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
盟战结束以后，难道、维生素和死灵关上门在巫师工会自己的房间里吵得翻天覆地。
先是难道和维生素质问死灵为什么会把上次的BOSS首饰拿去变卖，导致抢BOSS的事情被发现。死灵用冷冰冰的眼睛扫了他们一眼，我需要钱。这种问题简直是傻子才要问的。他旁边的腐尸也赞同似的摇头晃脑了一下，苍蝇嗡嗡的从它头的左边飞到右边。
为什么需要钱。两人决定把傻子做到底。
死灵说，不要你管。
大家危险的沉默了一会儿。
难道终于忍不住转移了话题，质问维生素，你认识莫非。说是问句，其实不如说是陈述句来得贴切。主教懒洋洋的说，谁不认识莫非？就算我不认识，你也总会让我认识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噢。依然是那样漫不经心的表情，就连死灵都开始觉得看不下去了，这装得也太假了吧。他咳嗽一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照理说他现在就该甩手走了，但谁也不知道死灵其实是很喜欢八卦的。也许只是因为太阴沉大家都懒得跟他说话，长年浸泡在孤独里的人，谁都会允许他有一点点小小的怪癖吧。死灵默默的想，我是一朵蘑菇我是一朵蘑菇我是一朵蘑菇。
你认识莫非，也认识馒头白，莫非讨厌你——也许是恨你，你还为了某人的缘故才去抢馒头白的东西。我那时候的确听见了！难道瞪着他，你当我是傻瓜吗？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可是你什么也不说！
死灵心里噢了一声，原来你喜欢那个黑妖。而维生素这次倒觉得意外了，他本来还以为难道绝对不会就这么说出来，即使从遇见莫非以后他的情绪就表现得很明白，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呢，他耸耸肩，我更奇怪的是你似乎从来没想过要问我什么。
我以为你会自己告诉我。难道也说不清楚，或许不好意思问也占一部分原因，但他心里确实有这么期盼过。维生素算是除了莫非之外最亲近的一个人，也最让他捉摸不定。对于莫非他因为喜欢而默默的注视，尚且还能算得上了解。可是面前的这个人，从来没让别人了解过，总是信口开河，满嘴的荒唐话。从来也不提他想知道的事情。
死灵默默的摇头，人类法师嘛，总是喜欢玩弄神秘。这也不是什么大错。反方辩友发言不慎，请继续努力。
可是，你还是相信我了是吗？维生素继续说，直视着忿忿的术士。那又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追问？你究竟知道莫非的什么？又知道多少？你只知道他被人追杀，不管黑团白团的全恨他。你知道这一切是因为小白。偏偏他还爱他！那你告诉我，你又为什么会喜欢他？
难道被诘问得哑口无言，瞪着旁边的墙壁看，似乎那里忽然开出了一朵小花儿。
难道，你就是那种典型的喜欢也不说，讨厌也不说的人。你总觉得你表达得很清楚，他们就应该知道。实际上你努力的对你喜欢的人好，好到他无法拒绝，最后强迫他不得不做决定。
术士张了张嘴，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维生素的话统统都没错，不过喜欢这种事又是谁能说得清楚的。对话陷入了僵局。
死灵忽然插嘴说，你想知道什么。难道转头看他，这个一向表情欠到极点的家伙总算显示出一点正常人的表情了，如果脸色由青转白也能算作人性化的标志。但其实这是死灵感兴趣或者感到比较高兴的时候的神情，当然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难道存心为难他，我想知道的是，这一切，真相，或者随便你怎么说的事实。
死灵对他的恶意不以为然，能找到一个炫耀他多年来收藏的八卦机会很是不容易。他急不可耐的说——当然，声音依然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你们肯定知道，黑团和白团的恩怨，虽然不是由莫非爆馒头白的装备开始的，但至少也算是一个爆发点。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维生素的表情，这个人的身份他始终很感兴趣。后者做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
难道曾经听过格格巫那么说，也怀疑过到底那是不是莫非对小白做过的事。不过即使在莫非当着他的面杀过小白的现在，他也绝不会轻易说那就是莫非做的。这个人，怎么说呢，始终是个爱情至上的傻子。所以死灵的话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的可信度，这时候死灵说了具有震撼力的一句话。
他说，莫非并不算馒头白的正牌情人。
难道大吃一惊，采取旁观态度的维生素也很是诧异。显然他没想到死灵居然会知道那么久远以前的事情。而难道吃惊的是，他一直以为小白也喜欢莫非，就算他觉得小白对小黑的态度颇为可疑也没有怀疑过。
死灵很满意他的话造成的效果，不过他更想知道他的推测是否正确。他盯着维生素补充道，最起初，和小白在一起的是一个人类主教。
难道立刻转头看着维生素。
红袍主教无辜道，喔，你说那个人啊，我是认识。
这当然是否认了死灵的猜测。他一直认为维生素就是那个神秘的主教，不过虽然意外，他还是继续说，那么你也知道他？在开荒时代里的人，有些名气的人几乎都是一个圈子的。他们之间的牵绊到现在也是纠纠缠缠，他是少数几个完全销声匿迹的人之一。
我长了眼睛就能看见，也有耳朵可以听。维生素神秘的说。也许从有机会能从其他的人角度，听听对那“少数几个人”的评价也不坏，他好笑的想。要是那个人也能听到就更好了。
这个法师，是最早跟着小白在这个世界开荒的人。可以说小白在这里获得的一切都有他的帮助，他的职业是弓队里必不可少的主教。因为维生素一点口风都不露，死灵也只好继续说，只要有他在的队伍，BOSS和PK简直是小菜一碟。当然他所在的队伍在那个时候也是顶尖的，白团就是他们所创建的，除了这个人类法师和必不可少的霸主以外，整个盟都只招收白精灵。
同时期的黑团也刚刚才诞生，黑团的人才也寥寥无几，无法与白团相匹敌。而人类的巫师工会和战士工会就更不必说了，连雏形都还没有。白团在很长一个时期里都占据着主要的地位，虽然摩擦是免不了的，不过形势比人强。大多数时候人们都保持着缄默，即使白团的人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蛮横，经常在傲慢、龙洞或者沼泽里大规模的清人占场地。
死灵说，那时候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卒子，在一个小盟里打杂。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大事，大家成天计较争吵的只不过是金钱，或者制作装备的一点小组建什么的。夜空守望者，馒头，还有那个主教都是传说一样的存在。
最开始主教跟馒头很要好，非常要好。他辅助馒头白做很多东西，夜空守望者虽然是盟主，可是几乎不管事只负责带队PK。馒头白负责所有的外交和管理事宜，忙得不可开交渐渐冷落了主教。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主教跟一个小黑好上了。
难道听着就有不好的预感，也许小黑难道就是莫非，这也太离谱。而维生素则是越来越吃惊，他从来没想过传言会如此高潮迭起而且还搞得这么冷笑话和黑色幽默。
主教跟小黑幽会的时候被馒头白给发现了，也许是因为争风吃醋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总而言之最后他爆了馒头白的装备，还不止一次的找到馒头白独自的时候下手教训了他。而主教因为这件事销声匿迹。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说的话让两人感到无奈，死灵匆匆结束了故事。
…………
难道无话可说。红袍主教吃惊到极点反而觉得好笑的问，你难道不觉得你漏掉了最重要的，莫非跟小白搞在一起的原因？
死灵尴尬的承认，这是很多人猜测过的。不过黑团和白团都守口如瓶，外人很难明白这件事的真相了。
我倒是也听说过这件事。一阵沉默以后，为了不让历史湮没在尘埃里，或者是宁愿湮没在尘埃里也不愿意遭到这种非恶意的扭曲。维生素不紧不慢的说，你说的，前半截是差不多的。白团出尽风头的时候，恰恰黑团里的人都是一盘散沙。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因为白团的人也不是太多，打BOSS啊什么的难免需要叫上人帮忙。莫非不过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刺客，跟着他们机会不是太多。总而言之呢，他是怎么喜欢上小白的我倒没听任何人说起过。不过反正他也就是那种人。
他露了个很不屑的笑。
那时有另一个小黑，大约也是菜鸟一个SB到飞起那种，出生的时候是法师但是个人却很喜欢盗贼。等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升级到可以转职，宗师问是想转巫师还是神使，他说我要转盗贼。宗师自然拒绝了，不过这个小黑太过死心眼，从早上闹到晚上拉着宗师讲道理，转职的人排队排得怨声载道。最后宗师实在被他磨到没有办法就赌气跟他说，你去偷件价值连城的东西给我来证明你的能力，我就可以给你转职。
他想吧，价值连城的东西小人物肯定没有的。于是竟然偷到了白团盟主夜空守望者的头上，很自然的一出手就被众人给围殴而死，还被大大的嘲笑了一番。偷不到东西就不能转职，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也不能转职，小黑一根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偷，被杀，来偷，被杀。很多白团的人围观，看他一次又一次的死去活来，然后送他两字，SB。说句后话，那个SB的绰号一直到以后都没有摆脱掉。
不过那时候，那个人类主教就站在小白旁边看了很久，等到最后一次这SB小黑累了，终于躺在地上没有力气复活了。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于是主教在他尸体旁边蹲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安塔瑞斯的耳环塞给他。BOSS耳环在当时是珍稀物品，就连白团的精英人物未必能凑齐一套，自然可算是价值连城。宗师相信了他，于是就让他转了职。
难道看这个家伙难得认真严肃的在说一件事情，即使他说的事情本身就让人那么的不可相信。他很想给他吼过去，你是黑精灵吗？！你不是去偷的矮人商店吗？！你又是在逗我玩！！！你有完没完！！！
但维生素一说起来就没打算停住，死灵也没有插话的欲望，这样的故事他只能听着，哪怕就是八卦。
红袍主教说，其实游戏里的喜欢就是这么简单。可能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恩情，一件珍稀的装备，或者偶尔带他升级，带他做任务。没什么道理就会喜欢上。偶然组一起的时候PK那人会帮他加血，或者他为了保护他而在打架攻城盟战的时候绝不贪恋杀人，静静的守在他旁边。
说起来人人都知道他是职业主教，他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好辅助。可是谁又知道他换个职业照样也能杀人，照样也是指谁打谁叫谁谁死的阎王爷？甘心变成辅助，也是呆在那个小白身边的缘故。转了盗贼的小黑当然看不起那个文文弱弱的小白脸，在他看来这个小白压根就配不起主教。
正逢着馒头白在顾及着白团的时候，他也就无所事事。于是便转了巫师带着小黑去升级打怪，也偶尔被小黑软磨硬泡着去游山玩水。
小黑自然是喜欢主教的，喜欢多了，那一点点的温情就不够，不满足，想独占。而这个时候正好人类的巫师工会战士工会刚刚开始萌芽，跟站稳了脚跟想要发展的白团争天下。巫师工会大量招募人类的法师，重点招揽对象就是主教，主教因着小白一口回绝了，而小白这时候已经忙得连多看他一眼也显得吝啬。
对比的落差之大，主教就显得落寞，跟小黑呆的时间也就更长久些。毕竟人都乐意跟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时候。维生素这么说，然后笑得很是诡异，大家都知道，高贵又纯洁的白精灵总是有些洁癖的，这就跟高雅的独角兽差不离。后来嘛大约是他们走得太亲近了一点，关于小黑和主教的流言满天飞。
而莫非喜欢小白则根本就不是什么传言，而是正大光明的在追求了。主教因为这个而更显得郁郁寡欢。风言风语一多了，那两人就有些受不了开始冷战。
同在黑团，小黑和莫非也算的上是朋友，偶尔也一起喝喝酒。再说了，两个人的目的也并不冲突，互相一起还能给对方鼓鼓劲。
那天喝多了，小黑为了主教鸣不平，就出了个馊主意，想说由他去勾引主教，让莫非去找了小白来当场抓奸。小白那种洁癖的人自然是受不了的，到时候他要了主教，小白就归了莫非。两相欢喜。莫非拒绝了。小黑当时也就没再想过，毕竟这个计策是太恶毒了。再说也就是酒话
不过告白还是要的，小黑叫了主教出来坦白自己的感情，主教委婉的拒绝，小黑不甘心的抓着主教的领子要强吻。
这时候，莫非倒抓住时机的就把小白给带来了，还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如果他们不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倒是没有添油加醋，维生素不屑的笑笑，也没什么添油加醋的必要，这一抖落，小白即使发现主教没什么责任也是“不干净”了。这可是原话。而主教知道了小黑的险恶用心，再加上小白的不原谅，终于销声匿迹告别江湖。小黑也彻底的再当了一次SB。
莫非呢，因为这件事大大的有功终于荣升小白的入幕之宾。
事情到现在就GAME OVER。他笑笑。
难道呆了半晌，不可能的，你别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不可能的。难道还是不相信，坚持说，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维生素说，他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我就是那个盗贼。
他这次总算没有再骗人，自从那件事以后他总算是说了句大实话。可是难道只是呆若木鸡了半天，然后使劲摇头。
你不相信我？
不。难道也说不清楚那个不是不相信，还是不知道。他拼命的想说什么，然后想到一个漏洞，你怎么可能是黑精！不可能的！
他说，你又来了，你每次都一本正经的说这种玩笑话，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难道越想越气，他又忿忿的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真话！
维生素嗤笑。
难道受不了他，摔上门走了。死灵终于问，你说的是实话？
维生素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而已。就跟你差不多。要是你认为你说的是实话那就是实话了。
然后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随便哪个人都能甩你一堆实话，你只要相信自己的是实话就可以了。实话，哼，实话就他妈的是胡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