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If I were you》向南旅行家

11、part11

　　听完邓布利多的方法，斯内普沉默了。这可与邓布利多料想的不同，他都准备好了福克斯，随时准备幻移。
　　过了许久斯内普才开口，他说：“不，邓布利多，我绝不接受。”
　　“西弗勒斯，你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但是这并不代表一个能够在魔法界呼风唤雨的年轻人该被囚禁在一个年长的丑陋的甚至还是个前食死徒的老男人手上！”斯内普艰难地说完了这句话。
　　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用一种自豪的目光，他说：“西弗勒斯，我亲爱的孩子，你不需要为过去自责，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会干上那么一两件愚蠢的事情，关键在于他肯不肯看清自己的错误并且改正。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不，邓布利多……”斯内普艰难地吐词，“我不能。我不能让哈利被毁在我的手上，你知道我的名声有多坏。”
　　“西弗勒斯，你不是靠名声活下去的，这不是理由，是借口。”邓布利多的目光从眼睛的上方投射出来，“我不能接受任何除了你不爱他之外的理由。”
　　“我怎么……可能……不爱他。”斯内普虚弱地滑坐到椅子上，用双手掩住自己的脸，他的双肩微微颤动。
　　很多年了，邓布利多想。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斯内普的。
　　平复了自己心情的斯内普抬起头，他问：“我能够再与他缔结了灵魂契约之后再和他分开吗？”
　　邓布利多看着他，表情严肃，他的话语中带着警告的意味，“我恐怕不能，西弗勒斯，魔法不会撒谎，当你离开他的时候，自然你们的灵魂契约就失效了。”
　　“我不一定就是他的灵魂伴侣，说不定……”斯内普再一次犹豫了。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喊他的名字，“相信你，也相信哈利。除了对此抱有期望，我们别无他法。”
　　斯内普的嘴唇紧抿成了一条带有弧度的线，他站了起来，看着邓布利多说：“相比起他的聒噪，也许我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的死亡。”
　　邓布利多笑了笑，朝他举起了茶杯。

　　经过多天的准备，一切就绪，只要魔法认定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与哈利·波特是灵魂伴侣，并用精灵族的生命共享魔咒将哈利身上的魔法侵蚀分一半到斯内普的身上，那么两人就将拥有同等的寿命。
　　走进魔法阵的斯内普看着平躺在阵眼的哈利，情绪平静。他在哈利的身边跪下，抬起对方的左手手臂，并与之交握。斯内普念着拗口的精灵族魔咒，神色肃穆，金色的丝线从哈利的手臂延伸，在触到斯内普的手的时候缩了回去，在那一瞬间，灭顶的绝望将他笼罩，他并不被承认是哈利的灵魂伴侣。
　　邓布利多站在魔法阵外看着他，神情悲痛。这是一个无法避免其出现的选项，这个选项的出现意味着哈利只能躺在医疗翼里等待着内脏一点一点衰竭，直到死神来收割他的灵魂。
　　斯内普张着嘴巴，痛哭失声，他喃喃地说：“不……哈利，醒过来……你不能睡……哈利，醒过来，求求你……求求你，醒过来。”
　　众教授的眼中都是掩饰不了的哀痛，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失望和痛苦的事情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没有希望的时候，哈利手臂上消退的金色纹路突然以极为迅猛的速度，喷涌而出，顺着斯内普的手臂蜿蜒而上，直没入他的心脏。
　　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没有人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斯内普突然感到内脏一阵灼痛，然后，他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哈利的身边。他们的手，还维持着交握的姿势。
　　他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哈利虽然还处在昏迷阶段，但是身体也开始逐渐恢复，庞弗雷夫人确定哈利将在三天之内苏醒过来，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赫敏和罗恩听说了这件事情，从魔法部赶到了霍格沃茨。对于好友青睐曾经的魔药课教授这件事情，罗恩一直接受不能，但是在赫敏的武力镇压下，他表示还是愿意祝福对方，当然，斯内普并不领情。
　　虽然没有人说得清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似乎邓布利多知晓什么，但他什么都没有说。这直接导致了防蛀牙的魔药曾一度空缺，让这位世上最伟大的白巫师叫苦不迭。

　　“从我的床上滚下去，破特！”斯内普洗完澡进到自己的房间，就发现被子的顶端露出一小节乱糟糟的头发，这样的发型除了哈利·小巨怪·波特全霍格沃茨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哈利。”哈利再一次纠正斯内普，“邓布利多教授说在暑期可以抽出时间为我们证婚，你觉得我们应该选定什么时候？”
　　“该死的！我明天还有一天的魔药课，你就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问题来打搅我的睡眠？”斯内普解开自己的浴巾缩进了被子里。
　　“西弗，你脸红了。”
　　“闭嘴，蠢波特！”
　　“是哈利。”哈利不死心。
　　半夜，斯内普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熟睡的哈利，难得露出一个没有任何嘲讽意味的笑容。他轻轻将哈利额前的刘海拂了拂，用几乎耳语的声音说：“晚安，哈利。”

　　很多年后，当斯内普问起哈利当初为什么会想这要用这样一个恶作剧结束自己人生时，哈利总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愿正面回答。
　　那封写给斯内普的信件被哈利锁在了放扫帚的柜子里，也许有一天会被发现，但至少不是现在。

　　亲爱的西弗：
　　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那么我已经进入了死神的庇护圈，但请你相信，我的心与你同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我对你感情并不只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年轻气壮无处发泄多余的精力所以将其转化为荷尔蒙四处播撒”，我爱你，我确定那是爱，而不是感激或者别的什么。
　　我明白你曾经深爱着我的妈妈，也知道你非常憎恶我的爸爸，但是我——哈利，并不是仅用他们一人就能概括的。在你眼里我和我的爸爸别无二致，自以为是、傲慢无礼、没大脑，但是，你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我。
　　我是不同的。
　　也许对你而言，这仅仅是一场令人厌恶的恶作剧，但是我希望通过它让你发现不一样的我。我的魔药熬制的不错，礼仪也过关，在斯莱特林也能很好地生存，我也许不够有野心不够谨慎，但是我有热情有真心。
　　西弗，我这一生都没有为自己活过，但在最后的这几年里，我很高兴自己做了如此正确的一个决定——救你，并且爱上你。
　　请原谅我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证明我对你的爱。
　　你的
　　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