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你去哪了？》遥想如果

4、 第4章 她睡你家了？

　　“程曦——，程曦——拜托，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在听啊！发什么呆呢？”莫楠发现他口沫横飞的炫耀了半天，身边这个人却根本没在听。

　　“你今天不对啊，总是走神，有事？”栾谦偏头看向程曦，相比较莫楠的缺心眼，栾谦一直是几人中心思最细的，所以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他在等程曦的答案。

　　“没……”那句没事顺口就来，但视线接触到栾谦微眯了下的眼神时，马上收住，这个眼神是别对我说谎的意思，十年交情，他知道每次栾谦留露出这个眼神时代表的所有含义，而且能够自动根据每次情境的不同解读出最正确的意思。“也没什么，就是早上我家对门搬来个新邻居。”

　　“邻居？什么样的邻居？这有什么特别的？美女？”莫楠一脸三八样的凑过来。

　　“继续！”栾谦转回头继续向校门口走着。不用问，这句话是对米程曦说的。

　　“恩——”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早上那短短的相见和简短的聊天，让他恍神了一天，脑中总是闪现那张脸，一下是她刚进门彼此对视时那张灵动的巴掌脸，一下是她窝在沙发上安静的睡颜。他也不明白这挥之不去的两张脸是怎么回事。

　　“真是美女啊！看你这样，我想我是猜对了！”莫楠兴趣大增，也不惦记炫耀他昨晚的“猎艳传奇”了。“别自己流口水了，快说说，什么样的美女把你魂勾走了。”

　　“说什么呢！”米程曦难得的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于是他将早晨发生的事情简短的描述了一遍。

　　“什么？你尽然就让她睡你家了？你——呜——”莫楠听完只记住了这一点，他的嘴一向比脑子快，还是大嗓门。米程曦立刻出手捂住他的嘴，这可是放学路上，果然他接收到了周围人的注目礼。

　　“瞎说什么呢！拜托你学会听重点好吗！服了你了！”米程曦觉得这件事情应该避开莫楠只告诉栾谦，正想着就感受到栾谦的目光，那种似笑非笑、一脸探究的表情让他又想翻白眼了，“你那是什么表情！”米程曦忽然不想和他们一路了，于是加快脚步。

　　莫楠的嘴一得到自由就马上活动起来，“你也太好命了吧，睡到半夜都有美女自动上门，你也不担心是女鬼、女骗子，就那么放心的把她留在家里，你啊，不知道是太善良还是看到美女就没戒心。哎，你这样叫我怎么能放心回家，我看今晚我住你家陪着你，免得你被人吃干抹净……”

　　“恩，我赞同，小曦啊，别怕，今晚我们赔着你哦，是人是鬼我们帮你验明正身。”栾谦接过莫楠的话，边说边大步追上米程曦，并顺手挽上程曦的胳膊。

　　米程曦大步向前的脚步在听到“小曦”的时候明显趔趄了一下，待胳膊缠绕上一条男人的手臂时更是让他嘴角抽了抽，全身一阵恶寒，“请问您贵姓？”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开着恶趣味玩笑的人是栾谦。

　　“哈哈，你这个表情太精彩啦，我要拍下来，我的手机呢……”莫楠已经笑得有点喘了，“栾谦，认识你这么久，就今天的你最得我心，看来和我相处久了，你这个书呆子也开窍啦！”

　　栾谦依然倚在程曦身上，近距离欣赏着他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从来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引起他注意的是程曦今天一整天恍惚的神情，他记得上一次看到程曦这样是高一时，但那段称不上初恋的插曲带给他和程曦的回忆却并不美好，致使程曦周后再不肯接受任何人的感情。程曦厌恶的抽出自己的手臂，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开始后悔把栾谦和莫楠拉到一起了，这两个一直不太对盘的人今天出奇的一致，真是近墨者黑啊。

　　三人一路说说闹闹，很快来到校门口，米程曦停住脚步正打算与两人道别，却看到那两脚步不停，并且毫不犹豫的向他家小区的方向走去。“你们……这……算了，随你们。”莫楠这个八婆性子，这种事情哪能少了他，只是他不明白栾谦今天抽的什么疯，这个除了学习对其他事情都没兴趣的家伙，今天反常的可不是一点。

　　叮——电梯停在16楼，三人却忽然不闹了，走出电梯就看到1601紧闭的门，三双眼睛仿佛要把这扇门看出花来。就在这时门开了，现出一个穿着橘色毛衣，橘色拖鞋的女孩，她的视线落在米程曦的脸上，绽出一个笑容，“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