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诛仙》倾天

4、《诛仙》众人物之主角：（一）

　　张小凡/鬼厉：宝剑锋从磨砺出

　　作为男主角，张小凡的性格颇为复杂，尤其是化身鬼厉十年，更是性情大变。
　　初一出场时，张小凡险些命丧林惊羽之手，幸有普智相救，又借普智之口说出“为何要苦苦支撑”这句看似随意的问话，一语成谶，道出了他半生心魔。“苦苦支撑”一词，也令他坚忍倔强宁死不肯低头的性格呼之欲出。
　　毫无疑问，张小凡小小年纪却心地善良宽厚，见夜来风雨颇为寒冷，便出门给普智送食物；大梵般若之事败露时，他坚持不肯说出真相，一是为当年对普智的承诺，另一却是为了普智的身后名声不毁于一旦。被周一仙所骗，还要劝说不肯干休的碧瑶不要再追究；化身鬼厉后身居鬼王宗高位，在魔教中博得“血公子”的名号，连对鬼王也不假辞色，却从不欺压普通弟子，还饶恕了欲暗算他的野狗道人。鬼王初识他时所谓“性情虽难改，却不是没有法子”，在鬼厉身上，赫然失算。属于张小凡的那份善良宽厚，始终掩在鬼厉深心处，并未消散。就连最后抢救碧瑶身体，他也没有杀人开路。
　　在大竹峰上，一因草庙村惨案所致，又因田不易并不十分看重于他，张小凡颇有几分木讷自卑，但他自卑的背后，却隐着另一种自傲。这种自傲与林惊羽万剑一等外露的骄傲不同，更似田不易一般的骄傲。
　　私自修行太极玄清道第三层，一是被齐昊与林惊羽的风光刺伤，二是为了在师父面前争口气，三是为了田灵儿钟情于齐昊，过后又为了田灵儿不受责罚而一力承担。七脉会武时，他可以说是全凭着坚忍自傲性子强撑下来的。但在面对陆雪琪的最后关头心软收手，种下一缕情丝。
　　面对着七脉会武一同下山的三位同门，张小凡是自卑的，尤其是面对陆雪琪时，他的自卑更重，以至于流波山陆雪琪深夜探望，他竟不敢相信。但面对着碧瑶时，张小凡不但不自卑，倒是颇有几分傲气，说话间也带出几分任性强硬。而叛出青云后，一身傲气更是展露而出。
　　自卑与自傲看似矛盾，却体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其实这便是性格的玄妙所在。柔弱的人往往倔强，只因平常其随波逐流，一旦自己下定决心，便任谁也无法更改心意。同样，自卑的人心里往往隐藏着异乎寻常的自尊，自尊到了自傲的地步。张小凡虽在脑海中隐隐对何谓“正邪”有所疑虑，但潜意识里，始终明了正邪之分。故此，他在魔教中不仅无一丝自卑，反而更是自傲到目空一切的地步。连幽姬都觉得他这份自傲像万剑一；万剑一与他对敌时，也曾夸赞他这样的骄傲。
　　也许这种自傲，也是他掩饰自卑和痛苦的方式。

　　说完了性情，便要说说资质。
　　普智传张小凡大梵般若，是看中他资质普通不会被师长注意，性情又坚忍倔强不易泄密。而初上青云时也果如他所料，众师长抢夺林惊羽而无人关注张小凡。但张小凡的资质到底如何呢？
　　鬼王初见张小凡时称他“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而苏茹评价他为“中人之上”，又有“像田不易本人”的说法，而田不易却是青云门自掌门与万剑一以下第三号人物。万剑一当年评价田不易“看似驽钝，内里聪慧，于修道上另有一番天赋”，田不易也的确是眼明心亮，没有辜负万剑一这般期望。张小凡自己也曾说“其实我心里明白”的话。而论心机城府，张小凡也都绝不是庸物，青龙已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人物，然而自比张小凡时仍觉不及，鬼王也由此而隐隐忌惮起他来。
　　当然，张小凡绝对算不上是资质出众的天才，比之陆雪琪林惊羽等是远远不及。但是，凡聪明之人，总喜欢找捷径，事半功倍，便失之坚忍。而张小凡正是没有这般外露的聪明，却自有另一番通透在。而且受过伤之后，自然会成熟起来。待十年后鬼厉道法大成，除了修行之外，他心思缜密，进退有据，喜怒不动，心机、手段、谋略都已相当不凡，鬼王更是觉得他“内秀于心”，甚至瞒过了自己的眼睛。
　　鬼厉的资质，说白了也不过是“通透、内敛、坚忍、执著”八字而已。但笔者个人觉得，最重要的是“通透”。凡事不语，内里通透，遇事先思量，想透了再去做，这样的人不一定是天才，但一定不会是庸才。

　　另，《诛》文中并未明确写过张小凡/鬼厉的相貌，唯一的一处是周一仙骗张小凡算命时说他“天庭饱满；眉浓而密，直而挺”，这样相貌的男子绝对不丑；而在多处提到张小凡是“平凡少年”，化身鬼厉后，也只谈气度不谈相貌，最多只会提到“脸色苍白，神情落寞/漠然/木然”。推断一下，张小凡应该类似鬼王一样，长相不出众，但以气质取胜。鬼王是气质儒雅，鬼厉大概便是气质稳重微见沧桑偶有傲气的类型。至于回归张小凡时，应该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看似普通，但绝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