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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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就需要更多的好消息。
毕竟只有好消息，才能让本就繁重压抑的生活看到一丝曙光。
在高崇山带来了喜讯后，熊萌萌看起来开朗了很多。这种转变其实让柏青很是复杂，因为他之前很努力地让萌萌开心，各种贫嘴逗乐，但依旧抵不上头儿的一句话。
“不过也是，她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回国的。”
柏青等报告的时候对自己说：“最大的目的达成了，咱也不能不让人高兴啊。”
这话被王啸龙听到了。
“你这是人民警察该说的话吗？”王啸龙啃了一口饼干，塞给柏青一个：“还不让人民高兴犯罪分子被绳之以法了。”
“啧，你别理我。”
柏青丧丧的：“我自我调整呢。”
王啸龙不知道柏青有什么好自我调整的，反正柏青在那儿嘟囔了一下之后深呼吸一口气，拿着报告就回去了，饼干也没落下。
“倒是不耽误吃。”
技术员瞅瞅柏青的背影：“最近洗澡也洗得很勤快嘛。”
然后王啸龙笑了两声。
“这是要出事儿的节奏。”
但是其实无事发生。
熊萌萌在帮范老师理资料，闲的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去导医台转转，帮新病人指导一下该去哪儿挂号之类的。有一次文主任路过发现了，还夸了熊萌萌两句，弄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我们中学的时候也经常有社会活动，但我很少参加。”熊萌萌下班的时候一边喝奶茶，一边跟柏青说起这个事儿：“现在做了下，觉得挺有意义。”
公益性质的活动旨在帮助别人，之前熊萌萌不在意，现在却觉得非常棒。
“今天看到了一个高中的男生，抑郁症，被家人带去看病。”她眼睛眨了眨：“他很幸运，有及时发现了这个征兆的家长。”
抑郁症前期，很多人在痛苦中时家人往往不会发觉，因此会加快病人的病情。有些即便发现了，也还是觉得抑郁症不过是假的疾病，是病人内心承受能力不好的原因。
能够遇到细心又耐心，还愿意付出精力的家人，其实概率不高。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其实都差不多。
“呃嗯……”柏青感觉她又想起了她弟弟，岔开了话题：“这个公益活动，是不是申请大学的时候用的啊？”
“嗯，”熊萌萌点头：“很多学校很看重这个，说是有领袖气质，关注公共领域。单纯一味学习的人不是特别受欢迎，被叫书呆子甚至被欺负的情况也有。”
“那你是怎么升的学？”柏青问：“没人欺负你吧？”
“没人欺负我。”熊萌萌笑了一下：“我的中学是在有了我之后才有世界奥赛的获奖学生的，校长也很喜欢我，所以没人欺负我。”
柏青噎了一下，旋即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奥赛？”
赵佳期来找柏青，一不留神看到了他在搜索的内容：“青哥，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啊，不是，我搜搜看看。”
柏青往后一靠：“我忽然发现，很可能萌萌的这个智商啊，比我高很多啊。”
“……萌萌？”
赵佳期皱眉：“就是……熊小姐？”
“啊嗯，”柏青还乐了一下：“熊小姐是个什么称呼啊。”
“因为她年纪比较大，这么称呼比较尊重她。”赵佳期是这么解释的：“奥赛跟她有关系吗？”
“你看这个。”
柏青划拉了两下，划到快十年前的得奖照片，在某张照片中找到了还在上高中的熊萌萌：“是她吧。”
赵佳期仔细看了看：“是有点像。”
“就是她，得奖名单上写着呢，萌萌·熊。”柏青捏捏下巴：“唉哟真看不出来，看起来蔫蔫的，实际上这么厉害。”
赵佳期看看柏青，又看看熊萌萌的照片，撇了撇嘴。
“之前不就查不出指纹什么的。”她小声说了一句：“高队还说这要是犯罪分子他还真没辙。”
“所以谢天谢地么。”
柏青关了网页：“我得跟头儿分享一下这个发现——这可太有意思了。”
这就是为什么熊萌萌这次回来被围观的原因。
“……？？？”
她跟尼克扬表情包一样一脸问号，完全不知道这帮人在围观什么劲儿。知道了原因之后，她表现得更困惑了。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很费解：“而且我又不是第一名。”
“知道，但是奥赛奖的得主也很少见。”
高崇山说：“毕竟那是全世界聪明人聚集的地方——我现在也知道，为什么你能潜伏那么久了。”
之前高崇山他们就分析怎么熊萌萌就能这么沉下心来，搞了半天是个高智商人才。马副局听说之后特意跑来看了一眼，握了握手。
“哎呀真想让你教教我们家儿子。”马副局很惆怅：“有你一半聪明，有你一半有毅力，我就足够高兴了——个臭孩子天天就在家玩日本游戏，什么阴阳师——”
那是日本游戏吗？
熊萌萌看看柏青，柏青事后这么回。
“马副局说是，那一刻它就是。”
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柏青一贯就很狗腿。他跟熊萌萌又说了点俏皮话，跟熊萌萌吃饭的时候，徐队也跑过来了。
“我们家姑娘数学不好，小熊你能不能给补习一下。”
徐队高高壮壮的，往那儿一站，影子都笼住了熊萌萌：“那个，我按照市面上的两倍付你补习费行不？”
“那个，没事儿。”
熊萌萌一口答应了下来：“我不用钱，让我先教一节课看看吧——没准我教不好，到时候您别生气就行。”
徐队立刻放下了心，连连感谢。柏青在旁边看着，等过后问了一句。
“怎么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
“王啸龙说徐队两天没回家了，这时候还惦记着小徐同学的事情呢。”熊萌萌夹了一块排骨，想想给柏青了：“多不容易啊。”
柏青嘴角翘了一下。
“所以你看，萌萌多可爱。”
柏青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跟小于安利这位小姐姐：“在这种情况下，你持续不断地想要挖掘人家的隐私，这行为多么变态啊。”
小于手里拿着柏青还给他的俩包子，翻了个白眼：“没出息的东西。”
“嘿我这个暴脾气。”
柏青吸吸鼻子，用脚碰了碰小于：“哎不过话说，她之前的那个系统你搞清楚没有啊？”
“还在分析，哪儿那么容易搞清啊。”
小于就很气：“她这个系统还挺复杂的，大数据抓取、分析语言、定位、组合……一个个的我跟你解释不清楚。高头之前不是说过一个要找专家的事情吗？我看她这里面其实就有一个简易的鉴定程序。”
“真的假的。”
柏青愣了一下，探头看过去：“嚯，这可……”
他眼睛里倒映着代码。
“这可是个大事。”
“啊，有。”
熊萌萌被高崇山问的时候，点头认了：“但是那个是我看了语言学的教材之后自己弄得，所以不专业，而且也没什么实用价值，就我自己用了一下。”
她说得很谦虚，但是高崇山去小于那边看了看，又拿给专家鉴定了一下，发现专业程度相当高了。
“是吗？”熊萌萌自己也很诧异：“我以为适用范围很小，因为当时徐立达……”
她停住了。
“我有一个朋友，教语言学的，跟我说我这个成功可能性很低。”
所以熊萌萌自己买了国内国外的语言学大家，自己学了几个月，边学边搞出来的。
“总的来说是实验性质的。”她还确认了一下：“真能用啊？没骗我？”
“骗你干吗呀。”
高崇山被熊萌萌逗得想笑：“你倒是很谦虚。”
“因为……当时被人说过可能性极低，而且语言风格这件事不好说，突然转变的可能也很大……反正还要糅合一定的社会学理论。”
“个体化差异和社会化共性互相交杂。”高崇山说：“再加上很多变量。”
“对，所以这是个概率学问题，顶多是区间，做计量的话要看是否显著。我现在用的方法其实还是套用了经济学的公式在做，所以有些时候出来也有问题，比如很多变量的相关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但又不能因为这个而排除……”
熊萌萌说到这个有点刹不住车，看了一眼高崇山，发现他往后靠了靠，正在听她瞎白话。听到熊萌萌断了，他还让她继续。
“给我上上课呗。”
高崇山说：“我最近上的课不少，再来一堂也不错。”
“这都是统计学的事情了，很无聊的。”熊萌萌自己也知道这个：“统计当时是我当时双学士的第二个专业，修的人特别少。”
“第一个是什么来着？”高崇山一下子记不起来了：“学计算机的吗？”
“我本科学化学的。”
熊萌萌笑笑：“也是个很无聊的专业，在别人看来。”
学化学的。
高崇山本能对这个专业产生了反应，下意识皱眉。熊萌萌有点意外，想想又不意外了。
“也是，学化学的算是制·毒的一大主力军吧？”
“抱歉。”他摇摇头：“真的是职业病。”
他这么说。
“但我相信你。”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0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