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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宠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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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
山中的日子静谧平淡。特别是我发现野人并不像凌岳和我说的那样是什么猿精变成的,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的时候。
我想,他许是在婴孩的时候就被扔在了荒山里,被母狼刁了回去养大了来,也和白狼成了朋友。狼孩可不多见,也就多了几分好奇。
而那一开始吓得我魂不附体的白狼其实也只是一只半大不小的犬类动物,会对着人摆尾,会顶着脑袋在人怀里磨蹭,会伸出长长的舌头用口水给人洗脸,会半眯着眼趴在人身上撒娇。
当然,身为宠物的我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的。
没错,我就是那野人的宠物。
他最喜欢用那种有怪怪味道的青果汁淋在我的头发上,又拍又揉。
他会摘来五颜六色酸甜可口的水果放在我的身边,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当有趣。
他对我的什么东西都好奇万分。会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在我脸上身上指指戳戳;会在我不堪其 扰怒目圆睁的时候用泥巴抹上我的脸;会在我鸟巢似的头发上和猩猩猴子一样挠挠抓抓,像在给猫儿抓虱子;也会在我闹脾气玩别扭的时候连饿上我几天,让我学乖了任他磋圆揉扁。而对待我的逃跑,他会等着我跑的虚脱一味逃出升天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像志在必得的猫耍弄着到嘴的老鼠。在我一次次逃跑中一次次找到乐趣。
所以我现在,不是人,是猫,是狗,是一个野人的宠物。
和他谈人权?
你在说笑话吗?
所谓大女子能屈能伸,在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只能靠着他接济逃也逃不了的时候我自然要把宠物的角色扮演好了讨他欢心。
“野人大哥你看,其实用火烤熟的肉才是最美味的!你茹毛饮血了这么久,尝尝熟食会让你欲罢不能哦!”我得意的转了转木棍上的兔肉:“啊,狼兄,你不用眼红哦,我当然也为你准备了一份嘛,大家都是好兄弟,怎么少的了你呢!”
坐在我身边的野人从一开始见我生火逃得远远的,到闻到兔肉散发的香味越坐越近,眼神已经完完全全被焦黄的兔肉吸引住了。白狼虽然还是一副“我才不在意”的模样,但从它时不时飘忽过来,以及嘴角边分泌的越来越旺盛的唾液,我就知道,世间万物,从没有遇到美味还抵挡的了的!
“啊,其实这样没有调料还不是最好吃的哟,要是洒上蜂蜜,塞上些香料,那味道才叫绝顶类!”我自言自语,滔滔不绝:“可惜这里找不到,改明儿我去外边的林子找找。诺!”
我把兔肉递给野人,自己扯下一只腿:“接(嗟)。小心烫啊!”
白狼也微站起身,盯着野人手上的美味,慢慢踱步。
我笑得眯起了眼睛:“你们俩慢慢吃,嗟来之食嘛,老娘赏你们了。”(――b你可真阿Q)
坐在洞边,抬头望着清澈明朗的夜空,我突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难道我要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山洞中吗?一辈子与一个野人和白狼呆在一起?
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人都是群居的动物,所以我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回头望望正大口吃着兔肉的野人,我又很无力。
怎么才能逃过野人的掌控逃出去呢?
一阵遥远空旷的嚎声透过层层夜幕传到耳畔,回荡在这寂静辽阔的山林中,有种诡异的豪放的感觉。
我抬头一看,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没有云朵的纠缠,银辉撒泻而出的铺洒在大地上。
又是几声长啸隐隐传来,似乎在招朋引伴,又似乎在相互比较。
月圆之夜,狼人变身?
我倏的回头,紧紧盯住已放下嘴里美味的狼王。
白狼晃晃身子,悠然站起,视线朝向洞外,幽绿的眼睛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野人大哥用手拍拍它的脖子,一人一狼同时发出一声短暂的低吼,然后似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
他们……他们怎么突然这么亢奋啊?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一个比刚才所有嚎声都更为嘹亮深长的长嚎在黑暗中响起。
这个声音低沉深远,又有冲天而上的气势,似乎在向大自然证明它才是这个森林的主宰。
时而低吼徘徊,时而破空而出。
不是白狼又是谁?
其他的嚎声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响起,像在呼应他们的王,赞颂他们的王。
其中还有一个比较醇厚的明显是人类的嗓音,夹在在众多的狼嚎中显得格外突出。
这家伙已经彻彻底底被狼同化了,连狼族特有的习性都学了个十成十。
我依靠在洞壁上静静听了一会儿,心中竟不觉得害怕,这样荒芜人迹的地方,听到这样浑厚有力苍凉空旷的吼声,竟隐隐觉得有些快意。
我一定是傻了。
我迷迷糊糊的听着,眼皮逐渐沉重。
待要入睡,忽见一个白影出现在洞口。
狼嚎不是要到早上月亮消失才会停止的吗?现在才半夜啊?
我不解的看去,却见白狼嘴里刁着一只几个月猪仔大小的灰狼!
灰狼的眼睛无力的半耷着,眼角依稀有点潮湿。前爪和右后退的皮毛透着隐约的红色血迹。
它受伤了?
白狼戒备的站在洞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上前一步,它马上就后退一步。
难道它要吃了这只受伤的小狼,怕我和它抢食物?
可是不至于啊,这林子里它要吃什么没有,有必要吃同类吗?
但看他防范严密的样子,我撇撇嘴,移到了洞外。
白狼见我离开,走到我升起的火堆旁边,将灰狼小心的放下。
狼一般都是惧火的,灰狼一落地便怕的要逃开。
白狼用头轻轻的摩擦灰狼的肚子,又伸出舌头轻添着灰狼前后爪受伤的地方,像在安慰它。
灰狼渐渐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好像没有了力气,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远出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野人兄魁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飞一般冲进了山洞,啊啊乱叫着把一把植物放在灰狼边上。
哦,他们要给狼崽疗伤啊。
野人拿出几片三叶草形状的叶子,塞到灰狼嘴里,又拿出几片使劲在手里磋了几磋,等挤到出汁了才把叶渣轻抹到灰狼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有别于平时的粗放,小心的不可思议。
不一会儿,灰狼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眼睛也闭了起来。
死了?
好像没有,那胸膛的起伏虽小却还是在动的。
难道……刚刚那巴掌大的三叶草形状的草药有麻醉的成分?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
野人又抓起另一把药草,拿起边上一块石头就砸。砸成细末后,均匀的洒在伤口上。
渐渐的,伤口的血流出来的越来越少,灰狼的呼吸也平缓了许多。
还有止血的药草?
我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仔细观察着记下几种药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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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对新坑有一种无与伦比的久别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