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欢聚一刻(伪)》奇牙牙

30、第三十章

　　脑子里都是多动症吻我的那幕，然后，又延伸地回忆起了库洛洛吻我那幕……

　　我现在对库洛洛已经没有原来视为家人的那种血亲感了。

　　一个男性朋友，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拽着被子盖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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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会之前的准备是由后勤包办的，“摄像机再往中间靠一靠……好！后面的板子挂高一点，歪了歪了……”板子上写着：塑造英雄，总裁领导力模式，成为行业一流企业家的成功秘籍。

　　下面该到我们这组上去跳类似咱们“抓钱舞”的神曲舞蹈，叫“人人都能当老板”，听名字就够了……慢动作拆解是，扭屁股，扭扭扭，扭三下，然后叉腰，马步，手向上够……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包括其他楼层素未蒙面的同事们！跳完会有一种“这世上没什么是我做不到的”飞升感！

　　然后你将什么都看得很轻，很淡……脸面什么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不但跳的人要脸皮够厚，坐在底下看的没有底子，根本承受不了这个羞耻度。背景是震耳欲聋的城乡迪士高，但是非常带感……我脱了小西装的外套，穿着平时做业务那身，和组里其他女生在台上扭着，我以为她们人漂亮，爱惜羽毛，但我错了，我只看到一个个逗比在群魔乱舞！

　　突然所有人都朝门口的方向看，老总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中途才……“侠客？！”看到出现在大门口那人的长相，我动作都做串了，再看他的衣着，噗嗤一下，差点喷出来！喧闹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只有背景音乐还在“动次打次”！这下糟了！我忘了跟侠客解释什么叫“年会”了！

　　他穿着浅米色的西装，基佬紫的衬衫，两种不该搭配在一起的颜色可穿他身上就是好看，还学他团长用发胶把一头漂亮的金发背了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像是哪个大明星走错了片场！

　　我知道错出在哪里了……他以为年会和酒会是一个东西！！！

　　美少年小酷在他旁边，也穿了西装，但是中规中矩，就显得自然多了，不像某些人仗着自己有资本，穿得那么闪耀，俩人被场馆的乌烟瘴气和乡土气息震住了，和我那些目瞪口呆的同事们“这是什么鬼”地相互对视着……还是小酷先反应过来，快步入场，随便找了个位子赶忙坐下来！

　　多在门口站一秒就多被人当外星人欣赏一秒，侠客一溜烟跟上小酷，步伐迈得有些气急败坏，像上课迟到的学生，这要是现实世界的年会，他这一路过去，地上应该还有橘子皮和瓜子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发现他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没刚刚那么精神了，两绺发丝垂头丧气地耷拉下来，倒平添了点风流随意，像……大上海滩那种皮鞋擦得锃亮，混迹于风月场所的阔少。

　　随着迪士高的最后一个鼓点，抽风一般的舞蹈表演终于结束了，其实年会除了像乡镇企业剪彩之外，和咱们军训上的报告演出更为相近！要当着全公司的人面，提出下个季度的业务目标，然后“请大家监督我！”……所以每个人至少上台一次，人人不落空，接受“践踏自尊心”洗礼！

　　这也就是为什么等到别人表演（丢人现眼）的时候，底下的人叫得这么欢的原因！

　　人性太丑恶了！

　　下面这个节目是经理让我编的，作为“不参加最后大合唱”的交换条件，“一个业务员啊，来到XXX啊，很快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组员啊……”等前面的人开始原地踏步了，我紧随其后，表情仿佛死了一样打着节拍：“两个业务员啊，来到XXX啊，很快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组员啊……”

　　小酷几乎我一张口就喷了，他可能在现实世界看过新华里的视频！

　　台上供人娱乐的业务员虔诚得像信徒一样传达着“不要笑我们这是一档严肃的节目”，但底下的人都笑疯了，唯一没嘲笑我的就是侠客！他全程黑着脸，不论看什么节目都是……后面还有其他组同事的亲情“演出”，年会的最大意义就是能看到平时人五人六的同事们在台上集体犯二逼！

　　在充满恶意的起哄声中，只有侠客出淤泥而不染，不向周围的恶俗妥协，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高贵冷艳……坐他前排的人时不时回头偷瞄他，窃笑着对他指指点点，侠客就好像一个丢进猴山的游客，被猴子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他那“怪模样”，眼见他脸色越发黑起来，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说小酷刚刚怎么笑那么开怀，他笑点按理说不低，又是在蜘蛛面前，再好笑也笑不出来吧？但我现在明白了，因为……这个笑柄就是蜘蛛本身啊！似乎不疯狂嘲笑都对不起侠客这个大笑柄！

　　场馆越低俗，越挫，就越是能寒碜到他旁边这位衣着光鲜格格不入的阔少！

　　于是我们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衣冠楚楚的总裁气质青年，跟死了爹一样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闹剧，坐在他旁边的美少年却笑得前仰后合，拍着自己的大腿，指着台上，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乐乐！”隔着大老远，前辈眼尖地看过来：“哥哥和弟弟也来了？”

　　没想到今天能看到前辈，我以为他去参加总部的年会了，前辈穿着和场馆气质很符的大裤衩和前胸印着“人人都能当老板”的体恤，抽空跑来跟我“家人”套近乎，看到侠客：“你……”

　　画面静止。

　　明显被他那身精致高档略带骚气的西服闪瞎了，场面一度陷入了冷场，随即前辈才意识到不能失礼，拐弯抹角地圆场：“乐乐……你没跟哥哥说咱们今天只是公司内部……随便聚一下吗？”

　　侠客听到“随便”两个字，脸更黑了，小酷：“哈哈哈哈……”

　　这怪谁？谁知道他一个多动症还有这根筋，居然知道参加活动要郑重打扮？

　　我以为他就算受邀去高档“酒会”也是便装出席，更别提只是我的邀请！

　　前辈转向另一边：“弟弟也来了？”

　　刚前辈给侠客添了堵，小酷搭理道：“是啊，活动办得……不错，很有意思。”

　　侠客：“…………”

　　我突然想到，这俩人是一起去选的衣服！小酷说不定早就知道年会什么样……

　　这样挫的誓师大会，我弟弟竟然还说“有意思”，前辈有些窘迫，自认招待不周：“那边他们订了几张比萨，还有酒水饮料什么的，要不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等结束了我带你们去吃……”

　　我忙道：“啊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哥……其实也喜欢这里，他没那么多讲究的，他这人就这样，下楼倒垃圾他也是穿成这样……”我真诚地朝前辈点点头，相信我，事情就是这样，有小酷就在旁边看着，侠客就是气炸了，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好吧，那走之前和我说。”

　　送走前辈，侠客终于能张嘴了，质问的语气：“这是什么？嗯？这是什么？！”

　　“年会啊……”但我相信侠客想问的不是解释，他的意思应该是：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周围经过的人纷纷掏出手机相机，装作不经意，对着侠客就是“喀嚓”一下，小酷：“哈哈哈哈……”

　　我说：“就是年终大会，到了年底了，作为新年开始的一个节点搞活动，其实你们旅团也可以搞一个啊，能够增加凝聚力的，这么一想，真觉得挺有必要的，你们旅团就是还不够团结，信长竟然说他最大的目标就是有一天能干掉飞坦，你真应该跟库洛洛建议一下……这个年会！”

　　“你们还能在年会上总结旧的一年，抢了多少啊，分配均不均匀啊，展望新的一年，想抢的东西写下来列张单子，一二三四写清楚，谁能来谁不能来提前说好……”边说边锄大地一样在侠客面前嘿咻嘿咻地示范：“一个多动症啊，来到幻影旅啊，很快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团员啊……”

　　侠客本来还假惺惺地系着袖口的扣子，新华里的再次上线，气得他忍无可忍地愤而离场！

　　小酷：“哈哈哈哈……”

　　我发自内心觉得我这个提议……是真诚善良的！

　　二当家学习骗子，接受新鲜事物的精神哪里去了？

　　看小酷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原来侠客出糗能给小酷带来这么大的欢乐？

　　小酷笑着笑着突然变色，骂道：“该死！”

　　见他往外跑，“怎么了？”

　　“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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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不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小酷
团长，她说我打她——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