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站 迷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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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觉怎么样？”月换上了白大褂，去看自己的病人。
“Moonry小姐上班了？昨天都没来呢。”躺在病床上的蓝发男孩笑着说。
月查看了昨天的查房记录：“不过就算我不在，你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不愧是运动员的身体啊，恢复得也快。”
“谢谢Monnry小姐的夸奖呢！”蓝发男孩笑着说，“也许正因为是这样，手术才会有50%的成功率吧。”
月正要说“不要紧”，一个红发男孩已经闯了进来：“部长，我来看你了！”
“这里是医院。”月提醒说。这个红发男孩月认识，丸井文太，正是她这个病人的部员，也是好朋友。
“哦，对不起，Moonry医生。部长好多了吧？”文太问。
月微笑回答：“只要不出意外，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快就能出院了。”
“那也要谢谢Moonry小姐啊。”幸村笑着向月道谢。
“对了，我刚才去买蛋糕了，Moonry医生也一起吃吧，你这么辛苦照顾我们部长，大家都很感谢你哦！”文太说着就把刚才买的蛋糕放在桌子上。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月答应了。
月并不是主治医生，只是一个药师，但是她是负责幸村的药的。像这样的神经的病，用药和用量都必须十分小心。这个工作通常是交给老医师去做的，不过月的技术是这家医院所有医生公认的。因为月是吸血鬼，可以长期研究医药，所以十分清楚药物。虽然在人类眼里她只是个小丫头，但是她的经验却比任何一个人类丰富。时间长了，月也就专门负责照顾幸村。幸村是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的部长，之前部员们都来看过他，也都认识月。大家都很感谢月这样费心照顾幸村。
但是为什么这样费心呢？月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正值大好年龄的男孩就这样死去了会让很多人伤心吧；也许是因为，她身体里的另一半血。
一个身体里有两种血的吸血鬼，一个喜欢做药的吸血鬼。
“我回家了！部长和Moonry医生再见！”文太道别后就走了。太好了，部长看起来好了很多
啊，这样又能打网球了！
“真是活泼的孩子。”月看着文太的背影，不禁说。
幸村却突然笑了起来。
月奇怪了：“怎么了？”
“其实Moonry小姐跟我差不多大吧，却总是摆出一副长者的样子。还有照顾人也一样，那么辛苦又那么细心，真像我妈妈。”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啊，幸村。月笑笑：“是吗？原来我像幸村的妈妈啊。那么我就做你妈妈好了。”
“好啊，Moonry妈妈。”幸村也不介意，果真这样叫了。
突然有了个儿子，月还真不习惯啊。毕竟吸血鬼培养子嗣的方式是初拥，虽然她还有另外一种繁殖方式，不过这么久以来，倒没用过。这大概就是人类间收干儿子之类的行为吧。
“那么妈妈现在去药房了，好好休息，乖儿子。”月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等到月下班，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4点了。月去幸村的房间进行最后一次查房，见幸村熟睡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还真像个母亲，于是替他盖好被子，关上窗户，这才走。
“好累啊。”走出医院，月轻声抱怨。选择潜伏在医院，主要的目的其实并不是救人。医院里有血库和大量的药品可以补充她的所需。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药，一下子还真停不下来。幸亏人界有医院可以提供这样的地方。可惜血库里的血都是处理过的冷藏血，不是吸血鬼喜欢的温热新鲜的血。但月宁愿喝这样的血也不要活人的血。
血的味道，其实很恶心。
但是吸血鬼摆脱不了血，无论研究多少次，始终摆脱不了。因为吸血鬼——血族，本来就是以血为生的。
“月！”忽然有一个飞行生物以俯冲的姿势向月飞来。突然遭受这样一击的月没站稳，直接被扑倒。
“月！月！人家好想你啊！”飞行生物在月的怀里使劲蹭，把月压得死死的。
月头痛地说：“燕，要叙旧可以，但是你先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很奇怪？”
听月这么一说，燕才发现她把她的月大人压在了身下，连忙起来：“对不起月！人家不是故意的！”
月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这没什么。倒是你不在天堂好好呆着，突然跑人界来干什么，画天使？”
“因为人家想你了！”燕扑过去再抱！
“不要骗我，每次你出现肯定有事。是不是闯祸了，所以跑我这里来避难？”月抱着燕问。
燕忽然松开月，一脸正经地说：“月，跟我回天堂吧。”
“不要。”月干脆地拒绝。
“为什么？天堂也是你的家啊，殿下！”燕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月一直不肯回去呢？
“燕，你知道的，我不是干净的圣体，即使有药圣女这个身份，也不会被天堂接受。既然不会被接受，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什么干净不干净，你身体里流有神血，就是神，就应该回天堂！”
“流有神血？是，的确流有神血，但是，还有吸血鬼的血。”月看着自己的手，自嘲道。
“圣女殿下，跟我回去吧，圣母也一直在等你回去。”燕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
“我已经说了，不要。回去，不然我就用法术送你回去。”月用生硬的语气说。
“……知道了。”燕失落地转身，伸开她天使的翅膀，返回天堂。
对不起，燕。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妈妈她想见我。但是不行，我不能让人类知道圣母有这样的女儿。虽然很想见妈妈，但是我一回去就会给她造成困扰。我只要在天主堂看着她的雕像就好了。
月默然走在回神社的路上。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复杂的事情就好了。如果耶和华没有创造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人，不会有吸血鬼。
那么，自己又将身在何处？
也许就是一粒漂泊的灰尘，没有思想，没有生命，漫无目的地飘荡，飘荡，然后融入大地。
“不……不要！”前面忽然传来的少女的声音打断了月的思绪，同时月也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难道是有谁在猎食？月也不多想，急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没事的，不会痛的，叔叔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一个露着尖牙的高大男人正把一个少女逼向墙角。少女害怕地紧紧抱住双臂，一个银色镯子露了出来。
“真是令人不爽的东西。”吸血鬼显然受到了银器的影响，变得十分暴躁。他拿出一把匕首，从下往上一挥，镯子立刻被劈成了两半。“这样就差不多了。来吧，叔叔的肚子饿了，已经等不及要吃你了。”吸血鬼抓住少女的双手，把她摁在墙上，尖牙对准了少女的脖子。
少女害怕得闭上了眼睛。没想到今天会死在一个吸血鬼的手里，上天对自己也太不公平了！
“看来我要打搅你进食了。放了她。”月忽然站在了这个吸血鬼的身后，冷冷地说。
“哼，又来了一个，今天正好填饱……啊，你是……”吸血鬼显然察觉到了月也是吸血鬼。
“既然知道了，那么马上给我放了她。”月看出这个吸血鬼已经知道自己是同类了，于是说。
但是这个吸血鬼可没这么容易妥协：“不行，她是我今天的食物。你要是再不走，我连你也吃！”
“放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月用法术击晕了这只吸血鬼，“没大没小的东西。”
少女看着眼前的一切，逐渐冷静了下来。
月不屑地看了看倒在眼前的吸血鬼，直接从他身上踩了过去，走到少女面前问：“你没事吧？”然后捡起地上已经劈成两半的镯子还给少女。
“你明明是吸血鬼，怎么不怕银器？”少女很意外。
月也很意外，微笑问道：“知道我是吸血鬼，却不像刚才那样害怕。是以为我救了你就不会吸你的血？万一我是和他抢食物呢？”
“你不会，而且你会放我走。”少女直看着月的眼睛说。月忽然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于是笑着闭上眼睛：“随便看别人的心思是不好的行为，异能者。既然已经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最好赶紧走，不然等会我要是改变主意了，你就又变成食物了。我享受食物可不像那个粗鲁的家伙那样不优雅。”
被月称作异能者的少女没有道谢，转身就走。
还是被吓到了啊，小姑娘。再怎么厉害的异能者，终究是人类，不可能超越血族的。
在人界有很多异能者，这些异能者虽然寿命和人类一样，但是却有着许多超越人类的力量。但他们并不是什么魔法师、巫师这些受神庇护的人。他们的力量与生俱来。当然这是耶和华偶尔心血来潮的产物。一旦耶和华心血来潮，就什么都做得出来，甚至可以把死了的灵魂再投到人间去。
耶和华才是最可怕的。
见少女走远了，月开始考虑怎么弄走这个还躺着的家伙。马上就要天亮了，这家伙要是再不醒，可就见太阳了。虽然不会像人类的小说中描述的那样“见光死”，不过像这种水平的吸血鬼遇见太阳还是会被限制行动的。
“月……月老师？”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月紧张地回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蓝堂？你怎么在这？”
“真的是你，玖兰月老师！”蓝堂喊着，叫着月在黑主学园时用的假名。
“你认错人了。”月不想认。
“不会错的，你是月老师！那条项链，只有月老师才有！”蓝堂指着月的脖子说。
刚才月使用法术的时候把项链露在了外面。这条独一无二的项链却揭穿了月的谎言。
“还是瞒不住你。蓝堂，你怎么在这里？”
“元老院下令，要清除E等吸血鬼。我是负责消灭这一带的E等吸血鬼的。”蓝堂说。日本的吸血鬼跟其他地区的吸血鬼不一样，他们废除了原有的亲王制，并且按照吸血鬼的血纯度来划分等级。E等吸血鬼就是指那些由人类变成的吸血鬼。
“看来我刚才不小心抢了你的工作了。不过这里不是我的领地，所以我不会干涉你们的政治的。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了。”月指了了指刚才那个吸血鬼，然后转身欲走。
“月老师，为什么离开黑主学园？”蓝堂急忙向前拦住月。
月推开蓝堂：“有些事情你是不用知道的。快点回去交差吧。别对别人说见过我。”接着就消失在夜中。
“月老师！”
今天的事情还真多啊。即使想离开也不放过我么？月又是疲倦地回到神社。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站 迷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