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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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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曦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盯着手机里韩诺一的号码,打开,又关上。打开短信,看着只有自己发出去的没有收回来的。还说找了三年,骗人。
浅曦坐了起来,自己摇了摇头,在心里第无数次对自己说:你和他完了,没有可能了。睡觉吧。
躺在床上,睡了醒,醒了又睡,迷迷糊糊的直到天微微亮,她起身。悄悄的洗漱完,开始挑选衣服。她选了昨天刚买的红裙子,接着穿着高跟鞋拿着面包就去挤地铁了。
一大早地铁上人就很多了。浅曦靠在门边啃着面包。看着各类不同的人,有人脸上充满了期待,有人带着一份抱怨,还有一些人则是和她一样一脸的没睡醒。
地铁到站,浅曦下车。
步行一段路到了公司楼下,看着这栋高楼,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坚持!
等电梯的时候刚巧遇到了唐书墨,两人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原本只是客套的聊了几句,后来就演变成了唐书墨的追问,三年哪去了,像是人间蒸发。浅曦很无奈的回答:“真的只是工作原因。”
到了三十二楼她对他说:“我到了。”唐书墨愣住。在溪艺除了诺一、除了开会,他不允许任何人去三十二楼,连这个和韩溪一起打拼的兄弟都不能随便进入。果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可以断,衣服不能换。
浅曦来的晚了,韩诺一看样子已经在大厅很长时间了,拖着下巴摆弄手机。她盯着他的手,他抬起头,冲她笑笑,浅曦回应着点了点头,笑了。
“浅曦,今天很漂亮。”韩诺一站了起来,抻了个懒腰。
说完带着她往大厅里面走,接通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有点黑,浅曦夜盲,走的有些慢,韩诺一也故意放慢了脚步。浅曦问:“为什么把走廊设计的这么长?”
“可以想一些事情。”韩诺一没回头。
“哦。这样,挺特别的。”
直到走出走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走廊的尽头就是总经理办公室,和走廊由一扇门相隔。韩诺一推开门的一刹那反手挡住了浅曦的眼睛,柔声说:“光有点儿刺眼。”浅曦心里微微一动。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韩诺一把手轻轻的挪开。屋子很大,墙上挂了一些照片,韩诺一把外衣脱下来拿在手里,看着一动不动的浅曦,笑着说:“以后你在这里工作。”顿了顿又说,“以后每天上班下班都和我一起走走廊吧。”
浅曦淡淡的说:“好啊。”
她环顾四周,墙上有照片,有画,有的是她的,有的是闫欣的。
她笑一笑,没想到都到这时候还想和那个女人争个高低。
韩诺一告诉浅曦,暂时先和他用一个桌子,最近的工作就是打扫一下房间,整理一下文件。
浅曦点点头,工作倒是很轻松,可是感觉书白读了,用不上。
她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整理了一份又一份文件,手指还是那么干净。就这么托着下巴看着都快要睡着了,直到韩诺一拍拍她肩膀说了声,等我回来。浅曦才精神过来。韩诺一走了出去,关上了门,浅曦放松了下来,头倚在椅子上,打算歇一会儿,这一歇却又睡着了。
感到有人在摸她的头发,条件反射一脚踢起来,后空翻站到了地上,站稳一看却是已经躲到一边拎着盒饭的韩诺一。
韩诺一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反映这么快了?”接着又托着下巴手指划着圈“顺便提醒你一下你穿的是裙子。”
浅曦坐了下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专业需要,还在大学的时候老师就教育我们女生当男生过,男生当那啥过。”
韩诺一笑着说:“快吃饭吧。你还挺听话的啊。”
“恩,好饿。”她拿起桌上的饭盒自顾自的打开吃了起来。
韩诺一看着她,只买了一大份饭原本以为她是女生两个人够吃的,可是还没到两分钟一半饭已经没有了。
被看的心里发毛的浅曦把盒饭推了推说,一起吃吧。韩诺一摇了摇头:“你吃慢点。”
“哈哈,有点儿习惯了,以前工作的时候吃饭时间紧。”
韩诺一假装随意的说:“大学毕业你就人间蒸发了,去你家里找你才知道你去跟剧组了。”他起身站到玻璃窗旁,缓缓的接着说:“本以为半年就能回来,没想到三年才回来。”
“恩,那时候挺忙的。”浅曦边吃边说。“哦,对了,你换手机号了么?”
“恩,原来那个手机丢了。”韩诺一揉了揉眉心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想记起的事情,叹了口气接着又说“浅曦,下午开会把你介绍给全公司的人。”
浅曦点点头忽然想到他背对着她,又说:“好。”
溪艺公司成立五年在电脑行业里业绩平平,传媒行业里业绩平平,不过公司的人都知道总经理还有其他的产业,至于是什么他们也不想了解,虽然公司业绩一般,但有唐总还是可以维持的。一年见不到韩总几次,他的办公室,甚至他的楼层都没有人愿意去。曾有公司员工说过,韩总的气质过于冷骏,即使是微笑也不见得有多么温暖,何况万一不小心枪口了,岂不是自讨苦吃?
浅曦吃完饭,韩诺一告诉她,他要睡午觉,一点把他叫醒。浅曦环顾四周也没有能睡觉的地方,茫然的看着他。韩诺一说,跟我来。浅曦随着他走到书架旁看他把书架推到了一旁,又在墙上的数字上输入了适合数字,整面墙分成了两半,浅曦看到了墙里面俨然是住家的模样。她拉了拉他的衣服,问道:“韩诺一,你是变态么?”
韩诺一瞪她一眼说:“就是个密码电梯门,没有电梯内部而已。你上学学什么了?”
“我是文科生,死理工男,你真够了。”看着内部构造基本上都是动漫的浅曦说。
韩诺一没再说话,躺在了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轻轻的呼吸声带着他特有的气质。浅曦慢慢的走到他旁边,蹲在了床边,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有点温暖,有点------无法靠近。
午睡时间过去了一半浅曦想着能多看一眼就好,眼睛竟不愿意眨。时光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那时候浅曦刚到一个新环境,全班五十六个人只有一个男生对她笑。那个男生睫毛很长,眼睛很干净,还有,很温暖。浸在回忆里的她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刚好醒来的韩诺一看着她,也笑了。浅曦盯着他。起身敲了敲有点麻的腿,说,“韩总,我们走吧。”
楼上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等在会议室了,看着韩诺一身后跟着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大家愣了一下,昨天浅曦穿着普通,扎着的马尾,不是特别让别人关注,不过今天红裙子显得她的皮肤白皙,散下来的头发又让她的脸更加精致。整体浮现在员工的脑海里就是美女二字。
而韩总能带如此美女进入他的办公室,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大家屏住呼吸等待韩诺一讲话。
“今天开会只有一件事情。”韩诺一边说边把站在他身后的浅曦拉到面前。“她叫浅曦,我的秘书。会议到此结束,不可以问问题,你们可以回去工作了。”
浅曦惊讶的看着韩诺一,会议内容只有介绍她一个人?员工们点点头,转身离开,纷纷离开,不一会儿就只剩下,浅曦,韩诺一。还有,唐书墨三个人。
韩诺一不悦的看着唐书墨。
“老大!我和浅曦好歹也是同学,你就不能让我们叙叙旧么?”唐书墨走上前无奈的说。
韩诺一冷着脸,“工作期间闲聊,扣半月工资。”
“韩诺一,算你狠啊。”唐书墨快步走进电梯,又朝着浅曦示意离开。
唐书墨从理论上讲是韩诺一的朋友,和她浅曦只是同学,而且当初关系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有什么好叙旧的。不过,韩诺一的反应有点不雅。
浅曦自认为很成熟了,不过在韩诺一依旧觉得她是小傻子一个。万一唐书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再来一次跟剧组,那真的一切都晚了。也都完了。
上了个厕所回来后的浅曦扭扭捏捏的在韩诺一身边晃来晃去。
他被晃的有点无奈,“浅曦,你到底要干嘛”
“老板,我那个来了。”说完浅曦满脸通红,不自然的拉着裙角。
韩诺一先是愣住,接着拿起外衣说了句,“我马上回来。”
在电梯里的韩诺一拍了一下脑门,忘问她现在用什么牌子的了。
超市女性用品货架旁高大的男士身影尤其引起关注,一旁的女服务生看着来回走了好几遍的韩诺一终于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问:“先生,您是要给您老婆买么?这款很不错。”女服务员拿起一款递给了韩诺一,他笑着接下,说了句谢谢。被女服务员这一问给问走了不少尴尬,大大方方拿着袋装的姨妈巾回到了公司大楼,而且还冲门卫叔叔打了招呼。门卫叔叔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看到韩诺一手上拎着的东西,更是下巴都掉了。
韩诺一把东西扔给浅曦,她抱着朝厕所跑去,上完厕所出来的浅曦脸还是通红的,因为她发现袋子里日用,夜用加长的一应俱全。韩诺一看着她说:“怎么三年不见脸皮薄成了这样。以前可是被子都是我给你洗。”
“额,我长大了。”浅曦被他一说脸更红了。
“晚上别忘用夜用的。弄到被子上不好洗。”韩诺一说。
浅曦红着脸又跑进来厕所,回头看他的时候微微一笑,韩诺一愣住,这笑容,好像从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