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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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轰，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骏马身上很是疼痛。马儿受不了，拖着马车奔跑，最后停在了树荫最密的地方。
瓢泼大雨倾盆倒下，这场大雨下了一个时辰，才渐渐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如丝的小雨又落了半个时辰，天空的乌云仿佛拧干了所有水分，太阳拨开遮挡它的云层，露出璀璨笑颜。
天空放晴，两道人影依次从马车钻了出来。
凤归叫羁留在原地等待，随后他载着木无严，踏风而去。
目送木无严远去，羁留收回视线，望着马车，思考了一番。
这里会出现强盗，证明也不是特别偏僻荒凉之地，至少离官道不会有多远，木无严说马车任我处置，不如把它卖掉吧，羁留想了会，决定把马车换成银两。
羁留不会骑马，也不会驾驭马车，于是他牵着马，试探着在四周走了一圈，在发现人为踩出的小道后，他循着道路，找到了宽敞的官道。
在官道上走了半个时辰，视野内出现了高大气派的建筑。虽然远望过去只能见到建筑的尖端，但代表所在之处应该是一座不小的城池。
羁留心下大喜，加快了步伐，通过城池口守卫的盘查，他顺利进了城。
在城内四处乱转，似乎羁留表现出想要卖掉身边马车的欲/望十分强烈，没多会，就有不下五人前来询问马车是否出售。
马车是用上好的木头打造的，周身饰以精致锦缎点缀，甚至挡帘上垂下的穗子也是用相衬的丝线制成，马匹更不用说，躯体壮实，鬃毛飞扬，一看就是良驹。
问价钱的人越多，羁留心中的底也就越明晰，他对比了一下众人出的价格，挑了一个出价最高的，把马车卖了出去。
顺利成交，羁留的钱袋立刻鼓了起来。
“买点儿什么好呢……”羁留兀自呢喃。
城池很大，店铺林良满目，出售什么的都有，羁留转来转去，去制衣店买了几身现有的合身衣服，又换了双合脚的靴子，正准备离开，他发现了一家专门卖剑的武器店。
武器店的老板见有生意上门，热情迎了上去。
“本店什么宝剑都有，您随意看看，看中哪把，我就帮您取下来，让您试试合不合手。”老板搓着手，说：“本店有专有铸剑师，如果没有满意的，也可以叫铸剑师打造一柄专属于您的佩剑。”
店里的剑全部悬挂在墙壁上，有好有坏，不过全都是给凡人用的佩剑。
羁留环视一圈，问道：“店家，你这有保养剑的东西吗？”
用血来养剑是最合适不过的，可惜羁留目前只是没踏入修仙之路的凡人，他没办法去找珍奇异兽乃至魔修的血去养凤归剑，所以他打算买一些鹿皮之类的东西。
见羁留不是来买剑的，老板脸上的失望之色转瞬即逝：“有，有擦剑粉和布帛，客官两种都要？”
“有野兽的皮吗？好一点的，比如柔软的鹿皮之类的。”
“有有有！您稍等！”老板重新扬起笑脸，转身去了隔间。
老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出几块缝制好的鹿皮，羁留很满意，把这些鹿皮都买了下来。
好像也不差什么了，羁留想着，循着记忆里的路出了城，回到之前分离的地方。
凤归还没有回来，羁留便找了块被太阳灼干水迹的石头，坐下等待。
等了许久，遥远的天空中银光一闪，羁留抬眼望去，那柄银剑蓦地唤出蓝光萦绕周身，看上去更加显眼了。
不多会，凤归冲了下来。
凤归一来就是奚落的话语：“你还真不老实，叫你在这等，你还跑去买了身衣裳。”
“不然呢？”羁留挑眉道：“你去那么久，这段时间我可以自由安排。不过我也在这里等你了不是吗？离的太远，彼此间连心灵交流都做不到，我不在这等的话，你上哪找我？”
“嘁，把大爷说的那么没用？要不你试试看，在人群中我能立刻发现你在哪里。”凤归似乎喜欢上了戳羁留的肩膀，他戳了几下，揶揄道：“小土包子，换了身新衣看上去没那么土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羁留的视线停在凤归剑上，银色的剑身黯淡无光，甚至还有不少难以察觉的污土痕迹。
这些，都是我弄的……羁留心里很不好受。
一把握住剑柄，羁留说：“你别动。”
凤归一下子紧张起来，晃动着想要抽离：“干嘛！？”
“别动就是了。”羁留蹙起眉头。
凤归带着担忧停住了晃动，他以为刚才的话把羁留惹不高兴了。
以为剑身会被插/入被雨水浸泡过的泥土里，凤归正想着松软的土没那么难受时，柔软的触感令他大感意外。
羁留掏出鹿皮，细细擦拭剑身的污垢，动作轻缓。
“哟，你……”在触到羁留眸子里化开的那抹柔和后，凤归一下子愣住了，讥讽的话也咽了回去。
羁留半垂着眸子，用鹿皮轻拭，他很是耐心，一点一点把凤归剑上所有的污土拭去。
凤归心里漾起了奇异的涟漪，从没有人这么细心对待他，那细致的程度没有一位女性主人及的上。
心中酸酸的，凤归内心浮现“他这个凡人，肯定是巴结我”的想法，才让自己好受许多。
静默一直在停滞，就连树上跳动的鸟儿，也紧紧闭上了吵闹的嘴。
羁留仔细把凤归剑擦干净，看着焕然一新再度重放光彩的剑身，他勾了勾唇，逸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松开手，凤归没有动弹，仍旧停在原处，待羁留把鹿皮收好，他才不屑哼了一声，说：“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剑鞘里面还是脏的啊！”
“啊？”羁留一下子傻了眼。
“噗嗤。”凤归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又没有染上污泥，剑鞘哪里脏啊哈哈哈哈！”
明白被玩了，羁留抿了抿唇，故意沉下脸，说：“这里刚下过雨，泥土里都是雨水，要不你进去洗个泥巴澡，然后回剑鞘里面睡一觉？”
糟！凤归暗道一声不妙。
猛地飞远，见羁留虽然垮了脸，但眼神并没有变的可怕，他又不怕死的飞了回来，在羁留肩上戳了戳。
“你敢！要是真把我弄进去，我就不带你飞了！你自己慢慢走三个月到月华派吧！”
羁留毫无怯意：“走就走，错过拜师的期限，我大不了在月华派附近待个三年。”
凤归在羁留肩膀处上下轻微摆动：“三年？擦！我才不想等那么久！你赶紧的给大爷修炼去，弄上好的血给我喝！”
“那你下来，这么高我怎么上去？”
“哼！”
凤归剑悬浮在低处，羁留稳稳踏在剑身，不断上升的感觉久违已久。
只是御剑飞行，还是头一回。
“小土包子，你现在看上去没那么土了，我就不再那么叫你了。”
“那你打算叫我什么？”
“叫你的名字啊。”凤归思忖稍许，以施舍的语气，十分傲慢地叫了一声：“羁留。”
羁留失笑出声：“你口中叫的这声，听上去很是怪异啊。”
凤归不甘示弱，反击道：“听上去怪异？你怎么不说名字本身很怪异？”
羁留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在云层之中飞行，阖上眸子，细细体会身处天际的感受。
夜色渐至，羁留终是来到了月华派。
月华派坐落于青山秀水之中，峰峦叠嶂，澈水涟涟，飞流的瀑布飞溅在岩石上，落下的水幕弥漫出染有仙气的薄雾，在夜色下，更添神秘之感。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