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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第 2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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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惨!惨!命不久矣!
玄暝只觉得头晕目眩,如果身后真的是他家美膑哥哥,二话不说决计要逃,美膑哥哥可要比四哥可怕的多,还是杀人不见血的那种。小心的咽了一口吐沫,慢慢侧过脸,迅速瞥了一眼身后。
“哎!!?”没人?难道是幻听?
玄暝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整个身子都转过来也没发现一个人影,四周只有风拂过树叶发出“唦唦”的声音。果然是他听错了吗?玄暝有些迟疑。真的是他失血过多而出现的幻听?玄暝慢慢转了回来......
“十五,在找什么?”温柔的声线依然温吞。
‘找你!’突然出的面容,让玄暝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近,太近了!再怎么美,离太近看起来也是蛮恐怖的,更何况这张脸是玄暝现下最不想见到的,瞬间冷汗涔涔。不等玄暝开始解释什么,那张离他极近的脸慢慢拉开距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却让玄暝心都揪了一撮撮。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只觉得脖颈一痛眼前一黑变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昏倒前,玄暝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大哥生气了!’。
单手接住被千玉屑打晕玄暝,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月白色的衣衫从胸部以下都被染上了刺目红色,右下方的腰腹位置红色最为明显,湿湿的血液不断地往出流,在衣服的下摆,因为风和速度的作用形成几道犹如红色流苏一般的血痕。领口位置也有几滴花瓣一样的血迹,不难推断出其来源。袖口就更不用说了,哩哩啦啦的血迹很是惹眼。大概该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呈现出青灰色。乌黑柔顺的长发也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脸上。
用手拨开潮湿的发丝,可能是因为伤口带来的疼痛,即便处于昏迷眉头也微微隆起。或许也有他的原因,玄暝的面容带着丝丝不安,似乎在害怕他生气。缓缓叹了口气,若不是阎王提前告知,恐怕他见到玄暝这幅摸样,定会让他脱一层皮。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很让他手痒,隐藏在心底的好战分子开始蠢蠢欲动。
“国相,十五先交有你照顾。”缓缓开口,玄膑将玄暝放入千玉屑怀中。眉头微皱,受到重压的残腿开始隐隐作痛。
“......”大太子,您不知道我和十五殿下有仇吗?您就不怕我把十五殿下给阴了?或是十二殿下把我整死?
似乎感受到千玉屑的怨念,玄膑转身看了一眼千玉屑,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看了几眼昏迷中的玄暝,顺便淡淡的扫过千玉屑。
“.......”好好好!他知道,前者他不敢,后者你不在意。不要用这么威胁十足眼神看他,真让人遍体生寒啊!
默默目送玄膑走远,千玉屑有着淡淡忧伤,希望十五殿下醒来后不要找他算账,他只是听令行事而已,主谋者在那边!
红冕边城
沉寂许久的红冕边城第一次迎来了不请自到的客人,红冕七元留在红冕边城只有一个人——赯子虚澹。初次见到这个人,即便是异常稳重的玄膑也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模糊不清的面容,浑身处处透着诡异奇特,让人生不出一丝好感。转了转手中的登龙杖,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玄膑有一丝不甘心,来过红冕这一遭,确定了红冕七元确实有能力取代他人,从而替换过任身分这一事实。
玄膑的心情极为不好,想着一身是伤的玄暝,莫名被选为取代对象的玄暝,以及那个很像玄同又和玄暝纠结不清的挽风曲,玄膑莫名的很恼火。对于从小到大不断受伤,总是七灾八难的玄暝,他的要求放的很低,只求他好好活着便可。哪怕知道阎王对待玄暝很特殊之后也是如此。
玄同的日子要比玄暝的日子好过的多,也没有什么地方让他可以操心,除了要担心那张越来越冷的面瘫脸以外。有段时间,一心扑到剑上的玄同整整三个月没说一句话,表情也没一丝变化,只是专注的连着一招剑法。那段时间玄膑很担心玄同变成哑巴,所以玄膑每天都会转着轮椅去看玄同。
玄同练剑,玄膑坐着;玄同停下休息,玄膑坐着;玄同洗剑、拭剑,玄膑依然还是坐着。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同一方天地,却被各干各的俩人硬生生的劈成两块感觉不一样的地方。
摩挲着虫笛的赯子虚澹也从玄膑那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赨梦顺利找到的赤命并且在苦境争得一席之地。模糊不清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赨梦很快就回来找他,他也不用在守在这个地方了。赩翼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去取代他人替换掉现在的身份,宁可保留这样一张模糊不清的样貌?
他没有回答,那个当年海葬时最为年幼的赩翼。因为他害怕,害怕取代他人之后就不再是自己,不会再记住隐藏在心底的那个秘密。他不是没有想过,也曾动心过,但看着赪手奎章取代了千玉屑之后的丝丝改变,他害怕了退却了。他无法容忍那丝丝的同化,也无法容忍那种无法自己的改变,宁可守着现在的样子做自己,小心的护着埋在心底的那个小秘密。
一念天堂
千玉屑望着只要是在他的居所就会出现的苦蛮花树陷入沉思,小若叶被凝雨带走了,一起走的还有若叶知秋。凝雨武功被废留在苦境亦或是森狱都不如天疆来的安全,看着温翘跟在玄玉身边,若叶央措......一字铸骨跟在玄暝身边。千玉屑不禁开始想念起和凝雨一起把酒言欢的日子,以及小若叶那一杯杯满嘴苦涩让人记忆犹新的茶。
知道他们过得很好,纵然放心但还是忍不住思念,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
“千——玉——屑!”一字一顿,满满的咬牙切齿,带着愤恨。
暮然被打断思绪,千玉屑万分头痛的敲着额头。大太子呀!他就说过,他和十五殿下气场不和啊!他是坦白从宽?还是坦白从宽?还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转头看着扶着门框一袭白衣散着头发的玄暝,千玉屑一时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