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烧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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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怀疑而已，没有大夫能说出是什么病，更说不出由头，病了不到一个月就死了，病发时痛苦不堪，这些都让我疑惑，这怪病父亲怎么得的呢，我问过娘你，你说没听父亲提过家里有什么怪病史。更主要的是这些年爹爹一直筹钱准备逃难，娘你不奇怪吗，我却觉得爹爹好像知道有难似的。“
“我问过你爹爹，逃什么难，你爹爹说是怕有什么天灾人祸有备无患。”
“我听你哥哥讲过，公公让他练武从商，要是有一天公公不在了，就带着我们往洛城去。但是只是这么提了一句，我也没敢细问过。”
洛城是皇城，是要躲到天子脚下吗？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家可有什么传家之宝？”
“什么传家之宝，你父亲以前是我娘家的伙计，很勤快能干，你外公对他甚好，后来我喜欢上了你父亲，”叶夫人羞涩的笑笑，“跟你们说这些真是老糊涂了。你外公要我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我不肯，就跟你父亲跑到这里来，唉，我爹娘一定是气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回去，我不肖啊。”
“那娘，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外公外婆，你说好不好？”我问，叶夫人这些年肯定是受尽了精神折磨。
“爹爹一定会打死我的，我让家族蒙羞了，他们不会认我的。”又哭了。
唉，叶夫人家乡是金州下的田贾县，是很保守的地方，就像我们古代，女子有三从四德，有损妇容妇德的，是要浸猪笼的。我还是先让下人去打探一下，叶家现在还在那里吗，有没有搬迁，然后我再去探探，叶夫人娘家对她当年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态度。
“那爹爹这些年有没有得到什么宝物之类能引起纷争的东西？”
“你爹的的最宝贵的东西怕是给你们作簪子耳坠子的这块白玉和娘身上这个红宝石坠子了，我们家里没什么大钱，给家里人买买喜欢的东西和我这里存的这笔保命钱，也就没剩了，哪里值得什么人来谋算啊！”
“那家里有没有什么仇人，娘？”
“你爹善良老实，常常帮助乡里，怎么会有什么仇人啊！”
“爹爹跟娘逃到这里以前有什么仇人吗？娘可有听爹说过？”即从那时开始攒钱，应该祸就从那时候蛰伏了。
“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爹爹的爹爹呢？娘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听你爹爹提过几次，你爹爹原来住的叫德坊县，后来那里闹瘟疫，你奶奶感染了，你爷爷为了照顾她，也被传染了，于是你爷爷就将你爹爹赶了出来，你爹爹那时才14岁，流落到田贾县，遇见我爹爹带回家里当长工的。那时你爹爹穷的要死，不像有仇人的样子啊。在我家里一直也是安分守纪的，人又聪明勤快。”
“爹爹会武功吗？”杏儿说爹爹一直亲自指导哥哥学武，但是哥哥的功夫又是另外请了武师教的，下人们也都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功夫。
“从没见过你爹练武，只是那时我跟你爹逃过来的路上遇见山贼，我吓晕了，迷迷糊糊看见你爹在打架，可是醒了问你爹爹，他又说是别人救的，我问了很多次，他都说不是，我后来也就信了。”
我很疑惑，为什么要这样，真的是被人救的？这小小的叶家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那哥哥武功好吗？”
“你哥哥的功夫算不得好吧，没听他师傅夸过。”叶夫人说道。
“也没见你哥哥跟谁打过架，生意倒是做的很好，常听公公夸他的呢。”彩蝶说着，想起些过往，很甜蜜的笑笑，“很少见你哥哥在外面习武的，都是一派书生样子，只一次，那日我们一家到灵山寺烧香，爹爹跟娘还有你在前面，你哥哥将我带到后山樟树林，那里好美，你哥哥一时兴起，舞起剑来，你哥哥手很巧的，只一个剑花就将一个粗的樟树枝变成一只好漂亮的簪子。后来我带着这簪子带回寺里，公公看见了很生气，一把将簪子扔到山下，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公公这么生气的。”
“那次我也记得，我当时也吓了一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不过后来老爷很自责，又给你买了只金簪。”
“娘，我们家常常烧香吗？”
“恩，你爹爹说是神灵保佑我们家，保佑我们国泰民安，所以每到快换季的时候就到灵山寺里烧香的。”
“啊，是爹信，爹比娘你还信吗？”
“小孩子不懂事，神明莫怪啊！！”叶夫人转个身，直朝着西边拜。
“娘，我说错话了吗？”
“爹和娘当然都是信的，神明庇佑我们，我们要心怀感恩。”
呃，听着像是圣经的信徒。这样的信仰在这个时代是很合理的，没什么可疑啊，我很郁闷，脑子还是一团乱。哦，明明知道自己和这家人都身处危险，却无能为力，我觉得心里难受急了。
“宝儿，娘倒是好些时候没去上香了，明日个大事，我想下午到灵山寺去求神明保佑，一切顺顺利利。”
“好啊，娘，我陪您去吧。”也好，现在走出去过了，估计这阵子都不会出去，趁现在皓的谣言未起――虽然感觉皓似乎对我有些真心，但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未达目的会有什么手段呢，我还是早做准备吧。
一行人坐着轿子很快到了灵山寺，这个庙不算大的，彩蝶说城东那个金国寺才是大寺，琼国唯一比金国寺大的就是护国寺了。我不禁纳闷，为什么要别出心裁拜小寺呢，难道是怕寺里信徒太多神仙忙不过来？
灵山寺的主持认识叶夫人，很热情的跑来招呼，嘿，果然钱是万能的，和尚也看谁给钱多态度就好啊。
我跟叶夫人一行人跟着主持很快烧好香许好愿，又朝寺院一侧的空地走去。
金彩蝶的手指紧紧抓着我，是了，空地前就是叶喜宝跳下去的悬崖了，她当然心里有阴影。我紧紧抓着她的手，安慰她，“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
叶夫人朝着西方恭敬的拜了拜，我很纳闷，怎么老是往这个方向拜，问彩蝶，她愣愣看着我，“宝儿你真的摔糊涂了啊，我们拜的是月女神，月女神住在西天，我们当然朝西面朝拜啊。”
“那为什么要到这崖边这么危险的地方呢？”
“宝儿你真的忘了吗？叶家一直是这么做的，公公说这里是最靠近神明的地方。”
我傻了，“月女神像不是在寺里吗？难道这样比拜神像还好？”
“叶施主是个很特别的人，也许神对他有特别的指示吧，他非常相信这是最接近神的地方。”
“你信吗？”我追问。
“佛自在人心，老纳也不知。”
我总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又实在是想不出问题在哪里，只好跟着家人往回走。难道真的只是巧合？我从这个深潭重生，是在水中还是降落途中？叶老爷定期到这里祭拜，只是巧合吗？还是这里真的有什么蹊跷？神明最近的地方？难道真的是神的旨意？我从前是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现在我不正是唯物主义最有力的反证？我的灵魂存活在这个奇怪的时空？难道我现在是在昏迷中幻想？是我患了妄想症？
头好大，赶紧回家吃饭睡觉。
迷迷糊糊间看到有人影站在我床头，是梦吗？我看不清这人是明华还是皓？想做什么？我当然不是怕他□□之类的，相信他们要想这么做的话早就可以，不用等到今天，更不用这么傻站着，站了很久了吧？我觉得好像很久很久了，一直没动。难道是幻觉？那么我又幻的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烧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