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四章 合宿的第一天·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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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其他人，对着兰丸眨了眨眼睛，其他人好像没有发现。
兰丸笑了下，什么也没有说。
小林老师拿着记录薄坐到了球场旁边的教练席上，“发球练习，把球打到对面球场的底线上，每分钟超过20球，过关；”看了看众人，个个面露难色（我和兰丸除外），淡淡地开口，“或者，球的力量达到了我的认可。每次的训练量，接球300，发球300。”小林老师的眼眸轻轻地抬了起来，伸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有问题吗？”
“没有！”
估计这些孩子被吓呆了，回答的声音这么响亮。
“那么，在4：30之前，结束你们的练习，做不到的话，”小林老师的笑容那个叫“阴险”，“训练量加倍！”
“嗨！”
小林老师交叠着双腿，优雅地坐在教练席上，温和又不失威严。
我有些嫉妒，那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也照不到，真是个好地方。看看我们，累死累活地跑了“十里”长跑，还要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真的是不公平啊。
小林老师的恶趣味，就是看朝气蓬勃的少年仔被“虐待”，你说这是什么样的BT爱好？
“小慎，帮一下忙吧。”带着浓重的关西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的女孩子说，这种声音很有男人的味道，很性感，我是听不出来，不过这只关西狼钓女孩子倒是一把一把的。
我回头，看到忍足笑着对我挥手，黑线，这个人笑起来也是这样自命风流，嬉皮笑脸的，半点庄重的神色也没有。
忍足笑着，把手中的网球打了过来，“小慎，来帮我做接球的练习吧。”
我伸手接住了飞过来的小球，球在球拍上轻轻地颠着，“好啊。”这个人虽然嬉皮笑脸的模样，但是说到网球，真的很不错。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他身边有些腼腆的凤，“凤也一起来吧。”
“啊？”凤有些惊讶，有些腼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忍足笑着，“凤，一起来吧，小慎的发球很快，就是我们两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全部接下。”
“是，忍足前辈。迹部君，请多指教。”
真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每个网球场地的两侧都放了满满一筐的网球。
我走过去，把球筐拖到底线，伸手取了两个球，在手里握着，抬头，看着对面已经蓄势待发的两人，“我要开始了，回球的话，把球打到球筐里，我没有捡球的爱好。”
抛球，两个球，抛起了不同的高度，身体跃起，手臂舒展，挥拍，击球，再挥，击球。
两个球不同的速度，不同的轨迹向着对面的两个人飞了过去。
我最快的发球纪录是32球/分，不过那是一球一球地打的。
每次两个球的话，50球/分。
600球，也就是12分钟，如果两个人没有漏接的话。
半个小时后，对面的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忍足看着我，“小慎，你简直就是一台发球机器。”
我笑，肆意张扬，“这样，你们就不行了，起来，我的300个接球还没有完成呢。”
忍足从地上爬起来，“你们风蔷薇的人都是吃外星食品长大的吗？一个精力充沛的让人恐怖。自从认识你，也两年多了，一次也没赢过你，说起来真是耻辱啊！”
忍足发球，似乎把自己的愤恨都灌注在这个球里面了，那个狠！
不过，打回去，落在对面的球筐里。
一球，一球，……
忍足脸上淌着汗，椭圆镜片下眼眸漾着笑，“小慎，和你打球真的畅快！”
我笑，跳起，将他打来的球狠狠打回去，“当初如果不是你天天缠着我打球，我也不会烦得没办法才去了风蔷薇的，说不定今天我就是冰帝的正选了呢。”
忍足笑着，“当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年纪比我小，球又打得比我好，可以欺负一下的人，怎么可以放过？不过当时还是年纪小，如果不是当初太急的话，现在你就是我的学弟了吧。”是学弟的话，欺负一下下的话，应该是没关系的。
“小慎。”
“嗯？”
“风蔷薇真的很强！真的想和你打一场比赛啊。”
“关东大赛上会遇到的吧，在遇上我们风蔷薇之前不要输啊。”
蓝色发丝的少年仰头舒眉，是属于冰帝的骄傲，“冰帝不会输的！小慎，比赛中会不会遇到你？”
我笑着，“如果我抽到了双打的话，或许会吧。不过我一向运气好，每次都是单打NO.1或者NO.2，不知道遇到你们的时候会不会中奖。”
6：30，晚餐时间。
餐厅。
“哥哥。”
笑着扑过去，抱住，使劲蹭蹭。
哥哥把我从他身上拎起来，丢在他旁边的位子上，凌厉的丹凤眼扫了我一眼，“你们的练习刚结束？”
我在座位上坐好，笑嘻嘻的，“是啊，结束我就跑过来了。”
“没有洗澡！”哥哥面无表情地陈述。
“呐，我饿了。”这是我的理由。况且，我抬起胳膊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味儿，哥哥就是有洁癖。
不二坐在旁边，看见我的动作，笑了，“小慎，看到你们的练习似乎很不一样，有什么秘密吗？”
“就和风蔷薇平时的练习差不多，每个学校的练习方法都不一样的吧。像你们的神指导的那组，神指导比较严厉，注重实战。小林老师擅长的是挖掘选手的潜力，用他能想到的所有方式。”我漫不经心地答着，吃饭是老大。
“嗯，”不二淡淡地笑着，“龙马和英二要你照顾了呢。”
我笑，想起那两个人，一大一小两只猫，一个活泼，一个高傲，“那两个人，如果把身体的潜能都挖掘出来，不可小觑啊。”
“小慎也看好龙马和英二？”
“未经雕琢的璞玉，就如同蒙尘的明珠，灰尘虽然能够掩饰一时的光华，但有朝一日明珠上的灰尘拭去，所放出的光华可以让所有人不敢直视。”
不二沉思，“小慎认为，他们可以达到那样的高度吗？”
“如果他们不放弃的话，可以！”
“这样啊。”不二笑着，若有所思的笑容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洗过了澡，换了睡衣，我抱了影碟片下来。
一楼的大厅的角落有台播放机。
一楼的大厅很大，东边是一排六个放了各种饮料、水果等各种饭后点心，还有零食的储物柜。接下来就是一圈的沙发，中间是一台很大的彩电，带DVD播放器的那种。再过去就是几张棋桌，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电子吉他，手风琴，……一排放乐器的原木柜。大厅共有五组的沙发，每组沙发前都有一张长条几。
因为大厅很大，人虽然多，嘈杂了点儿，但却不至于相互影响。
我刚把碟片放进去，篇目还没有播出来。
绯村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了我，“小慎，要不要出去逛一圈儿？”
我看了自己身上的睡衣，看看他一身整齐的休闲装，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不早打招呼？我刚换好了衣服，又要换回来，你等我几分钟。”
我上楼去换衣服。
***看着那两个人走出去。
“嗯，这么晚了，绯村和小慎出去做什么？”菊丸张着一双好奇的大眼，不解地询问。
京田奸奸地笑着，“去约会呀，这么晚了，还能去干什么？”
“约会？”
菊丸似乎是被惊撼到了，脖子僵硬地转过来，眼神呆滞地看向大厅门口的方向。
风祭走过来，伸手“勒”住了京田的脖子，笑着，“之介，敢在背后诽议那两个人，你的胆子很肥呀。不过，那两个人是不是真的有‘奸情’啊？小慎和太一的感情似乎是很好啊。”
这个也是一个无风也要掀起三尺浪的主儿，风蔷薇里哪儿有一个“好人”来着。
不二冰蓝的眼眸轻轻望了过来，淡淡地笑了一下。
忍足坐在不远的沙发，饶有兴趣看着风蔷薇的两个人一唱一和。
迹部抱了一本厚厚的原文书，坐在沙发上看书，对身边发生的事，眼皮也没抬一下。
***皓月当空，繁星缀在青蓝色的天幕上。
我站在树梢，任清凉的夜风吹拂，双臂抱胸，微眯了眼。
绯村站在我旁边的另一棵树上，看着我随着夜风轻轻拂动的身体，“小慎，你的进境似乎很快。”
我笑着，“怎么说也练了两年多了，这点功力还是有的吧。倒是你，太一，你一点儿也不比我差啊。”
绯村笑着，“如果你是练了两年多，那我至少也有十年了，如果这还比不过你，我是不是该去跳楼了？”他盘腿在树梢上坐下来，仿佛平地。“想起来，当初学武的目的是什么呢？似乎模糊了。”
“学武的目的？”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
学武的目的，只有一个，不会忘记，也不会变吧。
变强，强到可以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守护他一生的幸福和平安。
因为，是他给了自己爱，给了自己最渴慕的温情。
哥哥，……
是一辈子的事。
朋友可以变，情人可以变，只有兄弟是不会变的，即使年华不再，即使化灰飞烟，兄弟还会是兄弟！
和绯村回来，已经是10：00多了。
进了大厅，几乎没有人在了。
我走到那两个玩得忘了时间的人后面，伸手夺过了他们手中的遥控器，“龙马，阿桃，几点了？你们不去睡觉，在这里玩游戏？”
“啊，小慎？”阿桃回头看见是我，缩了一下脖子。
龙马看见我，捂着嘴打个哈欠，看了我一眼，站起来向楼梯的方向走过去。
我无语地看着他。
和我无话可说吗？好歹我也是前辈，竟然——
我看了一下显示的游戏，很眼熟，转头对着龙马吼一声，“越前龙马，你从哪里翻到的？”
他回过头来，琥珀色的眸子，我总觉得那里面似乎带着笑意，“从你房间找的。”
“从我房间？”我呆呆地重复了一句，回过神来，“哥哥怎么可能让你进房间翻我东西？”
他狡猾地眨了眨眼，“我说，是你要借我玩儿的。”
我看着这个少年，无语。
谁告诉我，啥时候龙马也会骗人了？
回到房间，哥哥已经睡下了。
收拾好了上床睡觉。
“小慎。”哥哥翻了一个身，转身看我。
还没有睡着吗？
“嗯，什么事？”
哥哥沉默了许久，“德叔打电话来，母亲后天回来。”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声。
看我没有说话，哥哥轻轻叹息了一声，移过来把我抱进怀里，我嗅到了淡淡的玫瑰花香，安静地躺在哥哥怀里。
哥哥抱着我，“小慎，我是你的哥哥，永远不会变的。”坚定的语气，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夜色中，我看到那双明亮的丹凤眼，眸子里是坚定不移。
伸手抓着他的衣服，笑着，这样就够了。
“我知道，迹部慎吾永远是迹部景吾的弟弟，永远不会变。”
只要你是我的哥哥，就足够了。
其他的，与我何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