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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洞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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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金包裹送向未知。繁文缛节,弄得她晕头转向。古人婚嫁真是麻烦——她哪里知道现代也一样麻烦?
盖着喜帕不能视物,她干脆眯起眼,任由他们摆布,随遇而安的性子上来,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
忽然一清越声起:“本王一向讨厌这些繁文缛节,直接送入洞房吧。”
“啊?”观礼的人有些惊呼出声,连她也一并惊醒了——不喜欢这些礼节?这和她很像。可是不拜天地就直接进洞房?这跟没结婚就发生关系有区别?无名无分的感觉还由不得你拒绝,这个人未免也太轻视她了吧?这意思太值得玩味了……不过她也是个懒人,继续打盹。直到、直到……她被安放在床榻上,杂人一并退出。她才清醒了几分,心想要不要掀盖头,看看古代的洞房花烛?
“咕咕咕”还是肚子的召唤力最大,当下,她也不客气了,反正那人也没和她拜堂,她何必那么老实?瞬间喜帕落地——真是红烛高燃呢。大红的“囍”字,整个房间的红绸红毯,彰显着喜气以及这屋子的奢华气派。目光最终落在桌上的糕点、瓜果上——奢华从来不能但饭吃,果腹的东西才最实在!
嗯!精致而美味,果然是极品——这里是哪里来了?有点力气想正事了。她又大吃一口,那位夫君貌似说了个词,什么?又拿起一块糕点……嗯,是“本王”,原来自己嫁了一个古代的王爷啊。奇怪了,颜府的人没一个人见得她好,怎么会给自己嫁一个身份那么尊贵的人?
不过刚才那位王爷那么不给新嫁娘面子,显然不是什么好果子,不给她面子就算了,连带她那位老爹也颜面扫地,看来她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啊。
她又搞定一枚糕点,又想了:不好过就不好过了,有吃有喝给她就行。米虫从来都是很逍遥的——她哪里知道米虫的日子也不好过,时时刻刻提防、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只怕哪天就被淘走了,等待的就是死亡啊。
如此,她还是守点规矩,莫要惊世骇俗惹那人厌恶。赶忙又吃了几块糕点,堪堪被她整理回小塔形状,擦手,倒了杯水清口,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坐回床榻,盖上喜帕,两手交握于膝——又是小媳妇忐忑不安的好模样。
尚暝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仆妇几人按着惯例道贺着引导新人,他无耐心:“东西放下,你们出去。”
她们知道成亲时最重要的成亲礼节都被这位王爷省了,于是不敢多言,放下金杆,尽数退下。都想,只怕这新嫁娘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希望她能活过半年。
闲人退下,宽阔的房间,袅袅熏香,红烛高高燃着,静寂得仿佛能听到红烛流泪的声音,静得——她要睡着了……
忽然——“自取了喜帕,来予我倒酒。”
啊?她一个激灵,这是跟她说话吗?她倒不矜持,掀了喜帕,寻找说话的人——案旁,一名喜庆的男子,礼冠随意丢弃一旁,更映衬脸上的冷峻,看也不看他,拽个千八万似的。
居然对看喜帕下的新娘子没兴趣啊,一点期待都没有!她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盘算着是乖乖给他倒酒一副小媳妇百依百顺、任你搓圆拍扁的模样,还是现代新女性的光辉形象自尊自强蔑视一切男权?
也就想了五秒,她不说话,“噌噌噌”下床碎步,手脚麻利地给他倒酒。可惜壶嘴弯弯,细细长长,酒杯又实在太小,没用过的她本就不是细心的人,这一倾倒,发现酒汁流向貌似不对,想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一道细流就直接往某人手上招呼。
某人不悦,寒光般冰冷的目光扫向她——“对……对不起。”她慌了,心头突突地跳,放下酒壶想给他擦手,可是另一边手没能兼顾桌上的东西——“嘭”不大不小的声音,接着酒水如泉倾泻……
“啊?”这会又忙着拾起酒壶,某人已怫然而起:“颜二小姐的手脚还真是麻利得紧。”他讽刺出声,唇角是残酷的笑意,一把就将毫无防备的她拽过:“就不知道这床上功夫如何。”
她一个颤栗,本能想挣脱,却发现体力上的悬殊,赶紧陪着笑了笑:“你,你不是要喝酒吗?”却不知道此时的她笑比哭还难看。
许是嫌她凤冠碍事,精心打造的东西被他除下,滚落一边,弃之如履:“既有美人,醇酒何惜?”说着将她拖至床榻边,人也欺近——她堪堪对上他冷漠的脸,眼波如深潭,不见一丝波动。她心里惊颤,这是怎么样的人?嘴里说得急不可耐,美色当前,居然那么平静!这人……
心底生出寒意,可惜她本就是心死之人,惊颤过后,大大方方躺倒:“好吧,既然你那么想要,我也不忸怩。不过第一次,你温柔点。”最后一句有那么点撒娇的成分,只是这娇撒得大大方方,让人不好拒绝。
尚暝停下手,看着躺在床上某女咸鱼晒干的模样,心里的疑问在扩大,可是到嘴却是:“你是不是第一次?”
呃……被他反问,她有那么点不确定了,但很快是十足肯定:“当然是第一次,不是我敢嫁过来?那不是找死吗?”古代女子礼教那么严苛,这身体的主人生活虽差,但好歹也算世家小姐,谁敢这样侮辱她?
“那本王就验验看吧,如果不是,你知道后果的。”最后一句可谓森寒,不容她多思考,他已欺近,动手解开她的喜服——他的眼,深沉如海,无半点情欲!
她禁不住颤抖,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没有反抗,任由他,直到那撕裂的痛楚传来,直到承受不住昏死过去,直到那人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