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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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过去了，初春的时候，战争开始了。
民国二年的四月，白朗的军队攻克了禹县。在他征战之前，他对我说：“阿晓，对不起，我不能带你上战场，你待在舞阳，等我回来。”他不是在问我，而是委婉的命令我，他说“我一定回来接你的。”
我没有再看他，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我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他，转身就走了。白朗没有拦着我，没有喊住我，就让我那么走了。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我是听村里人说的，白朗攻克了禹县，打富济贫。
我就站在一旁听着村子里的人议论他，然后默默离去，我现在才明白，我只知道他是白朗，其余的，什么都不了解。
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告诉我，白朗得到了孙中山先生的支持，就连黄兴也称赞白朗。
我没有感到高兴，我担忧着他会失败，也担心他不会再回来了，白朗与我，差的太多太远了。
春天过去了，夏天来了，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村里的人不再直呼白朗的名字了，而是叫他大司令。教书先生说：“白朗现在是中华民国抚汉讨袁军司令。”
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白朗会回来，他回来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