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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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草摩暄，以后就是大家的同学了，请多多关照。”
向日岳人看着讲台前鞠躬的栗发少女，不由瞪大了双眼。
“草摩同学还是做原来的位子吧，大家都很想念你呢。”
“知道了，谢谢老师。”季暄温和笑了笑，走下讲台，径直走向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看了看身边还未回过神来的红发少年，眼里带了些暖意：“不说一句‘欢迎回来’吗？”
“呃……”
见他还是愣愣的模样，季暄轻轻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突然就难过起来，那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暄，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莫名其妙转学啊？最近出了好多新的甜品，都没人陪我去吃了。”
“真是抱歉啊。”
“很没诚意唉。”
“那就，真的非常抱歉？”
“……你要不加上问号效果还好一点。一个礼拜的黑森林蛋糕。”
“拜托，放着迹部家的大少爷不用来敲诈我啊。”
“这是惩罚，惩罚！”
“向日同学，虽然你的同桌回来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现在是上课！”
“嗨。”红发少年只得闭了嘴，乖乖的听课，不时狠狠的瞪一眼身边的少女。
季暄在一旁看着，努力忍住要笑出声的欲望，眼睛眯成弯弯的线条，正忍得辛苦，突然就听到了极轻的一句“欢迎回来”。季暄转过头来，却见身边的少年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如果去掉耳后跟那团小小的红晕，倒真是个好学生了。
季暄不再看他，转向黑板，微微的扬起嘴角，她却觉得这样的笑容有点苦涩。
暄，你说他有没有发觉呢？那个如同孩子般简单，却固执的背负悲伤的少女，再也回不来了。
下课后自然有许多人围过来。
“暄，上次怎么突然转学啊，害我们很担心呢。”
“抱歉了。”
“没关系，反正现在回来了啊，不会再莫名其妙的转走了？”
“不会了，上次是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现在……”自己父亲辞职的消息怕是铺天盖地了吧。
“暄能留下来真是太好了，如果水木再敢怎么样的话，我们决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暄你就是太善良了。”
“就是，那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怜！”
……
在一片责骂安慰之中，向日看见少女安静的笑着，墨色的眼睛里不见了平日的温和，带了丝漠然。
“吵死了！”他忍不住打破这一切。
人群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真是的，我们尽说些不开心的做什么。”
“对啊，暄，我和你说哦……”
“真是的。”向日有些不爽的站了起来，走出教室。
季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微笑着听身边的人讲述。
暄，你说谁都会变，这改变是种必然。那么没有改变的他又算什么？
暄，这只不过是你不够坚强无法抵制住这一切最终屈服的借口罢了，真是懦弱啊。
“今天中饭就不和你一起吃了。”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季暄对着身边的少年笑了笑道。
“为什么？”
“我要去找阿梵。”少女的声音依旧温和，墨色瞳孔却深邃起来。
“你找她干什么？”向日皱起眉来。
“她现在，正式，成为我妹妹了啊。”
“反正顺路，我和你一道去。”
“呐。”
“嗯？”
“谢谢。”
“我是顺路啦顺路，才不是关心你呢。”少年昂起头，快步走向前方，“走了。”
“嗨。”季暄笑了笑，小跑着追上去，“知道了，不诚实的向日同学。”
……
“那么，就在这里分别吧。”季暄招了招手就要离开，刚转身，便看见迎面走来的迹部。季暄在那一霎那想过很多，但是看见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只是微微低下头，然后擦肩而过。直至走过一段距离时，才听见少年的声音，“还待在那发什么愣啊，真是不华丽。”嚣张如故。
季暄浅浅笑了笑，不再停留。那个少年也好，那些情感也好，都是不属于她的故事。
向日看着两个人的形如陌路，愣了愣，然后一声不响的跟过去。
他知道很多人都在变，侑士变了，迹部变了，可他依旧以为她会把缠在里面的乱七八杂的东西统统解决的，所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听，只是固执得留在原地等着。可是现在，连她也变了。
于是只剩他一个，傻傻的以为可以回到过去。
***
水木将书放回书包，正要去吃饭，突然就听见有人唤她。她抬起头来，便看见栗发少女站在门口，温和笑着道：“阿梵，走吧，一起去吃饭。”
四下里响起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少女依旧安然笑着，水木仿佛当真从她身上看见了光，那样淡定微弱却能安定人心的温暖光芒，是会让人觉得亲近的存在。少女却似毫不自知，就那样安静笑着。
于是水木也扬起嘴角：“是姐姐啊，不和迹部学长一起吃饭吗？”
“我还是担心阿梵呢，毕竟，答应过父亲要好好照顾你呢。”
“这么说总觉得是我拆散了你们啊。”
“呵，这不关阿梵的事，本就是注定的。”季暄虽说还是笑着，脸色却苍白起来。
旁人终于忍不住，维护起来：“草摩学姐你别听水木乱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像草摩学姐这样好的人，决不会……”说话的女孩子褐色眼睛里满是担忧。
“没有关系。只是阿梵，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吃吗？母亲特地做了你喜欢的抹茶蛋糕呢。今天早上托我带给你。”
“没有。”一直待在角落里的小姑娘突然出了声，见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她，脸涨得通红，说话也结结巴巴，“浅梵她……不是不愿意和学姐一起吃饭……只是……只是因为……因为和我约好了一起吃。”
“是这样啊。”季暄一愣，随即笑道：“那是我误会了，真是抱歉，阿梵真是变扭的孩子啊。遵守约定是件好事，应该说出来嘛。正好，我有带抹茶蛋糕，还有蓝莓蛋糕，都给你们好了。”说着从包里取出两个盒子，将浅绿色镶了银边的递给水木，然后走到那小姑娘面前，将象牙白的那个递给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早园柰子吧。”
“嗨。”
“我可以叫你柰子吗？”
“当然可以！”
“柰子喜欢蓝莓味的吗？因为这个蛋糕原本是给我的，所以……”
“我很喜欢蓝莓。”
“那就好，还担心不合你的口味那可怎么办呢。阿梵是个变扭的孩子，所以我很高兴呢，她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小姑娘被说得害羞了，低下头来。
“那么，祝你们有个美好的中午吧。”季暄弯眼笑着道，然后转身离开。
“草摩学姐真是温柔啊。”
“就是，水木都那样对她了。”余下的人纷纷感慨起来。
“早园，你干什么帮她呀！”
“那个……”
“不是说一起吃饭吗？走了。”水木扬起嘴角，站起来说道，茶色眼睛里满是冷意。
……
***
“浅梵和学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学姐是很温柔的人呢。”
“温柔？”水木笑起来，“很快你就会看见的，让所有人看见，她所谓的温柔。”
早园看见水木的笑容里满是冷冷的寒意，却美得让她失神。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