的寂静，没有一点生气，夏洛从车里下来，走到门口时不由地想起以前，每次回家的时候小涵为自己等门的情景，心里升起一种幸福感，自己从来没有为小涵做过什么，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的话，这一刻，夏洛也想为小涵做点什么，
　　停了一小会之后，夏洛没有再进门，而是从新回到了车里，拿出手机给小涵打了出去·····
　　小涵的手机在桌上震动着，上面显示着夏洛的名字，许洁拄着拐杖进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名字，轻轻的叹了一下，又离去，

　　秋天的夜晚有点寒冷，吃完饭后，小涵就出来走走，走着走着来到了以前入读的学校，（早已不再是学校），回忆着以前的一切，使得小涵陷入沉思，一阵寒风吹过，秋叶从地上吹了起来，从小涵脚下飘过，小涵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抬头看着面前的树。和小时候并无多大变化，又一阵风刮过，树上的叶子掉落下来，掉在小涵身上，落在地上
　　“咳咳··”叶子下落的时候，小涵突然咳了起来，一阵难受，小涵咳得蹲了下来，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一对情侣经过，过来扶起地上的小涵，女的轻轻拍着小涵的背，“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咳了好一会，才停下来。“谢谢你们，不用了，我只是受了点风寒，回去就没事了。”小涵从小就这样，只要受了风寒就会剧烈咳嗽，
　　“同学，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小涵微笑着摇了一下头，
　　对面的女孩突然一愣，“你是莫小涵？”

　　打了几个电话，小寒也没有接，夏洛也知道这种处境下小寒最尴尬，也许让小寒暂时避开也好，夏洛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停下后也没下次，只是静静的看着前面的建筑，偶尔有叶子飘落，散落在车顶上。就这样一直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震动才把夏洛的视线拉回来。
　　“夏洛，秦叶子不见了。”

　　昏暗的夜色下，秦叶子一个人坐在江边，视线盯着江面，一动不动，任凭手机在兜里震动。
　　一路上，夏洛都在不停得打着电话，偌大的武汉市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一个人，
　　秦叶子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上面几十个未接电话。全部一键划去，只给妈妈那里回了几个字“我很好，不用担心。”
　　夏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看着这个熟悉的名字，秦叶子准备挂掉，伸出的手指却突然停住，按下接听键，
　　“叶子，你现在在哪儿？”夏洛听着电话，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听见有轮船经过的声音····

　　夏洛在经常去的江边找到了秦叶子，找到秦叶子后夏洛给安宁回了个电话，挂完电话后，曹秦叶子走去，在旁边坐了下来。
　　秦叶子察觉到夏洛过来了，却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江面。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一到晚上，江面就开始刮起寒风，寒风袭来，吹乱了秦叶子的长发。整个人显得更憔悴，
　　夏洛担心叶子的身体。想叫她回去，可是在看到叶子的表情之后还是放弃了。去如此认真如此执着的叶子自己却伤了她。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喜欢来这里，每次跟着你过来，看你在这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都不知道你在看什么，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失败，只想跟在你身边，以为只要一直陪着你，我们就能在一起，”
　　“叶子，对不起，”
　　“夏洛，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也不要说对不起，现在我也想通了，我的全部，并不是你，我有很爱我的父母，还有很爱我的朋友们，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为了他们我也不会，”几个小时后叶子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夏洛，这一眼包含叶子所有的心意，
　　始终还是放弃了。虽然还是还是很心痛，比起莫小涵自己是不是要幸运一点，自己只是失去了夏洛·····一想到自己喜欢了四年的男人和别人在一起，叶子怎么也祝福不起来，可是她又能怎么办，为什么是莫小涵，就算不是自己，那个人为什么不晚点出现·····为什么每次一面对夏洛，自己总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夏洛的那双眼睛总是让自己无法自拔····
　　一滴眼泪从叶子眼角滑落，“夏洛，可不可以再抱我一次，最后一次，让我最后一次感受到你的温暖好不好。”
　　夏洛并不讨厌叶子，也不忍心看着叶子哭泣，抬手抱住了秦叶子。“我送你回去。”
　　“夏洛，以后不要再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就让我们当回陌生人好不好，”叶子推开了夏洛，
　　“叶子，”
　　“我做不到祝福你们，只有这样，我才会好受一点，”
　　夏洛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他也希望叶子开心，如果这样做叶子能好过一点，他会尊重叶子，“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夏洛，这次你先走，你放心，我没事的，”秦叶子苦笑一下，“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只会让关心我的人担心，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无论自己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对叶子的伤害，唯一能做的只有尊重叶子的决定。沉默片刻，夏洛起身先行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望着夏洛的背影。秦叶子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夏洛走后，秦叶子一直静静地坐着，江里的船只也越来越少，直到下半夜才离开，夏洛一直在车里并没有离开，看见叶子走后才驱车回家。
　　回到夏宅，整个房子都是黑的，也没有人在为他等门，夏洛心里一阵空虚。虽然才几个月，却已经变成了习惯。
　　一连三天小寒都没有回来过。早早出门去台里上班，晚上很晚才下班，下班再晚，也是回到阿姨那里。
　　忙了几天难得下了个早班，刚出电视台大楼小寒接到了韩戍打来的电话。

　　夏洛把手机拿在手里，反复几次盯着号码，想要拨出去，却一次也没有拨通，沉思一会，夏洛突然站起来，急匆匆的出了门。

　　韩戍和小涵面对面坐着，却始终没有说话，桌上的咖啡也早已变凉，
　　“小涵，你变了。”
　　韩戍开口把小诀从沉思中拉出来，
　　“你身上不再有以前的淡定。到底是什么影响了你，是他吗？”
　　“学长，不要问了好吗？”
　　“我只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过得幸不幸福，”
　　“已经快结束了，”
　　“他对你不好，”
　　“他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
　　“我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现在的我只想和阿姨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的什么，但是，只要小涵你做的决定，一定有它的道理”
　　“学长。”小涵看着韩戍的眼睛，这么多年，不管小涵说什么他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马上可以回来，”
　　“学长···你不需要。”
　　“小涵，不要说出来，就算你的选择不是我，也请让我陪在你身边，”
　　“不要，学长，你会有更好的前途，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也不值得你这样，”
　　“没有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可是我愿意，”
　　小涵一直摇着头。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你嫁给他完全是因为阿姨，我知道秦教授帮助过你和阿姨，你放心，欠他们的我们以后慢慢还，阿姨我也会照顾好的，”
　　小涵还是摇着头，
　　“你不相信我可以做到，”
　　“我知道学长可以。”
　　“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就像你说的，现在的莫小涵已经不是以前的莫小涵了。”
　　“是我配不上你了吗？”
　　“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只是最近经历了很多，也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也让我明白了，什么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什么事都比不上阿姨在我身边，我只想和阿姨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简简单单就好。”
　　“我也可以陪你们。”韩戍突然抓住小涵的手
　　“对不起，学长。我只想要和阿姨两个人的生活，”小涵把手抽回来，
　　这样的小涵，又恢复了那种平静，韩戍知道，小涵做的决定就没有人能更改，两个人都沉默着，谁也知道怎么开口，
　　小涵抬头瞬间，瞥见了那辆熟悉的车影，车子在电视台大楼停下。夏洛从车里下来，并没有进去，而是立在车旁，视线却在门口进进出出的行人身上，
　　顺着小涵的视线，韩戍也发现了夏洛。
　　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反倒是盯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夏洛随意的转过身，正好面向对面的咖啡厅，
　　“学长，帮我，”没给韩戍反应的时间，小涵突然抱住韩戍，
　　“小涵·····”韩戍想要看清后面的情况，无耐小涵太用力，
　　这一幕全被夏洛看在眼里，一直盯着里面的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是那双眼睛告诉自己没有看错，莫小涵看向夏洛的眼睛丝毫没有躲避。这就是自己一直所认识的莫小涵，夏洛忽然间觉得很讽刺，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见到的确是这一幕······夏洛把门一关，头也不回的离开电视大楼，
　　夏洛走后，一直强韧的小涵瘫软下来，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要放手，明明已经想好了，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难受的仿佛要窒息，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却还是一直看着窗外，
　　“想哭就哭出来吧，”
　　小涵一直摇着头，这时候她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想听·····

　　夏宅外的马路上，有一个单薄的身影在路灯下徘徊着，时不时望向里面，里面亮着灯，小涵知道是夏洛在里面。
　　终于，小涵来到门口，已经做了选择，迟早都要面对的·····
　　一进客厅，小涵就瞥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夏洛，冷冷的一言不发，虽然有点心疼，小涵还是要装作无所谓的态度，她害怕会因为心软而舍不得放手，小涵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驻···”一句话，让小涵停在客厅中央。
　　小涵停下，却没有转过身来，
　　“你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
　　“既然你都看见了，我还要怎么解释。”
　　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回来之后，夏洛想过很多种可能，想过小涵的很多种解释，可怎么也没想到小涵的回答是这句话。
　　“我回来，只是来收拾自己的东西，你放心，我不再缠着你，”小涵走向自己的房间，却被站起来的夏洛一把抓住，
　　“你以为随便说几句话我就会放你走，”
　　“你会，你不会让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呆在身边，你也知道了我喜欢的人是谁，我和学长从高中时就认识，他一直是我的榜样，因为学长，我才上的启星，本来我可以一直跟随者学长的步伐，可是为了阿姨我没有办法，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命，有那么好的家庭，我只有一个阿姨，为了阿姨我什么都可以做，包括和你结婚，”小涵挣开被夏洛拽着的手。“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离开吗？离开你我还可以去找自己的幸福，”
　　“你如果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不敢看，心虚吗？”
　　小涵转头面对着夏洛，和夏洛四目相对刹那，竟然有些恍惚，但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心里还是有不舍？”
　　“没有，”
　　“没有你会恍惚？没有你会不敢看我”
　　“夏洛，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说舍不得，要说舍不得也是夏宅里面的东西，我莫小涵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我也想过上好的生活，住上好的房子，我能留恋的东西都是除了你夏洛以外的”
　　“觉得我很好骗吗？你以为你说的我会相信，那个发着高烧也要求别人原谅的莫小涵，被别人百般折磨也只会说自己叫“莫晓寒”的人会是一个势力的小人，”
　　“你太看得气我莫小涵了，如果不向你示弱，你高高在上的夏少爷会放过我，我不装可怜，你夏大少爷会心软，之所以在你面前示弱，我也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再掩饰下去，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怎么，很生气，恨我说出了实情，这些话我憋再心里很久了。”
　　“委屈你了，憋在心里那么久，还要装作一副受害人的心里，”
　　“我不是受害人，相反我还要谢谢你，毕竟你帮我治好了阿姨的腿，没有你的慷慨解囊，我十年也出不了阿姨的手术费，而我的代价只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罢了，”
　　“闭嘴。”夏洛已经到了怒不可抑的地步
　　“知道我的真正面目了，很想掐死我是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早被怒气冲昏头的夏洛，一把按住小涵的脖子一直推到墙上，”
　　“呵呵，落大少爷终于发怒了，”
　　小涵越挑衅，夏洛的力气越大，小涵整个脸都红了起来，“今天你没把我掐死，就让我走，”
　　最后一句话，夏洛放开掐住小涵的手，也让他死心，“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小涵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知道自己已经把夏洛激怒到了极点，小涵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呼吸稍微平畅后，小涵扶着墙壁站起来，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
　　几分钟后，小涵拖着密码箱从房间走出来，走到客厅停下来，“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放在房间里。你什么时候有空通知我，好把手续办了。”话一说完，小涵边逃离了夏宅，走出大门小涵听见了玻璃碎的声音，
　　“夏洛。对不起”
　　满地的碎玻璃，金鱼缸被摔在地板上，几条金鱼还在残渣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小涵拖着行李箱，来到了公交站台，因为是富人区，家家都有车，所以公交车很少，等公交的人更是少的可怜，尤其是晚上，整个站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偌大的路口只有小涵一个人蹲在地上，还有旁边孤零零的密码箱，以及偶尔驶过的进口车，
　　公交车来了一趟又一趟，车门一次又一次打开，小涵却始终没有动一下，十点过后，末班车也关上门离开，

　　小涵走后，夏洛在沙发上就一动没动过，原本很生气的人，渐渐也恢复平静，脑海里总是会出现莫小涵的影子，从第一次见面，结婚到经历的种种···职业判断，小涵并不是她自己所说的那种人····就算是，他也要证明一次，
　　一阵微风吹来，小涵的身子微微缩了缩。整个人这才有了点意识，抬起头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灯，若明若暗，小涵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凄凉，从小到大，不管经历什么困难与打击也不曾像今天这样，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那些痛在现实中真的存在····
　　路灯照在小涵身上，尽然显得那么渺小，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人吹跑，一辆出租车在站台边上停下，韩戍从车里下来，看见蜷缩成一堆的小涵，鼻子不由得一酸，认识小涵这么多年，不管经历什么困难她永远都是积极面对，可是这一次
　　从小没有父母，没有父母的疼爱，还要在阿姨面前把自己装的很强大，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也要自己扛着，好多时候看到这么累的小涵，韩戍多想告诉他，自己的肩膀随时可以让他依靠，可是骄傲如小涵怎么会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呢，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哪怕是现在自己能给的也只是一个依靠。
　　韩戍在小涵面前蹲了下来，小涵缓缓抬起头整个眼睛已经红肿了，不用小涵说一句话，韩戍就已洞悉一切，这么多年他们之间早就有了一种亲人间的默契，
　　“咱们回家吧，阿姨还在等着你，把眼泪擦干，你这样阿姨看了会心疼的，我也会，”
　　“学长。”小涵把头埋在韩戍的怀里，一直以来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情绪爆发的时候，也会有累的时候，
　　韩戍想安慰小涵，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这样静静的她。

　　车里的夏洛远远的看着这里个人，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表情，此刻的夏洛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人家说的那么清楚，自己竟然一直不相信，居然还想着去证明什么，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装装可怜竟然动心了，夏洛突然一声冷笑，脚踩油门车子飞速前进·····

　　“还哭啊，眼睛都快成熊猫了，明天怎么去主持啊”韩戍把小涵埋着的头扶起来，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你这个样子让阿姨看见了她会有多伤心，’
　　阿姨是小涵的软肋，只要一提到阿姨无论发生什么小涵都会振作起来，小涵从地上站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又让学长见笑了。”起身去推自己的密码箱，却被韩戍抢先一步，直接把箱子放进出租车后备箱。
　　许洁在花店门口焦急的张望着，知道看见小涵下车才放心下来，拄着拐杖出来接小涵，
　　“阿姨，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外面，”
　　看着小涵红通的眼睛许洁知道小涵哭过，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紧紧的抱住小涵。“小涵，没事，回来了阿姨养着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还有阿姨”
　　“谢谢阿姨。”泪水再一次打湿了小涵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