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有了决定，赵成收拾妥当，就让下人准备轿子，他准备去西厂一趟，本来他是想直接去雨化田府里的，但是两人在今天之前都是死对头状态，要是他去了，说不定连大门都进不去，那自己不是丢脸透了？好吧，其实主要的原因是，这个点，估计雨化田不在府里，而是在西厂。
西厂厂址在灵济宫前，以旧灰厂为厂署总部。西厂是成化十二年设立的，东厂是永乐十八年设立，比西厂早了五十七年。所以，虽然东西厂并立，并且此时西厂的威名比东厂更甚，但是从建筑来看，还是东厂比较有历史沉重感。当然，除了东西厂的人，其他人是没那个心情去观赏这个的。
轿子到了西厂大门口，赵成就让人把轿子停下来，他今天来不是来生事的。
西厂的人看到门口的轿子就知道里头坐的是谁，只是彼此对视了眼，不明白东厂的这位怎么屈尊降贵到他们西厂来了。
只是，他们只是最普通的厂卫，是没有权利能将东厂厂公拦下，哪怕他们非常想这么做。
在赵成带着一大帮人走进西厂的时候，在西厂里头的雨化田就得到了消息。
只是他也不知道万喻楼今天是要做什么，干脆以不变对万变，就当不知道。不然，他还得出门去迎万喻楼。让手下把桌上机密的文件都收起来，雨化田坐在太师椅上恭候万喻楼的大驾。
赵成在迈进屋子的时候，忍不住地打量了周围两眼。古代虽然有许多的不足，但有一个优点是现代比不上的，那就是房子的占地面积，就连个农户都能有一两百平的屋子，虽然是泥土柸。但是也足够让任何现代穷屌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而西厂总部更是不差地了。屋子足够大，采光极好，人一进屋，就能看清周围的博古架和书架。书架上是密密麻麻的书籍和文件，但赵成敢肯定，这里头的文件全是摆设，真正有用的东西都放到密室里了。
至于他怎么会那么清楚，当然是从万喻楼的记忆中得知，东厂也有这么个地方了。
看完环境，赵成再把视线转到人身上。从左边起，第一个是隔脸上有颗大黑痣的年轻人，应该是雨化田猪队友一号——二档头盛鉴。再过去点，唔，只看到半张脸，另外半张脸被一个铁面具给挡着了，这是雨化田手下第一高手——马进良，一个倒霉的家伙。
再过去，就是雨化田本人了。要说，赵成本来以为会看到陈坤古代版，但没想到却是半点不像。不过，想想自己照镜子看到的万喻楼也不是刘家辉脸就是了，看来是看不到女神范晓萱了。赵成的眼神有些哀怨。都是雨化田的错。
雨化田从万喻楼一进门就开始观察他，揣测他的来意，不过，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还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万大人百忙中抽空来西厂，难道只是为了看雨某脸上有什么不对吗？”雨化田虚假地笑道。
赵成这才发现自己隐晦的视线在雨化田的眼里竟然变成了挑衅，忙用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化解尴尬，“本座今日来，自然是有事要麻烦雨大人。”
“哦，我们这新设立的西厂还能有让东厂的万大人看上眼的东西，那可真是荣幸。不知道，万大人看上了什么？”雨化田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哎呀，看本座这脑袋，越发不好使了，竟忘了请万大人坐下喝杯茶。来人，给万大人端茶！”
赵成知道雨化田是在奚落他，但是他又不是原本的万喻楼，雨化田的揶揄，他就当那个所谓的万大人不是自己好了，而且，要他说，这们隐晦的奚落，对于他这个为了跑业务脸皮糊得比城墙还厚的曾经保险业务销售冠军来说，那都是小意思啦。作为一名优秀的保险业务员，唾面自干那是最基本的职业要求。
等到下人将茶端上来的时候，赵成先是在所有人视线下，轻尝了口，才做享受状地叹了气，“雨大人这里的茶可比东厂的香多了。”
“万大人过奖，这只是前两天本座进宫，皇上说本座办事辛苦，特意赏下的。相信万大人哪里也是有的。”雨化田轻笑着说。
“是吗？那也许是西厂用的水好吧。人说，好茶还得配好水，好比英雄配美人。再好比这西厂的‘美人’就是比东厂的漂亮啊！”说的时候赵成的眼睛盯着雨化田。
“呛！”这是雨化田身后的几个西厂卫剑出销的声音。
“呛！”这是看到西厂的人的反应后跟在赵成身后的人也开始拔剑。
“行了，退下。”赵成笑着对身后的人摆手，示意他们别太紧张。
“你们也退下吧。”雨化田也摆手，不过脸上的笑意却是半分也没有了。他虽然年轻，但是一旦没了唇边的笑意，整个人威慑感一下剧增。
赵成觉得自己这心理素质真是杠杠的，在雨化田的怒视下，竟然没有腿软，连手上端茶的手也是半点不抖。
“万大人就是这么个求人的态度吗？”看到万喻楼面色不变，泰然自若，雨化田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又从新挂上了笑意，只是这笑没达到眼里。
“如果不是求人，那这态度不就没问题了？”赵成脸上的笑意突然收了起来，板起脸怒道：“雨化田！本座警告你！手别伸太长！我东厂的事物不是你西厂可以伸手的！”赵成将手上的茶盏摔到地上。
雨化田皱眉看着地上四流的茶水，坐直了身体，沉声道：“万喻楼万大人！说话可得讲证据，咱们办事可不是随便捏造就可以的，你说西厂插手东厂，有什么证据！你胆敢到我西厂来撒野，真当我西厂怕了你东厂不成！”
“我遍是撒野了，你能拿我如何？”赵成冷笑地站了起来，背后的披风一甩，“走！”
背后的东厂卫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事态是怎么发展的，不过，咱家督主和雨化田不睦，这样的发展又好像很正常。
看到咱家督主都要跨出门了，东厂跟来的人赶紧跟了上去。
雨化田看着早已不见东厂一行人的大门，陷入沉思。
“督主，我觉得万喻楼今天的举动很是不寻常，可是有什么阴谋？”马进良开口。
“难道是上次刑部侍郎的那件事？那明明是东厂的人办事不利，咱们不过是看不过去，顺手给办了，他东厂竟然还敢来要说法！”盛鉴思索良久，才想起，要说东西厂冲突那是没停止过，下面的人办事，跟东厂的人闹矛盾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是能让万喻楼气到来西厂撒气，他也只能猜到是半个月前的那件事了。
“也许吧。”雨化田垂下眼皮，让人看不清他的真正眼神。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