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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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从院府中以逃脱出来，涵裳与月荷相视都乐脱了形。
月荷提了提剑，然后笑道：“小姐，今日咱俩去哪玩呀。”
涵裳作冥思状，原地转了两圈 ，思索了片刻后拍手道：“月荷，我们好久没去燕
子楼了吧？说好了今天就去燕子楼。”
一路上，两个人笑声不断，月荷给小姐讲她不知道的江湖事。涵裳听得出了神，不
时讲到大快人心出，涵裳拍手叫好。
到了翠湘楼时，涵裳和月荷被楼上的事物吸引得停住了脚。翠湘楼前人头攒动，好
不热闹。涵裳拉着月荷使劲往人堆里扎，进去才发现是潇湘院的花魁兰黛正在抛绣球招亲呢！
这蓝黛姑娘的大名可是响彻北京城，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相貌也是个一等一的
美女。不少王孙公子和外来胡商来到直点蓝黛姑娘，但是蓝黛姑娘也是一硬脾气的主，
接客前必须先在珠帘后面过下目，不满意干脆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任是妈妈怎么劝导也是不
听。接客了，卖艺不卖身！今日招亲蓝黛姑娘也必定是花了大价钱把自己赎出来的。
月荷在一旁轻轻的趴在小姐耳朵边道：“小姐你看到没？翠湘楼的妈妈没在她旁边呐。”
涵裳对月荷笑了笑道：“可不是，你的摇钱树眼看就要没了。你还能笑的出来？”又
顿了顿继续道“我估计呀她现在一定是躲在那个屋里头哭呢。”
月荷正欲接话，那秀色可餐的蓝黛却抢她先一步。这一张口不要紧，弄的涵裳心里酸
溜溜的。只见她眉目如画，娇靥如玉，玲珑的嘴唇一张一合，娓娓地向台下之众倾慕者诉说。
“小女子花名蓝黛，今日抛绣球以诗招亲，就是想找一个可以终身为伴之人托付终
生。获胜者今日便可在翠湘楼迎亲。请下人与大家说一下比赛的题目。”台下顿时变得沸腾了
起来，有几个不怀好意的起哄者，吹起了口哨。
一个下人模样打扮的老头装腔作势的干咳了两声，示意安静场下稳定了些。
“咳——咳——，比诗招亲的题目就是，一抬手拂掉了一块披在告示板上的红布。
板子上有条不紊的罗列着：1 金水河边金线柳金线柳穿金鱼口
2 听雨，雨住，住听雨楼也住听雨声，声滴滴，听，听，听。
3皓月描来双影雁
台子下面的人嘀嘀咕咕的交谈着，蓝黛姑娘也翘首在楼上等待着有人上台呢。涵裳
见半天没有个人影，暗骂了句懦夫。一时玩儿性大发不顾月荷的劝阻俩三下蹦上了台子。拍拍
手对老头说：“你竖起耳朵听好啦！第一个对（*玉栏杆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头*）”几乎是
顺口而出。
台子下面一片欢呼声，老头看了看楼上的小姐点了点头。
“通过，公子请继续对下一句”
涵裳看了看板子思考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观潮，潮来，来观潮阁上来观潮
浪，浪滔滔，观，观，观。”又一片的喝彩声！
第三个更顺利：“寒霜映出并头梅”涵裳向台下鞠了一躬，脸上得意洋洋。欢呼
声一声比一声高，月荷伸出了大拇指。
涵裳正欲下台，但是老头拦住她道 ：“公子，请留步姑娘还有加试一题。”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又哪里来的加试题？”涵裳动了怒气。
楼上的蓝黛姑娘发话了：“公子这么做确实有不信守诺言之嫌，但是终身大事不
比其他，还请公子再对完也不迟。”说罢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拦住了涵裳的去路，台下月荷已
经拔出了剑。
“得了，还是对完吧，篓子是自己捅出来的”想罢，便对楼上的姑娘说“蓝姑娘
你有什么难人的劳什子就亮出来吧，这样做——”停一下看了看旁边的几头大狗熊。“岂不伤
了和气。”
蓝黛一挥手大狗熊们便迅速撤退了。“公子你听好了”这圆滑的声音让涵裳听得
腻腻歪歪的。
“上联是：谁说桃花轻薄？看灼灼其华，为多少佳人增色。滴清清玉露，羡万株
艳蕾流霞。无何春去莫飞，终究鸾枝坠果。于是平仲设谋，东方窃窦，王母宴宾，刘郎题句。
况核仁制药，能疗痼疾佐歧黄；条干充刀，可借印符驱厉鬼，准握天机珍丽质，也知季节让群
芳。寄言秋菊冬梅，慎勿盲从徒毒友。”
好家伙这对联真够长的，这姑娘以桃花比拟呢！这么长让涵裳丈二和尚摸不着
头脑了，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别刁难人，我来”
只见一少年缟素白袍，从屋檐上慢慢落下。
那白袍淡雅飘逸，晶莹如玉般的容颜光亮温润。细看那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
样子生得：身材俊俏，打扮风流 。黑色柔软的发丝在风的吹拂下扬起，白皙的脸庞，像是甚
少见阳光似的，白得几近透明，一双柳叶眉，衬着翦水乌眸，挺翘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唇瓣，
可是即使是唇，却也有着好看而光亮的色彩，浅浅的粉红色，湿润而美丽。虽是男人却比那女
子生的惊艳得多 。
回头一看涵裳那惊呆了的脸，对之一笑。然后走上台前，那步伐轻盈利落，
“蓝姑娘恕我直言，刚才在暗处我也听出些意思了，你已经看上了公子，但又怕
选错人，所以要加试一题。实际上这以诗招亲是没有一点意义的。”台下一片哗然……
那英俊公子并不理会又道：“姑娘若不嫌弃在下可对此联，但事先说好了我是不会娶你的，还有你也不许阻挠这位兄台离开”
蓝黛竟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那人对道：“
我夸福地妖娆，眺青青之岭，添哪些琼阁浮云。有濯濯明湖，收十里嘉林入画。似新尘消宇净，因恩驾鹤凌空。难怪闻山揽胜，高举怡情，秦村访友，碑院挥毫。若清节复生，定唤渔夫回绝境；灵均再世，必歌今日过前朝。莫悲红雨落幽溪，又续风骚垂奕叶，方信凡夫俗子，不须羽化亦登仙。”
蓝黛从楼上走了下来到英俊公子面前行了一个礼，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公子话说有理，蓝黛心底佩服。比试刚刚开始时我也叩问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不
对，但是青楼女子不比大家闺秀，纵使有清白之躯，但心底还是被别人鄙视的。我虽有倾国倾
城的容貌与才华。但又有几个名府子弟会娶我？容貌是会衰老，当我色衰体弱是又有谁会来照
顾我，关心我！所以蓝黛出此下策还请公子海涵。”
句句话穿入涵裳的心，涌起了悲凉之感。涵裳开始后悔自己破坏了一个渴望关怀的女
子的愿望。
“姑娘”台下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年轻人打破了寂静的场面，他登上了台走到蓝黛的
面前说道：“姑娘，安某人先前就听过姑娘的才貌双绝，今日才发现姑娘也是一至情至理之
人。不知姑娘嫌不嫌我穷酸，，若姑娘不在乎我安为臣愿意照顾姑娘一辈子，不会让你受一点
地苦。我是来进京赶考的秀才，你如果同意了我一考中就来八抬大轿迎接你。好不好？”
这蓝黛听了这话已经哭成了泪人，涵裳见她不表态就有问了一遍。那蓝黛连忙像小
鸡啄米似的点头，脸上了开了花。台下的人又都欢呼起来……
蓝黛和安为臣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涵裳衷心地为他们俩高兴。
等反应过来要找那英俊公子感谢时，却已没了人影，不知怎的心里空落落的。
夕阳下山时，涵裳和月荷在回家的路上。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染红了天空，月荷不解的
问小姐：“小姐你说我们今天算不算做了一件好事呀！”
涵裳笑了笑像自言自语似的说：“不管过程怎样，结局是好的就是件快乐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