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当道》子同

8、第七章 面具脱落之时，英雄只是想独霸天下的坏人

　　帮那老太婆干完活已经是傍晚了。陪着郁鹞假惺惺的告了别，就往白城的方向走。
　　“今天真的是谢谢你啦，还一直陪我们干活，要不然，可能不能这么早完工呢！”女人眨着眼的对我说，最后还故意扯出了一个超级甜的大笑脸。
　　哈，看来今天运气不错，“不会，这种活动本来就该来贡献一下力的啊，何况这些婆婆爷爷就和家里人一样亲。”
　　“是啊，大家都是好人的。我们这些年轻人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像舟劫他们，坚持这个工作这么久，也没有一点怨言。我真的希望自己也可以像他们一样。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支柱，他们要学的能养活自己的能力。儿像这些年老者我们只能帮助他们做这些，但是要是年轻人，是有不一样的帮助计划的……”她说的简直都忘了情。那些事，是你们的，和我没什么关系，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来。我还是别东扯西扯了，矜持也不是我的风格，直接来吧。
　　“是呢，以后有时间我是一定要来的。”我截断她的话，又“真诚的”提议：“今晚有没有时间？白泡泡它家好像有优惠活动，一起去吃个饭吧？很久没聚聚了。”
　　她呆了一下，好像被吓到，但是马上恢复了正常，继续从容的说道：“好啊，我很愿意。只是可不可以改天？因为今天已经和朋友约好了。”结尾是还她招牌迷人笑容。
　　朋友？不能放她走，于是我说道：“当然可以。是约在白泡泡了？正好我顺路去那边，一起走吧？”
　　能看出来她想拒绝的，但是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同意了，我们继续往前走着。

　　约在白泡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今天是情侣专场，车间的人今天一直在讨论这个。情侣的话，果然她又勾搭了一个，是谁？今天听毕浪说过的一个人的名字的，姓徐的……对，徐亚！他叫徐亚！呵呵，永远是这样的结果，好人卡拿的太多，这次不能再手软了。之前好好相处告白，是被拒绝；后来来实在的，又被打；现在又突然杀出来个程咬金。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结束吧，失败的话，正好明天把气撒在蓝眸身上，打个痛快。

　　“郁鹞，咱俩就不行？”我突然停下来，冲着她的背影道。
　　她惊奇的回过身来，“什么？”一脸无辜。
　　明明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又装些什么呢。“咱俩都别装了。”我一个箭步上去，抓住她的肩膀，几步把她带到角落里，吼道：“明明是万人睡的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我就不信了，别人都碰得，为什么我就碰不得！”手上的力气随着我的声音逐渐加大，她吃痛的皱起眉头，但就是一直忍着不叫出来。
　　即使已经处在这种情形之下，她的眼睛依然明亮，直直的看着我，不躲闪，不怨恨，更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只那么看着，一动不动。
　　我被她的眼神吓退了。收回了双手，垂着。想想我干出的事，竟然有点想哭。我才是一个活在黑暗里的人，我没有阳光，别人也给我不了我阳光。那就抢吧，我总相信，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偷来、盗来、抢来的，我什么都不会，但能活到现在，混成这样，全凭这些了。

　　“史朗。”我听到声音，像是感受到了召唤，眼睛找到了她的脸。
　　一阵风吹过，她短短的发梢离开了耳朵，飘向了她粉红的嘴唇，接着，朱唇轻启，一阵声音继续传过来，我看着她上下波动的唇，粉粉的，像春天一样。
　　“是的，史朗，我知道你喜欢我，也谢谢你。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现在就是去见他的，他叫徐亚。另外，传言什么的，我没有解释，并不代表我允许它们继续疯传，我的为人，认识我的人都清楚。我从来都是相信不攻自破的。所以，请你嘴巴干净一点。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会有第三次。”

　　我一直盯着，就那么盯着她，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她怎么可以那么从容？

　　“喜欢的人？”
　　“是的。”
　　“真心喜欢？”
　　“是的。”
　　“可是，我也真心想要你。”
　　“谢谢你这么诚实，不是喜欢，更没有付出，而只是想得到。”
　　每一个字都那么掷地有声，一个一个冲我砸过来，在我愣神的那一刹那，“啪”的一声，她直直的打过来，另一只手同时瞄准另一边脸，哈哈哈哈，一个小姑娘都敢如此？很好，面具就这样脱落吧，我也不想再装上。我马上抓住她瘦弱的手腕，绑在她身后，说道：“嘿！你知道吗，现在我就是尧羽，尧羽就是我。这个世界马上就会变成我的。你能做些什么？打了一我巴掌可是不能拯救不了世界的。”话音刚落，我随手一指，旁边商店的玻璃立马粉碎，发出巨响，我又把地砖掀翻，露出的杂草病恹恹的倒在地上……

　　我又控制住郁鹞的双臂，身体压住她的，脸找着她的脸，嘴找着她的嘴，在一番挣扎下，我接触到了她颈子上的皮肤，凉凉的，滑滑的，让我更想一品她的香美。她的头不断的向上仰着，躲避着我的追逐，我的唇也渐渐向下，找寻女人更为明显的特征。
　　我的手慢慢离开她的双肩，往下移动的。女人的躯体那么柔软，好像我再用一点点力就可以把她们撕碎一样。腰……她的腰……

　　下一秒我的身体离开了她的，被固定在空中，藤蔓禁锢住了我的四肢。就这样，我莫名奇妙的被草属性人偷袭了。

　　我在空中看着，看着郁鹞整理好衣服，也抬头望着我。

　　难道……？“你不是麻瓜？”我问。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她的脸上没有泪，声音却有些哽咽。
　　“你……我……我只是……算了，别说了，开战的时候见吧。”我垂下头去，观察了一下藤蔓的数量的方位，正打算切开它。孰料那枝条更受尽了些，且继续延长把我的五指也牢牢的拴在了一起。
　　她冲过来，在底下喊着，“你疯了么！你以为自己很英雄？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英雄。别笑掉大牙了，要是这个世界上有你这样的英雄，这个世界早就毁灭了。”
　　“哈哈哈哈哈，英雄？太可笑了，我从来没想当过英雄？”我挣扎着，用尽力气，“是，那个老头给我能力的时候是要我成为一个英雄。可是，我突然发现，当英雄出力不讨好。现在，现在，我要你们看着这个星球归为我的，从此，这个星球只有一条规则，那就是我。”我喘着粗气，她还在加力控制着，我们俩就这么对峙着。直到她又恢复了那从容的表情。
　　“即使如此，多说无益。我们看着，终究是谁万劫不复。”她冷静的说完，转身而去。

　　只剩下藤蔓紧紧缠绕着我。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的夕阳烧过来，那么红，又烧透了一片天。我看着我自己的影子，像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呵呵，赎罪？我没有罪。我才是受罪的那个，而那些罪，我全部都会要回来。随着光亮一点点消失，藤蔓的力量也在一点点变小，我翻手一挣，终于使一只手获得了自由。我立刻将自己松绑，再一次站到土地上。正当我整理衣服之际，听到了附近的一点响动，发现是一只脏病的流浪狗，它蹲在远处，只那么瞪着我看。三秒之后，它的身体受了重击向上飞着，接着重重的落地，发出最后一声呜咽。你以为我还像你一样吗？无家可归？人人欺负？不是了，从此，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如果你没有碰到我，却是可以多活一阵的，要怪，只能怪命了。而命，永远是我们不能违抗的。
　　一天天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天天天黑。我的天，我要让它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