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四十四章 南贺川上话结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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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再去南贺川，再打水漂，再攀岩壁，再谈理想……别有一番风味。
时隔八年，南贺川的河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就好像时间从来就没有在这里留下印记，只要站在河面上就能看到那年跌落河底的一短刀一苦无。
只是，这种感觉终究是骗人的，这条河也好，当初的两个少年也好，一切早就变样了。
隔着一条河，相对无言，恍若隔世。
斑的感触良多，内心也是复杂，而相比于他的这种复杂，柱间更多的则是喜悦激动。
这也难怪，柱间从未放弃过他们的梦想，也一直将斑当做自己的挚友。柱间频繁地向斑投去结盟的橄榄枝，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现在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他了，他能不高兴吗？
“我们终于又在这里见面了，斑！”柱间满脸欣慰地感慨道。
“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柱间！”被柱间感染，斑也勾起了嘴角，只是他说出的话也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也许……两者都有？
面对斑一贯的讽刺，柱间一点都不觉得是打击，这只会让他更加高兴，就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这是必须的啊……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我们的梦想也好，我和你的友谊也好。总之……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柱间如是说。
“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我来见你，可这并不代表我就同意和你，和千手和解。”斑轻哼一声，但他脸上的笑意却半分未减。
“我自然知道……”被斑这么一说，柱间高涨的热情被消磨了不少，此时的他一脸郁闷，周身环绕着具现化的黑沉气息，“……毕竟这么多年的仇恨，不可能朝夕间去除。即使是我们也……”
掀开眼皮瞥了消沉的柱间一眼，斑心情大好地说：“看来你还是没改掉你的坏毛病。”
“你也一样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能扔到对岸吗？”周身黑气散去，柱间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块，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石块不规整的边沿，眼中怀念一闪而过。
听柱间这么一说，斑挑了挑眉，然后松开环着胸的双手。
“……虽然不想做这么孩子气的动作……”
“……但这毕竟是我们的开始与结束。——我要扔过了，斑！”说着，柱间侧身将拿着石块的手向后伸去，做出一个标准的打水漂姿势。
“我可不会输给你，柱间！”斑同样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块。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都掷出了手里的石块，小小的石块擦着水面向对岸飞去。每一下的跳跃，两个石块都轻触一下水面，无数的水波震荡开来交织在一起，如同八年前的那一幕一样。
“啪！”
“啪！”
两人同时接住了对方掷出的石块。
抬手，低头，眼睛触及石块的瞬间，两人俱是一震，然后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对方，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与自己相同的震惊。
「快跑！」
「有陷阱，快走！」
相同的石块，握着的手却已不再是属于少年的了，但是透过石块传递而来的心情，对方的，自己的，却丝毫不减。
深藏于脑海深处的久远记忆如井喷一般将两人淹没，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那些相互切磋共谈理想的心情，那些一起许下保护珍视之人的誓言的心情，那些为了挚友而不顾父亲命令偷偷写下信号的心情……
那些喜悦与痛苦，信念与决心，梦想与祈愿，原来从未消失，而是一直存在于这身躯中。
“这是……没想到斑你竟然也留着它。”手心紧紧握着那块写着“快逃”二字的石块，柱间感慨良多。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怎么，难道你也无聊到去捞石块了？”将石块攥在手心，斑挑眉反问道。
“哈哈，当然不是！”柱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前段时间水户给我的啦！”
“水户……你的妻子？”对于柱间妻子，斑也略有耳闻，他没想到水户竟然做了和明音一样的事，或者说……这两人……
斑没有再往深的地方想去，他只是露出了和柱间一样感慨的表情。“……做了相同的事呢……你的妻子和我的妻子。”
柱间没有接话。
这个话题到这里也算是结束了。
明音和水户做了相同的事，若说两人没有一点关系谁也不会相信，但是柱间和斑都不会去质问自己的妻子，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他们自己大多就能明白了。
他们心照不宣。
有了南贺川上的一场对话和打水漂，柱间和斑之间因为时间关系而生出的隔阂与生疏感就不见了，两人终于回到了少年时期的相处状态。
此刻，他们正在当初抒发梦想的地方追忆往昔，谈论未来。
再次跃上当初的那块陡峭岩壁，柱间和斑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像当年那么无力了，现在的他们已经是一族之长，已经有了可以改变一切的力量了。
“这里……也没有变呢……还是能一览无遗地看到整片森林啊！”站在岩壁之上，看着远处郁郁葱葱，连绵如绿色海洋的森林，柱间对站在身旁的斑说。
“还记得吗？当初的梦想……我们要在这里建一个村子，不让孩子再像我们一样经受战争的残酷……”
“……然后，在这个一览无遗的地方保护好弟弟。——所以说，这么天真的话也只有你能说出来了。”斑接着柱间的话说下去，和那个时候相似的回答，表明他并没有忘记这一切。
回忆往昔，两人的视线似乎穿越了时间落在了那两个汗流浃背，坐在岩壁边沿，露出从未有过的喜悦笑容的少年身上。
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涌动的情绪，名为“高兴”的情绪从嘴角开始向四周蔓延，直至眼角眉梢都被浸染在这种情绪中。
真好，我们还能回到这里……
真好，你和我都没有变……
“斑，我们结盟吧。”轻声呼唤身边挚友的名字，柱间说出了想说却一直没说的话。
“这句话是你的意愿，还是千手一族的意愿？”这一次，斑没有再讽刺好友天真，而是认认真真思考“结盟”这件事。
“是我的，也是千手的。”柱间给了肯定的回答。
斑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柱间的诚意。他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岩壁的边缘，看着远处瑰丽绚烂的景色，幽幽地说道：“你的诚意我看到了，想必你是把千手一族内部的事情都解决了才光明正大地向我提出结盟的事吧！但是——”斑的话锋一转，他侧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柱间。“你也知道，我们宇智波对结盟这件事大概分成为两派，一个主和，一个主战。”
“在这之前，泉奈一直是主战派的代表，他不相信千手，也一直反对结盟。”斑转回身望着远处的碧天白云，他的俩上笑意尽敛，一派严肃。“和平的梦想最初来自于‘保护弟弟’这个心愿……如果为了实现梦想而不顾泉奈的意愿，那么……我是不会同意的。”
柱间明白斑这段话的意思，他的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忐忑感，之前因为斑的到来而生出的激动之情也消退了大半。
不可否认，在两族的敌对中，宇智波或多或少都比千手更恨，也更激烈。因为爱意越深，由爱转化而成的恨也就越深，如此看来……宇智波和千手一样，两者都是由【爱】获得力量的，只不过结果却大相径庭。
此前，柱间一直频繁向斑递出结盟的橄榄枝，他希望斑能够答应，但他也清楚仅仅斑一个人答应是不够。现在，斑终于有了结盟的意愿，柱间也能正视这后面所带来的困难了。
缓步走到斑的身边，柱间也收起了笑容。
“我知道。所以……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哼，如果没有结盟的可能，我就不会来赴约了。”好笑地瞥了眼难得板着脸的柱间，斑闭上眼漫不经心地说，“昨天发生了些事……今早的族会上，我暗中观察了下，很多中立的人都有了主和的倾向，而主战派……也没有之前那么激进了。”
“……过几天我会把结盟的事向族里宣布，协议之类的事也要等两族正式会谈的时候才能确定……结盟可不是几句话就能确定的。”
“哈哈，这是当然的啦！还有建村的事，学校的事……”
明明只是口头上的约定，但是柱间知道两族结盟已经不是奢望，只要是斑下定决心去做的事，就没有完不成的。
明明结盟还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岩壁上的两人却已经开始讨论更遥远的事情了。
此时，有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带起森林里的树叶，将柱间和斑的衣摆长发都折叠翻飞，两人的眉眼之间皆是意气风发。
他们望着同一个方向，脸上是同样的笑容，眼中所映出的是同一片天空的色彩。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四十四章 南贺川上话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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