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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春 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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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的木叶特别上忍旗木卡卡西开始和忍者学校的中忍教师海野伊鲁卡生活在一起。
据这位神秘的特别的上忍说,他喜欢伊鲁卡烧的秋刀鱼,喜欢伊鲁卡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喜欢伊鲁卡脸红时的样子——只有他能看见。
旗木卡卡西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温柔隽永。
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说……
他最最喜欢的,其实是牵着伊鲁卡的手,在初春樱花瞬开的季节里去赏樱。
木叶的樱花开的要比别处迟一些,所以当外界花落残樱时,木叶方是一片缤纷飞舞。进入村子的主道上,冬季中斑驳嶙峋的古瘦大树在春天的侵染下纷纷褪下了严冬的装束,星星点点的开始抽枝结朵,孕着淡红粉红桃红艳红的花骨朵儿大大方方的焕然一新准备着迎春了。
在西口那棵花色最艳丽的樱花树下总是围绕着许多好奇的孩子,指着树上半开微露的花苞儿唧唧喳喳的发表着年幼的好奇。
“好奇怪哦颜色哦。”
“听老师说,这是血樱哦,所以这是血的颜色!”
“好可怕哦……”
孩子总是恐惧血腥以及与之有关的一切事务的,久而久之,再也没有顽皮的孩童绕着这株血樱玩耍嬉戏。于是在樱花盛开的时候,少了孩童骚扰的血樱反倒成了绽放花苞最多了一株。血一样艳丽夺目的颜色招展着,在一片浅浅的绯色中开的自在,开的招摇。
不久以后,木叶中久负盛名的特别上忍旗木卡卡西就会带着他的小海豚伊鲁卡,一人牵着,一人被牵着,似别扭似害羞却幸福的来到树下赏樱。带着的饭盒里永远是不腻的秋刀鱼几条,还有各种花色的——爱妻便当。虽然有人不承认,呵呵。
海野伊鲁卡曾经摸着布满刀刻痕迹的树干充满怀念的久久伫立,于是旗木卡卡西买下了这株颜色特别的樱树,以及周围的土地。
当时,除去战斗的时刻一直笑眯眯示人的特别上忍脸色扭曲的有些奇异,在众人指点下了迟钝小海豚声若蚊蝇的解释起自己久久伫立怀念的原因。
“这是一株记载荣耀与悲哀的树呢,记载着无数慰灵碑都无法记录的灵魂印记。”
慰灵碑是记录为木叶献身的英雄的地方,作为无数忍者死后安葬的地方,被一代一代鲜血与奉献垒砌着高高不敢仰望和亵渎的荣耀以及光辉。可是有一种忍者,死后是无法被记录的。生时没有名字,死后亦没有墓地。甚至连衣物用品都必须焚烧销毁,只存留在领导者的记录簿上,一个或大或小的数字作为代号。然后,在领导者退位时消灭不复。
没有知道,没有人怀念,没有人会想起,曾经有这样的一群人,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为了木叶的安宁与和平流尽了身体的最后一滴血。
这不是英雄的奉献,而是悲壮的献祭。
“啊,伊鲁卡知道的真多呢。”不良上忍挠着乱蓬蓬的银色脑袋,一脸无辜的样子。
“是那些人中的某一位告诉我的,或许,他的伙伴也曾在这树干上为他刻下一道痕迹吧。就像他曾经无数次为自己牺牲的伙伴所做的一样。”
一道用尽力气的痕迹。
代表一条曾经的生命。
这,不公平。却没有办法。
“所以你才会每年都来这里看一看啊伊鲁卡。”不良上忍恢复了笑眯眯的正常神色,一对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
伊鲁卡脸上一红,果然是……吃醋了么。害羞的转过身去,脑中浮现出众人方才不断调笑的画面。
停住啦,伊鲁卡!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子就脸红呢……小海豚纠结着蹲在地上,背对着卡卡西捂住自己泛红的脸庞,心中不断做着自我建设。
好羞人,但是……好幸福……
“伊~鲁~卡~”化作Q状的旗木卡卡西陶醉的趴在小海豚的背上,“好可爱……好想让人——一、口、吞、下、去哦。”
瞬间之后,小海豚全身粉红的被万年发情上忍颠颠的横抱回家。
“我说……这几年赏樱时间真是越来越短了……”
“伊鲁卡老师请假次数和时间却是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长了……”
血樱背后,几只脑袋凑在一起奸笑着,引得狂风过境,惊起阵阵花落。
一番少儿不宜的激烈运动后,旗木卡卡西看着瘫软在怀中熟睡的伊鲁卡,回想起少年时伊鲁卡的模样。
一样的温和,一样的可爱,棕色的马尾高高扎起,穿着中忍的衣服奔走在木叶的街道中。被跌落的樱花和血滴打断了奔跑的脚步,仰着头,扎着眼睛毫不掩饰焦急的问蹲在树上一身黑色的忍者——
“你受伤了吗?”
花落缘起,带着血色,是一段值得久久珍藏的乱世中荡漾起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