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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断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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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开封府开衙了,昨天早上的尸体找到凶手了!”
“哎?真的假的?不是说是溺亡吗!”
“那是府衙放出的假消息,据说是为了引蛇出洞!”
“魏老头,去不去!”
“不去,老身得看铺子,东西若是遗失,东家那无法交代!”
“那行!我回来给你细说!”
“哎!有劳了!”
开封府衙前,人群攒动,都是伸长了脖子朝府衙里看。
正堂上开封府尹包黑子包拯肃穆端坐,左下手的文案是一个白面书生,两班衙役手执水火棍杵地,口喊威武肃堂。
衙内差役声熄,衙外百姓肃静,堂上包黑子厉声喝道:“带人犯!”
不多时,俩差役狎着一身形狼狈之人上堂,只见俩差役行礼退下,堂下之人大约三十中旬,面带惊慌跪拜叩首。
包黑子手拍桌案,大声喝道:“堂下可是赵大,赵麻子!”
“是是是草草民。”赵大赵麻子哆嗦着身子,小心翼翼问道:“大大大人,不不知草草民,草民所犯何,何事?由由得差爷爷所拿?”
“所犯何事?!好你个赵大。所犯何事你岂会不知,刘五六此人你可认识!与你何种干系!”包黑子怒目。
“认认得,刘,刘五六乃,乃草草,草民堂哥。”赵大声音哆嗦着回话:“不不不过,草草草民,听听说草草民,堂堂哥好像,好像淹水溺亡了。”
“好,那本府且问你,前日晚上你与刘五六是否在王家酒铺一起吃酒?”
“回,回大人,前日晚晚上,草草草民确确实与堂哥一同吃酒,不不不不过,吃完酒后草,草民就先走了呀大人!”
“呔!本府看你是预谋先走后又返回将醉酒的刘五六溺死河中!”
“冤,冤枉啊!大人!刘五六乃草草民堂哥,草,草民是万万不敢做的啊!大人冤枉啊!”
“好你个赵大,敬酒不吃吃罚酒,带人证!”包黑子挥手示意!
不多时,四名身着粗布衣裳高矮不一的男子暨首上堂叩拜。
“堂下何人,所职何事,堂下之人赵大与死者刘五六可相识。”
“小人张雅,在码头帮工卸运货物,与赵麻子刘五六乃同乡。”束发之龄的张雅毫不胆怯的暨首回答。
“小民柳三林,所职夜巡更夫,小民不认识大人所说的二人,不过小民在前日见过二人。”不惑之年的柳三林有些拘楼的身影微微颤抖。
“小民王卿,乃王家酒铺掌柜,因赵大与刘五六时常来小民店铺吃酒,小民识得。”弱冠之年的徐卿面带病色有些瘦弱。
“草民王行三,是个棒夫,草民认识赵大,不认识刘五六。”而立之年的王行三。
“哦?王行三,你与赵大最后一次见面是何时,所为何事。”包黑子看着四名跪拜的人证,点名最右边的王行三询问。”
“回大人,昨日晌午赵麻子约小民耍牌子,不过因之前赵麻子还欠小民八百个大钱的赌资,小民便拒绝了,又催促赵麻子还赌资,谁承想,那赵麻子二话不说就将赌资还与小民,还请小民去醉香楼吃了近二两银子。”
“嗯,所言属实否?”包黑子微抚胡须。
“回大人,小民所言属实,绝无掺假。”王行三拜服回答。
“好!”包黑子点头后又问向另一人:“王掌柜,最后一次刘五六是何时吃的酒?是否有人陪同?又是何时离去?”
“回府尹,刘五六是前日来吃酒,大概戍时来的,由堂弟赵大作陪,赵大约戍时三刻先行离开,刘五六又坐了半刻后才结账离去。”王掌柜抬手作揖,垂首回答。
“嗯,柳三林,前日你遇见刘五六是何时何地?可有何异常?”包黑子听罢也不看在堂下抖成筛子的赵大,只是又点名询问柳更夫。
“回,回大人,草民是亥时左右在柳中街河边遇到的刘五六,当时刘五六醉酒摔倒在地,是草民将他扶起,本来想要将他送回,怎奈刘五六耍起了酒疯不肯走了,后还是路过的赵大说是能将他送回,草民想着还要职更,又见刘五六确实认识赵大,草民就没再多管,怎知,怎知,这刘五六就这般送了命呀。”柳更夫一想到这刘五六因他没有将其送回而送了命就满脸愧疚。
“唉!人心难测,这事赖不得你!”包黑子安慰了柳更夫一句便又询问最后的人证:“张雅,刘五六与赵大既都是你同乡,怎的两人一同吃酒却为何没有一同回来,你可知为何!”
“禀大人,前日我等与人发生了些许不快,后都一起回了住所,因小人身带挫伤就与刘五六去了医馆,后因小人未带足银钱,还是刘五六帮忙垫付,可是平常刘五六因爱吃酒并未有余钱在身,此次竟能帮小民垫付医药费,小民很是奇怪,在小民多次询问后,刘五六才不耐的回小民说是给人做了私活得的赏银,大概有四十两左右。晚间起夜时小民看到慌张回来的赵大,不由的就问他是否看到刘五六,谁知赵大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不知道,小民也便没有多心回屋歇下了。到了昨日接到府衙的通知才知刘五六已经溺亡。”张雅不慌不忙的将所知的按照府衙的吩咐一五一十一一道出。
就在此时,一差役端着一包物什上堂奏报:“大人,在赵大屋内搜出三十五两碎银与一个湛色荷包,此荷包与死者所遗失的荷包一致。”
堂下本就慌神的赵麻子一看差役手上的物什立即就白了面色。
“赵大,时间地点作案动机已明,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包黑子惊堂木一拍,左右差役执水火棍口呼威武。
大堂地面威震,震的赵大心神俱裂。
只见赵大匍匐在地,身体颤抖不已,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不多时只闻到一股尿骚味自赵大弥漫而出,一滩泛黄的水渍从赵大身下流出。
包黑子在内的府衙差役都嫌弃的皱眉,而赵大身边的人证都不动声色的往一旁挪了挪。
“草草草,草民,认认,认罪!”赵大呜咽闷声而出。
“赵大谋财害命,谋杀亲长,所犯律法谋杀罪,按律当斩,来人,将赵大收押,秋后问斩。退堂!”包黑子将斩令发下。
差役将斩令接收,随后有俩差役将已浑身瘫软的赵大缉拿收押,人证又与一差役随堂退下,杂役上前清扫。
看完断案的百姓纷纷连比带划七嘴八舌的散去。
“你怎么看!”随着百姓一起散场的唐林将一个剥好的炒栗子丢进口中。
“怕是脱不了干系。”一旁沉思的萧易拒绝了递过来的炒栗子。
“你觉得包黑子怎样!”看着没多少的炒栗子,唐林随手在一旁买了两份绿豆饼。
“看样子行!不过……”接过绿豆饼,萧易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事太大了,就怕包拯接不了啊!”
“先看看吧,你家妹子有消息了,去不?”将炒栗子吃完,唐林又开始享用绿豆饼。
“去!先找到媛妹再说!”一口将手中的绿豆饼吃掉,萧易高兴的拍掉手中的碎屑。
渐行渐远的二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开始讨论包黑子的时候,后面所说的话都被一蓝衣青年听了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