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错枉付》笑客来

17、第 17 章

　　陵越默默的结果欧阳少恭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眼见那帕子上有一朵梅花在角边，鲜红的梅花，针脚细腻，透着几分胭脂香气，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之物，陵越见到欧阳少恭带这种女子涌动物件，心中一动，道：“这是？”

　　欧阳少恭见到陵越有问，有些掩饰式的低头，声音里微微带着落寞，道：“这……这是昔日我的心上人……，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陵越看着手中的巾帕，又听到欧阳少恭那欲言又止的话语，已经猜出大概，道：“是少恭的心上人送的吗？那一定是位蕙质兰心的女子。”

　　欧阳少恭很是落寞的笑了笑，道：“是啊，是为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只是她已经不再了。”

　　陵越抬头看着欧阳少恭，只见对方的眼眸中有了点怀念之色，又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寂寥，那是看尽人间千古，历经沧桑的灵魂才才会有的苍凉，莫名的，陵越想到了在天墉城中的自己，那几十年枯等的日子，也许只有尝过了太多失去的痛苦，才能理解一个人被留下的茫然寒冷，露出这样神色的欧阳少恭，与世间漂泊千年的欧阳少恭，他被独自留下了多少次？莫名的，有几分心软的陵越竟是有几分怜惜眼前这个为恶甚多的太子长琴，人的一生即使孤苦难捱，也不过数十年，可是作为太子长琴，欧阳少恭孤寂了多久？

　　想到此处，陵越竟是对屠苏先行“离开”的怨念有几分释怀了，过去这么多年，陵越多少都有几分痛恨屠苏，痛恨自己只能无望等待的命运，但看着欧阳少恭，陵越又觉得如果屠苏留下来，那样用全部的真心去关心着身边的人的屠苏留下来，承受着和欧阳少恭一样的命运，然后因为太过在乎又不断失去，屠苏会不会也慢慢变得扭曲？变得和今日的欧阳少恭一样？

　　长叹一声，陵越神色渐渐平静，平和甚至带着点释怀的看着欧阳少恭的道：“我曾经以为我的弟弟不再了，他是我在世界上最关心最牵挂的人，我曾经因为失去他而日夜痛苦，可后来我知道他没死，而是在世上某一处地方过得很开心很快乐，那时我想，只要他过得好就够了，他不需要知道世界上还有我这个大哥的存在，我只要静静的看着就可以了。”

　　欧阳少恭一愣，没想到陵越会和提起这么隐私的过往，眼眸流转，掩盖住内心的计算，欧阳少恭带着关心的神情，很是温柔的道：“我初初入门时，大师兄说过有一位很是挂心的故人，已经去世了，就是说的自己的弟弟吗？”

　　陵越没有回答，而是将那方巾帕默默收入怀中，道：“这帕子脏了，我洗干净再还给少恭。”说完便转身，意图迈步进入后山禁地结界，方才走了几步，陵越顿足，犹豫了下，还是道，“我和弟弟刚刚失散时，我也以为他死了，可是我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后来我才知道他尚在人间，少恭你就那么确定自己的心上人真的不在人间了吗？”

　　欧阳少恭此时在陵越身后，陵越被对着他，所以欧阳少恭也没有什么费心演戏的心思，不再掩盖眼眸中那种刻骨的苍凉，那样激烈的仇恨与控诉，只是控制着声音平和内敛的道：“我要希望她尚在人间，如果她真的还活着，就算踏遍山河，我也要找到她。”

　　你不需要寻找她，她一直就守在你身边，陵越在心里默默道。

　　陵越迈步进了禁地的时候，眼见屠苏正在拼命的运气，吸纳清气，压制煞气，而正在捏法决的双手，鲜血淋漓，伤口皮肉外翻，几见白骨。

　　陵越看得心中大痛，上前几步意欲解开封印给屠苏裹伤，而正在运气的屠苏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来了，睁眼看时发现是陵越，眼见陵越捏了个法决意图解开封印，屠苏突然拼命后退摇头道：“师兄，别解开封印，我……我会伤害你的。”

　　就在屠苏这样惶恐的后退时，欧阳少恭也迈步进来就站在陵越身后，透过陵越的肩膀看着结界内的屠苏。

　　霎时，屠苏体内，一直勉强被吸纳入体的清气压制下去的煞气，再次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