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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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教室还是飘着那股浓厚的魔药的味道。
上课铃声响过了十五分钟，斯内普教授居然还没到教室里来。
小巨怪们骚动不安。
这显然不寻常，要知道，斯内普教授是霍格沃茨要求最严格的教授之一，他会踩着点来，但从来不会迟到。这点，哈利和罗恩已经用上一辈子证实过了。
罗恩显得很悠闲，坐在那里翻着课本，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
“罗恩。”哈利坐到罗恩对面，垂下眼睑，淡淡地说：“我感觉不太好。”
罗恩这时候却是闲闲地看一眼哈利：“斯内普没来，肯定在邓布利多校长那里。什么事情会使邓布利多不惜让学生都感觉到不对劲？自然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你担心什么？”
哈利的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喃喃道：
“这时候能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呢？刚开学？”
“除非是有关伏地魔的。”
“伏地魔，奇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哈利对罗恩说：“邓布利多今年没有公布过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罗恩想了想，点点头。
哈利不自觉皱起眉头，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未知使人心生恐慌。明明应该把握在手心里的脉络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混乱了踪迹，使他空落，茫然。
罗恩见状，只好道：“又能怎么样呢。最坏不过又是一个上辈子罢了。”
哈利被这句话当头棒喝，一下清醒过来。是啊，上辈子还不如这样。这辈子的自己太依赖曾经了，可是既然自己都能重生，为什么这辈子的轨迹不会改变？明明已经看见了很多不同之处，为什么还拘泥于上辈子的轨迹之中？改变才是正常的。
哈利想到这里又不禁苦笑。上辈子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一样。那时候一无所知，所以一无所惧。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按罗恩的评价说就是听这声音就知道老蝙蝠今天的怒气值，果然，“碰！”的一声，魔药教室的门是被踢进来的。
黑袍滚滚将会成为所有霍格沃茨小巨怪们永久的噩梦。
“虽然我很不愿意这样说，但是我还是要为我的迟到感到抱歉。”斯内普大步走向讲台，停住，然后用哪种极底的大提琴般的声音说道，好像说得很轻，但却清晰深刻地回荡在你脑海里。
哈利有几分惊讶，教授居然一开口就是道歉。
“但是，我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几个脑袋里长满芨芨草的蠢货拖住我的话……所以我很不希望再看见多一些。”
斯内普的语气甚至有点温柔。
“当然，我也不指望你们能了解魔药的伟大之处，我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你们完全无法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也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你们只会机械地将它制作出来，然后没脑袋地就那样喝下去！”
“当然，也许某些人不会，如果有天才，我会很乐意看见他们站出来。”
“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斯内普突然提高音调，小巨怪们纷纷一凛。
“但是他们必须不能像我们这些脑袋里长满芨芨草的巨怪才行。”门口突然传来柔和的嗓音，接上了斯内普的话。
众人看去。
路西菲尔.佩弗利尔先生。
路西菲尔温和的笑着：“抱歉，斯内普教授，需要打扰一下。奇诺教授现在已经到霍格沃茨。并且可能是由于飞路粉的缘故，现在身体状况不是很好，邓布利多校长已经安排人将他送去了医疗翼。并且校长让我带话，希望您能过去看一下。”
他看了一眼教室里刚才被斯内普气场弄得瑟瑟发抖的小巨怪们，又道：“至于您的魔药课，邓布利多校长认为我来霍格沃茨进修魔药学增加了您不少的工作量，而我又已经通过了O.W.L 考试，所以做您的助教，帮您代上几节课是没有问题的。”
斯内普的脸色发青。
奇诺！又是奇诺！
今天他已经听到这个名字几百遍了。
最近他已经被那个该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子搞得头痛了。在他想来，直接答应他对那节课的申请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斯内普暗暗想起前些天邓布利多隐隐透露给他的话，有关黑魔王，自然不是什么小事儿。尽管他现在快要怒发冲冠，但还是按捺下情绪，甩开袍子，一句话没说，赶去医疗翼。
他又不是庞弗雷夫人！
该死的邓布利多！
究竟是什么事！
斯内普还没能开始上课就离开了，这个现实惊奇了教室里除佩弗利尔以外的所有人。不过很快，大家都小声欢呼起来。自来到这学校开始，他们就已经被学长学姐们大量灌输了有关各种教授的“丰功伟绩”，斯内普教授的功绩单尤其长，内容尤其“骇人听闻”。
不过，看见这个情况，哈利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好啦。”长相出众，气质出众，成绩出众，身世背景又神秘的佩弗利尔，来霍格沃茨仅一天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关注的他现在就理所当然地接替了斯内普教授，“由于一些小事儿，所以很遗憾，本来是斯内普教授的活儿现在由我接手了。”
他走到讲台前面，拿起名册：“这是开学的第一堂课，我希望认识一下大家，当然，大家也需要相互认识。所以我们先来点一下名。”
他想了想，眉头微微皱起：“当年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总是觉得老师那种上课方式太过于古板守旧，一点都不刺激有趣。”他笑起来看向大家，“我觉得你们一定也是那样想的，对吧。”
哈利无端觉得背后有点发冷。
“我们点名也要换个形式，光答‘到’没有意思。一个班里，总有好学生和坏学生。好学生就是那种课前预习，课后复习，上课时候还总是抢着答题。”
罗恩悄悄和哈利说：“赫敏，典型的。”
“所以，等下我点名的时候，你们就说说你们有没有预习过这个课的新内容。”
大家其实觉得挺新鲜，但是也有些人觉得有点尴尬，觉得若是回答没预习岂不是把自己分到坏学生那一列里了？
……
“西莫斐尼甘。”
“恩，先生，看过一点儿。”
……
“罗恩.韦斯莱。”
“没有先生。”
他是看过，不过那是一百年前的事儿了。
“哦，接下来，哈利波特，挺有名的？”
哈利站起来，他想起了上辈子斯内普点名的情景，突然觉得虽然斯内普是有点针对他，但是也并不完全。毕竟他这个名字，无论哪个人碰到了都会多关注一点的。
至于这个，他早上还被批判成“格兰芬多成绩最差的学生”，便道：“抱歉，我没有预习过。”
路西菲尔淡淡扫了他几眼，就放过他了。
……
“潘西帕金森。”
“抱歉，佩弗利尔先生，我没有预习。”
……
“德拉科.马尔福。”
“恩？”
没有人回答。
大家连忙扫视一周。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德拉科.马尔福居然不在，没来上课。
“噢~翘课！”路西菲尔的语气却是极其欢快。
哈利心中有疑惑，早上变形课的时候就看见德拉科来去匆匆，下午更甚，直接没来。
斯莱特林要扣分了，这是大家这时候心里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是，路西菲尔却说：“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不过，我就是不原谅他。居然这样正大光明地翘课，罚他劳务活动！打扫整幢教学楼的男卫生间一个星期！”
他还加上一句：“我下课就和费尔奇教授去说！你们也要早点告诉他呀！”
斯莱特林们全部就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来。
点名完了，回答没有的人其实不多，大多半竟然都是斯莱特林的。
不过看向那些自称“预习过”的孩子们，其实除了赫敏，哈利真没觉得他们有多少认真看过。
“现在，预习过的站左边，没有预习的站右边。”
人群分的很快，立刻两方分割开来。
路西菲尔悠然地站在中间：“我知道，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们这样分出来。”
他扫视了一周，继续说道：“很多人都说，魔药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事实也的确如此，比如说疥疮药水，步骤中只要出一点小差错，它就很有可能变成腐蚀性极强的液体，万一溅到身上会特别疼。比如说最普通感冒药水，可能很多人家里也会配制这个东西，步骤也很简单，但是当你在熬制的时候若是搅拌的方向反了，会引发爆炸。历史上有很多人是因为魔药实验而死的。”
“于是在魔药界，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是魔药教育界就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教育手法，一种认为每一个巫师，每一个学习魔药的人应该学会自己摸索，改变，在实验中学习，最终了解什么是魔药；另一种认为既然有大师流传下来魔药方子，那么大多数人只要会按部就班地制作它就够了，魔药实验什么的，应该是那些魔药大师的工作。”
“斯内普教授其实是一个好教授，虽然他内心里对第一种看法赞成，但其实他走的大多是第二种方法。因为他太爱你们了，太怕你们——受伤。”
话音一落，教室里轰然。
只有哈利，觉得佩弗利尔讲得好像有那么点像。
“其实，作为巫师，我们的生命比普通人坚韧很多。比如胸口开个洞，如果是普通人，也许很快就会丢失生命。但魔法界人人都会一些简单止血咒，复原咒，还有各种针对性的医疗咒语，圣戈芒还有更高级的。除此之外，就像斯内普教授刚才说过的提高声望，酿造荣耀，阻止死亡。魔药，种类之多，效用之大也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给你们打点基础。霍格沃茨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堪比圣戈芒的医疗翼，而且还有不止一位魔药大师，所以你们很安全。”
底下的小巨怪们面面相觑。
“下面，所有的声称预习过的孩子们。”路西菲尔高兴地道：“课本在你们那里，实验材料在橱柜里，各自也应该带来了魔药用具，所以，既然你们已经预习过第一课，就将书本上最简单的那个变色药剂做出来。”
路西菲尔响指一打，身后的黑板就变成了一块巨大的钟表：“70分钟，我想做这样一个简单药剂，你们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教室里顿时哀鸿遍野。
格兰芬多大多数人极是愤愤。
斯莱特林的稍微冷静一点，但是也有人站出来说：“先生，我们今天才上第一节魔药课，而且您也说过魔药很危险，这不合理。”
路西菲尔的嘴角露出一些怪异的弧度，似讽似笑：“当年。”他看着底下的学生们道，“霍格沃茨没有造起来之前，你们以为有多少巫师是有老师教的？”
他说道，湛蓝的眼眸一下子幽深下去：“可那时候的他们依旧创立了辉煌的古魔法文明，到现在我们还是享受他们所创造的一切，他们都可以，你们为什么不可以？“
“我说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不想做可以，魔药课零分。”路西菲尔冷酷无情的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