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与刀的歌》加洛安然

31、过程是最后的-1

　　我和黑泽光告别以后。次ㄖ我看见一切种子如瀑流。我想我们只是在不愿别离，而终将嘂然而忧。又矛盾着。其实我们所经过的人和事，就像有不可更改的渊源。
　　我觉得自己就像站在多佛海峡的峭壁旁边。兵士们做着出发前的准备，除了轻微的金属碰撞外，还有鲜花与装甲车。我想每个人都恣睢，叠生，渐向永夜如何。然而却换不会逝去的瞬间。白色的世界。同样这也是一个黑色的世界。或许我瞥见他们的身影，高大而落寞。倾我此刻几许悬乘。那些澎湃的情感。渐渐静寂。淡若微风。犹如桃花夭夭。只剩下了黯淡的线条。它必须有你们的味道在上面。它使我觉得与你们更加亲近。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发现了它。我也不太习惯这种感觉。

　　我和沈念洁离开「爱上」酒吧后，由后照镜看见有辆深蓝色的福特车在跟踪我们；沈念洁说：“你为什么留这么长的头发？都长到你的肩膀了。看起来很野的味道。”她微笑地补充，“真的，那种头发使你看起来像海盗。”她又望着镜中的自己淡淡的眼影。
　　我说：“长头发提醒我自由的感觉。”她又问：“你为什么皱眉？”我说：“我不喜欢意外。”“既然你想变得和我一样，那么我们就从现在开始。”
　　我说：“小北。你一点也不普通。你很美，我认为你很美。”“假如我要的是你呢？”她问道。“这也包括在内。”
　　那晚我和沈念洁对饮了⒊00ML的「烟花烧」。她有些醉意地说：“其实在这团混乱里头，焉知非爱着袭月，齐鳐爱着李贽，而我呢，可以就这么下去直到永失。”
　　我的校花兄弟睡着后我独自坐在城墙看着月亮。我隐隐觉得，有些东西在改变，但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怀念与本质就好象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阴寒水底，看着水面上的树叶和一些东西漂过去，就这么漂过去。连同它们的声音。只是所用的方式，太过残忍。杂草是那样的状况，海，也如此。黑暗分为天地。预示着我们的悲欢荣枯。

　　其实，我一直在等待。类似清冷的残月洒落冰凉。随风变幻却固守着一种颜色。瘦。碎。就像沿着不能并肩的小路。喜欢一种彻底的凛冽。就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可现，我寒身不定，我心晦持远。

　　所以直到。再次经过的时候，我不再往回看。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天涯各一的你我。徘徊容与。来者益近。关于这歌手和我遇见说过的那些话语，就像那短暂而又茫然戛然而止。渐变浅薄。犹如暗夜日中煌的阑珊。或许我会告诉自己，那不是忘记。沉沉骤然而来独对。更或是终究留不下太多的过往。形影两不离，亦隐晦。于是，她，再次出现了，依然一袭白衣。
　　黎佲和我承受着素锦年时里的沉重感。抑或我们在各自的世界各自老去。谁先离开又有什么所谓。反反复复意犹未尽剩余万般落空，及至明白。沉寂。赢瘦。她的眉眼。唇角的弧线。或羲和的容颜。虽然那却是她全部的精神风骨。我发现到它们是虚美的，犹如惨白的桃花。我看见她们瞬间盛开然后黯淡下去。不变的姿势。竟是片片零落。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世界灵魂崩碎成或重，或單，冷戚的碎片，碎了又碎。

　　是夜我在铁皮屋的楼顶饮了⒉瓶「烟花烧」，我感觉我的身体翩翩然，感知非常模糊。黑骨域忽剧烈的振荡起来。四处黑暗，偶尔有星云状的物体从身边流过。琴音的零焰在凸凹不平的山体上跳跃。满眼葱茏。豔丽的树若綫。
　　“琴音的美丽感觉到了吗？”他说：“我什么也没有做，你知道的，这是圣力的梦境使然。”我看见他们的银发在远方随风画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回到小屋。我兀自看见那门又是半掩，推开，万万不要看见已变为灰烬的躯体。正如同无数次返回时。即便在光线鲜少的情况下，我的皮肤也泛出惨白。我又见：
　　“沉沦黑暗中的廱失契约……”黑披风剑客伸出五指，拢住眼前昏暗的宇宙，“我亲爱的父神。”“你要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然而他的立体影像逐渐的消失，直至淡薄成空气。
　　“我知道。”蓝眼睛女孩对他们说，“可是我很想跟你们在一起，只剩下七十七天了……”她又笑了，“但我不感到后悔。”
　　她说：“我找到的同伴们甚至没留下一点灵的残余痕迹。”“他们的元灵只能幻灭3次。”“我在人界的时候偶然发现它们漂浮在上空，透出淡淡的哀伤，我默默跟着他，直至看见远处某个身影。”剑客的双眼瞬息又变为亮白，燃烧着，“愿父神原谅我们的罪恶。”“深渊中的灵魂的碎片，我不知这个灵魂是怎样崩溃的，然而它们属于这个世界，非常的美丽。”我看见他抓住那两个几乎崩落的灵魂，收入怀中，低声对它们说：“忏悔吧。”“我们做了什么啊？！！”
　　此时漆黑的影逐渐团团将我们笼盖：钢铁的意志和浅赭的炎流纠缠在一起。而且越发的少而薄。某种恐怖的物体正在其中生长着。圣力幻化的皮肤，已经裂成一块块。血从缝隙中流淌下来。黑眼睛里，有某种强烈的凶烈的情感。它没看见他，他捂着它眼睛。它听不到他，周围暴烈声太大。也嗅不到他气味，神性的浓烈味已漫布整个空间。所以它记得他……
　　此时某个黯哑声音从黑夜浮现出来：
　　（“虽然你们成了人类，有时候我还是嫉妒你们。”）（“早在黑天在天国北境举起反旗之前几百年。她坠落时候，曾经请求过他一起离开。”）
　　（“可是他拒绝了我们……”）（“能跟我定个契约吗？”）（“萧也！”）
　　（“当然。”“我知晓你还没清醒过来。”）
　　（“若某天我崩坏，请你代替我保护黑天!”）
　　（“请你保护……她!!!”）（“成你所有”）

　　我蓦地感觉就是要我成为这个世界的废置时，何须臾而忘反黑怨所缠绕的如同虚影般薄弱的灵魂。沉重晦暗。有些昏暗，要不是幽蓝火焰。在火焰的弱光照明下，隐约能看到识海的位面，有个人影，这个人穿着很宽大的黑袍，把他整个人都罩在里面，只露出半张脸，让人难以看清他面对石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毛孔散出那淡淡的息惙。明明皮肤已经失去了触觉，我却能够感觉到黑衣人缓缓的漂浮凭空单指浅紫光影，瞬间如同淡淡的灵魂圈从我的身后浮现出来。
　　我发现我的精神世界中也和现在中的世界、域界别无差异，只是那片世界没有地，只有无数熠熠的星辰漂浮在那片天中。气息产生，纷纷被那个透明的意志质吸收。青色飞速地在其中蔓延，很快地，这个球体都被青色所占据，浅蓝火焰从血液中钻出来，绕着球体快速的转着。虽然轨迹各不相同，但却交于一点。不分彼此。照亮了整个内在精神界。我浮在虚空乱流的六角，此时仿佛我原本的灵魂印记正在被消逝。我不由地想：“黑天？”“女孩？”“父神？”“然而「我」是谁？「我」从什么地方来？「我」要走到什么地方？”“我想我们抑或泣血涟如不永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