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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混沌初开,异世重生 ...
旋转的世界紧绞在一起,五光十色有,阴暗晦涩有,波光潋滟有,摧枯拉朽有,仿佛世间的一切疯涌入心中,直冲头顶。头像爆裂了一样,想要大叫,偏却喊不出半声,想要挣脱,偏却动不了分毫。忽然,一切暗了下来,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恍惚间仿若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心中一片寂然,无悲无喜无忧无嗔无知无觉……就在心仿佛也要随之化为永恒时,一道光芒闪过,由某处缓缓浮出一片如雾如霜的光晕来。
光渐渐亮了起来,慢慢透出绿意,绿雾间波光流转,隐有流水的声响,却又不是很像。身处其中,异常的舒服。时间在这一片水声中静静流淌。
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这儿……是哪?摸索了两下,僵住……好像是水里……我可是旱鸭子!……摒住呼吸……根本和不摒没区别……狂汗!……忍不住一阵摸索……
经过一番探索,我发现这里似乎是个密闭的空间,不是很大,偶尔会摸到一些水草样的东西,不过却是长的摸不到头尾,摸起来的感觉也怪怪的。我小心的避开它,怕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如果说真有什么出口,一定是那团光。可是,无论我怎么朝那个方向前进,最后总是莫名其妙的回到原地
……
过了好久好久,无所事事,真是无聊,心下疑惑:我怎么到这儿来了?之前我是在干什么来着?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想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儿头绪。算了,不虐待我可怜的爱健忘的脑子了。可是,我还知道自己是谁吧?谢欣然——这个名字马上崩了出来……汗,这当然是我的名字,我又不是失忆……接着一些往事就汹涌而来……好吧。我承认,除了来之前那段,我还是什么都记得的。
……
又过了好久好久好久,我那叫一个烦那,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要回去!!!!我强烈的要回家!!!!!
……
*** *** ***
“欣然,起床了。大懒虫…”老妈一顿絮絮叨叨,我翻身坐起,睁开矇眬的双眼,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接着就是一阵傻笑,摸摸脸,喃喃道:“好奇怪的梦啊!”乐颠颠的起来,洗漱完便拿起一个缸子准备去买早餐。
……
眼前一晃,一路走下寝室楼,见到了同学就愉快的打招呼。一路又唱又跳,乐的不行。
“今儿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一转头,好友兰佳正站在餐厅门口笑看着我。
我一歪头,咧开嘴笑唱道:“咱们那个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啊,咱们那个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啊……”大笑着跳开。
走不两步,忽然一怔,低头看看,手里什么也没有。我不是在家吗?刚刚不是要买早晨来着?疑惑地抬头看看周围,怎么是学校?一阵迷茫,低头思索,我已经五年没回家了,兰佳也……已经有七年没见了……
……
迷惑的抬起头,嗯?!哪里还有什么餐厅?哪里还有什么兰佳?我正坐在图书馆里,手捧一本厚厚的词典。对!是一本《历代诗典》。书正翻到《野有死麇》,看了几眼,不禁偷笑不已,这古人也很色啊……接着看《摽有梅》,哈哈,古代也有这么豪放的女子!……《燕燕》读来,觉着这帝王似乎也有几分纯情。
……
*** *** ***
一阵尖锐的刺痛划过脑海,痛的我说不出话来,不禁紧紧抱住头。等熬过了这阵痛苦,睁开眼……嗯?!一片绿光混沌。我疑惑极了!这是?摸索了一阵,皱皱眉……又回来了?郁闷!这梦怎么这么烦人!还没完没了了!心里委屈的要命!想回家,好想回家!呜……我想回家……
正自伤心,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仿若二月的燕鸣,七月的泉声,说不出的清越。一串串似吟似诵似禅非禅的乐音缭绕盘旋而来。
很好听,歌词却不甚清楚,偶尔能捕到一两个词 “……度今生,……结…缘。……不过是,花开花落花飞花,缘生缘灭缘随缘!花开……劫……自有时。……终是……”太费劲了!只有“花开花落花飞花,缘生缘灭缘随缘!”这句听懂了,好像是句禅语。
那乐音一起,心思不觉渐渐被掏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悲无喜无忧无嗔的状态中,不过却不是无知无觉,周围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只是无法思考无法动作。周围浓重的绿雾也随之隐隐透出几分紫意。在这里,时间于我仿佛是永恒,又仿佛只有一瞬。
在此地我载浮载沉,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梵音在我平静下来后时断时续,只有雾中的紫意不减,还渐渐浓重起来。周围的水流缓缓流转,如果那真的是水流的话。不过这水流倒是似乎有股安慰人心的力量,缓缓的,柔柔的,划过我的身侧,似乎是在安慰我。
……
虽然我无从知道时间的流转,却感觉的到周围的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挤。忽然,紫光不见了,周围的“墙壁”开始疯狂的紧缩。
我惊愕!啊?!这是什么状况!那紧缩一阵急过一阵,周围也流动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哇!忽然又是一阵紧缩,一股大力推动我。我冷不及防,一头栽向光源处。猛然发现光源似乎比以前大了许多。又是一阵紧缩……这情形怎么这么诡异!就好像是哪家可怜的妈妈在生孩子……想想这里的情形还有那些奇怪的“水草”……狂流汗……不对,怎么可能谁家妈妈的子宫有光啊!
不容我多想,不久,果然,进入了一个甬道。天!让我晕过去吧!好难过,从头到脚身体的每一处都被挤的生疼无比。我只能任由那股力量把我缓缓的往前推……似乎过了好几个世纪,甬道似乎已经紧的不能再紧了,一阵剧烈的收缩,周身猛的一松,冰凉的空气扫遍全身,冻的我一激灵。耳边一片嗡嗡作响。
屁股上突然一阵刺痛,我也无暇顾及了。因为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让我理会不得如此侮辱人的事:我的肺像要炸了一样,眼前金星乱冒。我百分之百确定,这是缺氧!屁股又是一阵刺痛,天哪!饶了我吧!氧气越来越少,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我以为我真的要挂了的时候,腹部某处一阵剧痛。说实话,从小娇生惯养的我还真没这么痛过。于是,自然而然的,我很没出息的大哭出声。
“哇”的一口,吐出了块儿东西,鼻子里也顺出了些什么。清凉的空气一下子充满了我的肺……此时此刻,我感动的想哭。奶奶的!在里面待久了,都忘了人是要用鼻子呼吸的了……要是真这么死了,我还真是冤的要命……
这一顿折腾,我累急了,头一歪就睡了过去,谁还管的了周围那一片片“嗡嗡”声?
……
*** *** ***
周围一片茫茫然,意识漂浮了起来。本能地向一线光亮浮去,透过那丝光亮,一些景物渐渐清晰起来,似乎是熟悉的景物,心里一喜,正要赶去。乐声骤然大作,振聋发聩,景物被打散了,右手腕一痛,有什么拉着我直往后退,光亮迅速远离了我!
我心里大急!眼前却忽然一片白光,站定脚跟,张开眼睛,眼前的情景却教我倒抽了口气。揉揉眼,景物依旧,我吃惊的嘴巴越张越大……古……古……古人?!
*** *** ***
七天过去了。我大致了解了现在的状况。回头看着身边的小鬼,还真是“小”鬼!能有正常婴儿的一半就不错了,一张苍白发青到奇怪的小脸。说她奇怪吧,人该有的她都有,人没有的她也没有。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瘦小的关系,总感觉她不像人似的。
戳戳她!没反应。真无趣!我托住下巴,无聊的又瞟了她一眼。对了,根据这几天来来往往的那几人的说词,这又瘦又小的小鬼都有三个多月了!她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泡在这里。
屋里的陈设简单古朴,一床一桌,床边一小几一个摇篮一个木盆,盆中是乳白色的汁液和那个小鬼……
我说过了她每天大半时间是“泡”在这里的。小鬼除了头外,全身都浸在白汁里,可怜兮兮的。说实话,她瘦的皮包骨头,一副马上要挂掉的样子,右臂上肘部的红梅却娇艳如滴。呵呵…那是她的胎记,很特别。
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无聊,一个老头进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毛巾和一碗奶(大概是吧)。他将托盘放在小几上,抬起了头……
这老头疏眉朗目,两眼炯炯有神,仙须飘飘,英气咄咄,虽然一脸褶子,却难掩那股通身的侠义之气,年轻时一定是一枚大大的帅哥大侠……还没yy完,那老帅哥已经手脚利落的把那个小鬼拾掇好了。小几上散落着湿漉漉的毛巾。他抱着她穿过我,在靠近小几的床边坐下。
没错!穿过我!本人现在是一鬼魂,是人都看不见的鬼魂!我在这边气愤,老帅哥那头也正忙活着。
只见他熟练的一手托住她,一手拿起勺子开始喂。白汁顺着小嘴流出,老头赶紧拿起小鬼脖子下的毛巾接住。叹了口气,把流出的汁液擦净。抱住她的手拐到前方,扣住她的下颚,迫她张嘴,喂下一口奶。赶紧放下勺子,用手指从下颚顺着食管轻轻一顺,小鬼终于咽了下去。
这样居然也能活着?不耐的直撇嘴,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要是你像我这样,你也同情不起来。看看我手上的那东西,就禁不住心烦。一条红线紧紧缚住了我的右手,另一端就拴在那个可恶的小鬼手上!看着这红线我就气闷的很!烦躁的站起来想走走,没走两步一股大力猛的把我扯了回去。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不能离开这个小鬼三步远!我抓狂的不得了,七天了!!!这样都七天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那天的情形不禁又浮现了出来
……
*** *** ***
我看到了什么?古人?!还是一个道士!应该是个道士吧,只见他手举一把剑,跳大神一样在床前乱蹦乱跳。嘴里念念有词,叽叽咕咕,没一句听的懂的。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跳到了尾声。事毕,收剑,伸手一撩,将散乱的头发拢到脑后,露出的竟是……我不形容了,竟是一张猥亵小人般的脸?!再加上一脸怪异的深沉,说不出的诡异和刺眼。
“风伯,凤小姐的魂魄已唤回。”那老道瞥了一眼床上的婴孩儿,接着道:“只是这魂魄不肯入体,我也只能将它缚在小姐的三尺之内。要想魂魄入体,要等适当的时机。贫道为小姐准备了七天七夜的法事,不过小姐的冰魂精魄,非一般法术可迫,还需公子和……”那道士眼中精光闪烁,别有深意的看了旁边正一脸焦急的老头一眼,“您……相助。”
普一听这道士开口,我就惊跳起来。冲到他面前对着他张牙舞爪大叫道:“你这个茅山老道,糊涂虫,大混蛋,抓我干什么?我和这个小鬼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没那些可以让我急不可待要穿越的不幸的痛苦遭遇!穿越也就是偶尔yy一下,你至于把我弄到这鬼地方吗?!混蛋,你一定是抓错人了!!快把我放回去!!!”可是就在他脸一寸远的地方,我愣是过不去了。一条红线将我紧紧缚在了那孩子的周围。
那道士小眼一眯,朝我挣扎的方向一阵乐呵呵:“风伯,接下来的七天只要您和公子都听我的,我定可以收住小姐的魂魄,留住小姐的性命。”
说完一甩袍子,那小眼睛道士一溜烟地跑了,完全不理会我指向他的那只颤抖不已的手指。
……
*** *** ***
可是,都七天了,什么都没发生。
那个死道士不是说要收了我吗?怎么时间都到了,还屁点儿动静都没?天天就只这么个老帅哥折腾来折腾去。
你说这家够奇怪的啊,看着虽不怎么富,可也不像是小门小户到穷酸的地步。怎么也没个丫环什么的,再不济也得有个老妈子吧,再再不济我“妈”干什么去了?刚生完我就跟人私奔了吗?
落日的余晖透过微开的窗棂斜斜洒了进来,温温柔柔的橘黄晕满整个房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线开始变得火一般通红。我站在老帅哥身后依着床柱无聊地欣赏着夕阳的美景。老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喂完那个小家伙了,正专注的看着她。
夕阳正在收拢它的如梦如幻的纱袖,光影在他身上缓缓移动,很有几分油画的味道。光线在慢慢变化着,忽然小鬼脖子一闪。
咦?什么东东?一时按捺不住好奇就湊了过去。要是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一定一定不去当那只好奇的猫。我知道吗?我不知道,所以我还是凑了过去。
那是什么?好漂亮!只见小鬼脖子上挂着一个……镯子?!是啦!那应该是个镯子。小鬼那么小要是非戴这么个什物,除了脖子还真没地方挂的住。不过,那镯子可真真是漂亮啊!从没见过听过的材质。镯身晶莹剔透宛若水晶,其间云雾般的漂浮缭绕着几缕紫烟,就像紫版的玻璃种翡翠!但是最最特别的还不是这点,而是那几缕紫雾仿若活物,在夕阳的余光中缓缓流动……
我眯眼细看,那紫雾忽聚忽散,流光婉转。慢慢的那烟云越流越快,越转越浓,也越来越诡异。里面仿佛另藏乾坤,此时正是风云变幻,奇诡莫测。突然紫雾中冲出一只五彩凤凰,昂首展翅,怒目愤张,三只凤尾在身后狂散,锐爪大开,向我直啸而来。心头大惊,再想抽身已经晚了。我只能直直的看着那正喷火吐烟的凤凰冲过来……
“啊!……”紧闭双眼尖叫出声。可是,没有想象中的高亢尖锐,只有一声细弱的低啼,半路还断了,徒余我大张的嘴。
猛然张开眼,入眼的是老帅哥开满菊花的惊喜老脸,结结实实的吓了我一跳!
大概是我傻住的样子太奇怪,老帅哥焦急的拍着我,嘴里胡乱的轻声安慰着。我脑子打结了,在老帅哥越来越重的拍击下渐渐回神,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被收了!!!
可恶的臭道士,不是收魂都讲究什么阴时阳刻的,都要摆坛做法的吗?怎么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么被收了,连挣扎都省了!可恶!可恶!!可恶!!!越想越气愤,不禁大哭起来。这一哭老帅哥也终于发现自己在对我下狠手了,放轻手劲儿,越发轻声细语哄将起来。哭不多时,这个身体就累的不行了,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相关的题外话见下
这里显然模拟了婴儿在母体内一个过程。详细说明请参看:题外话
的:
第一话 关于胎儿发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一章 混沌初开,异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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