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把尼桑洗白白的一百种方法》七谴

30、端倪

　　“你看起来并不在意，”
　　等阿斯普洛斯带着什么决意的身影在长长的石阶上逐渐消失之后，一直站在那里目送阿斯普洛斯离开的鲁格尼斯突然开口对着被留在这里的少年说道，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被提问到的少年似乎自己也没察觉到一般有些奇怪但并不很在意地眨了眨眼睛，仰起头望着天空的德弗特洛斯稍稍思索了一下，然后给了身边的男子一个很不确定却又带着一些很奇异的肯定的答案，
　　“大概……是因为我有阿斯普洛斯。”
　　“大概？”听到这样的答案的鲁格尼斯感到很意外，侧头看向依旧看着早已看不到人影的石阶的少年。
　　“嗯，按照常理来说一般遭受这样待遇的人都会出现各种程度的性格扭曲，在正面面对问题的时候也许会表现出各种程度的抗拒，”习惯性弯起唇角的德弗特洛斯煞有其事地瞎分析着，一副很没心没肺的样子，
　　“其他人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没觉得有什么可在意的。”
　　“至于别人的看法，又不是阿斯普洛斯我干嘛要在意？”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看着眼前理直气壮无视他人的少年也算是经历了很多的鲁格尼斯突然觉得他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谢谢夸奖。”一直保持着不会听人说话语气的德弗特洛斯一脸天真（划掉）装傻表情地冲着鲁格尼斯笑了笑，然后向着教皇厅得方向望去，
　　“鲁格尼斯大人，阿斯普洛斯的继承试炼很快就要举行了是么？”
　　“嗯，的确，时间也差不多了……”虽然意外于德弗特洛斯的突然转换话题，但也没觉得有什么的鲁格尼斯也没有选择隐瞒，因为没有必要，最近圣域已经开始在议论了。
　　毕竟双子座的候补生突然从圣域消失这也算是件不小的事情。
　　“时间啊……”似乎突然伤感起来了的德弗特洛斯吸了吸鼻子，深深吐了一口气。
　　“怎么了？”对于从刚才一直都很乐观的少年身上突然传来的悲伤之意感到十分奇怪的鲁格尼斯向着少年所在的地方投去问询的目光。
　　“……不，没什么，这不是需要黄金圣斗士大人来费心的事情。”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德弗特洛斯成功地把眼底的那点情绪遮盖住，以和往常没什么差别的笑容面对周围的人和物，
　　“说起来您不是还要给您的弟子进行训练么？不必管我没有关系，我会在这里等阿斯普洛斯。”
　　“不，这也算是我的责任，我会在这里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拒绝了德弗特洛斯的鲁格尼斯站在德弗特洛斯的身侧，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哎——真是负责任呐……”语气闲闲不带什么恭敬的德弗特洛斯随意地耸了耸肩膀，找了一根不挡视线的大柱子靠着坐了下去，他觉得他大概需要等很长一段时间呢。

　　“是这样吗……你也不清楚啊……”安静坐于王座上的教皇的脸被三重冕遮挡得严严实实，让即使是半跪在下面仰头看着上面的阿斯普洛斯也无法看清楚那张经历了二百多年的脸上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的，非常抱歉，是我能力不足。”低下头去的阿斯普洛斯脸上划过一丝懊恼，只不过他的愤怒与失落都不只是对这个圣域，更是对着被他卷进来的德弗特洛斯。
　　那天晚上那个家伙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不是德弗特洛斯冲过来的话自己还不知道现在要变成什么样子了，而且还差点死在那个诡异的空间里……
　　有的时候阿斯普洛斯也会在想，与其说是德弗特洛斯，或许那个神谕里的“凶星”说的是自己。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德弗特洛斯也不会……
　　可是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所以他和德弗特洛斯是兄弟，会一同走入这个一向不会厚待任何一个，只会让人感到无望的命运之中。
　　但是……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阿斯普洛斯。”
　　正当阿斯普洛斯越想越阴暗的时候，教皇响亮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打断了阿斯普洛斯的自我厌恶，也从某种程度上拉了他一把，
　　“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教皇大人。”再一次低下头的阿斯普洛斯起身，他觉得他现在非常想见到德弗特洛斯，比任何时候都想。
　　“对了，阿斯普洛斯，”当已经走到大门处打算开门离开的阿斯普洛斯把手放到门把上的时候，教皇那中气十足还带着严肃的声音在略显空荡的教皇厅响起，
　　“很快就是继承试炼了，好好准备吧。”
　　“……感谢您的关怀，教皇大人。”手中动作微微僵了一下的阿斯普洛斯似乎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但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刚才的一切仿佛是镜中花水中月般的幻觉，早已消失不见。

　　“继承试炼……”走出教皇厅的阿斯普洛斯抬头仰望着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原本自然垂在身侧的手突然紧紧握起，
　　“这才是第一步……”

　　“啊，阿斯普洛斯，你好慢~”虽然嘴上这样抱怨但是其实并不介意的德弗特洛斯看着逐渐走进自己的身影，原本还带着无聊的脸上立刻仿佛放出光亮般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等你好久，我们回去吧……哎？阿斯普洛斯？”
　　原本以为对方会直接跑过来牵着自己的手微笑点头然后一同下去的德弗特洛斯有点傻眼地看着眼前失去了原本注视目标的空间，任由冲过来的人抱着自己的力道越来越大。
　　“德弗特洛斯……”把头放在德弗特洛斯肩膀上的阿斯普洛斯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是很易察觉的疲惫。
　　“……嗯，我在。”虽然有点愣神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的德弗特洛斯抬手回抱住自家兄长，然后露出能够看到小虎牙的灿烂笑容，
　　“我一直都在。”

　　【“抱歉了，希绪弗斯，今天的接风宴就先算了，等以后有时间再补上吧。”】
　　原本准备得差不多了的希绪弗斯突然接到了某只自己要求却又自己取消的家伙的小宇宙传信，新上任不过两年的射手座大人表示他有点想打人了。
　　不过他这个想法在不久后看到那对兄弟的样子后就直接打消了。
　　作为对方朋友的希绪弗斯还在送他们通过射手宫的时候很讲义气地拍了拍两只的肩膀以示安慰，虽然很坑爹地接到了眼刀和白眼各一个。
　　你们两个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目送双子兄弟俩离开得希绪弗斯蹲地表示他有点遇人不淑了。
　　不过……
　　抬头望了望天空的希绪弗斯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到了阿斯普洛斯不太正常的气息和因为受其影响而发生改变的德弗特洛斯的情绪。
　　也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的希绪弗斯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向射手宫的训练场。
　　他要变得更强才行。

　　虽然是手牵着手并肩前行却很默契地都没有去看对方表情的双子兄弟一路上一直都处于一言不发的状态，一直到他们回到他们现在的住所。
　　一进房间就松开和对方相握的手的阿斯普洛斯有点散发颓气息地在自己的床沿坐下，手肘抵在大腿上并以此为支点的手臂在双手处交握，然后将那张努力掩藏了情绪的脸遮盖住。
　　“阿斯普洛斯，我觉得的我们需要谈谈了。”
　　一听到德弗特洛斯这样说就知道他想了解自己现在想法的阿斯普洛斯再次产生了逃避的想法，他一直努力维持在德弗特洛斯面前的形象（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基本上没维持住这件事），他也在努力让自己能够成为德弗特洛斯的依靠，他更在努力地朝着那个既定的目标一步一步前进着，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是会感到烦躁，一种莫名的，让他自己都感到很焦躁的烦躁。
　　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糟糕，非常以及极其的糟糕，可他就是没办法让自己摆脱掉那种烦躁。
　　好像有什么正在慢慢破土而出，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在他的心底滋生，让他不自觉地对外界的事物产生了厌倦，但那还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还有一种更说不清楚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出现。
　　这种的确存在的不确定才是阿斯普洛斯烦躁的根源，明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前进的，明明一切都没出现什么问题的，但是……
　　“阿斯普洛斯，那是，不能和我说的事情么？”没有等到回应的德弗特洛斯在阿斯普洛斯的对面床上坐下，几乎从未消失的笑容此刻也已经无法再德弗特洛斯的脸上找到了。
　　“不，德弗特洛斯……”阿斯普洛斯记得，德弗特洛斯说过，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因为一些其实并没有多么重要的事情而产生缝隙，所以当他听到德弗特洛斯带着低落的声音时他在第一时间抬起了头，在笔直地地看了德弗特洛斯一直望着自己的眼睛许久之后，阿斯普洛斯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点柔和的笑容，伸出手拥抱了不安的德弗特洛斯，低声说道，
　　“没关系的，我只是有点累了，稍微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相信我好吗？”
　　抬手回抱住阿斯普洛斯的德弗特洛斯把头放到阿斯普洛斯不厚实却一点都不显单薄的肩膀上，以一种全身放松毫无戒备的状态靠在他的身上，半晌后缓缓张开口，
　　“好。”

作者有话说

　　我又开始蛇精了_(:зゝ∠)_