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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再见臭屁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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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朋友,什么来探望我,哼,这女人的疑心还真是重,是认定了我说假话。将孩子也带来不就名摆着无言的向我表达她的意思嘛,她有月悸枫的孩子,所以她的地位比我高。她有月悸枫的孩子,她比我早进门……
真是无语了,以前在皇宫里要面对超级大醋缸丽妃的刁难也就算了,现在在魔宫又要看着这怜儿的虚情假意。明明无意的解释,也被她们看作是狡辩。
不然还能怎样?她说要带着孩子来探望我,除了皮笑肉不笑的答应她,难道还要拒绝她不成?这样又有话柄落她手里了,虽然我并不怕这些,但要是影响我的计划那就不好了。所以,还是忍忍吧,忍无再忍我……还是得试着忍。
女人啊,要做大事者最要避讳情字,即便一个女人再有智慧、再有气度,可是一旦沾染了情爱,嫉妒就会蒙上她的眼睛、猜忌也会蒙蔽她的心灵,这样的女人往往会失去对事情的判断能力。
所以,我一直都在逃避吧,逃避着他们对我的感情,或许是我早就知道他们对我不过是一时的迷恋,只是因为男人的征服欲与占有欲的作祟。我的姿色并不绝顶,只算中上等,但我的性格在这个古代可是十分少见的。
距离产生美感,画、放远看,更美;花、离远嗅,更香;人、隔远交,更亲——再美好的东西,如果天天拥有,也会渐趋平淡;再美味的东西,若天天品尝,也会索然无味的。人,也是一样的道理。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唉,时间快得真快,转眼又到黄昏了。看着眼前如画的黄昏景色,很快又将会被黑夜所替代。日日如此运转,千古不变。充满杀戮的时代,充满虚假的世界,并没有因为死了一个人和枯萎了一株草而停止运转。
现实,总是残酷的。这句形容还真是贴切。
“听下人说,你每日都会来此……”背后忽然出现的阴冷声音使我不由得一颤,是月悸枫?我定了定心神,自嘲着,谁说我不怕死,我也怕死,我也害怕看不见自己想看见的人……我也会害怕……
“你就为了这事来找我?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我说道,不经意以眼光余角瞥了他一眼,依旧是一身艳丽的红色,脸上依旧蒙着面纱,最近似乎真的很忙,因为月悸枫看上去似乎十分疲累。但他还愿百忙中抽空来看望我,我该不该将这当作极大的恩宠,偷着乐了?
想起我的计划,我站起身面对着月悸枫,眼中出现一抹怜惜,随后轻叹一声:“你憔悴了。”月悸枫的神情颇为好笑,诧异的看着我不知所措。他心里此时一定是在猜想着我变化如此之快的原由吧。
“如果你有什么阴谋的话,我劝你还是别白费气力了。”
“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只会使阴谋的女子。”我作黯然状。
“难道我有看错你么?”
“随你怎么认为吧,可是你真的很憔悴,如果你这次来只是为了看我是否真的还有继续留在这里,有没有逃走,那么你总得要先将身体养好吧?不然,你还怎么监视我。”
“别想等着有人来救你,不过说实在的,还真的有不怕死的。可他们自身都难保了……”
自身难保?这是什么意思?谁来救我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来救我呢,不知月教主可否透露一下,来救我的人是谁?来日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向此人道谢。”
“对他烧柱香,就足可代表你的诚意了。”我一怔,死了……
原本以为,凭借着我比这群古人先进,知识比他们高绝对可以战胜他们。可是,我却发现,原来是我错了,他们的心机与学识是现代人所不可比拟的。现代人所拥有的,在他们眼中不过不比他们更为开放的独特思想和独特的身份罢了。
谁说现代人就一定聪明?读书就一定比古代人读得多?古代人每天凌晨三点上学天完全黑了都不一定能回家,没有假期的日子,一被考核不得通过就必须整夜留在学校继续背。
谁说现代人的知识一定比古代人多?我们所创造出来的东西都是由古物的启发。它们给的灵感,古代人的巧手,刺绣、屏风,对现在的人来说,他们这个时代就叫现代。所以,我们有什么资格可自称为现代人?他们也是现代人。
我并不认为我是聪明绝顶的人,但也不是笨蛋,以往在商界叱咤风云我在这里完全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对象。是我低估了他们,还是高估了我自己?
回到魔宫中我的居所,天已经完全黑了。
“姑娘,您回来了。”出门迎接我的是一名月悸枫分派给我的贴身侍女,叫:雀儿。
我冲她点点头,没有再多的语言。“姑娘,屋里来客人了。”
“客人?”我挑眉,那怜儿来了吧。
“是的,是教主的侍妾。”
“恩,我知道。”
“娘,你将我带这儿来做什么呀!我要回家!我饿了……”跨进门槛后,还没见到人就先听到声音了。只是,这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好像……
这,这不是上次在集市上碰到的那个小小司马光吗?我傻了……
“啊,这女人是谁啊!”司马光看到我的突然出现,显然吓了一跳,整个人挂在怜儿身上不愿下来。
我想起上次见到他时他所说的话: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司马光啊!”
“这名谁帮你取的?”
“爹爹!”
“你可知这名的意思?”
“嗯!娘说,是因为爹爹怕黑,所以我才叫司马光的!”
“你爹爹的才能真高。”
“娘说,爹爹最会现学现卖了。”
“怎么什么都是娘说?”
“娘说,天大地大娘亲最大。”
“那你爹爹怎么说?”
“娘说,爹爹说了,天大地大妻子最大!”
……
…………
从他的言辞中可以猜到他的爹娘必定十分恩爱,可是如今看来却又并不如此,怜儿是月悸枫一次醉酒后酒后乱性才由一个侍女升到侍妾的身份的。
是谁在撒谎呢?是司马光,还是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