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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自那日以后我就再没见到叶深了,然而虽没有与他相处太长时间,却总觉自见到他后心里有个地方一直空落落的,想不明白为什么。
      再而我发现那叫莲夙的女人虽对我偶尔怀有敌意,却也不敢对我怎样。然而我却深知,这是因为叶深的缘故。圣人曾说过,最毒妇人心,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不过幸好我还有小画,这个一直关心照顾我的孩子。不知怎么的府里的人每每见到她时,总是喜笑颜开,我就奇了怪了,她全身上下是涂了蜜还是怎的,这么讨人欢心,就连那一见到我就没好脸色的莲夙都对她冷不下脸来。
      我一向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于是有一日趁着我们两人在花园里晒太阳时,我就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谁知她竟似拿我当小孩子对待,只搪塞了几句。我气结了,看样子还是得快快长大,不然总被当小孩子对待。
      不过在刚才的对话当中,我却感到了一丝不寻常。小画平常在我面前都是一副活泼过头的样子,然而刚刚她的眼神里却极快的闪过了一丝寻常人难以察觉到的凌厉,继而又回归天真而不谙世事的外表。
      我有些怀疑了,小画,你真的只如你外表那般单纯而毫无心机吗?你的忠心我感觉得到,却终归不知你的真实面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是无法做到你现在的样子的,连一点错都不犯。真正的你到底是怎样的,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对我坦白一切吧!
      虽然心里知道小画对我的好,但心里还是起了一个小疙瘩,。
      而现在我已经学会了走路,只是还不敢跑,生怕把这细皮嫩肉摔出点儿疤来,毕竟女孩子都是爱美的,我也免不了俗。由于府里的生活太过寂寞,天天只有一群围着我转的下人,就连我小小的蹦几步都要被唠叨半天,这让我很是无奈。我有这么不让人放心吗?于是我终于受不了众人的大惊小怪,跑到元辰那边去玩了。
      说来也奇怪,元辰并不住在叶深的府上,而是在隔壁府里住着,听小画说,这是叶深的主意。唉,一家人何必为难一家人呢?叶深不知抽了哪根筋,让这么小的孩子自立门户。搞不懂。
      想着就来到了元辰的门前,动手敲了敲门,却没人应,又接着敲了几次,还是没人。正当准备走的时候,却隐隐听见房内传来的微弱声音:“水……水……”
      听到这里,我想,八成是生病了。我一急,就急着去撞门,却没想自己有的只是几岁孩童的身躯,一不留心就跌在了地上。幸好这时一个小厮看见了,连忙过来扶起我,嘴中说着:“小姐,没事吧!您快站到一旁去,我来把门撞开,”接着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撞开。
      一进去就发现元辰脸色发红的躺在床上,被子还有一半拖曳在地上,我连忙跑上去把被子给他重新掖好,又用手贴上他的额头探了探温度,当感受到他额上的温度时,我心下一惊,他脸上虽嫣红无比,体表温度却低的惊人,这不合常理啊。于是我连忙让身旁的小厮去请大夫来。
      这时,他又唤起了水。听到这些,我直骂自己傻,动作却是没停,跑到桌前给他倒了杯水。
      当喂他水喝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根本没有喝进去,喂得水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没办法,我只能暂时放弃喂水这件任务了。
      不过幸好没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一旁还跟着叶伯,叶伯看起来也是忧心忡忡的。看见我坐在旁边,就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好方便大夫就诊。也许是感受到我的焦急,他安慰我了起来,“小姐,不要担心,少爷只是染了风寒,估计不日便会好了。”
      然而当大夫把完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疑惑不解,竟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老夫行医多年,却还未遇过这等奇怪的脉象,明明内里如焚,外周却似冰封,唉,这等奇症老夫也没办法,还是请另觅高人吧!”说完便拂袖走了出去。
      这席话一出,情况更为紧急,一时半会儿的到哪儿找高人去。唉,你个小屁孩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时一直愁眉苦脸的叶伯脸上突然绽放出了光彩:“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爷呢?爷这么多年来走过大江南北,定是见识不凡的,我去请爷来看看,”说到这里他的脸却又皱了起来,“哎呀,爷今儿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天黑之前才能回来,唉,看样子只能让小少爷多受会儿苦了”,接着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等着等着,终于等到了叶深回来,许是忧心元辰的缘故,鞋上还粘着雪水就来了,一边走地上就落下一片片的脚印。
      刚刚看着他进来的那一刻,我有些恍了神,那神态就像是临摹过千百遍似的,有种印在心底的感觉,第一次见他,觉得此人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风情,定是风流多情之人;而后在渐渐的相处之中却发现我的看法与事实大相径庭,他几乎不与女子有过多的接触,闲暇时听叶伯说也只是在书房里提笔作画,且所作之画均值千金,这也是我们生活开支的来源了。
      现在,他刚刚回来,眉梢还带着未化的雪粒,眼中清冷如寒星,他慢慢的向自己走来,心,不知为什么有些说不出的酸痛,好像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那个人。
      然而,这一切只是我想多了。他仅仅只是从抱着我的叶伯身旁走过,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呃,刚才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错觉呢?明明只是才认识了几个月的人,为何会有这样期待又心酸的感觉?
      却在某一个瞬间,我有些懂了,这,是不是人类所说的喜欢呢?我突然间有些恨我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对一个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有了感情,不,不该是这样的,我不是一个幼稚的孩童,仅凭他收养了我,给了我一个家就生发出这样的感情。
      我有些不可自抑的望向那个人,他正在专心的为元辰把脉,鬓旁的长发柔顺的贴在他的脸上,傻了傻了,你怎么又魔怔了,我有些恼恨的想着。
      而这时他像是有所感的,望了过来,一瞬间,我们俩的视线对接在一起,我恼怒的望着他,肯定是他施了什么奇怪的法术,不然我这个有几百年寿命的魂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他看向我的眼神露出了些微疑惑,但那丝疑惑也只是转瞬即逝,于是他站了起来,对叶伯说:“辰儿并无生病,只是身体先天不足,导致体内冰火难容,然而我虽知晓了这症状的源头,却无法施以救治,只好麻烦叶伯你去帮我把莲夙唤来。”
      听到这里,我就惊讶了。莲夙竟有这等本事,叶深都不能救元辰,她能吗?然而眼下也容不得我不信了。
      莲夙来了,许是叶伯早已解释了状况,她一来便直入正题。我想,她还算是个有医德的人。
      叶深抱着我到了外间,“易怜,你刚才为何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为父?”他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询问着。
      而到我这里就没那么好了,本来听他说“为父”这两个字我就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刚才内心的郁闷难解,于是我便没好气的说:“你我本就不是父女,何苦假惺惺作相惜之状,我想清楚了,我们以后还是互唤其名为好,”说完我就扭过头望天。
      而他却低低的笑了。
      这一刻,我感到这个人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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