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 3 如果没有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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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光阴，不长亦不短。有的人不得不为了生存而挣扎在最底层。有的人空腹才华却难求机遇。也有的人在五年光阴内大展宏图。优秀如程奕然，在X大的他是众所周知的金融系才子。他组过自己的信投公司，也曾被花旗银行高薪挖角。22岁的他成功申请到宾夕法尼亚沃顿商学院就读金融工程并仅用一年拿下Master Degree。也是那一年，他彻底告别了上海。23岁的他正式入驻家族企业程式并负责LA分公司的事务。LA分公司是程式信息产业最核心的研发中心也是程式联系美国金融市场最直接的平台。是程式生产经营与资本运营上至关重要的一环。
“Alisa，我需要前三年的年终预算数据。你帮我准备一下，另外把我和Bond Brother的appointment推迟到周四。”
“是，程总。可是...Barons magazine的主编之前和我们约得采访时间是周二，您看...是直接推掉还是另约呢。”
“通知哲轩去接受采访。”
“可是..程总，之前约得是您的专访。而且林总现在还在上海总部和董事会周旋VM的case，不知能不能按时赶回来参加采访”
“恐怕不是哲轩不想回来，是被董事会拖住了腿。VM的case我会再和总部周旋。Alisa，你直接帮哲轩订票。至于Barons这样的金融周刊，拿手好戏是对共同基金业绩的评价，每期都有不少篇幅探讨各个基金的经验得失，介绍新的基金管理。哲轩作为程氏LA分公司的CFO，是最适合接受采访的人选。Barons会很乐意”
“是，程总。我立刻去办”
随着Alisa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程奕然缓缓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宽敞的president office 竟显得些许空旷。五年前的他同样优秀，受人瞩目，他意气风发，有媲美阳光的笑容更有令人羡煞的才华。而如今的他，深邃孤傲的黑眸仿佛没有焦距，冰冷的眸底充满平静。高挺的鼻梁，和那如刻在脸庞上的精致五官无一不让人嫉妒，只是身上更多了些沉稳和忧郁，可他那蓬松的深栗色齐耳短发却显得肆意而不羁，又散发着丝丝少年般的慵懒俊美。一直以来他都是人尖上的人尖。就像一个永远不会被超越的奇迹，男人羡慕，女人仰望，如此英俊又成功的他却得不到那份最单纯的梦想。
上海
秦菁和夏家两兄妹正坐在餐桌等着夏正泽回来。夏天百无聊赖的边玩着手机，边嚷嚷着饿死了。秦菁一边哄着宝贝女儿一边不断探头看向玄关。“咣。。。”门开了，秦菁一脸笑颜的小跑过去接过夏正泽的外套。夏正泽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
“啧啧啧~哥，你看你看，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真是受不了，这是存心做给俩光棍看哟”
“那也是你这一个小光棍。我一直都在和我的手术刀恋爱” 夏烨得意洋洋
“行行行～就和你的手术刀双宿双飞吧。哼～”夏□□夏烨吐了吐舌头。心想，可怜的圆圆啊。连把刀都不如
“好啦好啦，菜都热好了，快吃吧，不知谁刚不停的喊饿‘死’了，我看这斗起嘴来精神好的很！” 秦菁摆好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享受这份美好，直到夏正泽突然问道
“咦，小天，你申请的VMO项目有消息吗？还有毕业以后考虑直接来公司实习吧。”
“喔...结果应该快出来了。安排好去的具体地点后会发email通知我的。喂！爸！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能出尔反尔啊！”
“哎。。好好好，我的宝贝女儿就快被我宠成宝贝女王了！”
“你们兄妹俩儿真是不让我省心。夏烨，我知道你从小就梦想当医生，这一路上你也一直走的很出色。只是..干几年就来公司吧。爸爸毕竟年纪大了，公司总要交到你们手上。今天竞标见到老程。听说程奕然在洛杉矶干的很不错，小烨，你和奕然年纪差不多，很多事情你也明白，心也总该定下来了。”
听到那三个字的夏天心跳还是止不住的漏了一拍。这些年父母总是刻意在她面前避开有关程家的话题。但偶尔父亲也会不经意提起。却更是翻起她内心的波浪滚滚。夏天假装没听到般的往嘴里扒拉饭。而夏烨则一语不发，似是以沉默给了爸爸答案又或许这是他无声的反抗。
“小烨，妈知道你喜欢吃盐酥鸡，特意让陈姨准备的，来来，快多吃点。正泽你也是的，有什么非得吃饭时候时候说呢，来来来，多吃点”说着秦菁便夹了块鱼给夏正泽。
用过晚餐后，大家各怀心事的回到房间。夏天伸了个懒腰，跳上床打开iPad. “最近几天都没查邮件，打开看看”夏天边嘟囔边打开g mail.当她看到Volunteer Match organization发来的邮件时她心中一喜。迅速打开后看到第一行赫然的congratulations时她忍不住惊呼“yes！”。“You have been selected to be a volunteer teacher in Compton（LA）......”可这接下来的短短一行字让夏天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为什么....偏偏是...是LA....为什么，我明明....他说过...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夏天出了神，迷茫与惶恐紧紧的包围着她，五年来，她总是提醒自己不去想念和他的过去也不去遐想有关他的现在。而今，他还好吗？LA分公司的CEO，他果然还是那么优秀，有最自信的笑容和最决绝的果断。他果然没有让所有人失望。如此杰出的他也许早就不是一个人了吧...想到这里夏天不禁落寞的勾了勾嘴角。心底又涌出阵阵害怕，是因为他曾说过此生再也不想见我吗。可该死的为何心房却又放出丝丝喜悦，为何这短短一行字却让我五味成杂，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一切情绪，在这段感情的记忆里，我只能无力的被自己的心绪所牵引，撞击，刺痛，却又心甘情愿。难道是因为我.....还爱着他吗？
次日清晨
“LA？？？！！！！你wish list第一个不是填的弗吉尼亚吗？！”
“陈圆圆，你声音小点好吗！我耳膜都快被你震碎了！”
“对不起啊。。嘿嘿。我只是过度的表达了我的惊讶与担心”
“你真是............”夏天挠挠耳朵。
“还好只是三周的项目，否则别说伯父伯母，估计夏烨哥也不会同意你去的。你从小被照顾的那么好，可别过去后一个人受委屈”
“哎呀，double 圆，我是去做我最想要做的事情，怎么会受委屈。这可是VMO耶！它肯赏脸让我去教孩子，可是我的荣幸。而且只有三周，我想多留还留不得呢。况且这次爸妈好不容易同意我一个人出国，分在LA反倒生活条件好些，而我也会很享受这份经历的”夏天又露出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招牌傻笑。可她又何尝不知圆圆所谓的“委屈”意味着什么。
“哼~我看你怎么和伯父伯母说”
“只去三周啦，南加城市那么分散，Compton是poor area in LA。而且就算开车到downtown也得三十分钟。不是金融中心也不是富人区。而我也不会涉足不欢迎我的地方。放心吧圆圆”
“傻丫头，我是不想任何人伤害你也不想你再伤害自己。”
“圆圆......”夏天眼眶湿润感动的抱住圆圆。
傍晚
不知道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还是空调放出的暖风让房间太暖，夏天竟这样戴着耳机握着笔的在桌上昏昏而睡。电脑频幕上还有她没有完成的教案，桌上是零零散散的随记。夏烨轻手轻脚的摘掉夏天的耳机拿掉她手里的笔，轻轻为夏天披上毯子，不料这样轻柔的动作却还是惊醒了她。
“唔..嗯...哥...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哈哈，夏小猪，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天天在医院待着别回来，这天都黑了，你还希望我到哪儿去上班。”
“啊...天黑了啊。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啊，都睡糊涂了，以为早上了呢”夏天伸了伸懒腰。
“小迷糊，下去吃点东吧，妈让陈姨炖了鱼汤。”夏烨摸了摸夏天的头，便转身准备出去
“好。哥....！”
“嗯怎么了？”夏烨转过身来
“哥，VMO的邮件来了，我...我..我下周一就去，只是..我被分到compton。”
"Compton？LA？你.."
"哥，我希望你能帮我。"夏天打断夏烨的话
“帮你？帮你告诉爸妈你如愿以偿去的是弗吉尼亚？越过张秘书帮你订好机票？帮你提心吊胆三周？还是帮你再被程奕然伤害一次？！！”夏烨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哥...对不起。我这次去完全是为了我自己的梦想，我对汉语教育的热情和你想做医生的心境是一样的。而VMO是我一直想参加的志愿组织。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去LA。但没办法，一切都定下来了。这和程奕然没有一点关系。而且当年，奕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和程奕然没关系？！你心里是否还有他，你是否想躲在最阴暗的角落看最骄傲的他你比我更清楚！够了，放弃吧，不要去了”
夏天仿佛没有听到般的低着头。
“夏天！”夏烨突然抓住夏天的肩头
“哥...求你...”夏天真切的目光迎上夏烨盛怒的目光，那份决绝，仿佛回到小柔走的那天。她也是这样求他。
“呵...”夏烨突然自嘲的笑道
“小天你知道吗，同样作为人兄，我受的煎熬从来都不比程奕然少。”夏烨转身离去，只留下呆呆的夏天。她知道，哥哥还是妥协了，和五年前一样的妥协。
“哥..对不起”看向空荡荡的门口，夏天喃喃自语。
她何尝不知道..是的..她都知道...是她太自私。煎熬的痛苦的，一直都不是她一个人。如果没有如果，她多希望一切不曾发生，就算一切已无法挽回，她只希望这一切痛苦和不堪都只由她来承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 3 如果没有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