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毒》白初夏

6、第六章：刀疤男戏黑斑女

　　众人不约而同的愣了片刻，才想起小蛮公主这句话是又将事情转回了原点，皇帝眉眼微挑：“哦？小蛮说来听听看。”
　　小蛮公主天真的眨巴着眼睛：“父皇，要是她长的不丑的话，今晚就让她留下给御风叔叔侍寝，您看如何？”

　　皇帝目光微闪，突然大声笑道：“这主意好，还是朕的小蛮聪明，就照公主说的办，你赶快把面纱摘了吧。”
　　一袭月白色华裳的方贵妃，适时地打岔：“皇上，欺君可是大罪，如此处罚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皇后娘娘也跟着开口：“妹妹此言差矣，韩小姐虽是庶女，但到底是韩大人之女，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有什么比清白名声更重要呢？”
　　方贵妃不甘心还想反驳，皇帝大手一挥，径直看向韩裳：“好了，快把你的面纱摘下，揭晓谜底吧。”

　　韩裳抬手正准备摘下面纱，小蛮公主又道：“等一下。”众人齐刷刷的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她，小蛮公主神秘一笑，指着跪在地上韩芳韩莹道：“你们两个先摘。”

　　韩芳韩莹暗自咬牙，抖着手将面纱摘下，柔美姣好的容貌立刻赢得了众人的赞赏，小蛮公主得意的看向韩裳：“你这两个姐妹长的如此美貌，你就算没她们长的好，也肯定差不到哪里，你就等着今晚给御风叔叔侍寝吧。”末了忍不住催促道：“赶快摘啊。”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韩裳缓缓摘下面纱，瞬间呕声四起，小蛮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置信的指着韩裳：“你…你…你……”
　　太子夜沐擎夫妇与韩振谦两人，脸上也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众人只见韩裳原本白皙的脸上，凭添了几块黑如墨汁的黑斑，怪异的形状莫名的令人胃里生寒，止不住的想呕。
　　韩裳坦然的回望着小蛮公主质疑的目光：“公主是想说臣女脸上的黑斑是假的吗？公主要是不信，大可以让御医前来验查。”

　　小蛮公主深吸一口气：“不用了，本公主相信你长的……”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委婉的道：“长的确实不怎么漂亮。”
　　韩裳神色落寞的将面纱重新戴回脸上：“臣女谢公主口下留情。”
　　一直冷眼旁观的墨御风，望着韩裳脸上的黑斑，眼角微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深意的笑容，这小丫头还挺有趣的，不知道她究竟想到什么办法让皇上选她当墨王妃？

　　小蛮公主喝了口茶，将翻腾的胃酸压下，牵强的笑道：“不怪你，是本公主的错。”
　　韩裳颔首，对这个小公主感觉还是挺不错的，起码比那些个皇子强多了，想了想她抬头看向神色怪异的皇帝，认真的问：“皇上，您觉得臣女长相如何？”

　　皇帝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道：“还可以。”
　　韩裳抿唇，语气难掩期待的问：“皇上，既然您觉得臣女长的还可以，那臣女今晚是不是可以留下给王爷侍寝了？”

　　“咳咳咳……”众人之间刮起一阵剧咳风暴，众人看傻子似的瞪着她，纷纷怀疑，这姑娘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夜靖南幸灾乐祸的道：“王爷，看来今晚有美女给你暖床了。”

　　墨御风斜睨了他一眼：“三皇子要是感兴趣，本王直接让人将她给送到府上如何？”
　　夜靖南敬谢不敏的挥手：“君子不夺人所好，王爷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两人你来我往的完全无视韩裳的感受，韩裳看向皇帝：“皇上，您一言九鼎，可不能出尔反尔。”

　　皇帝有些骑虎难下了，既不好意思说人家姑娘长的丑，又不好将如此丑女送给墨王，想了想最后还是将决定权交给墨御风：“御风，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墨御风点头：“谢皇上。”他起身走到韩裳面前，很好奇她脸上那些奇形怪状，令人毛孔悚然的黑斑到底是怎么弄的？看起来并不像涂抹上去的，一会儿宴会散了得好好问问她。

　　韩裳看到墨御风靠近，突然一反常态，含羞带怯的轻唤：“王爷……”众人立刻感觉鸡皮疙瘩掉满地。
　　墨御风眉眼轻佻，似笑非笑的问：“你今年多大？”

　　韩裳绞着手帕轻声道：“回王爷，臣女今年一十有三。”
　　墨御风目光挑剔的围着她转了一圈，言辞犀利的质问：“你有胸吗？有屁股吗？平的跟个大老爷们似的，本王能有兴致吗？”

　　韩裳委屈的扁嘴：“人家还小，还没发育好。”
　　众人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这王爷问的直接，人家小姑娘也不是吃素的，这两人凑一块儿，众人突然有种绝配之感。

　　墨御风神色怪异的望着她，刻意挂在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良久他中肯的点了点头：“十三岁……确实还有发育的空间，这样吧，本王给你一年时间，你要是能长出胸和屁股，本王八抬大轿娶你当正妃，如若不然，你也没必要活在这世上了，直接给本王的狼仔们当晚餐得了。”

　　墨御风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又是一变，不过看看墨御风脸上狰狞的刀疤，再想想这姑娘脸上那些黑斑，从某方面而言，两人其实挺般配的，只是墨御风毕竟是堂堂的墨王，怎么会看上这个丑丫头？
　　皇帝蹙眉：“御风，你不会说真的吧？她的长相……”
　　墨御风转身看向皇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臣刚才所言自然不是戏言。”

　　夜靖南嗤之以鼻：“王爷，你是君子吗？”
　　墨御风挑眉：“跟皇上比起来自然不是，但跟三皇子比起来，本王这个君子之名，还是担的起的。”言下之意明显在讽刺夜靖南是个小人。

　　夜靖南面色一变：“你……”
　　皇帝冷喝一声：“够了。”遂又看向墨御风：“御风，你今年已经二十九了，再等一年就三十了，你……”

　　墨御风不疾不徐的道：“皇上，古人言：三十而立。臣三十岁结婚不算迟，再说只是王妃之位而已，谁也没规定臣在这三年里不能碰别的女人，对吧？”顿了下，又道：“其实皇上您是知道的，小红楼里的水漾姑娘和天仙楼的月姬姑娘，可都是臣的红粉知己，如果不是皇上您不允，臣早就把她们娶进门了，哪还会等到现在还光棍一条？”

　　皇帝脸色一黑：“她们是青楼女子，怎么配得上大秦国的战神？”墨御风还想反驳，皇帝已经抬手道：“既然正妃的人选你暂时有了决定，那就在这些女子中先选两个侧妃吧。”

　　墨御风戏谑一笑：“皇上，这么多美人，您这不是让臣为难嘛，要不皇上您干脆直接把她们都赐给臣得了，也省的挑来挑去的伤了众位小姐的自尊心。”

　　闻言，众臣女对墨王的反感更甚了，众臣的脸色也甚是难看，这墨王想的倒是美，自家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他一句话就打算全都收入囊中，就算是皇上也不敢如此狂妄的大放厥词。

　　性情耿直的御史大夫陆正方，义愤填膺的起身：“皇上，臣有两女，大女儿早些年嫁给韩振谦为妾，最后却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后韩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休书一封，直接让人将尸体送回陆家，臣心甚寒。
　　如今臣只剩下小女儿承欢膝下，臣宁愿她嫁入平凡百姓家当正室，也不愿她再做权贵人家的侧室受人欺辱，还请皇上恕罪。”

　　此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韩振谦，皇帝面带塭怒：“韩振谦，你可有什么话说？”
　　韩振谦连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回道：“皇上明鉴，陆氏私下与人通.奸，事迹败露后羞愧自杀，韩府众多下人皆可作证，至于下休书让人将尸体送回陆家，实是微臣当时怒在心头的冲动之举，事后心情平复也曾万分后悔，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陆氏还陪了微臣十多年，微臣……”

　　陆正方忍无可忍的喝斥：“放屁，珊儿性格温婉柔弱，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有辱贞洁之事，她一定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她……”
　　方贵妃讽刺的笑道：“陆大人，那件事本妃听韩家主母提起过，陆氏与人通.奸是事实，当时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你再狡辩也没用，本妃劝你还是少说两句，免得最后让整个夜火城的人，都知道陆家出了个伤风败俗的女儿，你说是吗？”

　　“你……”陆正方双目赤红，气得一口血涌上口腔，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虽如此唇边依然溢出点点腥红。
　　“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韩裳突然前俯后仰的大笑起来，露在面纱外的双眸满是讥讽的看向方贵妃：“贵妃娘娘，既然你那么喜欢插手别人的家事，那臣女跟你打个赌如何？”

　　方贵妃冷笑：“打什么赌？”
　　韩裳目光掠过她，直接看向皇帝：“皇上，三个月之内如果臣女能证明我娘的清白，您能否让贵妃娘娘当着众臣的面，亲自向臣女的外公道歉？”

　　皇帝并没有立刻答应：“那如果你输了呢？”
　　韩裳自信的笑了笑：“臣女不会输。”顿了下，又道：“再说臣女身份卑微，就算输了又如何？贵妃娘娘就不同了，她身为皇上的妃子，当着众大臣的面不分青红皂白诬陷大臣之女，更不明是非出言讽刺朝廷大臣，其言行品德不禁让人怀疑，臣女很是好奇，这贵妃之位贵妃娘娘到底担不担的起？”

　　方贵妃脸色突变，怒指一扬，直直的指向韩裳：“你……”
　　皇后淡淡的提醒：“妹妹，注意身份，你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切莫让人轻看。”

　　皇帝睨了方贵妃一眼，也觉她刚才所言失了贵妃风度，但她毕竟是自己宠爱的妃子，想了想，他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墨御风：“御风，韩裳故且算是你的人，你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墨御风邪肆的勾起唇角：“皇上，臣觉得臣这未婚妻的提议着实有趣，不防依她又如何？”顿了下，阴谲一笑：“不过皇上可以放心，三个月后如果她打赌输了，臣让人割了她的舌头给贵妃娘娘送去解气。”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墨御风，猜不透他对韩裳到底是什么心思，说他无心吧，未婚妻都叫上了，说他有心吧，竟然让人割她舌头，最让他想不通的是墨御风怎么会突然对一个丑女这么感兴趣，难道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