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歌》左翼右羽

3、颂神之歌

　　“人类啊人类。”妖歌喃喃道，“安临，早点醒悟吧，人类都是不可信的，他们腐化，他们堕落，他们会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出卖他人。”
　　“我君，你还要再休息一会吗？”娜利亚十分担心妖歌，虽然妖歌是个妖魔，但妖歌却是一个不完全的妖魔。
　　“不用了，我气得睡不着觉。”妖歌说。
　　“娜利亚，我想唱歌。”妖歌说。
　　“王，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可以唱歌的。”娜利亚说。
　　妖歌沉默，沉默。他真的很想很想唱歌，他总回想起一句话“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为你唱歌”。
　　记不起来，我记不起来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了，这句话似乎是很重要的，我是骄傲的，从不会为了什么人唱歌。到底，到底是谁，可以让我说出如此的誓言。
　　娜利亚在那一个瞬间看见妖歌的脸变的煞白，她以为妖歌哪里受伤了。
　　她上前扶住了妖歌，妖歌却一把推开了她。
　　妖歌说：“娜利亚，是谁允许你这么矩越了吗？离我远一点。”
　　娜利亚惊讶地看着妖歌，她说：“实在对不起，我君。我下次一定不会这么矩越的。”
　　“哼，希望吧。”妖歌说，“娜利亚，我要去下面了，不要跟来。听清楚了吗？”
　　“是的，我君。”娜利亚说。

　　“安临，你好吗？”妖歌突然出现在安临面前，着实把安临吓了一跳，“我来看你了。”
　　“哦，是妖歌啊。”安临热情地向妖歌打招呼，有点反常的样子。
　　安临有点反常啊，妖歌想。我上午还说了那么大一通关于人类的坏话，他怎么可能还这么友善的对我。
　　我这是怎么了，安临想。妖歌上午还说了那么大一通关于人类的坏话，我怎么会这么友善的对他。难不成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一阵冷风吹过，妖歌和安临两个人（不，是一人一妖魔）同时打了个寒战。
　　妖歌先开口，他说：“安临，你想清楚我上午的问题了吗，人类究竟可不可信呢？”
　　妖歌仍旧保持了他的一贯笑容，邪媚的笑容，只是他今次的笑容，却有一丝淡淡的悲哀在里面。
　　“我还是认为人类是可信的。”安临一脸正气地说。
　　“嘁，你还真是……”妖歌隐了一句话，不过想也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话的，“不过也罢，这样才是你吗。”
　　这样才是我吗，这是赞美的话吗？我好高兴啊。安临想。
　　“对了，你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妖歌说，“我想去玩玩。”
　　安临无奈地说：“妖歌，我待会还得去学院呢！”
　　“学院？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妖歌像一个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那么的兴奋。
　　“不行啊，今天要举行圣职者的选拔，我不能带你去。”
　　“呵呵呵，你休想。”妖歌的杏目圆瞪，看上去像一个在护卫自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今天，你就算带（妖歌）也得带，不带（妖歌）也得带。”
　　“好吧。”安临似乎被妖歌的这副表情吓到了，不自觉的开口答应。
　　“太好了。”妖歌笑道。

　　学院中。
　　圣职者选拔中。
　　“安临，圣职者是怎么样选拔出来的？”妖歌好奇地问道。
　　“圣职者吗？”安临沉思了一会，“听说所有人只要上台去唱首圣歌就可以了，那些圣长老会根据他们唱歌时聚集的圣气来选拔。”
　　“原来如此，那么就是说，不管是什么种族只要聚集的圣气够多，就可以做圣职者喽！”妖歌说。
　　“理论上可以，现实上应该是不可以的。”安临觉得妖歌有点不好的企图，只是说不出来是什么企图。
　　妖歌笑，邪邪媚媚的笑，看的安临心惊胆战的。
　　不过，安临看妖歌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也微微放下心来。
　　此时，圣职者已经开始选拔起来。
　　第一个参加选拔的人已经再唱圣歌了。
　　“神啊，我们在天上的主。”
　　“您降下你所恩赐我们的一切，”
　　“……”
　　妖歌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那首歌是这样唱的吗？似乎跟我他忆中的歌是不一样的。
　　妖歌不自觉的一步步走上台，双手十指合拢。
　　他不顾那些选拔者还再唱歌，也不管底下的人的呵止，他开始唱起这样一首歌。
　　“神啊，您是我们在天上的主啊！”
　　“您带给我们祝福，给了我们一切。”
　　“您说着‘每个人都是有罪的’，给了我们赎罪的机会。”
　　“您还说‘每个人都是您的宠儿’，从不会偏爱任何一个人。”
　　“您仁慈，您高贵，您是一个完美的存在。”
　　“您将会是我们永远的主。”
　　唱着唱着，泪染满了妖歌的脸，那张平时看上去很邪媚的脸在此刻看上去却十分纯真、纯洁。
　　“颂神之歌！”一个圣长老不禁惊叫出声。
　　“颂神之歌？”其他的长老也惊叫出声，“不可能吧。”
　　“怎么会，自从圣者莱拉走后，就再也没人会唱《颂神之歌》了吧。”一个圣长老反驳。
　　“不，50年前，我有听过圣者莱拉唱过，我不可能会记错的！”
　　所有的圣长老都沉默了。
　　泪？好奇怪，我居然还会流泪，真是不可思议。妖歌想，我应该已经不会再流泪了才对。
　　妖歌擦擦自己的眼泪，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一个圣长老冲了上来，他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唱这首歌，这首《颂神之歌》？”
　　等到那个冲上台的长老看清妖歌的脸时，他惊讶的说：“圣者莱拉？你是圣者莱拉？”
　　圣者莱拉？
　　莱拉？
　　好熟的名字。（妖歌想）
　　“不，不是，我是妖歌，妖歌！”妖歌说。
　　“不，你跟圣者莱拉长得很像。不，几乎可以说是一莫一样！”那个圣长老又说。
　　“哼，反正我不是莱拉，记清楚了我是妖歌，不是莱拉。”妖歌说。
　　台上突然弥漫着一阵水汽，使人看不真切。
　　渐渐的，雾气终于散开。只是妖歌的踪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