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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番外篇 寿辰 ...

  •   番外篇
      花梅令的寿辰在繁花似锦的七月,也就是今天。花梅令是被一阵催命似的叫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就看见窗前五彩缤纷的鹦鹉瞪着眼睛喊着,“花梅令!花梅令!”

      花梅令黑着脸顶着炸毛的头发下了床,拿起桌上的茶杯走到窗前,“哗——”鹦鹉瞬间从头湿到脚,连毛都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

      “花梅令!花梅令!”鹦鹉跳的更欢了。

      房门被打开,浮尧走进来倒了一杯热水,“你每天都要先跟鹦鹉怄气吗?”

      花梅令放下杯子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自从你买了这只小祖宗,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这只鹦鹉是浮尧某日在集市上买的,虽然浑身上下只有尾巴是蓝色的,但花梅令还是十分欣喜,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知”,希望小知能像知雀那样和他心意相通。

      狗屁!花梅令现在想掐死这只鹦鹉的心都有了!

      “左右醒了,就梳洗一下,过会大家都来了。”浮尧又道。

      花梅令一撇嘴,浮尧说的大家是东阳白凤那一家和白抚那一家,因为今天是他的寿辰几人早就飞鸽传书提前打了招呼。

      两人刚吃过早饭门口便停了一辆马车,白抚从车上跳了下来直接就跪到了花梅令的面前,“庄主!”

      这还是他们自分别以后第一次见面,一晃便过了五年。

      花梅令扶他起来,“你的庄主自缢了。”

      白抚一愣,就见花梅令扑哧扑哧地笑了起来。花梅令又道,“黑煞,怎么不出来见我?”

      “来了!”只听车内传来一个声音,白抚连忙从马车中搬出一把椅子放在地上,接着一个人便横空飞了出来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

      花梅令眯起眼睛展开扇子,“你小子武功进涨嘛!”

      “哪里,只能勉强算是没有退步罢了!”

      “就是人更黑了。”

      “……”

      “孤城主还没到,战盟主说下午要请客,我们先等一会吧!”花梅令说完把头转向浮尧,“浮尧,你不是说今天松土?”

      浮尧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在黑煞和白抚一片茫然的目光中背出来一把锄头直接下了地,两人这才发现木屋外面有一大片地空地,绿油油的种满了玉米。

      黑煞愣了,“这是要……”
      “自给自足。”花梅令得意地摇着扇子也搬出椅子在黑煞身旁坐下,正好面对着那块地。

      黑煞点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浮尧看,只见他高高地举起锄头“嘭”地一声削进地里,一时泥土飞扬,连黑煞的身子都被他惊的一跳。

      黑煞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中掉出来,先不说种玉米要不要松土,关键是这真的是在松土?!刨根还差不多!这样子要是能种出玉米来拿水稻也能活。

      黑煞转过头,却见花梅令摇着扇子笑盈盈地看着地里弯腰刨土的浮尧,根本没有一丝震惊或者出言打断的意思。他吞了吞口水,花梅令这么聪明,应该不至于不知道怎么种地,但这又说不准,毕竟他从小日子倒是苦了点,可一点都不清贫。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花梅令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白抚忽然道,“我去帮忙。”

      说完便从屋里扛出一把锄头跟着浮尧下了地,很快又听“嘭”的一声,泥土四溅简直要迸到了黑煞的脸上。

      黑煞又看了眼毫无异样的花梅令,难道一直以来他知道的种玉米的方法是错误的?

      花梅令见黑煞瞪着眼睛看自己便问:“怎么了?”

      “没,我只是在想秋天你会丰收几根玉米。”

      “我数过,四百零三根。”

      “你确定他们都能吃吗?”

      花梅令垂下头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半响笑道,“不能吃的就拿去送给战盟主好了。”

      黑煞无言,花梅令从地上拿起一把伞,“你好像白了点?”

      黑煞立刻会意拿过伞打开撑在花梅令的头顶道,“所以我需要晒一晒。”

      东阳白凤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浮尧和白抚在田地里使出吃奶的劲刨着地,花梅令坐在太师椅上上扇着扇子,而断了脚筋的黑煞正尽职尽责地给他撑着伞。

      花梅令这人啊,还真是走到哪都活的潇洒的让人妒忌。

      东阳白凤往花梅令身旁一站,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忽然觉得面前的光线被挡住了,抬头就看见浮尧扛着锄头站在他的面前。

      “你想说什么我可以替你说。”浮尧道。

      东阳白凤直接不说话了,转头看向黑煞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黑煞抬头笑的比太阳还灿烂,“如你所见,依旧如此。”

      花梅令这才看向浮尧的脚,然后笑眯眯地凑到黑煞面前意有所指地问道,“那会不会很不方便?”说完还暧昧地瞟了一眼继续在地里刨土的白抚。

      黑煞爽朗地笑了,大度地道,“没什么,白抚会主动伺候我的。”

      一句话下去任谦雪和浮尧顿时眼冒金光,害的花梅令和东阳白凤都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花梅令转头看向地里撅着屁股毫无所知地刨土的白抚,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于是他状似潇洒地摇着扇子轻蔑地道,“那算什么。”

      黑煞还是笑,“自然没有庄主会玩的花样多。”

      摇着扇子的手一顿,花梅令硬着头皮抬头看了眼浮尧顿时只觉杀气逼人好像头发都被扯下去了一半,只剩下光秃秃的脑瓜顶拼命地往里灌寒风。

      “我记得庄主一共有四十七个男宠。”

      “呵、呵呵。”花梅令干笑。

      “其实也不算多,真正受宠的就那么几个嘛!不过庄主好像最喜欢玩裸体捆绑的那一套?”

      这次花梅令干脆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他挂着僵硬的不能再僵硬的笑脸,皮笑肉不笑地道,“还记得还挺清楚呵!”

      “本来也是不记得的,就是刚刚庄主一提白抚,我就忽然想起来了。”黑煞说的一派无辜。

      断脚有什么用!你应该干脆失声!

      花梅令缺德地在心里将黑煞狠狠地诅咒了一番,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觉得剑宗先祖天生就不是人,你看浮尧失去了武功又在洞里啃了五年的树叶树皮,这一出了洞恢复的比牛还快,更是做起来不要命,力气大的他每次都是一翻白眼就过去了。

      当然这也要看浮尧心情的,如果他心情不好,比如现在,就会将已经翻白眼的花梅令从昏死状态拍醒,再让他把没感受到的重新感受一番。

      花梅令忽然觉得自己的菊花好疼,有些如坐针毡了。

      “你们在聊什么?”白抚突然插进来一句话,他不知何时已经从地里走了过来。

      “在夸你厉害。”黑煞笑。

      花梅令面容僵硬地竖起一根大拇指,“厉害,真是厉害。”

      白抚以为是在说他松的土,于是答道,“如果庄主想,我可以更挖的深一点的。”

      花梅令已然目瞪口呆,张着嘴,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而浮尧身上的低气压更是让他冷的直哆嗦,连头都不敢抬。

      就在此时,远处又来了一个人,他跳下马便单膝跪下道,“几位,战盟主在天香坊地字号等候。”

      花梅令只觉看到了救星,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只有自个爹才靠的上。他连忙起身,兴奋地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走!我们这就走!”

      几人上了马车一路到了天香坊,推开门战天下果然坐在凳子上。

      “哟,战盟主。”花梅令先打招呼走了进去,战天下黑着脸,果然想让花梅令再开口叫一声爹难于上青天,跟着走进去的是浮尧,他看了战天下一眼点了点头便也坐下了。

      战天下更是郁闷,想听人开口叫声爹怎么都这么难?

      几人陆陆续续地走进来,该祝酒的祝酒,该送礼的送礼,一时之间刚刚那个诡异的插曲似乎已经过去了。

      正在这时屋外突然有人敲门,几人对视一眼战天下道,“进来。”

      来人却是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他进来恭恭敬敬地一鞠躬道,“几位爷,敢问这里是否有一位姓花的爷过寿辰?”

      花梅令更纳闷了,这天底下知道他还活着的人几乎全在屋子里坐着,怎么突然跑来这么个乡沟沟里来的人?

      花梅令:“是,怎么了?”

      那人一挥手,几个小厮立刻将一口木箱抬了上来,那人恭敬地道,“这是我家主子送给您的寿礼,请您笑纳。”

      花梅令蹙眉,“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是谁?”

      “主子说,您见到礼物自然就知道了。”那小厮说完便带着手下转身离开了,还特友好地带上了门,徒留下屋内的几个人瞪着那口箱子看。

      东阳白凤问,“你还有朋友?”

      “不知道,难道是孟三千?”花梅令摇了摇头,拿着扇子走到了那口箱子前。箱子很大,花梅令轻轻踹了一脚还挺沉。

      “打开看看。”战天下。

      “我来吧!”白抚起身走过来,一脸戒备生怕里面跳出毒蛇一般小心翼翼地撬开锁,又一挑打开了箱子。

      箱子一打开,白抚顿时就愣了,那木箱里面竟然赫然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孩子!他的身上还系着红色的麻绳,嘴里塞着一块红色的手帕,白嫩的肌肤在红绳的衬托下更是诱人。

      花梅令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傻了。

      那男孩子双颊微红,睁开眼目光迷离地望着他,连呼吸都有些局促,显然是被灌了药。

      “这是新花样?”浮尧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地响起,仿佛背后灵一般瞬间把花梅令沸腾的热血冻成了冰,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我不认识他!”花梅令连忙指着箱子里的男孩道。

      “你最好老实承认。”浮尧的面容冷若冰霜,他拔出剑直接抵在了那男孩的喉咙处。

      这承认了岂不更是罪上一等?更何况他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啊!他连忙转头求救似的看向东阳白凤,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打不过。

      你就装吧!一代剑神打不过一个武功尽失只剩下空把式的人?

      他又看向战天下,然后顿时发现战天下的怒吼简直比浮尧更浓烈,如果他的目光是一把刀子,那这箱子里的男孩早就成了筛子。

      花梅令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白抚身上,白抚顿时会意,一条白绫缠上那男孩的脖子用力一勒,凶巴巴地道,“说!是谁派你来行刺庄主的?!”

      花梅令简直无语望天,他这个样子就算想行刺我倒是要把武器藏在哪里啊?!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最后花梅令还是不得已亲自出马。

      “哼!你不是最爱裸体捆绑吗?”

      “我冤枉啊!”

      “那你就含冤赴死吧!”浮尧收起剑顶着那张气绿了的脸一步跨出了房门。

      “浮尧!”花梅令叫了一声连忙追了出去,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嗒嗒的下楼声,不一会两人就消失不见了。

      “是谁派你来的?”白抚还在不依不饶地问,可怜那男孩的脖子都要被勒断了,拼命地挣扎着。

      “为什么不把他嘴里的手帕拿出来问一问?”黑煞道。

      白抚这才想起来,抽出男孩嘴里的手帕,那男孩连忙投降道,“小的是醉仙歌的小倌,昨日被赵财主强买下来说送给花员外做寿礼。”

      “花员外?”东阳白凤很快便抓住了对方话里的终点。

      战天下忽然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因为他来时地字号房间被人占了,他便用暴力解决了问题,将那伙人赶走了,现在想来的确是一副官府之人的打扮。

      但看了看众人茫然的目光,战天下好心地闭上了嘴巴,武林盟主的威严还是要的,花梅令为人子嗣,是应该为为父分担点了。

      而此时,百令山下的木屋中正回荡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喊声——

      “唔……你快把绳子解开!”

      “你不是喜欢这样?”

      “谁说我喜欢这样的!”

      “但现在,我好像喜欢上了。”

      “浮、尧!”

      当然还有一只鸟欢快地叫喊声,“花梅令!花梅令!”

  • 作者有话要说:  嗯~最近很忙,但是看到大家的留言很欣慰呀!
    虽然数据……咳咳,但收到大家的鼓励我很开森
    虐文就是要虐到大家嘛~不过下一本绝对甜文!待我想个出彩的题目,望喜欢的童鞋早日占坑
    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啦~
    新文链接::
    绝对甜文,希望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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