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我能爱你吗》失落的伊伊

8、第 8 章

　　次日，语飞庆和姚菲菲赶回来时，一切事情都已尘埃落定。
　　“小离，你的办事效率越发高明了！”语飞庆兴高采烈道。
　　姚菲菲高兴也：“南宫总监此次确实是雷厉风行，本是以为回来会有好一场舌战，没想到一切都办妥了。”
　　南宫离不好意思了，道：“此次还真没我什么事。你们肯定料不到，昨天汤灏空恰好就在国内，过来劝下了他妹妹。”
　　“伟业集团竟然是汤灏空的家族企业？”语飞庆讶异不已。
　　“原来你不知道啊。”南宫离挠了挠后脑勺。
　　“闻所未闻。其实伟业集团出面的都是总裁助理，一名姓张的男子，其他主事者还真不知是谁。”
　　“哦。”南宫离讪讪道，表示不是很感兴趣了。
　　这时，电话响了，南宫离接了，是王秘书，道：“总监，有个叫汤灏空的要求见你，此人没预约。”
　　“让他进来。”
　　办公室门打开，南宫离喝语飞庆抬头，同时笑道：“灏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姚菲菲连忙出去端咖啡去了。
　　“惭愧，自家妹子闯的祸，只能又兄长出面解决了。”汤灏空依旧西装革履，从头发丝到脚尖，无一不是一丝不苟，严肃非常。
　　汤灏空到飞庆集团签约放弃违约金的协议。三人都是高中好友，共同话题多，不由得聊得晚了些。
　　当南宫离注意到时间时，已是六点多。他热情相邀汤灏空到自己家中就餐。
　　语飞庆却反而没兴趣了，只说家中有事要回去了。
　　南宫离疑惑地目送那家伙离开，心想，这家伙的父母不都在外地吗？
　　“走吧。”看汤灏空有些拘谨，南宫离出声唤他。
　　“不会打扰吧？”汤灏空还是担忧。“会不会打扰到你媳妇？”
　　“我还单身呢，怕啥。”南宫离笑笑。
　　这句话，让同样单身已久的汤灏空，燃起了心中从未熄灭的火花。
　　“行，那就叨扰了！”汤灏空收拾起签约好的文件，道。
　　******
　　提着大堆菜打开家门，不意外看到左麟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听声音，估计看的是迪迦欧特曼。
　　听到声音抬头看门外，左麟云眉头一皱，有个不认识的男人，不动声色打量了下一脸严肃的汤灏空。。他起身到南宫离身边，帮忙提菜放到厨房后，左麟云低声问：“这是？”
　　把菜都停放好，南宫离解释道：“这是我一位高中同学。你们去客厅坐吧。我去做饭。”完全没闻到空气中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南宫离神经大条地继续回厨房杀鱼洗菜。
　　两个身材同样修长，外形各有特色的男子，在客厅沙发前双双坐下，面对面待着，一片沉默。客厅中只剩下电视里的奥特曼还在叽里咕噜打怪兽的声音。
　　直到南宫烈一声开饭，两人才站起来一前一后走到小餐厅吃饭。
　　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入口，清脆的青椒丝和萝卜丝和腌炒鲜美的肉丝入口，超美味。汤灏空心中有些感动，不由忘情道：“离，这味道还和以前一样，没变过。”
　　南宫离被汤呛了一口，无奈道：“你这不是夸我吧，这意思是说我这么多年厨艺没进步过？”
　　冷眼看着打出亲情牌的对手，左麟云挑了下左眉，没多话，直接开吃。心里想起，自己在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久，貌似从来没有夸奖过南宫的好手艺。
　　南宫离一脸习以为常，慢悠悠地细嚼慢咽，他和饭桶不是一个级别，一碗饭就足够。
　　到后来就是，南宫离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菜，单手托着脸颊看两个饭桶在抢饭。
　　饭后，汤灏空客套着要帮南宫离洗碗，左麟云也跃跃欲试，不过都被南宫离踢了出来，怕厨房成了瓷碗瓷盘的坟墓场，这套瓷碗盘用了好几年了，可舍不得就这么碎了。
　　于是两个男人再次回到客厅大眼瞪小眼。
　　墙上指针刚好指向八点了，已经过了半小时上班的时间，可是左麟云不想离开，从心里觉得，他不放心让南宫离和这个男人独处一室。
　　看着南宫离从厨房擦着手出来，他想了想，开口说今晚的酒吧有新来的歌手，会有些活动。他想让南宫离一起去狂欢下。
　　汤灏空虽不多说，眼却是忍不住一沉，心中不舍失去这好不容易和南宫离有独处的机会。
　　南宫离看着汤灏空，欲言又止。
　　汤灏空倒是直接道：“你去吧，离，玩得痛快点。”
　　离？左麟云胸口闷闷的，之前语飞庆就喊小离，现在又来个喊离的。
　　南宫离提出两全其美的法子，道： “灏空，要不，你也一起来玩儿吧，麟云做事的酒吧很干净，挺好玩的。”
　　左麟云也点头，道：“翼的格调不错，不太吵闹，我们的调酒师功夫不错。一起放松下。”
　　最后，汤灏空耐不住两人劝说，于是三人一起过去单翼酒吧。
　　今夜正好是全年的光棍节，11.11。附近小区的光棍都聚集在了这里，距离捡到左麟云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了。这些日子下来，南宫离早就已经忘记了光棍是什么滋味。虽然两人看起来还是朋友，也从来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可是在心里，南宫离是把他当做很重要的那部分来珍惜。
　　看着夜色迷离下，灯红绿女的酒吧里，被团团围绕的左麟云，南宫离的眼神里不自觉放入了柔柔的深情。也许当初会那么莫名其妙捡一个陌生人回来，一个念头猛的从脑海中跳出，也许就是因为一见钟情了吧。不知道左麟云心里，自己是什么，好友，兄弟，还是救命恩人。
　　心仿佛沉到谷底，汤灏空沉默地盯着南宫离俊秀的侧颜，没忽略好友眼里的深情，当年被南宫离严厉拒绝后，他一直以为心爱的人是个直男，永远不可能会触碰这种禁忌的爱情。没想到，自己远走他乡，得到的不是好友拥有完美家庭的信函，而是他居然也成为和自己同样的人。可，让他改变的人，居然不是自己。心里的不甘和妒火逐渐燃烧殆尽汤灏空的理智，他的脸色扭曲般的狰狞起来。却在南宫离转头面对自己的时候完美得收敛了。
　　不远的左麟云眼神透过层层围绕的男女的发顶，无意间将汤灏空扭曲的表情收入眼底，心里，已是一片了然。
　　零点时，汤灏空借口有事离开。所以，下班后，左麟云和南宫离晃悠悠地往家里走。
　　夜色如水十一月份的初秋凉风淡淡拂过两人的皮肤，本该结束开花季节的夜来香气息浓郁地扑面而来，南宫离捂鼻小声打了个喷嚏。左麟云将身上的薄外套脱下，给南宫离披上。
　　南宫离感受着薄外套上温热的体温，白皙的脸上通红一片，不免尴尬地低头。
　　左麟云没注意到南宫离的小举动，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这个男人是你以前的同窗？”
　　听着左麟云靠近的低沉嗓音里带点沧桑感。他伸出手指轻轻擤了下鼻子。“恩。是我高中时期的好友。”
　　依照左麟云沉稳的本性和以前常年与奸诈官商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个男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不知如何说起，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你了解他的为人吗？现代人有句话这样说的，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迟疑了片刻，南宫离自认为不是特别了解汤灏空，不过也算是十年的好友了，总归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坏事。“还好。他虽然比起以前要严肃沉默得多，但是没什么心眼吧。”
　　于是，左麟云沉默了。自己和南宫才认识一年不到，怎么可能比得过十年的友谊。不过还是得防着点。“以后你上下班我接你吧。我考了驾照。”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爱怜和呵护么？南宫有些受宠若惊，悄悄抬眼撇了下左麟云完美的侧脸，看不出他的想法。于是继续低头走路，压抑着加快的心跳，道：“恩。好。”
　　自这个晚上后，南宫离每天都是被左麟云开车接送上下班，这阵子语飞庆每天倒是循规蹈矩按时上班，给南宫离分忧了不少，于是南宫离也迎来了一阵子稳定的九点上班五点下班的正常时间段。
　　明天就是圣诞节，公司放假一天。晚上左麟云接了南宫离下班，五六点的下班高峰开始塞车。
　　车里，南宫离放了个轻音乐的歌曲，闭上眼睛轻轻哼唱。左麟云挑了挑眉峰，静静聆听。
　　“你有什么梦想？”
　　南宫离有点莫名其妙，下意识看了下左麟云，心想，和你在一起算不算。开口却说：“我想回去老家，张家界，去那里开一个小咖啡厅。那里风景优美，是旅游胜地。”
　　“是有什么困难？”
　　南宫离老实点头，“我父母当年赌博赌输了不少钱，被逼无奈双双跳楼自杀，老家那里还欠了好多亲戚不少债，回不去。”
　　“大约是多少？”
　　南宫离沉默片刻，说了一个天文数字。
　　左麟云淡淡地点头表示听到了,就没有再开口。车厢中就剩下DVD的轻音乐在轻轻缭绕。
　　到家后，南宫离照样在厨房做晚上的平安夜大餐，左麟云躲回房间去，他从衣服最下层摸出一张鎏金的精致名片，考虑良久，按了手机给那边拨过去。
　　不一会儿电话通了，左麟云在表明身份后，电话另一头传来兴奋的男性嗓音：“是那个长发帅哥对吗，你终于想通了吗。啊，我是经纪人金北，认识的都是叫我大北。你放心，只要你愿意签约我们公司，我保证半年，不，三个月就让你跻身进入国际名流。”
　　左麟云等对方喷完口水，伸手掏了掏耳朵道：“我想知道报酬给多少。”
　　金北吞了口口水，控制不住兴奋的神经，继续喷口水：“报酬没问题，只要有走秀，利润我只抽三成，不不，一成就够，其他全部归你，只要你来我们公司，一切好谈啊。”
　　“那明天约个时间见下面。”左麟云掏出纸笔写下明天的餐厅地址，于是点头道：“恩，我记得了。我姓左。恩。明天见。”
　　金北挂下电话，兴奋得直嚷嚷，办公室外的几个同事都跑进来看他抽风，“有救了，有救了。我的天，我等这天太久了。天啊。”
　　金北又唱又跳，不停摇摆他的肥臀肥肚腩。
　　大部分同事都捂嘴走了，表示太重口味，有些受不了。
　　只有助理老刘头见怪不怪留下来继续看猴戏，恩，胖胖的猴戏。
　　金北乐完了，兴奋得直颤抖的手倏地拉住了老刘头，道：“我挖到摇钱树了。真的。长发古典型美男，身高有一米八五，那个帅气啊，那个俊朗啊，酷毙了。他答应明天来签约啊。”
　　老刘头摇摇头表示确实没救了，转身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