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朵鲜花插在秋刀鱼上》木子柯

38、番外①

　　卡卡西番外 ① Everytime I close my eyes

　　“既然是忍者，那么规则对于忍者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旗木朔茂摸了摸小卡卡西的小脑袋说道，
　　“嗯！”小卡卡西点了点头。他的父亲，木叶白牙，一直都是他心里最伟大的人。但是···这个伟大的人却又喜欢说一些令他感到费解的话。
　　“但是，有一样存在是更胜于规则的。”小卡卡西看着父亲深邃的眸，严肃而又认真。随即，朔茂揉了揉小卡卡西的脑袋，“嘛，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什么嘛！”小卡卡西撇了撇嘴。带着点疑惑和不屑，他可是要和父亲一样，做一个伟大的忍者，难道还有什么会比规则对于忍者来说更加重要吗？

　　而当八岁的卡卡西亲眼目睹了父亲已经冰冷的尸体，他便更加确信了这个观念。
　　“呵！听说了没，木叶白牙在家自杀了！”
　　“我知道！就是擅自放弃任务的那个木叶白牙嘛，听说连被他救的同伴都反过来指责他了呐，他还真是个懦夫！”
　　带着面罩的卡卡西走在路上，听到旁边两个带着护额的中年男子讨论着‘木叶白牙’，也就是讨论着他的父亲。
　　是的，他的父亲旗木朔茂，确实是为了拯救同伴而放弃了任务。
　　但是他的父亲绝对不是懦夫！卡卡西暗暗攥紧了拳头，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将讨论声远远抛在身后。

　　正是因为这样，卡卡西才会比其他人更苛刻的要求自己。每次任务前集合他永远都是第一个到达的；每次分配好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少做，但也不会多做；他甚至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比以往的更少悲，少乐。
　　这一切都因为，这是规矩。
　　当一个忍者最基本需要的规矩。

　　所以每当同队的宇智波带土，这个笨蛋迟到了，卡卡西总会骂他是“吊车尾”。不管是在实力方面还是执行力方面，卡卡西认为这个人都是彻头彻尾的，不守规矩的吊车尾。
　　卡卡西大概是无法理解，这种吊车尾为什么可以从忍者学校毕业。
　　“你连最起码的忍者守则都无法遵循，你是怎么毕业的？”
　　卡卡西也更加无法理解，为什么水门老师会同时看上他和这个吊车尾。
　　“去舀一桶水都会摔到河里，你跟小花真的不是一般的笨。况且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你呢？吊车尾。”
　　这种时候带土总会气呼呼的回应他，要求和他决斗。

　　但是，直到神无毗桥之战时，琳被敌方忍者劫持了，留下了正存在意见分歧的二人——
　　“虽然不遵守规则的人会被定为垃圾，但是不珍视同伴的人，更是垃圾不如！”带土背对着卡卡西，回过头来眼里满是坚定。
　　卡卡西猛地缩了一下瞳孔。不遵守规则的人是垃圾···但是不珍视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
　　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揉着自己的头说的话：“但是，有一样存在是更胜于规则的。”
　　是···什么？
　　“嘛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比规则更加重要的···
　　“我要去救琳！哪怕只有我一个人！”说完，带土便跨步离开。他的背影坚定不移，就如同他说的话一样。
　　不珍视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

　　比规则更重要的···
　　是同伴。

　　但是卡卡西或许还是领悟晚了。
　　因为将真理告诉他的人已经为了救卡卡西而被压在了大石头下面。
　　他说，他想到要送什么礼物了，放心，不是什么没用的东西。
　　他说，他要把他的左眼送给卡卡西当他庆祝卡卡西成为上忍的礼物。
　　他说，我已经要死了，但我会成为你的眼睛，帮你看清今后···

　　“你们快走吧···我已经···”带土嘴角淌着血，已经被移植了左眼的他，眼窝里是空的。
　　“带土···”一旁的琳捂住嘴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再咽呜出声，但是···
　　“琳···不要哭···卡卡西···你答应过我要保护琳的···”带土咳了一口血出来，卡卡西无力地捶地，颤抖着声音说，嗯，这是我答应你的。
　　“还有···”带土咽了一口堵在喉中的血块，卡卡西抬起满是泪水的眸看着他，“说起来···我还是没来得及给小花礼物呢···生日礼物···”
　　“我也没什么能给她了···帮我···照顾小花吧。”此时的带土嘴角微微上扬，接下来说的话，“频率···是一周两次，而且一定要以突如其来出现在小花房间里的方式···哈哈···每次都要吓她一跳···”濒死的他居然话中带着自豪，甚至是一股无以言表的幸福感。
　　小花对带土来说，很重要吧。
　　“好···”我答应你。

　　带土，我答应你。
　　我全部都答应你。
　　你想保护的，同样也会成为我想保护的。

　　卡卡西带着琳逃离了这个大土堆，在琳声嘶力竭喊着“带土”下，那个被喊着的人终究还是被掩埋在了石块之下。

　　带土···

　　正如带土所说的，他会成为卡卡西的眼睛，帮他看清今后。
　　于是，雷鸣轰起，先前已经没有半点查克拉的卡卡西，右手再度聚集起了大量的查克拉，除了冰冷的蓝色查克拉的哀鸣，空气中只余下了卡卡西的“雷切。”的声音。
　　再次醒来已是天黑，旁边是守候着他的水门老师。
　　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个吵得不得了的迟到王，有的也只剩下了他的写轮眼，在卡卡西的眼窝里。

　　如果可以，卡卡西真的很希望那个躺下去的人会是自己。

　　Everytime I close my eyes
　　每次我闭上双眼

　　It's like a dark paradise
　　如同身处黑暗的天堂

　　No one compares to you
　　我的心中你是无人能及的

　　I'm scared that you won't be waiting on the other side
　　但是我好怕，怕你已然消失在彼端，不再守候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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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时间再怎么蹉跎，任记忆再怎么淡忘，卡卡西也不会忘记神无毗桥所发生的事，不会忘了这个早上都要去纪念碑看望带土的习惯，更不会忘了答应带土的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保护着带土想保护的人。
　　同样也是卡卡西想保护的人。

　　九尾袭击村子这件事被平息后的半小时，卡卡西和凯带着疲惫的身心赶往木叶医院的路上发现了倒在离医院旁不远一条小巷子里的身影，那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小花！！”

作者有话说

　　QAQ写得不是很好求指导·······
注释① 歌词来自Lana的Dark paradise.
很好听的一首歌=0=，B站有个用这个来当BGM的带卡向视频，可以去看看噢。
会考完了今天双更的说···大概在十二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