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Section 20.反面教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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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之后是新年，新年过了以后没有多久寒假就结束了。
在圣诞节之后，七濑他们直到第三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才见到精神不振的叶山遥。
之前，因为叶山妈妈的关系，叶山遥同她一起去了东京过新年，并且还见了一下小遥的未来爸爸，不过回来时因为一些原因，叶山在开学那天的凌晨才到家，才导致了第二天这样一幅精神状态不佳的模样，不仅如此，叶山遥还感觉今天自己腰酸背痛的，明明昨晚睡姿没有什么不对。
叶山遥走下石阶和等待自己的两位青梅竹马会合，看到七濑遥还是那副冷淡的神情，真琴则和她笑着说早上好，三人便一起向学校走去。
小遥始终还是那副搭配，西装制服里面加了一件针织衫，戴着红围巾，长长的大卷发扎成高马尾，随着风吹肆意地摆动。
到了学校，按照之前的位置就坐，叶山遥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假期没见的玖山一，开口就问对方过得怎么样。
“一个假期都在补课，你可以想象一下。”
“那还真是辛苦啊。”
“没办法，到了三年级就要填写出路调查表，比起那个时候迷茫还不如现在就决定好。”
“那阿一想好要去哪了吗？”
“东大。”
少女说得风轻云淡，刹那间就将叶山遥那颗学渣心给劈成了碎片。
玖山一是学霸这种事她竟然忘了？！每次考试名字都在成绩榜单第一名的这个事实她竟然忘了！怎么办，突然间就不想和这家伙说话了。
叶山遥觉得，和一堆学霸在一起她真是弱爆了，艾莉亚也是，前段时间还接到她的邮件说已经被大学破格录取。
让她去做几张数学卷子冷静一下。
“别露出那种神情，我是家里人要求的，说实话对这种决定好你出路的做法一点也不爽。”
“呵呵，你家里人好歹有要求，我妈妈的话肯定会说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吧。”
“你在某种程度上挺了解自己的。话说回来，一个假期，和你家那位发展得怎么样？”
用眼神瞄了一下叶山遥身后的黑发少年，玖山露出一脸八卦相。
少女对她口中的那个称呼有些吐槽无能，什么叫‘她家那位’，操蛋明明八字还没有一撇啊！
“也就是那样吧。”
“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不考虑告白么？你再这样下去，我总感觉找到了以后教育我家孩子的反面教材，关于暗恋的。”
……这家伙不毒舌一定会死！
翻了翻白眼，等到老师进来以后两人才停止了闲聊。
*
自从上次得到俱乐部的出入卡已经过了一个月，今天也是可以去俱乐部的最后一天，应叶山遥的要求，真琴再教她最后一次游泳。
和前几次一样，叶山遥在大家离开后才出现，做了一下热身运动，下水适应了一下水温，回想着之前学游泳时的感觉，她做出向前游的动作，算是可以在水面浮起来了。
在泳池内，叶山遥算是敢游泳了。
“呐呐，真琴~接下来教我仰泳好不好？”
“嗯，仰泳其实很简单的，深吸一口气，像这样靠在水面，把身体放轻松，如果感觉要沉下去的话，摆动一下腿就好。”边说边示范，真琴没有像平时那样手脚并用地做着仰泳的动作，而是单独地轻轻晃动着腿，就在水面上动了起来。
就如他说的那样，非常简单。
早就想尝试这样躺在水面上，叶山遥迫不及待地根据真琴所说的那样，谁知她一往后靠，脚离开地面后就像秤砣一样掉了下去。
不！这不科学！
从水中钻出来的叶山遥又试了一次，还是一样的效果。
说好的很简单呢(╯‵□′)╯︵┻━┻
“小遥的身体放松，看着上面，仰泳不用担心换气的问题，我先扶着你试一下好了。”说罢，真琴托着叶山遥往下倒的头，轻轻托着她游动。戴着海豚样式泳帽的少女按照自己所见的姿势学习着，在真琴的帮助下能够游了起来，“那好，我放手了。”
“嗯。”
真琴的手拿开，只见女生的脸被水淹过，水面上冒起几串泡泡，她又再一次沉到了水底去。
这倒是和龙崎怜只有用蝶泳的泳姿游起来有些相似。
“唔……怎么会这样啦！明明可以浮起来的。”从水中出来的叶山遥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用一只手擦掉脸上的水。
不过才试了这几次少女肯定不会放弃的。
真琴看着叶山遥向前走了几步到之前的位置，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在她后颈出的疤痕，因为比起她相对白皙的肌肤，那道疤暗淡的颜色很容易分辨出来。
“真琴，我掉下去你记得把我拉起来哦。”不忘交代橘真琴一句话，叶山遥做好往后仰的姿势，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迅速地掉下去，她用手和脚轻轻划动水面，已经慢慢浮了起来。
和她保持着没有多长的距离，真琴正想给少女说保持这样的动作，却发现她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两只手也变得慌乱起来，整个人又掉了下去。
抓起掉在又一次溺水的叶山遥，出了水后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脚抽筋了’。见她一只手伸到水里去揉脚的动作，真琴干脆在水中横抱起叶山遥，走到泳池边凭借着身高的优势把她放上了岸。
少女有些痛苦地揉着不断抽筋的脚趾，不管手上怎么使劲扳着脚趾，那并不疼但是尤其难受的感觉还是不断向她袭来。
“我来吧，小遥。”
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给拉开，那只温暖的大手拉起她的脚踝，冰凉的脚背上边感觉到轻柔的按摩感。
仅仅一会，那种剧烈的感觉就淡了下来，一只提着的心也似乎触碰到了实感，慢慢平静了下来。
每次只要脚抽筋的时候，叶山遥就会陷入一种莫名的烦躁和恐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好了吗？”
“嗯……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有真琴你在旁边呢。”
“没事就好。小遥经常抽筋吗？明明之前做过了热身运动。”
“也不是经常啦，就是偶尔有几次而已。”
从地上起身，叶山遥揉揉有些酸疼的腰，她转过身子准备从另一头入水却刚好看见了距离她不远的人。
同她一样蓝色的双眸在和她视线触碰的那一瞬间微微瞪大，在下一秒却又把那种惊异收回眼底，变回了平时那种淡然的神情。
“遥？”
“诶，遥你怎么回来了？”真琴似乎也有没想到会看到七濑遥。
“找真琴拿笔记。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叶山遥身穿的是一套青色的比基尼，将她清瘦的身子暴露无遗，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七濑遥在不好意思之余还心生不爽：出现在这里也就算了，还穿这种暴露的泳衣。
“在游泳俱乐部当然是学习游泳啊，唔……拜托真琴教我啦。”
我也会游泳为什么不找我。
当然，七濑遥没有说出口。
“我现在也差不多学会游泳了！我游给你看吧遥！”
“啊……小遥你还是歇一会再……去吧。”
戴好泳镜的少女一下就跳进了水中，完全无视真琴的劝诫。激起大波水花的泳池过了一会才看到她的头，叶山遥在水中游了一会停下，还不忘对着七濑遥挥挥手。
“所以说，多长时间了？”
“啊……也只是几次而已，小遥似乎不想让遥知道她在学游泳所以才一直没说吧。”
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让真琴很容易就猜出七濑遥的话是什么意思。
*
万万没想到会被七濑遥碰到，小遥在走进试衣间以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过，小腹感觉到的一阵暖流让她又突然紧张起来，快速跑进卫生间，叶山遥光荣地发现，亲戚来探望她了。
明明按照推算时间应该是两天后的啊！怪不得今天感觉有些腰酸悲痛的呢TUT。
那一分钟她有些庆幸遇到了遥，不然她肯定还要再学一会，如果再泳池里面出现状况……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叶山遥这个人有一个好习惯，就是会随身携带姨妈巾，所以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会狗血到叫青梅竹马送姨妈巾给自己。
整理好一切走出来，叶山遥省去扎头发的环节，把七濑遥送给自己的缎带放到包中，检查了自己带来的物品以后方才走出去。
在心中算着接下来这几天要用多少红糖和姜汤，她就一阵纠结。
每个女人都有那么几天，叶山遥的那几天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因为跟着亲戚一起来的，还有痛经小天使。
世界上总有那么几类人，亲爱的来的时候没感觉、或者有一点感觉、再或者就是疼得天翻地覆直打滚。叶山遥刚好就是最后一种。
然后感觉到痛感就是刚来的那一天晚上。
从今晚开始就是修罗场了。
刚开始到现在仅仅一点时间，她便感觉到小腹有些不舒服了。
和两个少年一起回家，看着枝头已经所剩没有多少的雪，叶山遥不知不觉和他们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看着漆黑的天空叹了口气，忽然感觉身旁一阵风掠过，手上提着的包被一股强大的力拽住，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略过真琴的身旁，拽着她的包跑了。
下意识地向前跑去，叶山遥在口中喊着抓小偷，一同前行的真琴和遥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叶山遥的身后向前跑。
如果是在平时，叶山遥肯定有把握追上前面的人，可今天状态不佳就不说了，小腹的疼痛更是让她浑身无力，在她后面开始追的两位青梅竹马也赶了上来。
放慢脚步，叶山遥捂着肚子蹲下.身子，仅仅一会的时间她的脸就变得煞白起来，额头上也铺满了密密的一层汗珠。
小腹那种钻心的疼一遍又一遍地击打着她的神经，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只感觉到脑袋非常胀痛，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
*
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用手挡在眼前遮住刺眼的灯光，叶山遥起身后看到清一色的海豚装扮，才明白这是她的房间。
动了动头，她只看到房间的门大大开着，下一秒本想继续睡过去，不过在看到有人进来了以后，又将要合上的双眸睁开，看着七濑遥靠近她的床边。
“醒了的话把阿姨给你弄的东西喝了。”把杯子放到叶山遥的床头柜上，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她就知道那是红糖姜糖水，每次亲戚来的时候必备。
本想伸出手去拿杯子，可她只觉得浑身乏力，动也不像动，小腹还是不断传出阵阵痛感，叶山遥此时看起来相当虚弱。与之前她发高烧的那种病态不同，那个时候叶山遥好歹看起来还有些力气，现在的她就好似瘫在了床上，就连呼吸也是费劲的一个环节。
“真是的，你这家伙到底要添多少麻烦才好。”
七濑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抱怨，在看到叶山遥现在的情况，就忍不住说出了口。
话出口以后，有些后悔了。
要是她生气了怎么办？
算了，话都说出口，也没法收回来。
回忆起叶山遥突然晕倒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中忽然被名为担忧的情绪溢满，让他有些思考不能，如果不是真琴率先将少女从地上抱起，他恐怕还要在那种情绪当中沉浸。
“遥觉得我很麻烦吗？”
“麻烦。”
“这样啊……”所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七濑遥看着少女的大半张脸被被单给遮住，只露出那双蓝色的上提眼，不似平时一般，显得黯淡无光。
揣摩着叶山遥是不是因为他的这句话生气了，遥算是妥协般地叹口气，还未说些什么，他的袖口就突然间被拉住。
叶山遥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拉住了他的袖口。
“遥，对不起。你送给我的缎带，在包里面。”
七濑遥忽然想骂叶山遥一声笨蛋。
这种时候了，她关心的竟然是那条缎带。
“那种东西怎样都好，明天还要上课，我先走了。”
移开眼神，七濑遥相当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还为叶山遥带上了门。直觉告诉他，此时还是别去多管那个少女的事情比较好，不然会越来越麻烦，而且就他而言，并不想见到她那双透露着歉意的双眸。
走下楼刚好碰上去警察局帮叶山遥拿包的橘真琴，少年看到他的时候笑了笑，“包里面只有泳衣和一些化妆品还有作业本，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去报警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人把包送来呢。”
“这样啊。”
“啊拉，真琴你来了啊，快先进来吧，今天小遥还真是麻烦你们了。”
“谢谢阿姨，我就不打扰了。”把包递给叶山立花，真琴和遥向她鞠了一躬后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叶山遥的家。
从外面，还可以看到叶山遥开着灯的房间，不过她已经拉上了窗帘，从下面望去还可以模糊地看到窗帘上的海豚图形。
没想到今天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些事，真琴和遥都不禁觉得有些疲倦，仔细想想，叶山遥这个人总是状况百出，平时都嘚瑟地在口中说着是她照顾真琴和遥，可到头来总会给两个人添这样或那样的麻烦。
所以，之前才对遥问出她是不是很麻烦的那番话吧。
“遥，回去赶紧休息吧，晚安。”到了两个人分开的地方，真琴笑着道了晚安，遥点点头后离开了。
墨色的夜空拂起阵阵微风，少年蓝色的眼眸瞥过好友离开的背影，叶山遥晕倒时在真琴脸上露出的恐慌又一次在脑海中播放。
从那个时候真琴的脸上，他似乎能看到自己同样的心理感受。如果说是对好友的一种担忧，似乎不足以表达真琴给他的感受。
……那是更深的一种情感。
……就好像，会担心她会离开一样，与他相同的想法。
踏在地上的脚步不断加快，到达家中的七濑遥径直走到浴室，在浴缸里放了水以后像往常一样泡在里面。和水接触带来的惬意让他凌乱的思绪得到些许缓解，浮躁的心情也被冲刷地平静下来，刚才在心中猜测真琴对小遥有不同的感情时，他就觉得异常烦闷，不想再把这种胡乱的猜想进行下去。
遥并不希望，事态像他所考虑的那样发展。
那一瞬间，他只希望自己这样的猜测是无中生有的。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Section 20.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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