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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李代桃僵枉无辜 ...
一直以来,我唯一走动得比较多的,除了雍王府,就是八阿哥府。去雍王府,不但要为十三和老四传递信息,还常常把孩子们带过去,让海容没有那么孤单寂寞。去八阿哥府,十三也是很赞同的。他说不能让别人觉得我只和四福晋亲热,得适当的分散注意力。唉,这就是我的十三——明面上做的事情,其实却另有深意。
可是,我却没有他那么深的用意。我就是喜欢静茵。就像我喜欢她府上盛开着的云蒸霞蔚般的樱花,光彩流映,气如虹霞——美得不懂遮掩,一派坦率真诚。
和她在一起,既不用担心那句句机锋、布满陷阱的对话,也不必在意自己的神态动作和语言。跟她在一起聊天,比和十三在一起还轻松——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脸上就写着什么。
就像她一说到老八,总是粉腮微红,一双眼睛好像是漾着粼粼波光的春水,嘴角抿着若有似无的笑。咳,满脸的幸福真像是从心里满溢出来的一样,藏也藏不下。不过,老八对静茵也实在是很可以了。自从妾室生下子嗣以后,老八竟是再也不踏入其房门一步!
我很怀疑十三能否做到这一点。虽然我曾经也和十三提过“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模型,可是,唉,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以为我在开玩笑。是的,在这个时代,容忍甚至主动为自己的丈夫纳妾,原就是女人们应尽的职责。尤其当你嫁的是一个皇子的时候,这种职责,不但会在道德上约束你,甚至还要通过律法、皇权来钳制你、压迫你。
再加上康熙是知道我的底细的,要是“一夫一妻制”之类的话流传到他的耳朵里,难免会平地里生起三丈波来。
我没有这样的勇气,可以当面锣、对面鼓地跟自己的先生摊牌。我只有期盼这一天晚点来到,因为我也无法预料自己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而对于老八的未来,静茵是充满了信心的。我看到这样的她,不禁想起鲁迅的名言:作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
进入康熙五十三年,太子再次被废以后,储君之位一直空悬。皇子们虽然表面上一切如旧,暗地里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我在这年的十月初十生下一个女孩,就取名为“初十”。现在的我,从生理年龄上来说,也才24岁,却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不过,得益于养尊处优的生活,我的外貌并没有发生改变。反而由于作了母亲的缘故,更别添一种韵致。但是,以色侍君又岂能长久呢?
刚生下孩子,静茵便差人给我送来一大堆礼物,还有一封信。信中写到,她本来想在孩子一出世,就准备过府探望我们母女。可是,现在家里有事,她不能离开,所以央求我待孩子满月以后,抱去让她瞧瞧。
我知道静茵很喜欢孩子,所以当初十满月以后,便带着她来到八阿哥府。
看到我们到来,静茵十分高兴,抱着初十怎么也看不够。可是让我奇怪的是,不论她走到哪里,都有一个丫鬟捧着一个长约50厘米、高约30厘米、进深约30厘米的大木盒子跟着她。
我便好奇的问:“静茵,这盒子作什么用?”
“这是胤禩叫我看着的,要用来装鸟儿,说到哪儿也得带着。”
再仔细看这盒子,颜色深紫,雕刻着朴素的纹饰,显得庄重古雅。
我十分不解:“这盒子看上去就是个宝贝,什么金贵鸟儿要用这漂亮盒子来装?”
静茵神秘的笑笑,不说话,只是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来到花园里,看见长廊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六、七只架子,上面各站着一只毛色奇特的鸟儿——说是黄褐色,间中却又杂着不少的白色;说是白色,那星罗棋布的黄褐色却又赫赫在目,让人不能小看它的存在。鸟的个头虽不算大,但是眼睛里透出的精光却让我十分喜爱。便问静茵:“这是什么鸟?长的这么精神!”
“这是咱们大清的宝贝呀!”说着,静茵扬起秀眉,得意的指着一只鸟儿,朗声诵道:“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垦。皇上在南郊校场阅兵时,随口占了这首诗,赞美海东青体态雄伟、羽色奇特,大大夸耀了这鸟儿性情刚毅而激猛,其品质之优秀可与天上的星星相辉映呢。”
“羽色奇特倒是不假。可是这体态雄伟嘛,我看这几只也不是很大呀。”
“咳,这几只还算是雏鸟,皇上要是驯养海冬青的话,还是从小驯着的好。”
“是献给皇上的吗?”
“对,皇上不是正在热河吗?那里恰好可以带着这海冬青振翅高飞呀。”
老八为了讨康熙的欢心,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回到府里,我对那神俊的鸟儿还念念不忘,便要十三给我也弄一对。
十三先是笑呵呵的应了,然后又问:“奇怪了,今天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突然对鸟儿那么大兴趣?”
我便把在静茵那里看到的事告诉了他。十三听了以后,略略沉思了一下,便笑着说:“这样,你明天也带我去瞧瞧。看看那鸟儿是如何惹得你这般念念不忘。”
第二天,十三和我便一同来到了八阿哥府。静茵有点惊讶,十三笑着说:“八嫂,尔夏对你们家这海冬青喜欢的紧。我来瞧瞧什么样儿,赶明儿也给她弄一对!”
静茵笑了:“十三弟,你可别惯坏了你这媳妇儿!”
说着便带我们往花园走。我看十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大木盒子,心想,十三这么喜欢那盒子,哪天我找工匠也给他做一个。
正想着,十三说话了:“八嫂,我看你这盒子像是古玩吧?给我看看可好?”
静茵便叫丫鬟呈给了十三。十三慢慢的摩挲着盒子,还用鼻子闻了闻,道:“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呀,八哥寻这玩意儿可得花老大心思!”
静茵赞同,点头道:“可不!要不怎么叫我整天都得带着这盒子呢!”
十三又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阵,方才把盒子还给静茵。
回到家里,我问十三:“鸟儿你也看了,什么时候给我弄来呀?”
他捏捏我的鼻子,说:“我的小姑娘,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恩,今晚我有点事,你就不要等我,自己先睡吧。”
一连几天,不知道十三在忙些什么,连吃饭也难看到人影。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个星期,有一天早上,我刚醒来,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眼睛。这么温暖宽厚的手掌,除了十三,再没别人。
“呀,是弘暾吗?”
“哼,小姑娘,这么坏!敢说我是儿子!”
十三把双手背在身后,说:“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说完,把手里的东西捧到我面前。
呀,真是海冬青!一对小小的雏鸟,蜷缩在十三手中,还在不住的颤抖。我喜欢的紧,伸手从十三手里接过来,轻轻的抚摩着。
十三蹲在我身前,轻声说:“一对小鸟就能让你这么高兴,想不到你这么容易满足。”
我逗弄着小鸟,头也不抬的回答:“诶,那么在你眼里,我竟是一个又挑剔又任性的女人咯?!”
十三握住我的手,“挑剔也好,任性也好,我全都不在乎。只要你高兴就好。”
十天以后,我听说了一件和海冬青有关的事——八阿哥胤禩未赴康熙热河行宫请安,却遣太监送两只将毙之鹰给康熙。康熙极为愤怒,心悸几危,重责八阿哥“自幼心高阴险,屡结人心,此人之险,实百倍于二阿哥也。”
十一月二十七日,胤禩又以奏折诉冤,亦被康熙斥以“此人党羽甚恶,阴险已极,即朕已畏之,将来必为雅齐布等报仇也”之严辞。
我赶紧差人到静茵那里去瞧瞧,可是回报说,八阿哥府大门禁闭,不见任何人进出。
怎么会这样呢?我不信老八有这么大的胆子。不知怎的,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回想起十三把玩那木盒子的模样——不会有十三什么事儿吧?
半个月后,我再次到静茵处探望她。才仅仅半个月的时间,静茵丰润的脸颊已经变得消瘦,可想而知她这半个月受的煎熬。
静茵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那盒子,我是寸步不离的;盒子里的海冬青也是我亲手放进去的,当时还活蹦乱跳!再说,那盒子也是我亲自上锁的,而且钥匙和盒子是分开送到热河的呀。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就成了‘将毙之鹰’呢?”
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两人就这么呆呆的坐着。
不一会,有人来报,说八爷回来了。我便向静茵道了别,准备回家。来到大门口,正好遇见老八,行礼告辞。甫一抬头,却看见马背上一道冷峻的目光投向我。不用说,又是十四。
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走到我面前:“我有话跟你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他用近乎冷酷的声音回答我:“难道与老十三有关的,你也不想知道?”
不知道他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儿,但我担心着十三,最后还是跟着他来到老八府的花园里。
“你为什么总是到八哥这里来?”
“奇怪,你管我?!你不说十三的事,那我就走了。”我转身就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的衣袖,道:“不准走!我知道了,就是因为你通风报信,十三他们才知道八哥要献海冬青给皇阿玛,然后就作了手脚!”
对于十四的指控,我可以很轻松的反驳:“静茵刚才跟我说,盒子是她寸步不离的,那盒子里的海冬青是她亲手放进去的,而且还上了锁。钥匙和盒子也是分开送到热河的,你说十三作了手脚,他怎么做的?他自己腿脚都还不利索!”
十四一时语塞,遂恨恨的说:“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说——你们三个加在一起,让我害怕。一个是冷酷无情、善于蛰伏的四哥,一个是聪敏过人、长于谋略的十三哥,还有一个,”他的眼睛仿佛要看到我的心里去,“还有一个,就是让我怎么也看不明白的你!”
说到这里,他却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没有参与,那么就是老十三利用了你和八嫂的情谊。眼下这个时候,他是做得出来的……”
虽然我可以轻而易举地驳回十四的指控,但是我不能无视自己心里对十三的怀疑。我的心情坏透了,如果真如十四所说,那我以后还怎么面对静茵那份真诚的情谊?
来到十三的书房,他果然在里面。看见我进来,笑着说:“去哪里玩了?又不叫上我!”
“我到静茵那里去了。”说完,我定定的看着他。
“哦,”他的脸色看不出任何异常,“八哥还好吧?”
“不好。静茵更糟糕。”
“出了这种事情,那是自然的。”十三轻描淡写的说。
“胤祥!”我直直的看着他,也想看进他的心里去,“你和这事没有关系吧?”
十三不说话,他低头吻了吻我,说:“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可惜,却是为这样的事,你不觉得刹风景吗?”
他顿了一顿,干脆的说:“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会骗你的。不错,这事是我做的。”
“为什么?唉,我想我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要问的是,你是怎么做的?”
“那天,听到你说老八要送海冬青的事,我就觉着这是个机会。所以,第二天就和你一起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想。我看着那盒子,当时就把盒子的尺寸、材质和纹饰默记在心,回家以后就画出式样,交给工匠打制。四哥那边就负责弄来大小差不多的海冬青。然后分两路人马跟踪老八差遣的太监,趁他们不注意,一边就用一模一样的盒子调换出老八原来的盒子;另一边把钥匙也一起掉包了。”
“好一条李代桃僵的妙计,真真是天衣无缝!怪不得你一直就乐意我和静茵接近,你打的好一把如意算盘!你是利用我打探八阿哥的动静罢了!”我又气又急。
十三抱住我,不允许我挣脱,“那又如何?你何必在意那些呢,你只要知道,我有多爱你,就好了。”
我更加气愤,“你把我当什么?当成顺手的工具吗?难道我的友谊和感情就可以随便被你利用和践踏吗?”
十三沉默了,他不说话,任由我在他怀里又踢又踹。
等我累了,他才把我轻轻的放到榻上,坚定的说:“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已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了。任何机会都不可以错过!你恼我也罢、怨我也罢,我始终还是会这样做。”
无力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一点选择的余地也没有。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我的选择范围就只有这一个男人而已——爱他或是不爱他。幸运的是,我爱上了他。可这真的是幸运吗?
既然选择了爱他,那么不论是温柔慈爱的他,还是精心算计的他,都只能接受罢了。除非,我放弃爱他。
我一直都沉醉在和十三的爱情美梦里,如果梦醒了,我却发现无路可以走,那还不如就在梦里继续沉醉吧……
这样的十三,虽然爱女主,但他的生命里,决不会仅仅只有男女爱情。不知道十三党们能不能接受。
女主属于被动穿越,而且自穿越以来,她一直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对于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现代人来说,没有选择使女主极为难受。
借用王小波在《红拂夜奔》里的一段话来谈谈选择的重要性——
举例言之,假如红拂需要一件内衣,她本可以去买一件纯棉的,或是真丝的,或是开斯米,或是毛麻混纺的;虽然最终只能买一件,但是当她在纯棉、真丝、开斯米、毛麻混纺中选择一件时,就等于把上述织物一齐占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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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李代桃僵枉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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